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京打击金融寡头的原因和启示-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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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为令人担忧的是,近年来我国的企业产权改革实践中,也广泛采取了上述出售拍卖和产权重组形式,各地推行股份合作制普遍强迫职工购股,还纷纷廉价出售或直接赠送国有企业,河南、山东等地为了“卖光国有企业”,要求银行贷款给企业领导购买产权,许多地方借公司改制和破产兼并之机,暗中侵吞国有资产和蓄意逃避银行债务,也出现了种种“化公为私”的掠夺现象,造成了国有资产和银行贷款的重大损失,少数经理掌握了企业的控制权之后,严重侵犯广大职工的各种合法权利,剥夺职工的工作、医疗和养老保障权益,造成了社会财产和收入的两极分化。正如江泽民同志在99年7月1日讲话中批评指出,“我们有的同志也产生了错误认识,结果在一些地方的工作中出现了某些偏差。我们的国有资产已达八万多亿,这是属于全国人民的财产。如果头脑不清醒,随意地加以处理,比如不加区分、不加限制地把国有资产大量量化到个人,并最终集中到了少数人手中,那样我们的国有资产就有被掏空的危险,我们的社会主义制度就会失去经济基础”。
尽管出售国有股权不是直接“分或送”,但是,这种产权交易和重组的过程中,能够为掌握权力的政府和企业领导人,提供大量暗中谋求私利的合法机会,创造出名目繁多的“化公为私”形式,打着改革的高尚幌子进行强盗般的掠夺。斯茨格利茨总结俄罗斯的教训时指出,各种形式的出售国有股权和产权重组,“表面上虽然腐败也不那么直接,程序比将国有资产直接送给朋友还要不透明,但实际上这两者之间几乎没有什么两样。由于整个程序被广泛地认为是不合法的,这种“强盗贵族”式的私有化使市场资本主义更加名誉扫地”。中国和俄罗斯的改革实践都证明,产权改革非常复杂尚无成熟经验,搞不好会产生不可逆转的负效应,特殊利益集团特别是腐败官员经理,会有强大的谋私动力推动这项改革,国家和职工利益却可能遭到严重侵犯,因此,我们不应轻信各种官冕堂皇的产权改革理论,而必须长期谨慎试点反复观察正负效果。
值得警惕的是,早在改革初期,美国就非常重视向中国推荐私有化改革,遭到中国领导人的拒绝之后,就采取各种形式包装私有化,如将私有化改称为社会化,主张通过股份化和产权多元化,来隐蔽地、渐进地实现私有化。中央情报局曾积极赞助专家学者,研究如何在中国推行隐蔽的私有化。前苏联领导人戈尔巴乔夫,一开始也是主张国有企业股份化,但后来却急剧地滑向了全面私有化,其原因在于依据的“科斯产权理论”,从根本上动摇了人们对公有制的信心,的确,既然公有产权不明晰而且效率低下,为何还要保留而不干脆推行私有化呢?由此可见,科斯产权理论乃是美国攻心战的利器,其厉害之处在于能够“四两拨千斤”,先从根本上动摇公有制的经济基础,进而摧毁整个社会主义制度的大厦。
我国推行国有企业的产权改革,必须以马克思的产权理论为依据,彻底肃清西方“科斯产权神话”的影响。近代史上,旧中国早就有股份制、公司制企业,私营、外商企业也遍布中国大地,但是,却始终未能实现工业化挽救中国。正是所谓产权模糊的国有、集体企业,发挥公有产权的一系列独特优势,创立之初就向人民提供完善的社会保障,迅速建立了独立自主的完整工业体系。事实说明,国有、集体企业等公有制企业,正是挽救中国的“现代企业制度”。公有产权归全体人民所有是非常明晰的,新中国正是凭借这一独特的优势,才能形成团结全体人民的凝聚力,动员全社会资源投入关键性产业,建立强大的民用和国防工业体系,实现振兴中国的艰巨时代使命。
事实证明,全体人民所有的公有产权不仅能管理好,而且已创造了比私有产权更高的效率,正因如此,中国才摆脱了解放前的悲惨命运。至于进一步改善公有产权的管理制度,应该是“明晰责任”而不是“明晰产权”,下放经营权的同时创新协调监督机制,这样才能避免美国利用科斯产权理论,作为隐蔽经济战的厉害暗器,从根本上动摇人们对公有制的信心,误导产权改革滑向隐蔽的私有化。因此,我国推行国有企业的产权改革中,必须依据马克思主义的产权理论,而不是西方大肆宣扬的科斯产权理论,明确公有产权乃是适应社会化大生产,优越于私有产权的明晰产权制度,进行股份制、公司制改造的目的,乃是进一步发挥公有产权优势,通过广泛筹集资金促进社会化,巩固和加快公有制企业的发展。
股份制、公司制改革的产权多元化,目的是吸收社会资金补充公有产权,而不是代替公有产权来搞私有化,这样才能保证股份制、公司制改造,不滑向用多元化包装私有化的错误道路。因此,国有企业进行股份制改造过程中,绝不应该出售国有产权搞私有化,国有股权一般应保持绝对控股的地位,集权分权矛盾应通过完善经营责任制,明晰政府与企业的责、权、利关系来解决,这样既能保持政府计划协调的优势,又能调动企业灵活利用市场的积极性。相对控股的界限模糊、操作弹性很大,很难保证有效的控制、协调和监督,制止股东、经理相互勾结掠夺资产,先通过各种复杂交易“化公为私”,然后再进一步“化大私为小私”,隐蔽地转移到完全属于个人的腰包,俄罗斯的改革实践充分证明了这一点。
我国的公司制改造试点仍然不理想,现在尚不具备大规模推广的条件,强迫推行只能用行政办法“拉郎配”,违反经济规律干扰正常经营秩序。各种持股基金会难以形成有效监督主体,正如俄罗斯、捷克的实践所证明,各种投资基金比它们所拥有公司,本身还存在着更大的‘公司管理’问题,投资基金不仅难以完成监督的任务,而且本身也是高度权力滥用的工具。由此可见,产权多元化虽然有一定监督作用,但本身也会产生众多复杂的问题,如暗中相互勾结掠夺企业资产,容易造成矛盾摩擦干扰经营秩序,还有各种腐败和滥用权利的问题,因此,产权多元化吸收法人资金入股,只能作为国有控股监督的必要补充,而不能代替国有股的协调监督作用,否则可能失去控制出现腐败泛滥成灾,重蹈俄罗斯误中美国的隐蔽经济战暗器,企业产权改革遭到惨痛失败的覆辙。
警惕隐蔽的国有企业私有化
八十年代,我国大多数工业领域中,国有、集体企业占绝对的优势,能较好服从国家的计划指导,保证了国民经济的协调发展,国有企业效益一直稳步增长,亏损面保持在10%左右的低水平,从未出现职工下岗等社会问题。92年经济过热中,私营、外资企业数量迅猛增长,所占比重三年猛增了三至五倍。私营、外资企业不愿进入投资大的基础产业,大量涌入市场饱和的加工行业,大大加剧了重复投资和生产过剩,工业结构和经济效益不断恶化,企业破产和职工下岗日趋严重,社会收入差距也显著扩大。
当前,我国扩大社会基础建设启动内需,克服通货紧缩增加社会就业,加快关键性、支柱性产业的发展,加强国防工业抗衡美国霸权威胁,国有企业都必须发挥主力军作用,因为,国有企业才能从社会的整体利益出发,而不单纯追求狭隘的产权利益,勇于采取力挽狂澜的‘反周期’行为。无论从工业产值、投资和实现利税来看,国有大中型企业都有举足轻重的特殊地位,分布在冶金、建材、机械等国民经济的关键行业,能够通过广泛的产业间联系产生强大辐射作用,带动整个国民经济摆脱经济疲软的困境。因此,当前的任务不是降低国有企业比重,而只有大力发展国有企业才能摆脱困难。我国进入局部的动员经济状态,不仅能动员闲置的社会资源,迅速帮助国有企业摆脱困难,还能提供大量新发展机遇,促使国有企业重振昔日雄风。
有些人认为当前必须依靠民间资本,但实际上,民间私人资本属于敏感的跟进资本,经济繁荣时可能导致过度投机,而通货紧缩时则纷纷撤退加剧萧条,如37年美国经济一有风吹草动,私人投资立即下降了50%。因此,当面临通货紧缩和生产过剩,战争和自然灾害威胁的困难时期,无论是任何国家都必须依靠国有企业,扩大公共投资来克服经济困难,这正是大萧条、二战期间,西方国家大力推行国有化的原因。二次大战后的重建时期,无论西方或南韩、台湾,国有企业都起带头军作用,公共投资充分拉动了经济增长,民间私人投资才纷纷跟进。当前中国也面临同样的情况,民间私人资本正纷纷撤资,正是国有企业拉动着经济增长。
有些人认为国有企业应退出竞争性行业。实际上,几乎所有关键性产业都属于竞争性行业,包括金融、机械、冶金、高科技等,这些产业对于控制国民经济的命脉,增强国家实力和国防建设至关重要,倘若国有企业退出所有竞争性行业,意味着中国经济命脉的控制权,可能落入少数富人或外国资本手中,而中国新兴民族资本力量薄弱,因此,命运很可能是重演解放前的悲剧,外国资本控制着中国经济命脉,民族资本在市场夹缝中苟延残喘。由于国有企业是国家的财政支柱,其瓦解还意味着国家丧失凝聚力,国防建设失去强大的物质基础,科教、文化和社会保障失去经费来源,不念养育之恩却鼓吹私有化的学者,也会失去衣食父母和工资来源。
前苏联曾经依靠国有企业的力量,支撑着超级大国的强大国防实力,向全体人民提供完善的社会保障,私有化却促使国家财政陷入危机,工业科技和国防力量严重衰败,医疗、养老等社会保障体系瓦解。去年俄罗斯竞选中最时髦的口号,已不再是国有企业的“私有化”,而是“反私有化”收回被掠夺的资产,非共产党的党派也以此拉拢选民。普京前不久也说,莫斯科电视台大火等灾难频发,暴露了背后隐藏的更广泛问题,即俄罗斯国民经济和基础设施正处于危急状态,俄罗斯再不能将真实情况隐瞒下去了,他还说工业金融寡头趁私有化之机,掠夺资产是造成灾难的重要原因,是破坏国家和军队的罪魁祸手。许多长期在俄经商的中国人也反映,由于工业金融寡头掠夺资产转移海外,出口的外汇截留在国外回不来,甚至著名的秋明油田也十分困难,俄罗斯各个行业的设备正急剧老化,这是十年长期缺少投资的必然结果,前景不容乐观甚至可能出现大衰败。正是出于挽救国家危难的迫切需要,普京正采取强有力措施打击金融寡头,调查丘拜斯等主管私有化官员同寡头相互勾结,推行私有化过程中大肆掠夺国家财产的罪行。由此可见,大规模推行国有企业退出和私有化,将导致难以逆转的历史性灾难恶果。许多俄罗斯学者在对华学术交流中,也对某些中国学者主张推行国企私有化,效仿俄罗斯的灾难道路表示惊讶。
有些人认为凡是经营困难的行业,国有企业都应采取各种方式退出,但实际上,国有企业困难不是所有制造成的,而是92年泡沫经济造成数千亿元损失,超过了国有企业80年代亏损十倍以上,引起一系列泡沫后遗症的连锁反应,导致经济失衡和市场疲软造成的。国有企业顾全大局的社会稳定功能,恰恰有利于缓和泡沫后遗症的各种症状,而国有企业退出必然导致经济的恶性循环,美国29年大萧条的教训充分说明了这一点。
当前通货紧缩的困难形势下,私营企业正在纷纷退出,国有企业一有困难也要退出,宏观形势必然进一步恶化,甚至可能触发经济萧条。倘若凡是经营困难的国有企业都退出,那么就几乎要退出所有的行业,但是,这样不但加剧泡沫经济的后遗症,而且退出之后便毫无出路可言,结果不但是国有经济的全面瓦解,还会导致国民经济的崩溃,因此,国有企业的退出应该作为个案处理,以免形成“兵溃如山倒”之势,引起需求萎缩和宏观形势恶化,加剧各类企业的经营困难。机械、冶金、化工、通讯等行业,具有技术复杂和固定投资大的特点,需要进行产业间的密切协调合作,私人资本缺乏进入能力和动力,倘若推行了国有企业退出的错误主张,意味着失去关系国家命脉的重要产业。
实际上,几乎所有竞争性行业中,都有大量经营出色的国有企业,包括纺织、家电、饭店、餐饮等等,因此,不必人为设置不准国有企业经营的障碍。实际上,国际上并没有行业进入或退出的标准,80年代,美英大肆鼓吹的私有化浪潮,恰恰是国有企业退出垄断战略性行业,包括煤气、水电、通讯和交通等公用事业,是出于意识形态和谋求私利达的目标,许多发展中国家受骗上当,如乌克兰将国有工业企业廉价卖给外国,拉美国家出售战略性国有企业偿还外债,结果乌克兰的工业城市变成了死城,拉美国家公有事业收费标准猛增数倍,严重影响了经济发展和人民生活。由此可见,倘若我们将西方国家作为规范标准,盲目地追随其鼓吹的所谓国际潮流,也会重蹈拉美、前苏东国家的灾难复辙。
当前,众多国有企业仍面临或刚摆脱经营困难,不具备大规模股票上市的条件,采取包装上市办法必然影响社会稳定,强迫推行产权行多元化只能“拉郎配”,必然干扰企业的正常经营秩序,因此,所谓引入民间资本是不切实际的主张。对于经营状况良好的国有企业,应根据股票市场的资金供应能力,有条不紊地通过股票上市筹集资金,但是,其目的是进一步巩固和发展国有企业,而不是以出售国有产权的方式退出。无论经营好或坏的国有企业都要退,无论是国有实物资产或股票都要卖,但是,这样必然造成政府税源的重大损失,还会堵塞国有资产保值增值的出路,结果必然是动摇公有制的主导地位,隐蔽地用民间私人资本取而代之。所谓以民间资本取代国有资产,股权出售和“靓女先嫁”等主张,用社会化或多元化来包装私有化,实质上是对公有制丧失了信心,寻找各种隐蔽借口变相搞私有化。
其实,这些人是将私人资本看作民间资本,而将全体人民拥有的公有产权,看作是与人民利益对立的官僚资本,但是,私有产权单纯为了谋求最大私人利益,而国有资产才是全民所有的民间资本,从其一贯的经营目的和行为来看,始终是为了全社会和劳动者的利益,具有脱离了狭隘产权利益的高尚品质,绝非许多人隐晦认为的官僚资本。旧中国公司制、股份制的私营企业曾广泛存在,却未能实现工业化并挽救中华民族的命运,正是所谓“产权模糊”的国有、集体企业,以撑起民族工业的脊梁和保障人民生活为己任,仅用数十年实现了西方数个世纪的工业化历程,建立了自立于世界民族之林的国家实力,因此,国有企业不是产权模糊的落后企业制度,而是成功挽救中国命运的现代企业制度。
有些人主张国有企业的退出方式,应通过股份化和公司化改造,采取出售股权、多元法人投资,贷款购股或持股基金会等形式,还认为这样做不同于俄罗斯的私有化,后者只采取了“分”和“送”形式。实际上,俄罗斯私有化的主要形式,正是对小型国有企业出售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