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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钩沉·释天(弈修改版)-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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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还从未见过有人讨骂的,一遍还不过瘾,非要再骂一遍才舒心!”鸢尾扮着鬼脸一笑,山膏也哈哈大笑,“呵呵,丑八怪!恶心鬼!黑面蛆!”
  “你……你们!”东岳君气得大跳,暴喝一声便要向他二人扑来,只被身边几个手下一应拉住,劝道:“君爷何必与这些个小妖一般计较!”
  “不错不错!谁不知她上林殿是个什么所在!专靠着这几张面皮说话,现在倒好,窝里三个女的还养个俊俏少年,一只性淫的山猪,还能有什么事!”
  “你住口!”忘儿听了这话大怒,鸢尾初次听得这话,一时还未反应过来,只是不想有人对水镜月敢说这般侮辱的话,虽并不太懂那意思,但瞧众人面带奸笑,就知定不是什么好话!
  “哟嗬!说中底了?哈哈哈哈!既然做得这等事来,就不要怕有人知道嘛!”
  山膏一听,来了真怒:“嗬!只怕你们是吃不到葡萄就嫌葡萄酸吧!就冲你们几个的德性,貌丑无比,形容猥琐,全身发臭长虱的烂草烂木头,给上神家的我清粪还不够格!”
  众多污言秽语也让忘儿气得浑身发抖,怒到极处,却反而冷静下来,“我上林殿是没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也没甚事怕人说出来,左右都是堂堂正正的,也拿得出手。不像有些个,不知打哪儿拾来一个破东西也敢献来作一样寿礼,据说还是个赝品,真的那个啊,不知被哪个修练不精,欲心未敛的家伙给让小妖偷了!”话间正讽着东岳君送来的千年老黄木雕的寿拐被人掉包,四处寻之不到,只得拣其它的次材充数作罢。此事在天界也颇为丢面子,东岳君一直讳莫如深,不想此刻被一个小丫头给如此抢白。
  当下东岳君恼羞成怒,一记掌风,便向忘儿扫了过来。鸢尾早在那边防着他这一手,迅速上前一拉,将忘儿拉开,从发间抽出已让他用法力变小的昆吾剑来,回身一挑,在胸口平推一招,再斜里向东岳君挽了记手花,便使出了御水式中的“香兰一笑”。
  这一招最是机警灵变,而那东岳君只道是个小仙姑,也只下去三分力,这鸢尾如此一招使来,促不及防,被那剑在衣服划了一下。此剑本是次品,论锋刃倒还可,但终究伤不了神体,但只这衣服上一道口子,却已叫东岳君下不了台。
  众人见着了都是一呆,东岳君拿手一摸,当下心头更怒,狂吼一声。只道自己连个小妖都收拾不了,又猛地拍了掌过来,赌气加怒气,后一掌竟似带了十成的老力出手。
  鸢尾见来势汹汹,知道讨不了好,欲待避开,又见念忘二人俱在身后,这一让便是使她二人着力了。无奈之下,他也凭着一骨子蛮气,将全身之气使在双臂上,倒也招唤起一片薄薄的水墙,似要硬接。
  一掌之下,旁人只觉一股劲气扑身而来,几立身不稳,旁处那些儿花木,似是叫狂风卷过。那片水墙轰地激向东岳君那一群人,只刮得脸上生疼。所有人都惊呆了,鸢尾更是盯着自己有些发颤的手,半个字也吐不出来。
  奇了!那丑八怪的这一掌他居然能接下?!还,还毫发无伤?难道水镜月给自己练的竟是这般神功?越想越稀奇的他不禁也朝东岳君瞅过去,心中微微哼笑一声,就拿他当靶子练练腿脚也好。想着,便朝他扑了过去。
  那东岳君见自己一掌伤他不得,还叫那水花刮疼了脸,心中更是气得快炸了,今日非要讨个计较回来,便也扑身过去。于是,只见二人滚作一团,“嘭嘭嘭”地只似人间市井之斗,没半点章法可言。这番景象,看得众人又是一呆,万料不到二人会打到这翻田地。
  “你个小妖怪!老子要你魂飞魄散!”
  “丑八怪!小爷今日定打得你满地找牙!”
  “哼!”
  “丑八怪!”
  “骚狐狸!”
  二人互扼着脖子踢来打去,几个使绊儿,就滚在地了,嘴里还不饶人,你来我往地骂得起劲!不知是谁飞出一脚,还是哪个甩出一拳,两人忽地往边上滚过去,这一滚便滚出祸事来了。东岳君身子魁梧,像块大石头,这一滚下去,收势不及,好巧不巧撞上了抬着贺礼入库的东极宫的侍卫。
  鸢尾脚勾在一棵树上,见他滚过去,一阵‘乒乒乓乓’声,不由闭上了眼睛。这下完了!
  旁人吓得气都不敢吐一声,良久,鸢尾方才睁开一只眼睛,瞧见东岳君憋红了一张狂狮也似的脸,只在那儿搓手。两个负责抬礼的侍卫青白着脸,抖着唇,却是半句话也说不出口,只是瞅着地上那堆碎成块块的珠玉。
  鸢尾仔细瞅了瞅那残片,心中一惊,莫非是那个寿松?
  正这么傻站着时,东极天的四值功曹的值时功曹赶了过来,一见这副样子,口中倒吸冷气,直想着就要斥责。但扭头一见肇事者竟是东岳君,心头恼恨之余,却又不便责他。只得叫上身边一个小吏,让他把另三个上司请来。
  片刻后,值日、值月、值年功曹俱快步赶到了。值年功曹瞧见打破的是青华帝最为钟爱的寿松,又兼之是三界震动的上神水氏的贺礼,心头是又惊又怒,只不便责上东岳君,便将这股气全冲在两名侍卫上,指桑骂槐,“怎么搞的?!好好地抬去库房也会出这等事!你们不要命了是不是!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由得你们胡来么!真是怕什么来什么!到底怎么回事!”
  两名侍卫又是惊怕又是委屈,觉得此番定无恕免,索性将事情原委都一一说了出来。东岳君到了此时,心中也冷静下来,朝同来的几位仙人瞅了眼,那些人便忙上前替他辩白,“四位仙官休怒,其实说到事起,也是由一名小妖而起。这小妖出言不逊,君爷见他如此目无法纪,便出手教训了几下,谁知一个失手……唉!俱非存心。”
  值年功曹觉得事态也不宜牵扯到东岳君这个好歹也是三岛十洲的东王公的弟弟。眼见着有只小妖可以推委,便顺势溜了下来,“那小妖在何处?”
  念忘二人俱是心头一怒,但还未及开口,鸢尾已从树上一跃而下,立在众人面前,神情不屑,“素闻东极天富庶逍遥,仙人清逸,如今看来也不过如此。也不过是些趋炎附势,仗势欺人之徒!”
  山膏也在那边哼哼,“我道天界怎么好呢!原来也是欺软怕硬的孬种!”
  值年功曹眼一眯,心底清楚东岳君处定有隐情,但眼下情况,也只得拿下他再说,不然哪处都无法交待。“大胆小妖!你如何混得东极天仙府?”
  此时念忘二人虽有水镜月‘万事避让三分’的训,也已忍之不住,冷冷地道:“他不必混!本就是你们东极帝君请来的!”
  嗯,值年功曹愣了愣,回头看见是上神手下的两个亲近人儿,冷汗便是涔涔而下,知晓今日之事必不能善了。“啊,原来是上林殿的两位仙姑在此,呃……”
  “怎么回事?”值年功曹正待好言抚慰几句,却见东极青华帝君已伴着水镜月往这边走过来。
  水镜月平淡无绪的眼神扫过东岳君,又向鸢尾及念忘二人一瞥,大致已猜到个八九分。两名侍卫见是二人,心下一横,便把事情始末都据实禀报了,四值功曹是拦也拦不住,只得在旁干笑。
  当着水镜月的面,原本帮着东岳君说话的几个便都不敢随便作声。水镜月瞅了瞅众人,眼光放在忘儿身上,忘儿掂量了一下形式,也知道不能真把事往东岳君身上泼,拿捏了尺寸,便上前答道:“回禀帝君,上神,几位功曹大人,我几人原本好好在这儿逛园子,突然东岳君与另几位仙官把我们几个叫住骂了一番。照理骂也就骂了,谁让我们没瞧见君爷的大驾,失了礼数。但几位仙官不该口出秽言,俱是天界修行的,怎么能说出这等不知羞耻的话来!我一时气不过,便回了句嘴,得罪了君爷,君爷便出手击过一掌。原本君爷教训也是该的,但鸢尾初入天廷,并不懂得这些,只见君爷来势汹汹,掌风凌厉得人睁不开眼,鸢尾唬了一跳,便出手替我挡了一下,不慎伤着了君爷。于是……”一番话明里认错,暗里却为撇罪,当下气得东岳君又欲暴怒。
  “你小丫头可真胡说!我几个久居天廷,俱是得道之人,岂会口出秽言……”但那帮仙官见扯着自己,想着水镜月在天界的威望,心中都颤了颤。
  “行了。还嫌不够丢人么?”水镜月淡淡吐了一句,也没见多少冷厉,但旁人恁是不敢再说。“帝君,中天几名仙官私斗,打坏了您老的寿礼,实在是惭愧。”
  “哎,上神这么说是见外啦!哈哈!谁还没个逞气的时候!”东极青华帝依旧是乐呵呵的,只拿眼瞅着水镜月,但看她如何处置。
  “这么着吧,寿礼我派人即刻将工匠送来东极天,务必在这几天里将此物恢复如初。至于这几个,仙有仙规,既是在东极天犯的事,就依东极天的律法行事,请四值功曹定夺吧。帝君意下如何?”
  “哎哎,几位都是中天的仙官,我东极天的律法向来只管东极天的事务。上神既然是中天响当当的人物,那便交由你安排也是一般,我哪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呵呵呵!”青华帝君笑嘻嘻地又将山芋给推了回去。
  水镜月听了也不再推辞,点了点头,“这样么……按东极天律法,仙人斗殴者由情节轻重,分设刑狱仗责二十,鞭笞十到五者不等,那么鸢尾领仗二十,东岳君虽是资长,但不顾长者风范,着鞭笞五下。坏了帝君寿宝,鸢尾仗责三十,帝君虽是失手之过,亦不可免罪,责鞭笞十下……”
  “上神!”山膏欲说话,却一眼被瞪住。
  “不公平!” 鸢尾心中大为不愤,这分明就是欺软怕硬!欺他没份没职的,也不该偏袒那么多!凭什么他要仗责五十,而那丑八怪就只需鞭笞十五下就够了?他到底为谁来着!
  水镜月朝他瞥了眼,冷道:“这儿还轮不着你说话!”一句话把鸢尾堵得万般委屈,欲待再说,忘儿已按住他肩膀。水镜月转回身朝青华帝君极淡地看了眼,“帝君以为如何?”
  “全凭上神作主就是。”
  当下,东岳君见水镜月说的头头是道,也不好再辩驳什么,心中虽然羞愤,但的确错在己身,也只得领罚。

  第十九章

  汲情
  傍晚,挨了一顿仗责的鸢尾抱着被子趴在床上,念儿拿药进来,他也不理,只把脸转向床壁不出声。念儿叹了口气,将药放在床头,轻言哄着,“你呀!别闹脾气了!先把伤治了!”天廷的仗责是专治仙人,任你神职再高,神力再强也是受得实实的,半点取不了巧。
  山膏见状,倒收起了平日好骂人的脾性,温言劝道:“左右那就是惹不起的人,不过好歹想想,那丑八怪也被你打得够呛了!”
  鸢尾哼了声,把被子拢了拢,依旧不理。
  “哎!有你这么倔的么?”忘儿推门进来,瞧见他这样子,心中有些心疼,又有些恼意,这不是存心拿自己身子赌气么!“你也不想想,你毕竟只是个初来天廷的小狐狸,算死了也不过脱了妖气的小仙。人家再坏也是堂堂东岳泰山的君爷,当着外人的面,怎么着也得给他留点面子,给中天留点面子啊!”
  鸢尾还是不理。
  念儿见这样,不由更是放软了语气,“我知道,你是委屈,气不过!但好歹要把自己身子先打理好不是?好啦好啦!别拿自个儿赌气!来,我给你上药!”她说着,便上前轻轻推了推他,示意他先翻过身来,把上衣给褪了,才能见伤上药。
  谁知鸢尾见她来推,胡乱就把被子往身上连头到脚地一捂,仍是不理。这一着,念忘二人再是好脾气,不禁也有些上火了。念儿握着手上的药瓶子,知今日之事半是为她,便只轻轻道了句,“那你什么时候想着上药了,便叫一声!”
  二人站起身来又等了片刻,见他还是不动,只得叹了口气回去了。山膏原想再说,也被忘儿拉了出去。
  鸢尾趴在被窝里,想着今日的憋火,想着水镜月不分青红皂白就这么判他,心中越想想委屈。他这是为谁来!哪料她半点也不维护,当他什么人看哪!委屈着,他自然又忆起在天一池里的种种往事,想起慈爱的爷爷、纵容他的双亲,以及一帮子虽会作弄、但一直维护着自己的兄弟姐妹,还有温柔的鱼姐姐……现在,这些人全没了!一个个都走了!这世上再没有人会那般护他爱他,当他是亲人看了!再没有了!再没有了……
  门似乎吱呀一声开了,不知是谁进来,大约又是念忘二人去而复返。鸢尾忙将被子往脸上一压,依旧捂着,只是不理。谁知半晌没啥动静,鸢尾有些疑惑了,却又不肯将被子拉开看看。
  良久,才听得一声沉婉的低语,并不夹什么情绪,却又是清澈得好听。“现在才来哭,是不是晚点儿了?”
  鸢尾猛地掀开被窝,扭头大吼,“谁哭了!”他眼一瞪,赫然就看见水镜月坐在床头,闲闲地看着他。鸢尾心中有气,眼神不避不让就与水镜月对峙。
  水镜月根本不理他这怒视,眼神一斜,便往被上略湿的几个小水渍瞧了瞧,唇际沾上些许淡笑,“哦?那……那个是什么?睡着了流下的口水?”
  鸢尾顺着她的眼光瞧过去,脸上迅速一红,连忙将被子胡乱叠拢,“呃,呃,方才手上……沾着水……”
  看着他支吾地编着话儿,水镜月不由想起自己在天一池里的趣事,记得很早很早以前,那时十濑还未修成,原本的鸟性也未褪去。一次她尿了床,大家伙儿瞅着湿了的床,那时十濑也是这般支吾。想起这些,她唇角的笑意不由扩大,继而轻笑出声。
  鸢尾听到这笑声不由有些怔愣,只觉这人似乎并不会笑得如此之真,如此之开心。他朝她看过去,她单手托着下巴,整张脸上都张扬着笑意,水红色的唇瓣上扬,仅含了个笑便有种说不出的韵味,而那双平日里无波无绪的眼睛,此刻竟是如此闪亮,似有点点星光在里头闪烁,如同最为明净的夜空,清澈而灵动,直把人神魂都要吸了进去。真的很好看!鸢尾有些傻住,半坐起身,就只瞅着她的笑脸发呆。
  水镜月终于忍不住大笑,伸手便轻轻将他揽住,仿佛想起了往日,鸢尾身上那沾了天一池的气息让她心头涌上一波又一波的回忆,酸甜苦辣一齐上来,让那笑最后渐转成鸢尾看不见的泪意,只是藉着他的肩头滑下,无形。
  鸢尾整个儿僵住,只觉得身子化成了一块石头,怎么也动不了,也不敢动。他任她柔柔软软地搂着,脑中一片空白,鼻端似有着一抹极为熟悉的气息。他思索着,回忆着,猛然他记起,那是属于天一池特有的,山花夹着小溪的清香,很怡人,很温暖,很安心。他渐渐放松下来,任她搂着,一缕轻柔的发络飘在他的耳侧,有些痒痒的,他小心地将手缓缓上扬,考虑着要不要也表示一下。
  就在他的手快搭上她的肩上时,水镜月放开了她,朝他微微一笑,眼中已褪去了不少心绪,看得鸢尾心头蓦然有些失望。“躺好!我给你治伤。”
  鸢尾乖乖地解开上衣躺好。水镜月看着他背上血痕斑斑的伤,眉宇微乎其微地一拢,便伸出一手,五指平张,覆在他的背上。微凉的触感让鸢尾震了一下,随后便有一股极暖极为柔和的风在背上流过,像温水一般,那灼痛便去了大半,再过半时,疼痛俱无,只是微有些痒。
  水镜月收回手,将他的衣物理好,这才问他,“你觉得今儿受委屈了?”
  鸢尾见提起这个,心头又勾上前恨,当下只是一哼,并不回话。
  “你以为我是为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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