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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汉歌未央 作者:安敦恬澈(晋江2014-07-08完结)-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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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说什么,你就跟他说匈奴话。”冷心恬轻声对赵破奴道,赵破奴感到冷心恬在微微颤抖,就反握住她的手,跟了上去。
  “匈奴骑兵精髓一属伊稚斜单于,再属左贤王部,汉军自然是要兵分两路,取这两部,骠骑将军霍去病自是要出,出什么……直取王庭。”冷心恬故意把她所知的真实的漠北决战的部署说反,赵破奴翻译给那个人听。
  刘毓公主盯着冷心恬,不知在想着什么。
  二人一边说着,一边观察着那人的方位,“我凭什么相信你?”
  冷心恬这次直接拽了句憋足的匈奴话,说她姓呼延。这才是这次谈话的关键,测试传递消息的事到底和成西有没有关系。
  那人脸上表情未变,冷心恬看不透他的想法。
  赵破奴突然将腰间的环刀投向远处的松树,树上的雪猛地落向那人和刘毓公主。 
  那人一把推开刘毓,就向林中逃去。冷心恬冲上去,拉了刘毓就跑,直到跑到了羽林军的身后,才开始喘气。
  赵破奴在后,落雪挡在眼前,再睁眼时,人已不知去向。
  返回的路上,刘毓一会儿看一眼冷心恬,想说什么又迟迟不说。
  待众人返回到前军时,汉武帝的车驾前已是跪了一圈随行的文臣武将。
  霍去病的声音传来:“陛下,该抓的人没抓到,臣请陛下赐罪。”他身后虽绑着几个人,但听着意思,定是还有他人。
  “到底是什么人?”汉武帝的声音里带着几分愠怒,臣子间无人敢说话。
  刘毓公主突然冲到车前跪下道:“陛下,他们,他们……是我的人,我只是想帮骠骑将军。”刘毓的声音越来越小,几近不可闻。
  “妇人之见。”刘彻突然掀开了车帘,看来刘毓真的犯了天威。
  赵破奴也上跪下道:“陛下,我们方才遇到了匈奴人,只是公主在他手里,臣无能,让他跑了。”
  “霍去病,看看你带的羽林军。”
  “陛下,那人所带之物,都在途中散落了,他已是仓皇而逃。”
  刘彻听了这句,只冷道:“这话属实?”
  “是。”
  刘毓公主抬头看了眼冷心恬,道:“陛下,可冷姑娘为了救我,跟那人说了一些什么取王庭的话。”
  冷心恬忽感到脑里一片空白,连骂刘毓的话都想不出了。她上前三步,跪在雪地之上,等着车内的帝王发话。
  汉武帝挥退了群臣,御驾前只剩下卫青、卫伉、霍去病,刘毓、赵破奴和冷心恬。
  汉武帝的声音从车内传来:“是骠骑将军告诉过你什么,还是你从霍去病那儿听到了什么?”
  好可怕的问题,“都不是,是我自己为了拖延时间,随意说的。”冷心恬答道。
  “说了什么?”
  “我军会分两路,取他王庭和左贤王部。”
  刘彻听了这话,微微蹙眉,真的没人告诉过她什么,可这个女子竟对汉匈之间的事情如此熟悉,上次酒席上的一番话,再加上近日的表现,不管奸细是否相信这个部署,既然消息已经有传出的可能,那就将错就错吧。刘彻看了眼霍去病,转对卫青、卫伉跪着的方向道:“卫伉,刘毓公主、赵破奴和冷心恬暂由你看管,等回到长安后再处置。”
  说罢,御驾缓缓前行,霍去病骑马跟在车边,还在为冷心恬说情,刘彻一言不发。
  风雪不见停,骠骑将军不知跟了几里,直到汉武帝说了一句:“朕没说要治谁的罪。记住,明年的这场仗,朕要你,杀单于,取王庭。”
  许是隆冬时节,长安城也不似往日那般热闹,冷心恬和刘毓公主同坐一车,刘毓公主一路上几句话不离一个主题——冷心恬为什么救她。
  冷心恬给出了各种答案,刘毓总觉难以置信。其实冷心恬是想救她,但也是想和那人说话,以确定他是不是成西的手下。
  “公主,到了。”车外传来卫伉的声音,他对刘毓公主可是百般呵护,可对冷心恬则是横眉冷对,绝对一副押解囚犯的样子。
  卫伉扶着刘毓公主下了车,冷心恬只好自己跳下马车。抬眼一看,这三个字,她认识——廷尉府。
  进门的一刹那,冷心恬只想着这次自己要怎么出去。
  从她进廷尉府那一天起,冷心恬就盼着冷如尧来看自己,可左等右等也不见有小尧的身影,难道她不知道自己回到长安了。不可能,汉武帝那么大的仪仗,就是地下的老鼠也该知道皇帝回到了未央宫。
  “你在等你的朋友吗?”刘毓公主道。
  不知道是不是刘毓公主的关系,她们并未被关进在廷尉府的大牢,只是住在一间偏室;这屋子虽然简陋,但不知道比寒气逼人的大牢强多少倍。
  冷心恬带着戒备看了看刘毓,道:“没有,我在想我什么时候能出去。”
  “呵呵,我都没有出去,你……”刘毓有足够的自信,尤其在这个问题上,汉朝的法律偏向士族大家、王侯将相,而平民就不要妄想能获得特权。
  第三日的清晨,冷心恬一早晨起来就把窗户打开,望着化不掉的积雪和依然零零散散的落雪,在现代从来没有感受到自由如此的珍贵。
  远处行来一个人,武将的装扮,冷心恬心内暗暗期待,哪怕只是一句话一个眼神,只要是他,就可以挨过一天的时光。三天,足以让冷心恬更加明白一个问题,现在离公元前119年越来越近,漠北决战之后,又能否见将军享太平?
  卫伉径直向偏室走来,轻轻敲了敲门,问刘毓公主可起身了,他是来接刘毓出去的。
  刘毓听得此言,其实心内异常欣喜,可还要装作若无其事,翻身下榻,慢步走道门前,整理了一下衣装和发鬓,倚着门道:“请稍等片刻。”
  冷心恬冷眼望着刘毓,刘毓环顾四周,觉得无一是她的东西,抬眼看向冷心恬,笑了起来。
  就算刘毓公主示威,那也没什么大不了,她的身份本就高贵,早点从廷尉府出去是件很自然的事情,冷心恬坚信会有人来接她出去。
  门口又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刘毓公主收了笑容,一脸不满,起身走到窗边,立在那儿一动不动地看着窗外。
  “公主,你?”冷心恬还没问完,刘毓就把门打开了,先是一阵寒气袭来,又是系上了火红的绸缎的礼箱,抬进了门,一个人向屋内望了一圈道:“哪位是冷心恬,冷姑娘?”
  冷心恬上前几步,表明自己就是。
  “我们是李府的,来给姑娘提亲。”
  李府的?冷心恬上来就想到李广将军,她愣了一下,道:“您是?”
  那人打量了一下冷心恬,看她问的急切,一脸骄傲道:“姑娘要是答应了,我们马上可以接您出去。”
  “呵,接我出去?”
  刘毓公主和卫伉在一旁也觉奇怪,一时间也忘了要离开,都站在那里听冷心恬和那人的对话。
  “姑娘,您应该明白,平民要是犯了大罪,那可是死路一条。我们家公子正是宫中李夫人的哥哥,你要是应了这门亲事,一切都好办。”
  李夫人的哥哥,莫非就是“李广利?”冷心恬脱口而出。
  “姑娘,你认识我们公子?”
  “不认识,我也不答应,您请回吧。”冷心恬道。
  “好个李家,哼,冷心恬,我看你就答应了吧。”刘毓公主冷道。
  “公主,虽然我们平日可能有很多意见不合,但这几天我倒是想到,有一点,我们还真是一致,要嫁就嫁骠骑将军。”
  刘毓脸色渐白,转身走出了偏室。
  来人的美意被堵了回去,脸色已是不好,他见屋中再无他人,便走到冷心恬面前,声音低沉道:“娘娘说,能救您的朋友也出去。”
  冷心恬盯着那人,眉头紧蹙,如果是说朋友,那就只有小尧她们了,她们到底出了什么事情,她这会儿实在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长安城西北角的药铺是你朋友的吧?羽林军刚去过,带回了几个人。”他似乎特地强调了羽林军这几个字,语气中还带着点嘲讽,说完便出门追上刘毓,撑了伞替她挡雪。
  “这都是谁的东西,统统搬走。”远处传来霍去病的声音,冷心恬好像抓到了救命稻草,猛地转过身来,看向门外。
  霍去病一人在前,右侧跟了个执雁的礼者,后面的羽林军抬着一个个大箱子,廷尉府的人赶忙接待登门的骠骑将军,连张汤都亲自出面迎接。
  卫伉看这状况,满脸不悦,而刘毓只是站在雪中,目光一直跟着霍去病。
  众人走到偏室的屋檐下,都掸落了身上的雪花。
  霍去病手里捧着锦盒,笑着走到冷心恬面前,在她面前左走一步,右挪一步,然后一把拿过礼者手中的雁,随着锦盒一并扔到冷心恬手中,吓得身旁的礼者忙道:“大将军,这是送给姑娘家里的礼,您怎么能直接给姑娘呢?”
  “进了廷尉府了,哪儿还来的家?然后是不是就……”
  “还该问名,纳吉。”礼者赶忙接到,好像生怕骠骑将军在这儿就要行了大礼。
  “问名就不必了,纳吉。”霍去病想了想,又看了看身后的羽林军手里捧的东西,拿出一支竹签,正是冷心恬上次在骊山之上求的那支,“您看,这骊山老母庙求的灵签,上面有字为证,自是大吉。至于策告宗庙一事,我自小就是一人,何来宗庙。”
  冷心恬捧着雁,心跳加速,看着走来走去的霍去病和一脸无奈的礼者,就算霍去病不问她一遍到底是嫁与不嫁,她都会一口就答应。
  “霍去病,你这是?”冷心恬满脸幸福,明知故问。
  “我执雁而来,还能……”
  冷心恬暗笑,骠骑将军平日那么神气,如今说话也成了结巴,便道:“我不懂周礼啊。”
  “哎,除了我,怕是没人愿意娶你了。”霍去病终于还是说出了那个“娶”字。
  冷心恬沉浸在喜悦之中,却一眼瞟到李府来求亲的人,忽地想起冷如尧的事情,忙走近霍去病道:“小尧怎么回事?”
  “心恬,还要让你在这儿地方再呆三天,成亲那天,她定会平安。”
  冷心恬还抓着霍去病的衣袖不放,直到得到了他的肯定:包括于单。
  “张大人,烦您再劳心三日,我三日后便来迎娶。”霍去病转对张汤道。
  “将军,姑娘还没……”礼者说着,好似要拿回雁和锦盒。
  冷心恬抱紧了两样东西,也不知道哪儿来的勇气,大声道:“我答应。”
  一旁的礼者已被眼前的新人,弄的不知所措,霍去病笑着看了看礼者,随行而来的羽林军们估计也没见过这般急着出嫁的新娘,都笑了起来。
  冷心恬听众人一笑,自己也不好意思地干笑了两声;屋外,刘毓公主一把挥开了卫伉的伞,任凭雪打在她身上。
  冷心恬这些天不知自己偷笑了多少回,就连睡觉都会笑到醒。她要和名垂青史、万人痴迷、年少英俊、让匈奴人闻风丧胆、西汉文武百官人人称赞的——大将军霍去病结婚了,感谢李白、岳飞等等文人墨客、精武英雄对她未来夫君的赞美之词。
  拿起手中的铜镜,怪了几声这镜子照不清楚人,冷心恬已不知何时是日出何时是日暮,心心念念等的就是那场“昏礼”。
  每天都有人来送东西,前天是一些首饰,昨天是胭脂水粉,今天自然是华丽的嫁衣了,丝绸的颜色很鲜亮,至少是冷心恬来汉朝后见过的最好的布料了,鲜红的嫁衣裳,领口袖口还有曲裾的裙边都用精密的黑线绣了牡丹和祥瑞的图案,两层曲裾既不繁琐又不失庄重,腰带很合身,有两颗玉石垂在身前,恰到好处,精巧的绣花鞋与金钗放做一盘,冷心恬爱不释手,中午时分虽然有些饿,可又怕吃了东西,穿不下婚服,因此只喝了些清水,就叫张汤派来的两个侍女替她开始装扮。
  霍去病这几日倒不在长安城中,尽管羽林军已经去过药铺,可抓到的却只有冷如尧,另两个在逃的重要嫌犯自是于单和成西。
  三日之内,定要带着两个人回长安城,生要见人死要见尸,霍去病想着,擦着手中的环刀,方才手下的人来报,说是在附近已经发现了于单和成西的行踪。
  霍去病收了刀,吩咐了左右,说他要亲自前去。
  成西和于单此时正在林中穿梭,积雪虽深,可对于在北方草原上生活惯了的游牧民族,不在话下。
  “于单,待会儿他们追上来,你先走。”成西一边探路一边道。
  “成西,老人家先走。”于单听得后面有追兵,却一点也不慌乱。
  “你还真以为我这儿有什么?”成西笑道。
  于单摇了摇头道:“没有最好。”
  “是谁在追捕我们?”
  “都是羽林军,应该是霍去病。”于单的声音很低,成西听完一愣,自己开始盘算起什么来。
  霍去病看着雪地上脚印的深度,想了想于单的身高,确定了一个方向,继续追捕,人是从羽林军的保卫中逃脱的,他当然有责任抓回任何可能走漏的汉军情报。
  成西想了一阵,看了看跟在他身后的于单:“于单,在想什么?”
  “小尧。”
  “呵呵,于单,那你就该听我一句,一会儿少和我争。”
  于单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心中还是担心冷如尧,因此成西的话只听了一半。
  霍去病越跟越紧,似乎都能听到成西的笑声,成西必死,于单,也该死。
  霍去病正要接过旁人递过来的弓箭,犹豫了一下,只是抽出了腰间的环刀。
  成西有着草原上猎人最敏锐的嗅觉和听觉,仿佛听见了刀出鞘的声音,他看了看周围,又看了看方才留下的脚印,心觉已经逃不掉了。
  跟着霍去病的羽林军透过树林看见了正在前行的二人,接着就是几箭,
  “退下。”霍去病命令道,独自一人向前走去,丝毫不像是在追捕敌人,
  “霍将军,还亲自前来?”成西道。
  “成西,你这么做,算是保护他吗?”
  “我保护的自然是王子,再无其他。”
  “你那些日常的病患,我早就派人去追了。”霍去病冷道,即使成西不做什么,他的匈奴身份本就是个忌讳,如果他再有任何动作,牵连到的可就不是一人了。
  霍去病不想再与成西多交谈,他离成西又近了几步,于单站在一旁,突然夺过霍去病手中的环刀,拿刀指着他道:“放他走。”
  霍去病未回答,只是他的神色已经告诉于单,这场追捕,他霍去病,势在必得,不能容下一个活口。
  于单手腕儿一动,刀已朝霍去病劈去,霍去病手中没有兵器,只得左闪右躲。
  于单一身素黑的汉服,霍去病是羽林军一贯红羽黑色铠甲,于单步步紧逼霍去病,扬起了地上的积雪,霍去病先是用披风挡落飞雪,转身要接过羽林军扔过来的一杆枪,于单并未收手,刀划开了霍去病肩后的铠甲。
  霍去病丝毫不在乎肩上的伤,接过枪就刺向于单,倒是于单看见滴在雪地上的血迹,愣了一下,见枪刺来,又忙退了几步,不料脚下的雪一松动,山坡上的雪都滑了下去。
  霍去病也未收枪,一并和于单滑落下去,羽林军冲上来,见将军虽然摔下去,可还好陷得不深,几个人应该能拉他上来。成西本已不打算再逃,此时又关心于单的安危,只盼羽林军迅速把于单救上来,其余的事情都不管了。
  羽林军众人找来了绳子,把霍去病和于单一起拉了上来,于单已经不醒人事,霍去病刚刚爬上来,就躺在地上,兵士们忙把将军送上车包扎。霍去病忍着肩上的伤,吩咐马车全速奔向长安。
  冷心恬束起发,梳起了高发髻,左右各插了两支金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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