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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汉歌未央 作者:安敦恬澈(晋江2014-07-08完结)-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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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薛途拔剑,为了顺利离开,将她携作人质,遂也没有反抗。
  薛途不敢冒进,只观察着敌人的动静。忽见右侧,行入一队匈奴骑兵,马速不减,直朝这边而来。路旁的汉人百姓,多为新迁的庶民,见了快马弯刀,吓的躲到一旁。眼前的匈奴人显然也听到了熟悉的行进声音,急忙把那日珊、冷心恬和塔娜拽上马背,夺路东去。
  薛途跨上麒麟,也不等李息的属下,就直向东追去,那队骑兵也紧随其后。一支羽箭滑过薛途身边,射中了前面的人。几个人中箭坠马,只剩三骑,三个人纷纷俯了身子,量后面的人不敢伤了人质。
  不料那队骑兵继续放箭,薛途只得把箭一一打掉,看着他们远去。八个匈奴骑兵见羽箭被打落,敌人逃脱,将薛途围住。李息的随从赶到,两队人马之间一触即发。
  一匹白马闪入人群之中,他喝住了匈奴骑兵,声音不大却低沉有力,然后又用汉话道:“那是浑邪王的人。汉军什么时候接降?”
  薛途不答,这是军事信息,更何况他自己的确不知。
  伊稚斜见他不回答,打马就走,吩咐巴图:“看来,我们得去黄河边上看看了。”
  这些人好像在哪里见过,薛途暗自想道,可又实在想不起来,他欲策马追去,又被身后的人叫住,自己转念一想也觉得不妥。浑邪王的人,他应该先返回军营,传递消息,“她在你在。”,霍去病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薛途一阵懊恼一阵自责,跟李息的人告别以后,独自向汉军大帐奔去。马蹄落在被打落的羽箭之上,箭头被踩了个粉碎。
  三个人,三匹马,押着冷心恬、那日珊和塔娜站在浑邪王面前。
  “这是伊稚斜的女儿?”浑邪王指着塔娜道。
  冷心恬听不懂他的话,便侧头去看那日珊。那日珊倒是闭着眼,不给她一点儿回应。
  “是。”
  “小丫头,你这个时候还跑出来玩?”浑邪王笑道。
  “我方才已经听到了天山的声音,我阿爸已经来了,他肯定会救我们,你,肯定会死。”塔娜虽然矮小,可方才这句却用足了气力。那日珊闻语,突然睁开了眼睛,天山是伊稚斜最爱的白马,单于真来了边境,可方才巴图他们为何还放箭射她们,自己的性命无关紧要,可塔娜是他的女儿,冷心恬是他口口声声要寻回的阏氏啊。那日珊的自责感又涌上心来,她又闭了眼,静静地站着。
  浑邪王的笑容渐淡,看向那三个人质问道:“伊稚斜出王庭了?”
  三人都摇头不知,冷心恬只听懂了伊稚斜的名字,又看那日珊依旧不理她。
  浑邪王把冷心恬的不解都看在眼里,又道:“你们抓个汉人来干吗?”
  “她被这个女人劫持,顾不得许多,就一并带来了。”
  “我们正和汉军谈判,又抓了汉人,这……”
  “她在城里做工,只是个普通的庶民,我们根本不认识。”那日珊轻道,“浑邪王您放了她,让她回城便可。”
  浑邪王第一不想惹事,第二也觉得冷心恬实在是个无名小卒,普通百姓,连匈奴的言语都不懂,留与不留自然是无关紧要,遂点了点头,示意将冷心恬放了。
  冷心恬见两个人把她往外推,便急叫道:“珊儿姐姐。”那日珊看也不看她,依然沉默。二人把她推出大帐,就给她解绳子,让她离开。冷心恬这才明白,她立刻冲回大帐,站回那日珊旁边道:“姐姐,我不会走的,我要和你们一起。”
  “我认识她,我是伊稚斜的阏氏。”浑邪王的汉话不好,听不懂,就看向那日珊,“她说她不认识路,回不去。”
  浑邪王不相信,可想找个会汉话的人,一时也找不到。
  “珊儿姐姐,你快点给我翻译啊。”冷心恬心急,她身边没有东西证明她的身份,只能拽着那日珊的衣服求她。突然,她想到了什么,一把抽出袖口中的旗帜,双手举旗,用力一甩,红色的旌旗刷地展开,大大的霍字,呈现在众人面前。
  浑邪王见旗一愣,这个汉朝的文字,想必草原上没有人会不认识,尤其是上次的河西之战结束后,有更多的人见过这面军旗,太多的族人死于这军旗下;以至于现在匈奴南部,靠近汉朝这边的人都要认识这个字——方便逃命。
  他立起身来,看向那日珊。
  “我是……”冷心恬说不出来,只把军旗握在胸前。
  此时的浑邪王怕伊稚斜来找他算账,才提议投降汉朝,又抓了塔娜做人质;刚刚杀了休屠王,军中休屠王的将士心思难测;南面又是霍去病和传说中神勇无敌的汉朝奇兵——羽林军,他也怕霍去病对他不利,因此决定把冷心恬留下。
  冷心恬三人被扣在一处小帐篷中,那日珊坐着发呆,冷心恬只得很塔娜说话:“塔娜,这回和姐姐慢慢说,你为什么这么淘气,跑出来玩?”塔娜口中念着一个名字,冷心恬无奈地摇摇头,看来她真该好好学学匈奴语,方便交流。
  “休屠王的王子金日磾,不知怎么样了?”那日珊终于肯开口说话了。
  金日磾,冷心恬认识,武帝死前将幼帝托付给四大辅臣,霍光自是不用说,其他三位还有桑弘羊,上官桀,然后就是这位匈奴王子。 
  “我们塔娜喜欢金日磾哥哥?”冷心恬笑问,传闻中的金日磾也是一表人才,要不然也不会入了刘彻的眼。
  “嗯嗯。”塔娜笑着使劲儿点头。
  “塔娜不用担心,他会很好的,姐姐保证。”
  “我陪塔娜往边境来,不曾想遇到了汉军。”,“汉军竟已这般深入匈奴了,怪不得他们要那么唱。”那日珊的言语中有些哀愁。冷心恬不知该说什么,沉默了一会儿道:“姐姐,以后不许再把我扔在一旁,你在王庭帮我的还不够多吗?”
  那日珊好像有歉意,抓着冷心恬的手道:“不够,不够。”冷心恬见她欲言又止,只把手反握回去。
  那日珊紧紧地握着冷心恬的手,只是流泪。
  活泼的塔娜看不下去,从地上一跃而起,给那日珊擦眼泪,然后又说了好多话。
  那日珊也摸了两把脸:“她说,天山在,阿爸来了。你们不用怕。”冷心恬对着塔娜一笑,在塔娜眼中,伊稚斜是那么伟大,有他在,草原上的一切都只能臣服。
  “心恬,有一天,你知道我骗了你,你会不会生气?”
  “姐姐怎么会骗我呢,呵。”冷心恬看那日珊不移开目光,仍盯着她,过了半晌又道:“那姐姐一定有不愿意说的事情吧。其实,你看我和小尧,我也经常糊弄小尧,骗她说这个好吃,然后她吃了就吐掉;小尧也蒙我,说她配得茶都好喝,然后我一天没吃下饭。”冷心恬知道这个“骗”字,当然不似她说的那么简单,可她只想宽慰那日珊而已。骗与不骗,又怎样,她如今不还是过得好好的。
  “战事何时能休?”那日珊突然转移话题叹道。
  “很快,很快,就会平息了。”冷心恬想到霍去病,那日珊忆起张骞,还有她的心头肉,一直在伊稚斜手里的——儿子。她心头郁结难解,听着冷心恬安慰的话语,很快,很快,她悠悠地哼唱起歌来。
  水草丰美,祁连山麓,
  走过我星云般的家畜,
  百灵紫燕,红兰花束,
  姑娘采起遍山的草木。
  牛羊啊,长歌啊,
  如今都不在。
  失了我的祁连山啊;
  六畜何以得蓄息,
  失了我的焉支山啊;
  嫁妇如何得颜色。
  冷心恬听着这熟悉的沉沉的长调,那些匈奴的俘虏已经在她耳边唱了很多遍了,可她却不知他们已在心底唱过多少遍。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三十五章  独闯敌阵

  薛途回至汉军大营,所有的士兵已经换上盔甲,整装待发,就等着翌日接降。他直接来到将军大帐前,向内望了望,刚刚鼓足勇气,迈了半步,就被赵破奴叫住。
  “薛途,回来了。”
  “将军在吗?”
  “嗯,就在帐里。”
  薛途一下降低了声音接道:“我有事禀告将军。”赵破奴以为他有什么重要的话要说,谁知来了这么一句,遂毫不在意道:“去啊。”
  薛途站在帐前,吸了口气,直接走到霍去病身后;赵破奴先是觉得奇怪,又觉薛途的行为好笑,转眼瞥见火麒麟在一边独自转悠,突然明白了几分,也忙跟进帐去。霍去病正看着沙盘,听得有人进来,便道:“赵破奴,先前过去的人,可都安排妥当?”
  “是的,将军。”赵破奴的声音似乎很远,霍去病略侧身;向外瞟了一眼。
  “桥可搭建好了?”
  “是。”
  “接降后的安置地区?”
  “已和大行令商议。”
  “呈给陛下的战报?”
  “已写好。”自从赵破奴跟随霍去病征战匈奴以来,从来都是战前先写好军报,战后填上斩杀和俘虏的准确人数,以最快的速度送达长安,呈给汉武帝,这次当然也不例外。
  “心恬说没说什么时候回来?”在一大堆问赵破奴的问题后,霍去病突然问道。赵破奴捅了捅未立即回答的薛途。
  “老大只说这件事情不关……只关乎两条人命。”薛途把冷心恬跟她说的话重复了一遍。
  “她现在身在何处?”
  “浑邪王部。” 
  “伊稚斜曾……,难道浑邪王以为她是伊稚斜的阏氏?”赵破奴在一旁道。霍去病袖中的手攥成了拳头,过了一会儿才道:“你怎知是浑邪王带走了她?” 
  “还有一队匈奴人马,也在追逐浑邪王的人,是他告诉我的。”看来汉匈边境聚集了不少人马,霍去病思索间,又继续问道:“一共几人?”
  “八个,不,九个。”
  霍去病听了这句,心内道:白马、八个骑兵,不愧是草原霸主。
  “你们去吧,明天接降。”霍去病令二人散去,薛途被赵破奴牵着出了大帐,显然还没醒过神儿来。
  “将军不会怪你,你老大的性格他比你清楚。”赵破奴以为薛途还在怕那句军令,“浑邪王可能以为她是伊稚斜的阏氏,才带了她,断不敢伤她。”薛途走走停停,想着霍去病怪异的表情,没责怪他也就罢了,反倒是副争强好胜的样子。
  过了夏汛,黄河水浅了几分,但依然波涛滚滚,奔流不息。河南岸,是正在渡河的汉军羽林营;河北岸,是按兵不动,静静等待的浑邪王、休屠王部。浑邪王坐在厚厚的羊毛毯上,又向北看了看,接过随从的一碗水酒,向北洒在地上。冷心恬、那日珊抱着塔娜,站在离浑邪王不远的地方。
  冷心恬已经能看到红色的羽林渡过了黄河,向浑邪王走来,羽林军行军速度很快,加之河对岸传来的鼓声,惹得匈奴人的战马有些却步,队伍中传来一片马的嘶鸣声。浑邪王丢了酒杯,把弯刀也扔在毯子上,向南迎去。
  “我乃是大汉骠骑将军霍去病,奉圣上旨,来接匈奴浑邪王、休屠王部归汉。”南面传来霍去病的声音,冷心恬听到小霍的声音,稍稍往前了半步,又看了看周围的情况。浑邪王好似叹了口气,翻身上马,行了两步,道:“匈奴浑邪王在此,愿率部众归汉。”
  薛途一夜未睡,这会儿见了匈奴兵士,终想起那个骑白马的人,就是当日云中城下的伊稚斜,那个欲与他动手的骑兵,也是同他交过手的护卫。他策马跑向赵破奴道:“伊稚斜那日到了新城。”
  赵破奴闻言先是一惊,转又压低声音道:“别慌,先看看再说。”
  霍去病听得降语,见浑邪王部未有什么变化,便令副将带兵准备向前。
  浑邪王又向前走了几步马,欲令将士下马,忽听人群中有人喊道:“为何不见休屠王?!”冷心恬顺着声音看去,人影间,似乎看到了白色的马,“他说什么?”冷心恬问那日珊。
  那日珊告诉她对话的内容,又告诉她伊稚斜也来了黄河边,冷心恬顿时紧张起来,看来,他就在人群之中。
  “休屠王摇摆不定,已被我制住,归汉后,我自会放了他。”浑邪王回道。
  “休屠王已死,不要被他骗了。”此句一出,人群中开始骚乱,据于右侧的休屠王部,已有人蠢蠢欲动。
  伊稚斜站在慌乱的人群中道:“浑邪王背弃匈奴始祖,投降汉人,今又杀我王休屠,如何能随他降汉。”
  “阿爸。”塔娜听见伊稚斜的声音,兴奋道;那日珊忙是一把捂住她的嘴,可还是晚了一步。浑邪王闻声也是一怔,如此时再不投降,恐伊稚斜害他,便让马小跑起来。
  霍去病看出了军前左侧的躁动,又见浑邪王开始跑马,便道:“旗手,跟上。”左右士兵,手拿旌旗,一面是“汉”,一面为“霍”,三人扬鞭而去。赵破奴叫了声将军,霍去病勒了下水龙吟回道:“见机行事。”薛途骑着火麒麟突然冲出队伍,抢过那面霍字旗,跟了过去。
  浑邪王跑了一半,见霍去病孤身一人,只带两名旗手,进了匈奴的军队中,不禁住了马,呆看着这位年轻的汉朝将军。匈奴士兵见这情景,也静了几分。
  伊稚斜望见三人、两面旗帜,心内叹道,我带八个侍卫来黄河边。他竟带三人,就敢闯我匈奴大营,转眼在人群中寻到冷心恬,向巴图吩咐了几句。
  冷心恬见霍去病一身戎装,右手持剑,左手轻打着马,脸上几分骄傲,如同打了胜仗一般。水龙吟一步步向前,丝毫不惧怕周围的嘈杂。霍去病来到浑邪王面前,道:“叫你的部众,放下兵器,下马于原地不动。”然后,同浑邪王来到军队中间。
  “休屠王部怎么办?”
  “只管好你的部族便是。”
  冷心恬看着离她几步之遥的霍去病,又望向方才见到白马的地方,伊稚斜已不知去向,忙道:“珊儿姐姐,快,帮我找找伊稚斜。”
  “儿子,我的儿子。”那日珊喃喃道,手上一松,塔娜跳在地上嚷了起来:“阿爸,阿爸。”冷心恬顺着她的目光看去,一张弓在人群中张开。
  冷心恬狠狠踩了身后的看守一脚,喊道:“小心!”便向霍去病跑去。利箭削落了冷心恬的一缕发丝,霍去病顺势拉住冷心恬的手,转身抽出宝剑,又把冷心恬推向一边。
  “是休屠王的人放箭。”浑邪王嚷道。
  又是一串箭,另一名旗手已是落下马来,薛途一把接过掉落的汉旗。
  “命你的部下放下兵器,别动,否则,杀。”霍去病警告浑邪王,又立即转对薛途喊道:“打旗。”薛途挥舞着霍字旗,又用右手中的旗帜,挡着飞来的箭,麒麟也迅速移动,躲开箭羽密集的地方。
  赵破奴见旗动,抽出腰间剑,下令道:“将军令,主攻右军。凡手中有兵器者,杀。”身后的羽林如猛虎下山,直入休屠王部中。霍去病抢过浑邪王的弓箭,翻身上马,“薛途,她在你在。”水龙吟飞越过两排坐在地上的浑邪王士兵,朝敌阵中奔驰而去。
  伊稚斜见羽林军移动,自己携了那日珊的儿子向东撤离,巴图和几个随从在人群中寻到冷心恬,一把拉了她上马,又交给那日珊一匹马,带她们跟上伊稚斜,儿子在伊稚斜手中,那日珊别无选择。薛途见状,又听得羽林已经杀出,顾不得许多,扔下一面旗帜,挡了些许羽箭,就向东追去。
  巴图马背上的冷心恬看的清楚,休屠王的人并认识不清霍去病,只往打旗的地方射箭,遂从袖口中抽出霍字旗,一阵羽箭便追了过来。
  “巴图,羽林,如此快?”伊稚斜感到身后飞来的箭矢,薛途也觉奇怪,他跟在伊稚斜后面,却有一半的箭直追伊稚斜而去,向后看去,浑邪王、休屠王部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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