玮娓道来-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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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动物园看大型真人模仿秀,雌妹不让雄哥,CCTV直播。”乐哥有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前面的MM和GG也不知我所云,感到很奇怪。
“乐哥,问你一问题,你会调情吗?”我故意挑起话题。
“啥,啥,啥意思啊?不会啊。”乐哥完全听不懂我在说什么,MM和GG却像触电般怔了一下。
“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乐哥被我问得不知所措,MM与GG打闹的动作幅度也稍稍减弱了那么一点点。
“没见过猪跑也没关系,我在现场把这全过程都摄下来,到时交给你,照着慢慢学吧!”这时MM和GG似乎觉察到我的指桑骂槐,不自然地稍稍偏过头来,观察我这边的动静。
“好喔,谢谢啦,你的意思是刚刚现场真有动物在调情吗?主角是谁哟?”乐哥这下可来劲了。
“大长金和老香菇。”我懒得再说下去,“啪”的一声挂断电话,发现MM和GG的脸都绿了。
哈哈,目的达到了,这叫“崩溃”疗法,以牙还牙,太解气了。
我本人并非保守、木讷、封建不开化,该娱乐的时候我比谁都八卦。我完全支持心灵碰撞擦出火花,支持无拘无束表达情感,支持公开场合享受温馨,支持思维解放行动随意,可就是看不惯某些寻常男女间的不寻常行为,看不惯这套毫无收敛的刻意动作,看不惯想当然的表演与做秀,看不惯不顾别人感受以自我为中心的胡闹。真搞不懂水到渠成的自然男女关系,为什么被某些情侣们搞得那么夸张,那么庞大复杂,形式感极强?就算彼此感情好到无以复加、不得不无休止地重复肢体语言的地步,那也应该适度,有底线!否则,请你们到森林、到树下、到房间去调情吧,别在公众场合给路人制造不爽,这样非但得不到别人的羡慕和赞赏,反而陷自己于众目睽睽的冷箭中,何必呢?
最后,祝天下有情人终成眷属,没情人回家去哭。
拜托,别在我面前劝酒了(1)
本人好吃,从不亏待咱这张嘴,总盼着别人能请我吃饭。饭店佳肴不光色香味美,仅那份很多人聚餐的热闹感觉就同单独吃时大不一样,食欲暴增,吃嘛嘛香。
现如今,我却最怕进各种饭局子,因为要面临一个自己极不情愿又没有办法绕过去的伪狂欢——喝酒。
从无喝酒的习惯,小时候父母坚决不让我接触那东西。后来偶尔有机会用舌头舔舔,味道实在不怎么样,辛辣、苦涩、刺激性强,哪比得了可乐的爽、酸奶的浓、果汁的鲜啊?
可环顾我们周围,每一家餐馆,每一个包间,云雾缭绕见嘴封喉,杯盘狼藉满目零乱,酒气熏天不堪入鼻,猜拳之声不绝于耳。男男女女入则狂喝,喝则斟满,满则下肚,连眼睛都不眨一下,速度之快,咱就是喝凉白开也赶不上哟。
人们进去前都很正常,出来后却一个个歪歪斜斜,脸红脖粗,不是昏迷不醒,就是胡言乱语,经常忍不住随地就吐,眼泪一把鼻涕一把,甚至撒野、寻衅、滋事、胡闹,清醒后竟完全不记得曾经的所做所为了。
看样子酒的威力真的很大,它能把我们轮廓分明的熟悉亲友塑造成虚伪的陌生人,也能让我们都不认识的陌生人以失态的方式裸露在公众视野,因为酒精抽掉了维持世界平和、安稳、理智的筋骨。于是,连一条平缓流淌的小溪都变成面目狰狞的暗涌了!
“饮酒是一种境界,一种源远流长的文化”,无数书籍喋喋不休地告诫我们。冠古今、论掌故:关云长温酒斩华雄,张翼德摔杯鞭督邮,宋太祖杯酒释兵权,吕洞宾三醉岳阳楼,白娘子贪杯在杭州,李太白斗酒诗文就,李清照醉吟黄花瘦,苏东坡青天把酒、问道明月几时有?
我安静地玩味着这些经典,犹如品着一杯陈年佳酿。不可否认,饮酒是中华民族传统,中国历史向来酒韵悠悠,众多历史才俊确实与酒有着千丝万缕的情结和渊源。但文学作品历来具有去粗取精的美化功能,酒无非是酒精和水,却被古人喻为“琼浆玉液”,多牛的想象力啊!后人看到了情调,忽视了危害,因不了解祖先们的酒量和当时的身体状况,变得报喜不报忧,以此作为自己更猛烈酗酒的心理鼓励。
其实,酒伤身,喝醉一次,就透支一次生命能量。当你醉酒后,体内循环系统会经历一场痛苦的裂变和折磨:血管直径急速扩张,心跳频率骤然加强,肝脏解毒功能紧急启动,一切都在你不省人事的缱绻中默默进行。当类似的“内部急救”无休止被重复时,会造成器官不可修复的永久疲劳,它们跟着你一道,向世界挥手作别。
我拒绝喝酒,朋友都知道。他们最大的担忧是:你不喝酒,将来怎样混下去。
我当然知道酒是现代社会的通行证,喝酒是重要的交际手段。都说无数合作在饭局里实现,无数协议在酒桌上签订,无数交情在酒瓶中建立,无数机会在碰杯时搏取,无数问题在埋单后解决,所以,酒场比任何地方都人气旺!我认识一个大学生,很乐于辗转于各种酒席间,看得出他是在步入社会前“预先演习”,已经具备强烈的“酒场能拿下,万事吃得开”意识,所以“哥们儿、兄弟、人情、面子、关照、干杯、混”成为他一套世俗逻辑的关键词。
这却同我的理念背道而驰。乌烟瘴气可擦出多少火花?酒味熏天能达成什么默契?酩酊大醉又能制造怎样的真实?酒场之上,被酒精麻痹的双方,做出承诺的勇气被无限提升,很容易呈现出:“咱俩谁跟谁”、“一切问题包在我身上”的语境假象。我就不信人脉关系在其它干净清晰的空间得不到拓展?我喜欢在不牺牲自己身体健康的前提下与周围环境形成和谐、良性的关系,真正依靠实力立足社会,而并非“混”。
我不仅反感酗酒,更讨厌劝酒的人。
如果说酒是危害健康的刀,劝酒者就是举刀杀人的元凶,这话丝毫不夸张。本来可以相互愉悦、善始善终的欢聚场面,被这伙人搅得一摊浑水。劝酒者一般都有“东家”意识,尽管很多时候他们并不做东,却很喜欢吆三喝四,像蜘蛛吐丝一样把每个人都缠绕一遍,比真正的主人还积极热情;腿力也超群,地球绕太阳般在圆桌间反反复复盘旋,却并不觉得累;嘴巴厉害,完全不顾自己星沫四溅,用口水做连珠炮来轰炸对方的防线;脸皮甚厚,粘上一个就称兄道弟,死乞白赖地祈祷对方给个面子,似乎他们的面子无比廉价;他们有的是时间和功夫,善于威逼利诱、软磨硬泡、连哄带骗,有一种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执着,一旦对方就范,他们的成就感立即增长,又开始寻找新的目标。以前爸爸针对妈妈指责他喝酒总解释为人在江湖,身不由已。开始还不怎么明白,可当我自己也被卷进类似的漩涡中,终于理解了。除非双方撕破脸,否则事先预设的坚定原则很难对抗这帮劝酒的无赖。
拜托,别在我面前劝酒了(2)
最看不惯某些顾盼自雄的人,当劝酒不成时,竟阴阳怪气地指责:“不会喝酒,你还是不是男人?”
他们似乎喜欢用一种视角,即“男子汉”的视角来审判与自己价值观不一致的人,以强化饮酒和劝酒行为的高尚性、合理性,企图造成对方的“低矮感”。当被劝者羞愧难当、决定重新寻回“阳性”而束手就擒时,劝酒者则会为自己男人的“强势”快感十足。
对于这些人,“酒”俨然成了他们最重要的“命根子”。喝酒行为则是他们的“第一性征”。
我十分嫌这种强加于人的“浮肿”自负,以一己之私,干扰别人的意志,甚至要同化别人,那简直是:无耻。各人有各人的活法,谁能左右得了谁,哪来一边倒的东西。有人选择多喝,有人选择少喝,而我希望自己滴酒不沾,这就显得很次吗?呵,这世界上的人如果要根据喝酒来划分三六九等的话,那不仅可笑,更可悲。尤其对男人来讲,喝酒真的可以壮阳吗?做梦呢吧!
以后,如果再有人用“不喝酒就不是男人”之类的激将法对我劝酒时,我会笑眯眯地回他一句:“不好意思,今天我偏要证明,这世上还有不喝酒的真正的男人!”
玮言耸听
我们会偶尔郁闷(1)
人无千日好,花无百日红。
我们确确实实无法掌控自己。快乐可人定,忧郁由天成,心理沙漏是罪魁,始乱而终不弃。心情曲线冲高回落,动荡不定,反复无常。于是总会出现周期性的体验缺失、忧喜交织、情感赤字。
一分钟前还铺着满满阳光的心盘,莫名其妙地就接到“变天”的信号弹,还来不及收拢摊开的情绪、晾晒的心思,乌云即席卷而过,整个人便阴沉下来。
人生几何,百忧俱至。一切都发生得太突然了。
烦躁不安悄悄地钻进血管,抑郁不堪大张旗鼓地扩散,导致肢体胀热、思维如絮、头脑真空,身体像一个大蜂窝,忍耐几万只蜜蜂扑翅煽动,掀动阵阵灼烧,又马上阴雨绵绵。汗珠,从每一个毛孔渗出,手摸着肌肤轻轻一滑,粘着冰冷的液体。
那一刻,外界的光像往常一样,打在雾一般惨淡的脸上,妄图以喷水的力度强行刺激细胞。我们却提不起神来,断然将这份好意拒之门外。睫毛微微眨动两下,眼睛藏着一丝昏暗,耳畔的声音再也与我们无关。
似乎被抽掉了脊柱,幽幽然绵若无骨,找不到一个兴奋的理由,什么东西都记不起来,什么事情都不愿意干,连说话的力气也折扣为零,除了慵懒还是慵懒。宛如随风摆动的草,又如没有形状的泥,满身松垮,一地瘫软,可塑性极强,任由空气中的尘埃撞击着、摩搓着、掰开了、揉碎了、融化了……
时间在身边凝固,是幻觉、是癔症、是眩晕?总之无法再平静地过滤感官信息,无法再悉心甄别形象抽象,却知道自己累得着实,累得持续。明明昏昏欲睡偏偏竭力压制住准备打哈欠的神经,让它动弹不得。因为即便睡去,也只在梦境最表面漂浮着,甚至仅仅蜻蜓点一下水,又复醒。如惊弓之鸟,风声鹤唳;如废垒残军,草木皆兵!
发展至此,除了烦躁,还有一点胸闷;除了胸闷,还有一点失落;除了失落,还有一点心灰意冷;除了心灰意冷,最后只剩下百无聊赖了。没有原因,没有理由,我们沉溺其中,却忘了探究事故发生的深层背景。
其实这远远不够,心理曲线还在游走着。人到愁来无处会,不关情处总伤心。
这个时候,人被无限自我暗示为一粒微尘,主动放弃与困难终极对抗的心念。
这个时候,人超级排斥距离,不愿抽身越界,但求原地环绕,很容易造成恶性循环。
这个时候,人会奋不顾身地怀疑能力,否定真实。推翻曾经所得所获,无视如今所拥所有,不知未来所需所求。
总之,一切都不重要,都没关系,都无所谓。这个时候,再大的财富,再强健的躯体,再丰富的人生经历也是虚无,彻底的虚无。这个时候,人极容易被摆平。
我们的脆弱,在这突入其来的短暂“抑郁”中,发挥到了极致。
我不相信,大多数人的偶然郁闷,是经受了刻骨铭心的大悲大恸。只不过是情绪的电流偶尔短路,开往快乐的“地铁”暂时出轨而已。因为我们接收的引起精神愉悦的外界“礼物”里,或多或少地暗夹着一些负面因子,当它们积累到一定程度,会让个体内心消受不起。因此对外派遣的过程,就是我们重新释然、再一次轻松的前奏过渡——郁闷。
事去千年犹恨速,愁来一日即知长。我们在郁闷中不知所措,在忧愁里度日如年,显得空虚、焦虑、孤立无助,呈现出“精神架构”解散的假象。一叶障目之后,变得往日情怀皆似梦,心绪飘泊只知愁。
如果不是长期的心理病变,那么抑郁只是暂时的“天外来客”,生活照样花红柳绿,落英缤纷。郁闷的我们会被那些骤然飞起的快乐花瓣裹挟着,转眼就不见了,把烦恼和忧愁留在地面,不断地升腾高飞……当我们刺激地就要喊出来时,又突然回来了,清清楚楚就在眼前,那是从来没有过的真实,一瞬间?一万年?刚回来的我们有点兴奋,有点惊奇,有点亲切,说不清的复杂和浓烈,环顾四周,已然被快乐满满簇拥着。
我们会偶尔郁闷(2)
记住,偶然的郁闷是再正常不过的心理规律,任何人不能逃遁,那不是为赋新词强说愁,只是让我们更轻松愉悦的缓冲地带。
我该何去何从(1)
某个寒冷的阳光并不明朗、风吹得紧的下午,我又钻进了詹老师位于四惠后现代城的小窝窝里。距上次串门差不多有两个月了,很喜欢这种君子之交淡如水的感觉。
詹老师在后现代城有两套房子,一套是他的公司,内置一个微型录音棚。一套是他小家,纯属私人空间,也算他作品的“小展厅”吧。每回去四惠,都会先到办公室与他助理小赵聊会儿天,再奔他小家进行“骚扰”。
这次,我搞了个小小的恶作剧,差点把110都给招来。公司与他小家分处不同的两单元,进单元门之前要输入房门号,等室主从可视录像确认访客后,门会自动开启。我从公司离开时并未如往常一样电话告他一声,就径直来到他家的那幢单元楼。见一位老大妈出来倒垃圾,门是敞开着的,我趁机钻入其内,没有点击墙壁上的通报装置,然后悄悄地走到他门口按响了门铃。
“谁啊?”屋里传来詹老师警觉的疑问。
我没吭气,里头继续发出一连串谁啊、谁啊的疾促声音。我猜他肯定要从门上开的小孔往外窥探,索性用手堵住那个小窟窿,让他什么也瞧不见。
光天化日下的惊魂,此刻正在上演……
后来听詹老师说他真吓了一身冷汗,准备报警。还好我意识到玩的过火了,赶紧就此打住,先开了腔。
一下午都在跟他聊天,还看了两集他亲自解说的《审判日本战犯》的纪录片,每次他演播了新片子,我总是第一时间第一个欣赏者。这样不知不觉就到了晚上,詹老师突然接到一个电话,他一帮学生想请他吃晚饭,地点在位于玉泉路的一家酒店。他说要带我一块去,因为都是年纪稍长我一点的哥哥姐姐们,而且全是非常出息的人才。
开车来接我们的是詹老师的最佳拍档贾老师,同样也是北京影视配音界的大腕。我们三个在车上胡聊神侃,从时下最红的《超级女声》、《梦想中国》、《闪亮新主播》到李宇春、吴文景、芙蓉姐姐,还有那个造型酷似日本小泉,成天对着观众只会伸手指“噢…耶”乱喊的主持人,一切娱乐圈的大事小情无不触及,而数我最亢奋、最自信、最能说。
这是一家环境一流棒、以河南菜为特色的酒店。因为詹老师是河南人,他的乖学生们考虑得还真周道。
抱着一腔自信、满面春风而来,一开门却把我给镇住了,倒不是场面有多排场,而是里面走出来的人个个都是俊男靓女。大致扫眼过去,每人都有自己精致的一面,总体气质全部干干净净的。虽然都比我大不超过五岁,但他们身上俨然多了几分社会角色定位后的成熟,却又青春招展,精神劲儿穿透眉心。再瞧瞧我自己,就一件大T恤罩身,头发也没打理,凌乱的发丝直往脑门上蹿,挂不住的不修边幅和浑不吝。要是在我们学校,倒没什么异样,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