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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雾越邸杀人事件-第14章

小说: 雾越邸杀人事件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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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甲斐镇定地抽着烟,说:“是的,北原白秋的。”
  “白秋的《雨》……”
  一阵不安横扫过,所有倾听甲斐说话的人,都露出了困惑的神情,其中有不少人是根本听不懂他在说什么。
  “下雨了,下雨了。”忍冬医生打破了沉默,像哄小孩子睡觉似的,开始唱起那首歌,“我想去玩,可是没有伞,红色木屐的夹脚带也断了。”
  惊呼声像波浪般,淹没了整张餐桌。枪中眉梢挑起,轻轻咳了几声;名望奈志瞪大了凹陷的眼睛,轻轻吹了一声口哨;兰苍白的脸颊,痉挛般颤抖着;深月把手贴在白皙的额头上,缓缓摇着头;彩夏东张西望地看着大家。
  “下雨了,下雨了”——就是从浇水壶喷出来的水;“红色木屐”——就是红色木屐。
  “为什么要这么做呢?”我边在胸前口袋摸索着香烟,边喃喃说着。
  “模仿杀人吗……”枪中不知道有没有听到我的喃喃自语,他的食指按着太阳穴,神情复杂地叹了一口气,“没错,只能这么想了。可是……”
  “什么叫模仿杀人?”彩夏瞪大眼睛,一脸茫然地问,“到底是怎么回事?”
  “‘模仿杀人’……”枪中回答她,“就是模仿童谣的歌词或小说的内容来杀人。你没看过英国女作家克丽斯蒂写的《最后一个人也不剩了》吗?”
  “没有看过。”彩夏摇摇头,随即接着说:“我知道了,有部电影就是模仿小皮球歌的歌词来杀人。”
  “《罪恶的拍球歌》吗?没错,那也是典型的模仿杀人。现在你懂了吧?凶手就是模仿忍冬医生唱的那首歌的歌词,把现场布置成那样子——用浇水壶的水来表示雨水,用红色木屐来表示歌词里的红色木屐。”
  “原来是这样啊,”彩夏老实地点着头,“白秋的《雨》,就是那个房间里的音乐盒的音乐吧?”
  “音乐盒?啊,说得也是。”枪中把视线投向通往沙龙那扇门的方向,随即用指甲弹一下杯子的边缘,把视线转回到大家身上,说:
  “好了,这件事就说到这儿吧,我想知道昨天晚上大家的行踪,也就是所谓的不在场证明调查。
  “昨天大家是在9点半左右回去房间,那之后尤其是11:40到凌晨2:40之间的行踪,是最大的问题。我跟铃藤在那之后,一直待在图书室里讨论下一部戏剧。到凌晨4点半以前,我们两个都在一起,所以,很幸运的,我们的不在场证明完全成立。对吧,铃藤?”
  “嗯,”我像吃了一颗定心丸似的,用力地点着头,“没错,枪中先回房间拿笔记,然后我们就一直讨论到4点半。”
  “这期间,各自上了一两次厕所,不过,顶多两三分钟而已。
  这么短的时间,根本不可能做到凶手做的那些事。要做到那样,以最短的时间来估计,也要二三十分钟吧。”枪中吐了一口气,看着大家,“我要一一询问你们,也许那种感觉不是很好,可是,请尽量详细地回答我。首先,从名望奈志开始吧,你昨天晚上有不在场证明吗?”
  “怎么可能有,”名望奈志皱起骷髅般的脸,说,“我回到房间,倒头就睡着啦。我这个人不管何时何地,都可以马上熟睡。
  在被那个大叔叫醒之前,一直都在梦中。顺便告诉你我做了什么梦吧?我梦到雪停了,我回到东京,追上正要去办离婚的老婆……”
  “好了,”枪中不悦地挥挥手,“下一个,彩夏呢?”
  “我跟深月在一起。”彩夏回答说,“我担心火山爆发的事,睡不着,就去了深月房里。”
  “深月,真的吗?”  棒槌学堂·出品
  “嗯,”深月瞄了彩夏一眼,“不过,并不是一直在一起。”
  “怎么说呢?”
  “彩夏到我房间来,是在12点左右。之后,我们东聊西聊了一阵子。2点左右,彩夏说她好像可以睡得着了,就回房去了。”
  “不算是很完整的不在场证明。”
  “是的,的确不完整。”
  “好,下一个,”枪中把视线移到兰的脸上,“你拿着忍冬医给你的药,第一个回到房间。那之后,你做了什么事?”
  “把药吃了啊。”兰轻声说。
  “哦,没去榊的房间吗?”
  “哪有心情去啊。”
  “药很有效吗?”
  “嗯。”
  “你一直睡到天亮吗?”
  “是啊,枪中,你不会是怀疑我吧?”兰的神情变得僵硬。
  枪中缓缓地摇摇头说:“怎么说呢,”话中夹带着叹息声,“答应这个调查的工作,我也很为难。以前,我从来没想过自己能不能当侦探;不过,基本上应该要去怀疑所有的人、事、物吧?”
  “我没有杀由高。”
  “这句话可能是真的,也可能是假的。”
  “好过分!”
  “兰,你不是有一阵子很迷推理小说吗?凶手通常都是那个最不可能的人。”
  “不要跟小说扯在一起。”
  “我也不想啊,可是,现在,在被风雪封闭的房子里发生了模仿凶杀案,叫我怎么分得清楚现实与小说之间的界限呢?”枪中半绝望地说,把视线从咬着嘴唇的兰身上拉开,再度展开质询,“所以呢,”接着把视线转到忍冬医生身上,“很抱歉,医生,可以请你说明昨晚的行踪吗?”
  “我跟名望、希美崎一样,”老医生抚摸着白胡须,说,“回到房间没多久后就睡着了,在早上被叫起来之前,没有见到任何人。”
  “是吗?谢了。”枪中叹了一口气,“好了,就剩下甲斐了。”
  枪中显得非常疲惫,垂下肩膀来,视线先落在凝视着桌子正中央的甲斐身上,再移到我脸上,“甲斐也有不在场证明,我跟铃藤是证人。”
  我默默点着头。没错,跟我和枪中一样,甲斐也有不在场证明,昨天晚上的那个问题时间段,他跟我们一起待在图书室里。
  “不过,还是请他本人来说吧。”
  “好,”甲斐张开充血的眼睛,说,“我9点半回到房间后,怎么样都睡不着,就去了图书室,想找本书看。结果,看到枪中跟铃藤都在图书室。”
  “那时候大约10点半左右吧?”
  “嗯,差不多是那个时间,然后我就一直待在那里了。”
  他说怕带回房间里,又不想看了,就坐在壁炉前的摇椅上看书。偶尔会听我和枪中之间的谈话,插一点意见进来。等他回房间时,已经凌晨3点多了。
  我之所以记得,是因为当时日光室的长箱形挂钟正好响了起来。我也还清楚记得,当时他看着自己的手表确认时间后说“已经这么晚了啊”。
  “好了,”确认完大家的不在场证明后,枪中挽起手说,“结果,只有三个人有不在场证明。深月跟彩夏的不在场证明不够完整;名望、兰跟忍冬医生完全没有不在场证明。单纯来想,凶手就在这五个人之中。”枪中看着在一旁默默观看“不在场证明调查”的女医生,说:“我也想问你同样的问题,你可以回答我吗,的场?”
  “你在问我的不在场证明吗?”她有点惊讶地眨着眼睛,但马上恢复镇定,淡淡地回答说,“因为要早起,所以我平常最晚也是10点就睡了。我一向很注意维持足够的睡眠,昨天也是这样,10点上床后,就睡着了。”
  “其他人呢?”
  “你认为我们之中有凶手吗?”的场挑高眼角,反问枪中。
  “虽然白须贺先生那么说,可是,我还是不能漠视这个可能性,你能了解吗?”
  的场稍微思考过枪中所说的话后,点头表示赞同。
  “用人们每天早上7点就要开始做各自的工作,所以,不会有人熬夜。晚上通常是9点回到各自的房间,尽量早点睡觉。前天晚上因为各位突然来访,所以晚了一点,不过,昨天晚上应该是跟平常一样。”
  “也就是说每个人都没有完整的不在场证明啰?”
  “嗯,恐怕是吧。”
  “为了参考,请告诉我你们的房间的位置。”
  “我跟井关在三楼尽头,鸣濑跟末永在一楼尽头。”
  “白须贺先生的房间也在三楼吗?还是一楼?”
  “三楼。”
  “他也很早就睡了吗?”
  “主人的事情我不太清楚,如果跟平常一样的话,应该也是很早就休息了吧。”
  “哦,那么其他人呢?”枪中像连珠炮般提出了一长串的问题。
  我可以看出女医白皙的脸颊微微颤抖着,眼镜后的眼睛,也霎时浮现出防备的神色。
  “这个家已经没有其他人了吗?”枪中又问了一句。
  “没有。”她冷冷地回答。
  “是吗?好,我知道了,谢谢你。”枪中一定是怕再逼问下去,她不但不会回答,恐怕连合作的态度都会改变,所以很干脆地停止了询问。“对了,还有,”枪中把视线拉回到大家身上,“昨天那个问题时间段内,或之前之后,有没有人听到可疑的声响?或是注意到任何事?”
  没有人回答,大家都垂着眼睑,避开彼此的视线。这之间,我一直看着坐在对面的深月。她的脸色跟兰一样不是很好。发生了杀人这种天大的事,当然会这样,可是,一点都无损于她的美。
  我还是无可救药地对她着迷——对她的一切。要以“恋爱”这两个字来形容也行,我无法否认。
  也许,我不该在这种情况下想这种事——不,也许在这种情况下,才更应该用明确的字眼来确定我心中的感情。同时,我也想起了昨天晚上——不对,应该说是今天凌晨——枪中在图书室对我说的那句话。我并不了解他那句话的真正意思,可是,对我来说,那也许是比榊由高的死还要重要的问题。
  “如果不方便在太家面前说的话,等一下可以直接来告诉我。
  不管是多小的事都行。”稍过片刻后枪中说,“对了,的场小姐,在现场的那双木屐……”说到这里,走廊的门被打开来,打断了枪中的话。
  “的场医生,”管家走进来,用嘶哑的声音说,“对不起,可以来一下吗?” 




  10 




  “现在,我们针对动机来讨论吧。”的场被鸣濑叫离坐位后,枪中转向大家说,“不管凶手是谁,一定会有杀死榊由高的理由。虽然现在常有所谓‘无动机’的疯狂杀人,可是,依我看,这里并没有那种精神异常者。
  “我们之中有理由杀死榊的人,首先是名望,其次是兰、甲斐。”
  “枪中,怎么连你都这么说呢,你认为我恨榊吗?”名望不服地撅起嘴巴。
  “起码在旁人眼里,你不是很喜欢他。”
  “那不只是对榊吧,我没有喜欢男人的癖好。”
  “还有,从你今天早上所说的话可以听出来,你认为昨天我们会迷路,都该怪一直走在前头的榊。因为他的关系,我们被困在这里,破坏了你挽回婚姻的计划,所以你恨他。”
  “是、是,”名望赌气似的举起了双手,“总之呢,从今天开始我就是‘鬼怒川’了,以后只要说到这个姓又要被嘲笑。”
  “至于兰,就如名望刚才所说,为了爱的纠葛。还有,不能回东京参加试镜,也可能让你产生恨意。”
  听到枪中这么说,兰已经不想做任何反驳。她低下头来,不断叹着气。
  “甲斐,你欠榊钱是事实吧?”
  枪中的目光一转到甲斐身上。甲斐就缩起了壮硕的身体,点了点头。
  “借了多少?”
  “不是很大的金额,大约50万。”
  “嗯,你应该不会为这么一点钱杀人吧。不过,也很难讲,现在借你钱的人已经不能开口说话了,你也有可能借了更多的钱。他要你回去就还他,你有办法吗?”
  “总会有办法的。”  棒槌学堂·出品
  “哦——”把视线从甲斐身上移开后,枪中又用指甲弹一下已经空了的杯子,“其他人就没有什么动机了。”
  “谁说的,”兰抬起阴沉的脸,用沙哑的声音说,“如果你怀疑我,也该怀疑彩夏跟深月啊。”
  “哦,为什么?”
  “因为彩夏喜欢由高啊,由高那个人就是那种调调,来者不拒,所以,好像陪她玩了一阵子。”
  “不要说了!”彩夏用激昂的声音打断兰的话,“你没资格这样说我!”表情跟口吻不再那么孩子气,跟平常的她简直判若两人。她用憎恶的眼神瞪着兰。
  “他真的玩弄过你的感情吗?”枪中问。
  彩夏涨红着脸,暧昧地摇着头,说:“榊长得帅,身材又好,我的确是喜欢过他。可是,也不是真的爱上他啊,所以怎么可能因为他玩弄过我的感情就恨他呢。”
  “说得真好听。”
  兰气冲冲地反瞪彩夏一眼,彩夏也不甘示弱地反驳她:
  “我看是你在忌妒我吧?”
  “我忌妒你?你……”
  “好了,别吵了。”枪中无奈地制止她们,“兰,你说深月也有动机,为什么?”
  “因为,”兰嗫嚅地说:“榊最近骚扰过她。”
  “真的吗?”枪中看着深月。
  深月的表情还是那么沉静,只是多了一点凝重,她缓缓地摇摇头说:“事情没那么严重,他是约过我几次,可是,我都没答应过。”
  “他强逼过你吗?”
  “怎么可能。”
  “哟哟,真是这样的话,枪中一定也会很不高兴吧?”名望一说,“枪中,你向来很宠爱深月,如果那家伙敢动深月一根寒毛,你一定会很生气吧?”
  “开始反击了?”枪中耸耸肩说,“这一点我不能完全否认,所以,也算是一种动机吧。”
  说完,他用带有某种意义的眼神看了我一眼,好像在对我说——如果他骚扰深月,你也有相同的动机。
  “结果,只有忍冬医生完全没有动机。”
  “枪中,这也未必吧?”
  听到名望这么说,忍冬医生把眼睛瞪得又大又圆,说:
  “我也有动机吗?”
  “有可能啊,譬如说,你的小女儿去东京的大学就读时,在那里认识了榊。”
  “你是说她可能被榊诱惑、玩弄过?”
  “没错。”
  “如果真是这样,那就太巧啦。”老医生摇晃着圆圆的身体笑着说,“真的太巧了。”
  “对不起,说了这么失礼的话。”枪中瞪了名望一眼。
  “没关系,这个房子本来就充满了令人惊讶的巧合。”
  “该怀疑的事还真多呢……”枪中喃喃自语地说,然后深深叹了一口气,“这个房子的人也……”
  这时候,被鸣濑叫出去的的场回来了,时间大约是下午2点多。
  “我有件事要告诉各位。”女医一进来,就神色紧张地对我们说,“不过,在说之前,我要先确认死去的榊先生的本名是不是叫李家充?”枪中回答“是”,女医又问:“他是李家企业社长的儿子吗?”
  “没错,怎么了吗?”
  我一点都猜不出来她到底要跟我们说什么,不过,从她的语气,可以知道她带来了非常重要的信息。
  “电视新闻里出现了他的照片。”的场边说边坐回原来的位置。
  “电视新闻有他的照片?”枪中惊讶地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警察正在找他。”
  “警察?”枪中更惊讶了,半跃起身子,说,“怎么回事,他犯了什么罪吗?”
  “嗯,”女医点头说,“他是8月在东京发生的那起强盗杀人案的重要嫌疑犯……” 




  11 




  那个案件发生在8月28日星期四深夜;有人闯入东京都目黑区李家产业会长李享助家中,杀了李家一名警卫后逃逸。
  依现场状况判断,凶手是搜寻财物时被警卫发现,所以杀了警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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