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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钩沉·释天(弈修改版)-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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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六帝二后:玉皇大帝、东华帝君(东王公)、勾陈大帝、紫微大帝、南极长生大帝、东极青华大帝金母(西王母:与玉皇大帝并非夫妻关系,是先天阴气凝聚而成,所有女仙之首、水镜月除外,掌管昆仑仙岛。)、后土皇地祗神霄玉府的九司三省:九宸为最高统政处,由上丞掌理。其下设九司、三省,日常主理神霄府政务,行神霄雷法。水镜月权同四极大帝(即东南西北四极大帝),阶同上丞,位仅次于盘古、玉皇、东华帝君、四极大帝、三清、二后。
  九司的主神:玉府判府真君、玉府左右待中、左右仆射、天雷上相、玉枢使相、斗枢上相、上清司命、五雷院使君、雷霆都司元命真君三省:雷霆泰省、雷霆玄省、雷霆都省,处理九司下派的事务。
  三府:专司调兵遣将、制邪破狱、收摄群魔,相当于兵部、刑部之责。神霄雷部为三府的总称,由北极紫微大帝统摄,接替了勾陈大帝的部分职权(即掌握五雷),由开蓬君、天猷君、翊圣君、玄武君为大帅。
  四大元帅之下又设召檄司(包括天罡神、河魁神);执掌雷霆之使的雷霆司(包括九天鎏金大将军、苍牙霹雳大仙、天丁力士、六丁玉女、六甲将军);摄辖雷霆之神的摄雷司(包括九天啸命风雷使者、雷令使者)这些都是大战之将。
  其下还有负责零星小战的火令、风伯、雨师、雷君、五雷飞捷使者、五方雷公将军、八方云雷将军等。其下还有蛮雷使者,也分三六九等。能掌天战的唯有三界蛮雷使者中的天甲,地甲、地乙已是下臣。而其下还有五方蛮雷使者、九社蛮雷使者,九社以下又设十八洞天,以干支排位记名。
  真武大帝,又名九天降魔祖师、玄武元帅。
  龟蛇二将(又名太玄水精黑灵尊神、太玄火精赤灵尊神)日神:伏羲(其实只是驾日车而已)月神:常羲,成熟妩媚,有女十二。
  四方神:青龙孟章神君、白虎监兵神君、朱雀陵光神君、玄武执明神君。
  四值功曹:值年神李丙、值月神黄承乙、值日神周登、值时神刘洪五炁真君:东方岁星木德真君、南方荧惑火德真君、西方太白金德真君、北方辰星水德真君、中央镇星土德真君五岳大帝:东岳帝君(名金虹氏,东华帝君弟,余下的为东华帝君四子)、南岳帝君、中岳帝君、北岳帝君、西岳帝君北斗星君:天枢、天璇、天玑、天权、玉衡、开阳、摇光。
  南斗星君:天府、天相、天梁、天同、天枢、天机九曜星君:金星、木星、水星、火星、土星、罗睺(蚀星)、计都星、紫炁星、月孛星二十八星宿:亢金龙、女土蝠、房日兔、心月狐、尾火虎、箕水豹、斗木獬、牛金牛、氐土貉、虚日鼠、危月燕、室火猪、壁水獝、奎木狼、娄金狗、胃土彘、昴日鸡、毕月乌、觜火猴、参水猿、井木犴、鬼金羊、柳土獐、星日马、张月鹿、翼火蛇、轸水蚓。
  (由北斗星君开始到二十八星宿皆归紫微大帝管)寿星南极仙翁,女寿星:麻姑十二元辰:子丑寅卯辰巳午未申酉戌亥八卦诸神:为太乙使者,以乾、坤、坎、艮、震、巽、离、兑八卦以象徵天、地、雷、风、水、火、山、泽八种自然现象。谙神冠上各绘以卦形,以示区别。
  (四)阴曹地府地藏菩萨十殿阎王:秦广王、楚江王、宋帝王、仵官王、阎罗王、平等王、泰山王、都市王、卞城王、转轮王首席判官崔府君、钟魁、黑白无常、牛头马面、孟婆神荼、郁垒:为兄弟二人,性能执鬼,居度朔山桃树下。
  (五)三界图三界:欲界、色界和无色界,共计二十八天。三界之上有四种民天,四天之上又有圣境四天(最高为大罗天,其下是三清境:太清天、上清天、玉清天,加上大罗天称圣境四天)。相传天地大变、劫难发生的时候,只有在三界之上才能幸免。
  三岛:方丈、蓬丘、沧海十洲:瀛洲、玄洲、长洲、流洲、元洲、生洲、祖洲、炎洲、凤麟洲、聚窟洲昆仑:号昆陵,为浮槎,为西王母所治,为天地之根纽,万度之维负。
  (以上参考图书资料众多,例如《山海》、《云笺七笈》、《墉城》、《搜神》、《列仙》、《星象解码》等,不一一枚举)

  第十五章

  鸢尾心中恼恨水镜月,但每晚仍是照着《五道归元经》苦练,自然这期间也有山膏时不时讽刺挖苦他几句,惹得他暴跳如雷。然而也是越练越恼,越恼越练。
  一晃一个月过去,他自觉学有所成,便往后一页页翻去,大半部册子翻完,写的具是修行练气之法。鸢尾有些无聊。
  谁知后面又另起一部,“御水式?”他蹙着眉头喃了一声,然后撇撇嘴,“嗟!啰嗦半天,到现在才出了实用些的!”
  随手一扔,便将书抛在一边,自己呈大字型躺倒在嫩软的青草地上,大槐树投下一蓬阴影,快立秋了,但这天候还未骤凉下来,鸢尾折过一叶荷叶子在那里摇着,有一眼没一眼地看着这池寂静的红莲。
  前些儿他刚为那群小莲花精们送葬,花精一死,这儿的莲花也败了,叶子也有些萎黄,不过倒是挺立着好些莲蓬,沾着水气,也十分可爱。忽然临时动意,鸢尾一纵身便掠过去摘了几个在手,复又躺回大槐树下。
  剥了一个莲蓬吃了,初时的清香怡人,到后来却也变得有些无聊起来。鸢尾眼神淡淡的,敛去了平日里顽皮淘气的神色,有着一径儿的深沉。
  不知不觉,他来这儿已经一年多了,想着当初,就像一场梦似的!爹娘不在了,爷爷也不在了,兄弟姐妹没一个留下,连鱼姐姐也被……整个天一池就只剩下他一个了么?
  想到曾经在天一池的种种,鸢尾不禁一阵心酸,眼里涩涩的,就要流下泪来。此时,正巧一阵风来,将他扔在枝桠上的那本《五道归元经》给吹了下来,正砸在他脸上。鸢尾嘴一撇,一把拿开,无意中瞧见了后半部《御水式》里头的几招架式,心中一动,不由翻开来细看。
  只见书中画着一人持了一柄剑,直身立在湖边,步斜开,手腕下沉,剑柄由左下及右下,划了半个圈子,又复往上一挑,往头里一横。图下有注:弦张高秋。湖水经这剑气一扫,便卷起一面水墙来。
  鸢尾看着这图,脑中慢慢模拟出了实像,只觉气势沉肃,有逼人的凛然之气。招式虽然简单得无甚特异,但单此一招起势,却已让人不自觉地肃穆起来。鸢尾好久才咽了口口水,继续往下翻。
  画中人左手徐抬,剑锋由左上疾至右下,行至腰处蓦地一记转身,整个人劈腿往下一俯,剑锋便直由右腿斜劈过去。空山凝云!
  再一页,素女啼愁、凤鸣玉碎、芙蓉泣露、香兰一笑、月融冷光、石破天惊、梦入化境、老鱼跳波,瘦蛟惊舞、水龙击潭、露湿寒兔。
  共十三页,十三招,但却让鸢尾看了大半个时辰,阅毕只觉背后粘粘的,一摸,俱是汗液。
  察觉到如此精妙的招式,鸢尾不由来了十分的兴致,一时跳起来,就拣了根树枝来,就对着湖边练。直由午后练到了掌灯时分,他还不尽兴,只是风里的精灵――风信传来了忘儿的催促,快吃饭了!他摸摸肚子,也实在有些饿了,便跑回上林殿。
  晚膳没见到水镜月的影子,鸢尾也习以为常,只匆匆填饱肚子便又跑去红莲池边练式了。这一练便是一宿没睡,直到清晨才歇了口气,好容易将十三式练得纯熟些,虽然未曾卷起半片水花,但也颇具威势,鸢尾不禁自得一笑。但瞧了瞧身上,满是尘泥,又混着汗水,脏得不成人形,这笑便又收了,忙在莲花池里洗净了,才乐颠颠地晃回上林殿去,手中还不忘摘了两个莲蓬回去给忘儿与念儿,至于水镜月,哼!他才不会给她带好吃的哩!
  回到上林殿,才入门,就碰上了端着两盏茶准备入正殿的念儿,鸢尾瞧了瞧,便知水镜月正在着,而且还有客,当下嘻嘻一笑,“念儿姐姐!今儿有客?谁啊?老输棋的那个老头?”
  念儿不满他的说辞,嗔了他一眼,仍是答道,“不是老君!是玉枢使相来啦!”
  “什么什么?”陌生的封号让鸢尾一时没听清楚,“没听过呢。”
  “是玉枢使相!是北天九司的人!”念儿冲他白了眼,依旧要前行。
  “哦,哦。”鸢尾一边应着,见她要走,便将手中的莲蓬塞了一个给她,“姐姐,这莲蓬新摘的,嫩着哩!去尝尝吧!我先回屋里睡觉去了!”说着,打了个呵欠,便要回房里去。
  念儿看了看怀中的莲蓬,又瞧瞧他,想着那句“回屋睡觉”,心中不由起疑,便叫住了他,“喂,你昨晚上一宿没回来么?”
  “呵呵,呵呵……”鸢尾一听不对,便开始傻笑作混,念儿心中有数,自然就要骂他。
  “这么贪玩!还有个规矩没有?一晚上不回来了!你……”正欲往下说,却见忘儿有着恼地进来,口中喃着,“又来了!又来了!”。
  两人不由都停下口来,“怎么了?”鸢尾奇怪,却见念儿眼神微沉,同样抿起唇,“才不过清静这一年多,还以为他不会来了!”
  “这一年的清静还不是因为他被调去料理东华君的十洲事务了?”忘儿哼了声,“听说才回来不到三天,就又来这儿闹了!唉!真烦!”
  “看着也不挺啰嗦的人,怎么就这么喜欢找上神的麻烦?”念儿看了眼托盘上的茶盏,叹了口气,这茶定是喝不成了。想着,便将盘子放在了一边,索性坐在门口上的花圃边上。
  “哎,两位姐姐,到底是谁啊?”鸢尾的好奇劲儿一上来,便顾不得回屋去睡了,也跟着在一边坐下,替两人剥着莲子。
  “是少微大夫宵然,东华君那边的人!”忘儿朝远处一望,“这不,来了!”
  鸢尾顺着往那儿瞧,只见一个穿灰白长袍,戴着幞头的青年男子黑着脸往这儿快步走来,看去正在冒火。才一会儿功夫,来人已到门前。护门草一见他就娇声喝叱,他倒也憋住气,牢记着礼数,向念忘二人揖一了揖,“二位仙姑,在下有事要见上神。”
  “她正会客呢!”鸢尾撇着唇笑,抢先答了一句。他倒要瞧瞧这人什么来头,敢和那人争,必得有几分身价才对。
  态度很轻慢,念忘二人平时俱是受了水镜月的约束,不敢有违礼数,但对宵然的的火爆脾气也有些着恼,此时见鸢尾如此,心下里反而有些乐见其成。
  宵然听了这话也是一愣,来天界日子也不短,但还从未受过这般直接的逐客令。当下脸有些冷,朝鸢尾瞧了过去,一眼便知鸢尾身份,脸色更是沉了几分,抿紧了唇,哼了声,“原来是天一池来的小妖,取了灵骨,登不得仙班,怪不得不懂礼数!”
  此话一出,便是念忘二人亦冷下了脸,更别说鸢尾,立时把眼给瞪圆了,这段时日与山膏对骂也练了练,此时反唇相讥,“哦!你灵骨全!你登仙了!你懂礼数!那听了逐客令你该怎样?死赖在人家门口不走这也算是懂礼数?”
  山膏此时也晃出来,瞅见宵然,也挺不顺眼,于是顺着鸢尾又添一句:“啊?咋来个没家教的?我本以为你鸢尾已经够没礼数了,怎么今儿又来一个?嘿!还长着张牛头黑脸,丑死了!这种脸要长我脸上我早就去死了!”
  “你们……”
  正巧这时水镜月送着玉枢使相出来,见这一方喧闹,只是淡淡送过一眼,宵然见着真有客在,只好把一肚子火暂且忍下。
  “哦,这不是少微大夫么?呵呵呵,玉枢有礼了。”眼前身形清矍,看去只似人间中年男子岁数的玉枢,朝宵然拱手一礼。
  “呃,使相有礼。”宵然还了一礼。
  水镜月看也不看宵然一眼,只与玉枢说话,“使相不妨在敝处住上一阵,让镜月好好尽尽地主之谊。”
  “呵呵,多谢上神美意。” 玉枢将两手拱在身前,“但紫微大帝交待过……还是下次吧!”
  “既然帝君有命,那就下回再相聚吧。”
  “哎!上神客气啦!此来紫微大帝还让我多谢上神那次寿诞的厚礼,大帝非常中意。”
  “区区小礼,不值一提。”
  “呵呵呵,时候不早了,大帝交待的不敢耽搁,在下就告辞了。”
  “好走。”水镜月目送人至殿外,方才回转身来。
  宵然立时就要开口,却被水镜月冷眼止住,“你……刚刚说了什么?”
  嗯?宵然不明白。
  水镜月踱步到他面前,“你说天一池里来的小妖?”
  宵然见她追究这句话,且对鸢尾这只狐狸多有维护,心中不由平添一股恼意,“说了,又怎样!”
  鸢尾听她如此一说也是微怔了怔,继而偷笑,这下那个宵然要倒霉了!
  水镜月哼了声,“忘儿,送客!”
  宵然气得大叫:“你!你这记仇的家伙!你!你护短!公报私仇!”
  “我公报私仇?”水镜月朝他冷冷地一瞥,“这话从何说起?”
  “哼!你还不是因为自己是从天一池里出来的,就把这只小狐狸护在上林殿里?!还有那个劳子民!他一个小仙,要啥没啥,你却把他遣到不坏林王那儿!那儿是什么地方?狻猊凶狠蛮愚,谁在他手下里当过好差?你还不是因他除了天一池那条鱼精就安排了他?”宵然一说起来就不管不顾,“假公济私!全是袒护那些妖怪!我……”
  水镜月眉目一冷,立时打断他,“好!你说我假公济私,我如果真不干点事出来岂不枉费了你的心意?”她回过身,“既然劳子民能向你诉苦,那不坏林王那儿我也不好交待,就给他换个地方好了。唔……就封崖好了,那儿妖魔少,事也清闲!”
  宵然有些呆住,万不料她变本加厉。封崖的确少妖魔,便是仙人也少。那是个众生禁地,一入封崖,从未有什么东西能出来过。但正是如此,那儿什么都少,就是不少犯了大恶,以图逃脱天谴的穷凶恶极之辈,别说一个小小的劳子民,就是东华君亦对那儿都避之惟恐不及。
  “还有,忘儿,把前日儿我誊好的一本玉牒拿来,我等会儿就上呈帝君。就那本指证东华君治下十洲连年灾害,六道众生难居的玉牒!”
  宵然大惊失色,“水镜月!”
  水镜月朝他瞄了眼,掸了掸身上的白衣,也不理他,转身就回殿中。鸢尾捂着嘴直乐得呵呵笑,与念忘二人俱回到殿中。而殿门外,只剩下守礼却又不愿服气的宵然在那儿气得浑身打颤,穷叫唤着“水镜月!你给我出来!你这个小人!”。

  第十六章

  晚间,鸢尾练功一毕,回到屋里,却一时睡不着,便想着上林殿里的种种,想体贴细心的念儿、想机敏泼辣的忘儿,想短命的莲花精,想时常骂得人牙痒痒的山膏,想那个常常黑着脸的宵然,想着想着,自然也想到水镜月。看似一个无情的人呢!但不知怎地,鸢尾感觉自己好像有些了解她了。她伤心于鱼姐姐的死,所以深更半夜里了也还没去睡觉。也因此,对于劳子民,她半点没留情面。而对自己,鸢尾“呵呵”笑了下,自然是觉着自己连劳子民这样的小仙也对付不了,呆在天界里难免叫人欺负,所以才授以功夫……
  啧!明说不就行了么?干嘛要这样弯弯绕绕的,而且又不见情!鸢尾笑着叹了口气,翻个身,神志有些模糊起来。嗯……其实,她也不是那么叫人讨厌呢!
  因着对水镜月地慢慢了解,鸢尾那一身的刺终于软下来,然而入秋后的水镜月却开始忙起来,有时甚至连着三天不回上林殿,只叫念儿或忘儿去给送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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