股色股香-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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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如何搞定孙树和呢?王晓野对孙树和的判断主要来自上次和陈融的讨论。他想进一步证实这种判断,并更多地了解孙树和及标准证券,消极等待陈邦华与孙树和的斗争结果太被动,也太晚了。他觉得必须主动出击,可是目标在哪儿?他的第一个反应就是朱倚云。本来他对朱倚云就魂牵梦索,只要一有空他就想起朱倚云,现在更顺理成章了:这是工作需要。他自问:我究竟喜欢她的灵魂还是肉体?为什么和沈青青斡旋多年,却从未急于占领她的肉体呢?也许自己更迷恋沈青青的灵魂,可灵与肉的嬉戏如何分开呢!他想,灵与肉,女人和业务,最后都得付诸行动,所以除了公关,还得攻关!
“我想你快想疯了,你说怎么办?”他拨通朱倚云的电话,张口就不加掩饰。
“真的吗?我不信!你怎么突然嘴上抹了蜜?”
“看来我真得把色给戒了,否则根本经不住你的勾引,以后还怎么工作呢?”
“我有那么大魅力吗?我倒想看看你怎么戒。”朱倚云故意逗他。
“在正式戒色以前,我准备再被你勾引一次。”
“明明是你勾引人家,还倒打一耙。唉,不过我也很想你!其实我一直想过来,就等你说这句话。我就有个机会出差到深圳,但怕你太忙,没时间来深圳,所以一直拖着。”
王晓野心里一热,这个女人总是那么善解人意,处处替他人着想!他忙问,“那你明天能赶到蛇口吗?”
“明天中午十二点半有一班飞机,估计三点半可以到深圳。”
“要不要我去机场接你?”王晓野问。
“那我可开心死了。”朱倚云有些兴奋。
“男人活着不就是为了女人开心么?”
女人就这样像幽灵一样翩翩而至,与男人互相施展魔法。王晓野的格调是其本色,而这个女人和他仿佛是天生的同谋,其宁静的外表下隐藏着骚动和期待,这才是女人的本色。但女人的本色和本色的女人都需要男人去挖掘。
可男人的本色由谁来挖掘呢?看来只有自我挖掘!王晓野的身体刚开始发育就进入了文革,那时全国人们的偶像只有一个,就是毛主席。可即使在那年头,王晓野的心中也暗藏了自己的青春偶像,那就是苏联小说《钢铁是怎样炼成的》里的冬妮亚,一位被钢铁战士保尔拒绝了的资产阶级小姐。本色显现于气质,冬妮亚就有种迷人的气质,她身着水兵蓝的连衣裙,很像天使。王晓野把冬妮亚和保尔分手的那段文字不知读了多少遍,但他不理解为什么要革命就必须牺牲爱情?那革命的意义究竟何在呢?苏联作品中至少还有革命的爱情,而中国样板戏里的男女主人公都是光棍。
但即使在样板戏里,王晓野也发现了自己的性感女神,那就是京剧《杜鹃山》里的党代表柯湘。柯湘是个女英雄,革命的化身。但她在王晓野身上煽动出来的不是革命的激情,而是少年身上的春潮。在一幅彩色剧照里,柯湘英姿勃勃,满面红光,她胸前和腰间紧扎的枪带和皮带令她乳峰高耸,令人遐想,那就是王晓野的性感女神。
王晓野觉得朱倚云的许多地方都像柯湘。但仔细想想,又觉得柯湘那身带枪的打扮还是更像吉卜赛人卡门。
4.王晓野和他的柯湘一走进南海酒店的房间,就互拥着狂吻到一起,急促的喘息声从鼻腔溢出,彼此仿佛要把对方吞掉。朱倚云热血沸腾,神思漂浮,心跳如乱云飞渡,她又开始发软。突然,王晓野紧搂她的双臂松下来,热情似火的手也停止了探索,骚动恢复为一种宁静。这时女人的耳根感到了他的鼻息。他柔声说,“咱们走吧!”
“去哪儿?”朱倚云睁开眼不解地问。
“到了你就知道了!走几分钟就到。”
“可我现在就想要你了!”朱倚云羞怯地说。
“饿的时候闻到炒菜的味儿,一定更饿!但那时吃得也一定更香!所以坚持就是胜利!听话,啊?”朱倚云疑惑地点点头。
王晓野领着她出了酒店,不到十分钟就走到了附近海边的一栋高层公寓。原来这是王晓野给父母买的一套三居室公寓,他们只在节假日才过来住,大部分时间都空着。王晓野把朱倚云带到主人房,这里的一面是落地玻璃,大海在此一览无遗。朱倚云果然惊喜得叫起来,
“这儿真棒!我正想着能在卧房里看见大海!”
“那还不够!还必须让大海也看见一丝不挂的你。”朱倚云的脸一下变得绯红,接着灿烂地笑了,像个孩子。王晓野接着说,“还必须有美妙的音乐,才能创造出天堂的氛围!”。
“那你准备放什么音乐?”朱倚云问。
“咱们需要一个有气势的,而且是你妈的老家俄罗斯的!”王晓野早已厌倦了酒店单调的格局,他想让朱倚云和他一起面对大海,用音乐来荡涤积染已久的人间污秽!
一阵雄壮有力的号声地划破寂静,冲进大海。这是柴可夫斯基的“第一钢琴协奏曲”。当第一串铿锵有力的钢琴声从键盘上飞扬开,王晓野让朱倚云站到落地玻璃前,他温柔地吻了她一下,就开始后退,同时挤了挤左眼说,“现在可以脱衣服了!在音乐中慢慢走向赤裸脱。”
朱倚云惊呆了,满面羞愧地说,“你为什么要人家那样难为情?”
“你从前表演舞蹈和体操不就为了表现人体的美吗?现在美可以被你表现得更彻底!至于难为情,那都是人类的理性在作怪!也就是恐惧和撒旦在作怪。咱们现在要的是一个美丽的荡妇而不是一个矜持的淑女,一个魔鬼般的淫棍而不是正人君子。总之,人间的一切面具此刻要全部扔掉!”王晓野像个诗人在吟诵,又像个导演在说戏。可朱倚云依旧站着没动,用双手蒙住了脸。
“要不我们先一起预热一下?”王晓野走过去搂住她,动情地吻她。她仰着头,双目紧闭。此时管弦乐队和钢琴都亢奋有力。他久久地吻她的耳朵和脖子,手随钢琴的节奏在她身上起舞。她穿一条浅蓝色的连衣裙,不像柯湘,也不像卡门。王晓野把她转过来,弯下腰,隔着裙子在她那两个柔软的峰顶上一边一个深吻。
缓缓起伏的旋律中,王晓野一边退一边说,“此刻滔天洪水已退,人类消失,地球上只有你和我,被诺亚方舟飘到此地,一切道德、规条、面具和遮羞布统统完结。我们俩在茫茫大地上肩负重新繁衍人类的任务,一切都重新开始!”乐队和钢琴如一对男女在共舞,激荡的旋律刹那间冲破了无形的障碍,荡起了一叶孤舟。浪很大,很美!
这一招果然灵。朱倚云镇定、自然了许多。刹那间,她忆起了自己在小学跳过的《天鹅湖》,在大学跳过的孔雀舞。啊!那青春岁月!那些大自然中的美丽生灵!
女人看着疯狂的亚当,想像自己就是吃了禁果的夏娃。连身体在渴望被与他融为一体,难道还害怕他的目光吗?舒缓的旋律中,她终于鼓起勇气,缓缓解开了裙扣。裙带从右肩垂落,袒露出浑圆的肩,接着隐隐摇动的半个乳房……,音乐如滔滔江水继续,王晓野让她节奏放慢,他们彼此凝视着,女人的右乳渐渐赤裸,半边衣裙披挂在她婀娜的腰肢上。王晓野鼓励她摆出各种姿势,并不断调整灯光,女人就凝固成一尊尊雕塑。他惊叹半身赤裸的女人看上去更性感!他希望此刻自己是个摄影师。
弦乐像一阵清风荡来,而钢琴声就像伏尔加河上的浪花,河水静静地翻滚、流淌。由上至下,她终于慢慢脱去了长长的连衣裙;风吹河岸两边的排树、野草,天高云淡;赤裸上身而立的女人双手抱肩,只剩内裤。因为她的体形高大、双腿修长,在大海的背景和阳光的斜射中显得温暖、丰盈;钢琴和乐队在交响中轮番踌躇、延伸,此刻每次琴键被敲下去都如登山的步履一样坚实、有力,清晰如玉珠落盘!王晓野用充满激情的目光和语言鼓励她、赞美她。野风继续吹拂广袤无垠的俄罗斯大草原,阳光穿透云层,洒向万物……
美丽的女人终于一丝不挂,羞怯而立,如维纳斯诞生海上。
王晓野神情激动,气宇轩昂,继而手舞足蹈,如同在指挥一个庞大的乐队。女人则越来越坦然,在柔和的旋律中轻轻取下了头上的簪子,一头黑发如瀑布般流淌到她浑圆的双肩。窗外一阵微风吹来,头发乱了!灵与肉在饱含沧桑、悲凉与挣扎的音乐中被洗礼、荡涤。王晓野屏住呼吸,心荡神摇!女人扬了一下头,再往后一甩秀发,头发便在空中流线般划过,再被她的双手在空中拦腰截住,她轻轻捋了一下头发,如同一个孤独的牧羊女在旷野中沐浴阳光……一切就这么自然起来,没了人间的规矩,没有了羞耻感,只有自然的体态和气息,只有灵与肉撞出的火花。王晓野想,只有当女人挣脱了羞耻感,她会变成真正的女人,获得真正的自由。无数的淑女们也许从来就没成为过真正的女人!
钢琴和管弦乐队绘出一片朦胧的天地,女人身后的大海渐渐变换了色彩,海面被落日覆盖了一层金光,在绚烂的背景和苍凉的俄罗斯旋律中,她成了一朵含苞欲放的杜鹃花。王晓野想,这才是杜鹃山上的柯湘,他的女神!他走过去紧紧搂住她,两人一起面向大海。他说,“我完全沉浸在醉人的波涛里:耳畔是伏尔加河的波涛,眼里是大海的波涛,手中是温柔香滑的波涛,心海里更是热血澎湃的波涛!”
朱倚云猛地转过身来,在他耳边喘息着说,“我早就被你的波涛淹没了,那我们就一起被淹死吧!”女人的身体在发出一种野性的呼唤,一种融化男人的气息。音乐开始变得激昂,一种勃发的生机狂扫大地,向天际蔓延。恍惚中,她朦胧的骚动渐渐变成了渴望,但她忍住了,只是紧紧抓住了王晓野的一只手,不让它再动。钢琴声在音阶上不断上升,回旋,再上升,再回旋……庞大的乐队紧随钢琴的旋律亦步亦趋,上升、回旋,再上升,再回旋……一双雪白的胳膊紧紧勾住王晓野,在一阵暴风雨般的交响中,女人终于推开王晓野,不顾一切地扒掉他的衣服,直到他变成赤裸的亚当……
她抚摸他轮廓鲜明的脸、宽大坚硬的胸大肌和一块连一块的腹肌,还有那硕大而坚硬的战士……她觉得自己变得不可思议地淫荡了,可再也她挡不住潮水般的欲望,再也无法停止杜鹃花的盛开……
灵和肉的味儿在房子里飘荡、游弋,时而交织、时而分离……旷野上的交战充满远古的交响,女人的呻吟全然不由自主,人声原本是大自然最动人的音,只因它出自人的气息。她头发飞舞,腰肢乱颤,胸前的两个坚实的草莓癫狂起伏。世界、人类、时间统统隐去……
夜幕降临。他们赤裸地躺在床上,面对黑暗笼罩的大海。大战之后的荒原一片寂静。天使的气息游荡,圣洁的精灵在起舞!白里透红的朱倚云神采奕奕,充满爱意地看着闭目养神的王晓野。
过了许久,王晓野的声音才划破了宁静,“相同的灵魂可以闻到彼此的气味!”他闭目而语。
“为什么?你的想法总是那么怪异,难道灵魂也有鼻子吗?”
“是啊!比如人对如音乐的喜好就肯定由灵魂决定。我听的几乎全是古典音乐,没办法,它们实在太美!估计是灵魂的偏好。”
“女人正相反,永远跟着流行的走。流行音乐就像流行服装。”
“那么美感可以流行吗?还有爱的感觉?”王晓野问。
女人一愣,想了想说,“美感?我说不清!你说过,感觉可以在音乐中发酵,爱情也是发酵出来的!可是爱肯定不是流行的感觉吧!”
“所以流行的感觉不一定就是爱咯?爱肯定是永恒的、无条件的,从古到今都如此。可人的爱总是有条件的、流行的,所以人没法真正去爱,你说是吗?”女人一脸茫然,陷入困惑。王晓野接着说,“有一首歌剧咏叹调就叫‘女人善变’。”
“男人难道不变吗?还变得更快呢!为什么大多数人还是喜欢流行音乐呢?”朱倚云问。
“因为永恒的美太难抓住了!感觉实际上是变化的,万物没有不变的!但无论流行还是古典音乐,也无论复杂还是简单,只要是自然的就会很美。儿童都美,正因为他们自然。”
“可多数人实际上既爱听流行的,又爱听古典的。只不过古典的太难听懂,所以人们就选择了容易的。你说是吗?”
“也许古典音乐离神更近,而神是永恒的;也许流行音乐离人更近,而人没法永恒,所以只能变啊变,就有了不断的流行。古典音乐是古人写的,显然古人离神更近。人身上最靠近神的就是灵魂,所以古典音乐能勾起灵魂的骚动和愉悦,揭示一种和谐的秩序和美妙的矛盾,构成人与神之间的桥梁,就像女人那样。”
“你都快把我说晕了!可你说的相同的灵魂是怎么凑到一起的呢?”女人一脸迷惑。
“比如有些女人喜欢听古典音乐的男人,就是所谓浪漫的人,追求精神愉悦的人,但更多的女人喜欢听流行音乐的男人。这是个相互淘汰的过程,务实的女人终究会投入务实的男人怀抱!”
“比如我就喜欢你,尤其是你听音乐和像孩子那样恶做剧的时候。你给我听的古典音乐怎么都那么好听?”朱倚云快活地说。
“因为你那时不仅在用耳朵听,而且用灵魂在听!而且当我操你的时候,”王晓野故作咬牙切齿状恶狠狠地说,“你的每个毛孔都在汲取音乐里的营养来滋润灵魂。只有当你的灵魂快乐时,你才真的快乐,而灵魂快乐时,什么都好听。”
“你能不能不用那么难听的字眼,换一个不行吗?”
“没办法,就这个‘操’最好,既有力度,又简捷。别的词全都不准确,比如‘做爱’、‘性交’,统统没劲!还是‘操’最传神,用字也最省!”
“你好像越说越有道理,反正我说不过你。不过你好像说什么我都觉得有理,虽然开始觉得怪怪的。我知道你会说我的条条框框太多,像个淑女。可我一清醒过来就觉得还是不能变成荡妇啊!我是不是,唉,被你给迷惑了呢?”
王晓野说,“嘿!咱们俩谁迷惑谁啊?你看我多没出息?为什么一想到你淫荡的样子我就情不自禁地被你勾引过去了呢?”
“谁勾引你啦?明明是你勾引别人!”
“好了好了!说互相勾引总可以吧?幸亏咱们认识晚,否则我早犯错误了!第一次看见你我就对你产生了美好的念头,也就是人们所说的邪念。我要有你们孙总那么坚强的革命意志就好了!他每天上班都看着你居然不动心。”
“你以为男人谁都像你这么好色吗?孙总可是个正人君子。不仅对女人没邪念,对钱他也多一分不拿。”
“既不好色,又不贪财。那他到这个世界来干嘛?难道他的一生就没有任何梦想?”
“梦想他当然有了,不过都是正经事儿,没你这么多邪念。”
“那这没邪念的梦想是什么呢?”王晓野笑着问。
“孙总的梦想,就是把渤大机械变成中国环保机械行业的龙头老大,然后走向世界!他也一直在为实现这个梦想呕心沥血。”
“果然也有他经不住的诱惑!”王晓野说。这和与陈融的判断完全一样!王晓野立刻直奔主题,“你知道孙总对珠江机械怎么看吗?”
女人奇怪地看了他一眼说,“怎么你突然想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