大崩溃的前夜--美国是走向分裂还是消灭共和、建立一个新型集权-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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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如,公元前111年,罗马的附庸国努米底亚王国的新国王朱古达挑起对罗马的战争。开战初期,罗马派往非洲远征的将领为朱古达收买,作战不力,加上罗马军队人心涣散,素
质下降,屡受挫折。一直持续到前105年,才由马略俘虏朱古达,结束了战争。
又如,公元前105年10月6日,从斯堪地纳维亚半岛上迁徙到法国南部的三个日尔曼原始部落,在阿劳西奥一战中,全歼16个罗马军团共12万人。罗马的数名在任和前任的执政官及
一百多名元老院的元老全部丧生,整个罗马社会为之摧毁,整个亚平宁半岛恸哭震天。最后,也才由马略率领改革后的罗马军队全歼蛮族,遏制住席卷西南欧的“条顿浪潮”,罗
马方才又一次幸免于难。
公元前两世纪后半叶,正处在日趋腐朽的贵族共和体制之下的罗马,一直处于贵族和平民两大阶层的尖锐对立之中,前133年,立志于阻止贵族侵吞全民公共利益的格拉古兄弟,
先后登上了政治舞台。
很有意思的是,贵族出身、人品高贵的格拉古兄弟也是当时著名的演说家。这大概是共和体制下的一个特点,因为,不管是格拉古兄弟说服罗马元老院,还是希特勒说服魏玛共和
国的国民议会,还是奥巴马说服美国参众两院,都需要有出众的演讲水平和高超的煽动能力,否则,再好的提案得不到多数人的通过也是废纸一张。
公元前133年年初的一天,罗马城中心广场上,人群挤得水泄不通,一位年近30岁的年轻人正在慷慨激昂地发表演讲:
“意大利的野兽都有一个可以栖息的巢穴,而那些为意大利战斗和牺牲的人却只能享受空气和阳光。他们无家无室,携妻带子到处流浪。将军们欺骗士兵为保卫祖坟宗庙而战斗,
但全是谎话,因为没有一个士兵有自己的祭坛和祖坟,他们只是在为别人的荣华富贵而出生入死。虽然他们被称作罗马的主人,自己却没有哪怕是一小块土地,这难道公正吗?”
在这样铿锵有力、义正辞严的质问下,听众的回答必然是雷鸣般的“不!”
这正是格拉古兄弟中的哥哥提比略?格拉古,他正在公民大会上为使他的土地改革方案获得通过而进行游说。这个场景,让我们想起了两千多年后,奥巴马在美国国会山前宣誓就
任美国总统时的盛大典礼时,台下两百多万人山呼海啸一般的欢呼声。
我们知道,平民是罗马具有选举权的公民,他们开垦荒地或从罗马属国分得一份土地,从事个体农业生产。平民有替罗马国家服兵役的义务,是罗马军队的主要来源。但是,公元
前四世纪至公元前2世纪,在罗马征服意大利、进而确立其在地中海地区霸权的过程中,农民连年随军出征,土地无人耕种,农民被卖为奴隶,大规模使用奴隶劳动的大庄园迅速遍
布各地,小农经济无力与之竞争,纷纷破产、土地也被兼并。因此平民强烈要求重新得到土地。并且,罗马的兵役法规定,服兵役的人必须自备服装和武器。由于平民破产,他们
无力再去当兵,因而罗马国家面临兵源枯竭局面。
公元前134年12月10日,提比略在平民支持下当选为保民官。他制定了一个土改方案,规定:每户公民占有国有土地不能超过1000犹格(约合250公顷),超过部分由国家偿付地价
后收归国有,然后分成每份30犹格的小块土地分给无地平民。自然,这个方案遭到了拥有大量土地的贵族保守派的强烈反对,他们一方面千方百计转移地产,一方面准备寻机杀
死提比略。
一年之后,提比略保民官的任期快要届满,为防止改革事业中途夭折,提比略决定再次竞选下一年的保民官。但就在选举日那天,提比略和他的三百多名支持者就在罗马的中心广
场上,被贵族保守派们杀死在血泊之中;尸体扔进了台伯河。
公元前124年,提比略的弟弟盖约?格拉古当选为保民官,他不惧危险,继续哥哥的改革事业,但最后还是和他的三千多支持者一起,惨死在了贵族保守派的手中。
格拉古兄弟对腐朽而失去自我约束能力的罗马共和制度的改革失败,揭开了罗马从共和体制走向军事独裁、最后走向帝制的序幕。之后,越来越严峻的国家安全形势,把平民出身
的马略推到了罗马第一个军事寡头的位置上,然后苏拉剪灭马略,成为第一个独裁者,最后,在凯撒满身血泊倒在皇帝宝座下的台阶上之后,前27年,他的甥孙屋大维终于举起象
征权力的“法西斯”,埋葬了罗马共和制度,成为了罗马帝国的第一个皇帝。
(本段部分文字摘于网络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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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史为镜,可以知兴衰,这是李世民这位伟大君主对自己的勉励和训诫,而不断重复和再现的历史,又为积累这些人类智慧提供了源泉。假如我们像斯宾格勒那样,来对历史做一
次“观相”,就会惊异地发现,今天的美国与古罗马是何等的相似,从诞生到成长,从弱小到强大,从国家体制和精神气质,从外部威胁和内部隐患,美国几乎就是古罗马在二十
世纪的一次全新翻板。
从罗马共和国和魏玛共和国由共和走向集权的过程中,我们可以看出几个共同的特征:
1、社会出现严重危机,局面混乱无序,国家管理体系涣散无力,民众迷失了前进的方向和动力,社会经济和精神体系处于崩溃边缘;
2、社会底层出现一部分城市流民,他们形成一种松散的组织,控制着一部分选票,并且以选票来为自己换取实际利益,正在一定程度上挟持着国家的政策走向,从而左右政局;
3、社会财富高度集中在极少数一部分人手中,普通民众生活日趋困难,社会矛盾日趋尖锐;
4、权贵阶层具有强行恢复社会秩序的动机、能力,只要混乱局面超过全社会承受的临界点,权贵阶层物色的强权代表必然推翻软弱无力的现行体制,实行强有力的集权统治,社
会秩序随之恢复。
问题是,美国具备这几个从共和走向专制的共同特征吗?
我们不妨来对比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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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关于流民的问题。
公元410年8月24日,哥特王阿拉里克率领30万蛮族大军攻破“永恒之城”罗马,站在他面前的百万罗马人中,除了教皇英诺森一世外,还有70万的奴隶,二十几万的游民、伤残士
兵、释放角斗士、妓女、小偷和乞丐。
由于贵族阶级不计成本地使用奴隶和廉价外来商品的冲击,意大利许多农民纷纷破产,进入罗马市成为地位微妙的城市游民阶层。这个阶层虽然一无所有,但因为他们是自由民,
拥有一张决定政治人物命运的选票,所以不管是推行土地改革的格拉古兄弟,还是从高卢回来雄心勃勃的凯撒,甚至是成了奥古斯都的屋大维,都曾经把游民阶层当作拉拢和利用
的对象。游民们散布在城市各个角落,游手好闲,“不沾镰刀和犁;而是躲在城里;宁愿活动于剧场和跑马场之中;却不愿去照管谷物和葡萄园”,靠着政府每天发放的免费口粮,成
天奔走在角斗场和跑马场之间,保持着他们的骄傲,随时准备高喊:“Nli metanger!civig romanus sum!(不要碰我!我是罗马公民!)”
而在魏玛共和国期间,德国各个城市街头也巡游着一大批无业游民、地痞流氓,后来当中的许多人成为了佩戴卐字臂章的“冲锋队”和“盖世太保”的骨干,一直把希特勒送上权
力的顶峰。
实际上,美国社会也有相当大一批“城市流民”,这些流民不仅仅是聚集在贫民窟里的失业黑人和中美洲移民,而且包括美国制造业中那些各种各样的“行业工会”的许多工会成
员。这些人手中捏着一张选票,凭借“自由”和“共和”赋予自己各项权利,比如:罢工等,聚集起来,在一定程度上挟持着本地区的政治与经济生态。
比如,芝加哥的汽车工会,迷失了自己为劳动者争取合法权益的宗旨,对内贪污、侵吞工会成员的各种福利费用,对外则是最大程度地索要不合理的高额工资,在自己所在的企业
面临破产之际,还要瞒天要价,动辄以罢工来威胁,活生生断送了奥巴马好不容易争取来的救助机会。我们透过共和党议员对三大汽车厂商救助行动的百般刁难,就可以想象参议
员们对“汽车工会”的刻骨憎恶,他们宁愿让“通用”破产倒闭,也要把这批不识时务的工会成员赶进失业大军中去。
又如,由于全球经济下滑,去年波音公司订单大幅度萎缩,但工会成员为了迫使管理层接受在金融危机中逆势涨薪的要求,仍然罢工57天。这必将使“波音”在与“空客”的竞争
中渐渐处于劣势,有人估计,美国飞机制造业将步汽车业的后尘,慢慢走向衰落。
可以说,工会组织充当了工人与企业之间的媒介,在保护工人利益的同时,又阻碍了工人与公司之间合约的自由选择权,到最后堕落成了类似于一个专门实行敲诈和要挟的黑社会
组织。如果导致公司破产,工人必然失去工作,到头来还是要由工人自己来承担损失,最后加入到“城市流民”越来越庞大的队伍中去。
当然,现代流民毕竟不可能像古代流民那样一无所有,但是,对于社会秩序的稳定和有效的破坏烈度,却是古今一脉相承,甚至今天的影响会更加巨大,处置不当,一个火星就会
燃起一片大火——否则,中国的最高领导人,怎么会突然来关心一下春节期间农民工的车票问题?为什么中国的总工会会突然喊出“严防敌对势力对农民工队伍渗透破坏”?
美国是一个财富垄断但政治权力却相对分散的社会,本身就蕴藏着一种合法打破现有社会秩序的变革冲动,可是,当人们最后发现合法手段的无效之后,必然会选择另外的盲目甚
至非法的手段来表达和实现愿望。前几天,美国国会在审查几千亿救市资金的时候,再次质询了到场的几位金融家,有个议员特地念了一个女选民写来的一封信,信上要求枪毙那
些“贪婪与不负责任”的金融家们。2005年,“卡特琳娜”飓风袭击新奥尔良,灾民们在痛苦中等待了几天才看到救援人员姗姗而来,许多人的情绪便从盼望变成了愤怒,以致于
救援直升机在空中就遭受到地面火力的袭击,而国民警卫队浩浩荡荡开着装甲车、车上架着机枪,其第一任务不是救灾,而是防暴。
民主和自由,绝不等于富裕,更不等于道德,中国人在2008年终于看到了一个活生生的榜样。
与民智初开、生存起点较低、权利意识还没有充分觉醒的中国相比,美国社会成熟度高,生活标准要求高,民众介入政治活动的热情度高,所以,对经济成果的期望值也就越高,
而过高的期望值本身就包含一种巨大的风险。一旦期望值最后出现巨大的落差,早就被种族、宗教和文化鸿沟割裂的美国社会,必然会在一夜之间滋生出众多的“流民”和暴徒。
1992年的洛杉矶大暴动,便是最好的注解。
流民和潜在的流民,同样威胁着美国。
据新华网报道,2008年12月,美国军方以专家论文的形式,提出了要用军队来防范“阴谋叛乱”和“经济崩溃”,并对内使用武力的“个人建议”,许多人认为,这一有悖
美国政治传统的观点,实际上就是美国军方授意下的“火力试探”。
前不久,又有报道说,金融危机刚刚爆发,美军就将刚从伊拉克回国的第三机步师紧急部署到华盛顿近郊,并且国会已经通过了一条法律,授权第三机步师采取除了情报工作之外
的一切措施,执行法律与秩序。
事实上,布什政府执政期间,美国军方一直尝试将触角伸入国内,成立专司“本土防卫”的北方司令部就是明证。2008年10月初,该司令部指派一个旅级战斗单位常驻国内,以“
打击任何威胁安全与稳定的行为”。12月初的《华盛顿邮报》也透露,五角大楼计划到2011年在全国部署2万军队,使国家和地方能够对恐怖主义、核威胁和紧急情况作出反应。
看来美国的政治家们并没有自己的那些“钢丝们”糊涂,只有他们自己才知道自己是什么样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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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关于财富垄断的问题。
众所周知,财富高度集中在美国已经不是一年半载的事了,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我们可以从另外一个视角来看美国财富集中的状况。
到目前为止,美国国会公开承认的国家债务余额为11。2万亿美元,美国人口3亿,那么美国人均负债3。6万美元。
但问题没这么简单,按照美国政府问责局前审计长大卫?沃尔克估计,如果把美国政府对国民的社保欠账等所有隐形债务加起来,2007年美国的实际债务总额高达53万亿美元——
注意,这里所增加的债务,并非完全是美国向国外借贷的债务(这笔天文数字全世界都借不出来),而是指美国历年来未能兑现的医疗、保险、教育等各项福利支出的累计数。
另外,诸如“两房债券”那样的各种抵押债券(公司债券和市政债券等),其数目也达到20万亿,于是乎,美国国家与公司债务总计便达到了73万亿美元。
按照2007年市场价格计算,美国全部资产市值为76万亿美元,至08年最少缩水30%以上,即剩下50万亿美元。这种财务状况,在正常情况下,任何个人、企业乃至国家,早就资不
抵债而陷入破产了。但由于美元仍然还是唯一的国际结算货币,所以,美国目前看起来还是巍然不倒。
实际上,在正常的经济社会中,财富的来去基本上是守恒的,并不像水蒸气那样可以随时蒸发消失。比如,有一家企业从银行获得一笔贷款,必然会有支付工资、购买原材料等开
支发生,只要企业主没有把资金转移到某个地方藏匿起来,那么即使企业经营不善倒闭,这笔资金从宏观上来看,也是分配到了企业以外各个领域里去的社会财富,这笔财富总是
存在的,并没有堙灭。
同理,既然美国背上了这么大的债务,就必然从各个方面获得了巨额的资金,纵使是美国人不事生产,穷奢极欲,海吃乱喝,消耗掉相当一部分财富,但是美国的GDP还是在增长
,最终也必然有一大笔财富沉淀在美国国内,那么,这笔庞大的社会财富落到哪里去了?
我们来引用这样一段资料:
“1971年到2007年,美国企业平均工资从每小时17。6美元降到了10美元;同期,美国企业高管与普通员工的工资差距,从40:1扩大到了357:1;同期,美国民众的消费信贷从1200
亿美元扩张至2。5万亿美元;2007年美国的房地产住房抵押贷款市场规模达11。5万亿美元,相当于GDP的83%。
这样一组数据说明了什么?它说明美国民众的收入水平在绝对下降,而下降的幅度绝非17。6美元到10美元。因为,每小时平均10美元的工资总额中,少数高级管理人员拿走的部分
越来越多,一般员工拿到的越来越少——收入两极分化。
正如我们经常在美国媒体上看到的那样,如今在美国找到一份年薪5万美元的工作可能性已经很小,美国的中产阶级人数正在大幅萎缩;另外,美国的失业率在不断攀升,而政府
能够提供的就业职位,也大都是临时性的低薪工作。
那么,美国人靠什么维系原有的生活水平?答案很简单:借贷!
这正是消费信贷近十年来在美国迅速膨胀的主要原因。美国普通民众的负债(住房负债加消费负债)共计14万亿美元,相当于GDP的101%,平均每人7万元美元,而负担最重的则是低
收入人群。
其实,到了1990年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