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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励志]混在大四的日子-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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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我赶紧咽下最后一口饭,喝了点水,对他们说,恰好你们都在,我就跟你们说说实习的事情吧。我所在的那个出版社是个新成立的出版社,隶属外文局。九八级的一个师姐以前是《新周刊》的编辑,现在跳到这个出版社当编辑室主任,由于刚成立我猜想一定很缺人,你们要进去应该没有多大问题。今天晚上我给师姐打电话,明天给你们答复。你们先告诉我你们去想做什么。朕你想做什么? 
  朕咬了一口西瓜,西瓜汁都流到胸口上了,口齿不清的说,你做什么我就做什么。 
  我做策划你做得了吗? 
  嘿嘿,那我就做你的助理。 
  别开玩笑了,说真的! 
  那就文字编辑吧,先进去再说。 
  那就这么定了,我把你们两个先往文字编辑这方面报。 
  当晚我就给师姐打电话。我和师姐是这样认识的,我当时是校刊《跨越》杂志社的主编,她是上上一届的主编。元旦《跨越》杂志社举办视听秀活动,邀请她来当嘉宾。当时她还是《新周刊》的记者,一个非常有才华的一个人,大学期间出版了一部长篇小说《大学无故事》。视听秀完了,我们几个骨干和老一届的主编一起去正点餐厅吃夜宵,主要是和老主编聊聊天。我当时就坐在师姐的旁边,就这样我们认识了。离开的时候给我一张名片,说可以向她投稿。后来也写过几篇豆腐块,发在上面。前几个月,师姐打来电话说不在《新周刊》做了,跟着老大集体跳槽去了出版社,还说如果我愿意可以过来做兼职,做做策划什么的。我说那敢情好,就这样我进了师姐的出版社。 
  电话打通了,但她那边太吵,我听不见师姐说什么。后来师姐把电话挂了,发来一条短信,我呆会给你回过去。几分钟后师姐打过来了。 
  喂,是秦文吗? 
  是的。师姐,不好意思,麻烦你了。 
  麻烦什么啊,都一个学校的,认识不是一两天了还说这话。找我有什么事吗? 
  是这样的……我突然有点结巴起来,我这人就这样,一遇到求别人的事情话总是说不响亮。 
  别不好意思了。说吧,师姐能帮上忙的就帮。 
  好吧。我的两个同学也想来你们的出版社实习,我想问一下师姐可不可以。 
  是这样啊。师姐沉默了一下,因为我们的项目还没有真正操作起来,暂时还不需要人。你为什么可以呢,因为你的性质不是实习,而是工作,是可以为社里创造效益的,只不过是兼职罢了,如果你想全职那也是没有问题的。不过有一种可能就是,他们可以过来,但没有实习工资,只提供岗位和一顿午餐,不报销车费。 
  我听了,心里凉了半截,没有工资那我怎么向他们交待啊。他们不可能倒贴钱为别人做事吧?想了想,我对师姐说,你看这样行不行,没有工资实在说不过去,那两个同学对这个出版社也充满了期待,我是想把我的1000块钱的工资分成三份,我们三个人一人一份。但这件事情请不要告诉我的同学,可以吗? 
  如果你愿意,这边当然没有问题。 
  那太好了。谢谢师姐。 
  不客气,什么时候过来。 
  八月一号准时到。 
  好。到时候见,不过我还是要说你一句,这样的忙以后还是少帮。 
  就这一次了,呵呵。 
  好吧,再见。 
  再见。 
  4 
  第二天一大早我还在睡梦当中就被宿舍里的电话吵醒了。虽然我估计十之八九是打给我的,但我还是懒得下去接,我睡上铺,冯鹤睡下铺,理所当然应该由他接。昨天晚上冯鹤很晚才回宿舍,我都闩门睡觉了才听见他咚咚的敲门,进来以后扯了一把椅子一屁股坐下来开始煲电话粥,还故意发出很恶心的笑声。很明显冯鹤是故意做给我看的,不敢直接对我怎么样,只好间接的发泄对我的不满。我也不管他,我是谁?毛主席的老乡!早就学会了闹中取静了。 
  电话还在嘟嘟的响,我用被子蒙住头继续睡觉。一会儿也不见冯鹤半点反应,忍不住探头一看,靠,这傻逼睡得跟死猪似的,还打呼噜!无奈,我只好下床去接电话。一只脚刚着地,电话声没有了,于是又上床,刚躺下电话又响了。妈的,这不是在耍我嘛! 
  喂,谁啊?我没声好气的问道。    
十一 
  秦文吗?是我,庄静。那边传来很温柔的声音。 
  原来是恐龙班长,朕暗恋的对象。什么事呢,班长大人? 
  我也不知道什么事…… 
  不会吧,这么早把我吵醒,你竟然说你不知道什么事?! 
  不,不,你误会了。我是说我不知道什么事,只是系党委书记要我转告你,要你今天上午11点之前务必去他办公室一趟。 
  喔,原来这样。谢了,如果是好事,改天请你吃饭。 
  挂了电话,我纳闷,都放假了还会有什么事呢?我有一种不祥的预感,肯定没有什么好事。洗漱完毕,吃了点祥善给我买的椰奶面包,又写了一篇文章,一看手机,十点半了,时间不早了,我得赶紧去找系党委书记。 
  赶到系党委书记办公室门口的时候已经有一大群人等候在那里了,一看全是和我一起上过党课的所谓的积极分子。心里一下子明白了八九分,肯定是关于发展预备党员的事情。在大学入过党的同学都知道,在确定你为发展对象之前,党的领导会不厌其烦的一次又一次的找你谈话,唯恐异党分子浑水摸鱼的溜进我们伟大的党组织。 
  我旁边的这一大群积极分子谈笑风生,兴高采烈,一个一个的进去,一个一个的出来,进去的人都忐忑不安,出来的人一脸坏笑。这些人对我来说既熟悉又陌生,熟悉的是上党课的时候天天见面,陌生的是我从来没有和他们说过一句多余的话,感觉我和他们不是同一道上的人。 
  站在我面前的是风哥的女朋友李林,一个很不错的女孩子,北大荒出来的人。内敛,不张扬,据风哥说家里很富有,父亲是大庆石油的,母亲是保险公司的老总。但李林从不显摆,穿着打扮简单优雅,言谈举止自然大方,不会像一些俗气的女孩子,穿金戴银,花枝招展。风哥说这就是他爱上李林的全部原因。 
  至于是真是假只有风哥自己心里明白了,朕有一次挖苦他,你哪是喜欢她啊,你无非就是想找一个富婆,少奋斗十年。别不承认,你以前追过好几个女孩子,哪一个不是有钱人家?!朕就是这样,什么话都说,一句玩笑话把风哥气得半死,好几天都不搭理他。 
  我和李林搭讪了几句也就无话了,无非就是一些“你等多久啦”、“去哪里实习啊”之类的话。不是不想说,而是风哥是一大醋坛子,谁和他的女朋友多说几句,他就和谁急。风哥把李林当作宝贝一样对待,全系人都知道,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心怕飞了,李林的话唯命是从,李林给他的东西谁也不准动。 
  一次风哥带回一瓶可乐,放在桌面上就去厕所了,朕吃饭回来正好口渴,看见了可乐,不管三七二十一就拧开盖喝了,朕就是这样一个随便的人。风哥回到宿舍看见可乐被喝掉一大半,大发雷霆,谁动了我的可乐?!朕侧身躺在床上,见风哥发那么大的火,心里也很气,说道,别嚷嚷,宿舍就我们两个人,除了我还有谁?风哥说,那是李林买给我的,你知不知道?!说着,把剩下的半瓶可乐扔进了垃圾桶。李林买给你的怎么啦,李林买给你的就不是可乐啦!不就是一瓶可乐吗,犯得着这样吗?!本来朕还想道个歉,见风哥这样说,也怒了。说完,朕气呼呼的穿好衣服,下得床来,去楼下的小卖部买了一瓶一模一样的可乐还给风哥。这次可乐事件后,朕和风哥足足打了一个多月的冷战。 
  前面还有好几个人,我是最后一个,等得实在无聊,我就走到一边看公告栏里面张贴的毕业生就业去向。这张就业去向表让我心寒,我记得刚到大学的时候,校长信誓旦旦的说我们学校的就业率达到95%,怎么这会儿我估摸了一下还不到40%。女生四分之一考了研,最右边一栏写着一流二流的大学,还有五分之一有了归宿,剩下的一片空白,也就是既没有考上研究生也没有找到工作的。相比之下,男生似乎更惨,考上研究生的寥寥无几,这主要是男生不太爱学习,找到工作的也就那么稀稀拉拉的几个。而且有一个怪现象,平素成绩好的综合测评高的学生几乎没有好的着落,而那些补考一大堆的找到的工作一个比一个牛,什么人民文学出版社、作家出版社等等。我苦笑了一下,心里不免心虚,我和夏天怎么也算得上成绩好的了,该不会和这些毕业生一样吧? 
  这时候,我看到了柳奇。他右边的一栏是空着的,也就是说既没有考上研究生,也没有找到工作。这是我知道的。今年三月份的时候,他就沮丧的告诉我,他的英语没有上线,就差那么三分。他报的是一个很热的大学里一个很冷门的专业,人民大学的党史专业,他一心想做官,所以选了这个专业。他的总成绩已经超过录取分数线20多分,就是英语差那么三分使得他与人大失之交臂。他说这是老天爷对他的考验,他决定再考一次,还是人大的党史专业。    
十二 
  柳奇比我大一届,岳阳人,我们在老乡会上认识,臭味相投,就成了兄弟。大学的时候,柳奇是我们学校的风云人物,我刚上大学他就已经是校学生会主席了,还兼了系党支部书记。那时候我们都很崇拜他,觉得他像个男人,学校举办的大大小小的活动都有他忙碌的身影,他挥斥方遒意气风发的样子深得小女生们的喜爱。 
  女生们没有理由不喜欢他,他似乎是一个很完美的人,英俊潇洒,写一手好字,每年的书画展都有他的作品;文采风流,校报校刊常常能看见他的文章,我印象深的一次是,大二的时候我作为校团委举办的五四征文的评委在点评作品时,竟然发现他写的一首诗。我当时又惊讶又好笑,惊讶的是这么一个大忙人还有闲心写诗,好笑的是一个大男人诗里面的情感如此细腻,虽然在我看来那首诗写得实在不像诗;有一副好歌喉,踢踏舞跳得特棒,这也是众多女生为他如痴如醉的最重要的原因,每年的元旦文艺晚会他既是主持人又是演员。看着台下的女生为他疯狂的尖叫,我们这些男生真受不了。 
  从大一到大三我和柳奇接触不多,但他对我和夏天都很照顾。我进《跨越》杂志社是他给安排的,后来我们杂志社举办活动,所需的经费他没少操心。上党课的时候,他把我封了一个组长,尽管我非常不原意当这个组长,他说,你傻啊,当组长又没有多大的事情,这对你入党有利。还有夏天,当上校团委的宣传委员也离不开的他的引荐。夏天在外面的兼职也有一部分是他帮助找的,比如有一次夏天去当群众演员,就是他的一个在电影学院的同学帮助联系的。总之,那时候,在我和夏天眼里,柳奇就是一个无所不能的神人。     
  看什么呢,秦文?老师叫你进去呢!李林出来后对我说道。 
  谢了李林,径直走进了办公室。 
  坐,秦文。今天有两件事情要对你说。第一件就是关于你入党的事情,本来下一批发展对象是有你的,你的表现大家也是有目共睹的,综合测评年年名列前茅,发表了那么多文章,学校举办的征文、科技周活动你也为咱们系增了光,又是校刊的主编等等,这一切足以证明你具备的了一个党员所应具备的能力。但是,我们的党员最重要的一点是,不仅能力突出,更重要的是思想要好——说到这,书记停了一下,最近有老师和同学反映你不尊重师长,有这回事吗? 
  我承认有这回事,但是我并不认为我不尊重师长。 
  你逃课还有理由是吗? 
  我开始保持沉默,和书记论这样的理,我有八张嘴也说不过书记。 
  我也不多说了,鉴于你这次造成的不良影响,党支部决定撤销你这次发展对象的资格,下午的发展大会你不用参加了。 
  说真的,当书记宣布这一决定时,我心里非常痛快。我从心里认为我不具备一个党员的素质,我是一个自由散漫的人,心里容不下那么多的条条框框,即使有组织我也会无纪律。其实有很多事情都不是我们愿意做的,都是被“拖”着做的。因为只有这样做,我们才可以得到我们所需要的东西。比如入党,绝大多数的同学入党并不是想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而是为了将来能找一份好一点的工作。我是党员,自然比一般同学优秀,我是党员,你用人单位不选我就是瞎了眼。可是我不是,即使我找不到工作,我也不需要靠党员这个称呼来帮助我说话。我觉得这是对党员的亵渎。 
  大二的时候,夏天跟我说了一件她亲眼目睹的事情,她说本来我大一的时候就可以参加学校的党课学习了,你们班系里当初定的名额是你和团支书,这是班里同学民主选举的结果,后来你们班的一位女同学跑到办公室和系党委书记说了很多好话,然后你的名字就被去掉了,换上了那位女同学的名字。 
  我听完,哈哈大笑。夏天一脸雾水,你笑什么啊,本来你应得的东西被别人抢去了你还笑,难道你一点也不在乎入党不入党?我说,还真被你说对了,我确实不在乎。真没见过你这么傻的人,入党好歹是一件好事啊,找工作的时候万一有用得着的时候呢?不过,人生往往就是这样,你越是不想要的东西它就越给你,大二的时候我以最高票数又一次被同学们推荐去上党课。这一次,我还亲自去找过系党委书记,我说可不可以把这个机会让给那些更加优秀更加想为共产主义事业奋斗的同学。书记毫不留情的拒绝了我,他说这是民众的意见,民众的意见是不可违背的。 
  这不,直到现在我还背负着积极分子这个十字架小心翼翼的生活,唯恐做错了什么,唯恐给党组织丢脸抹黑。此刻,听书记这么一说,心里好不畅快,竟忘乎所以的说,我愿意接受更严厉的处罚,我觉得我没有资格做党员,请撤销我的“入党积极分子”这一称号吧。 
  哪知书记误解了我的意思,说,勇于承认错误是好事,但也不能不求上进破罐子破摔啊,这次不能入下次还是有机会的嘛。好了,这件事先说到这,我还要跟你说一件事。 
  我的心又提到嗓子眼。 
  你下午去校总部一趟,找学生处的刘处长,他有事情要对你说。 
  我小心翼翼的问,书记,是什么事情啊。 
  书记说,你去了就知道了。 
  晕死。为什么老这样折磨我啊,老卖我关子,就是不告诉我,就是要我非去不可。我心里很是岔岔不平,走出了办公室。    
十三 
  走出办公楼的大门,我给柳奇发了一条短信,让你失望了,党委书记撤销了我的发展对象的资格。呵呵。柳奇没有回短信,大概在忙吧,这几天他们毕业生正准备离校,杂事多如牛毛。 
  由于本校离分校还有一段相当长的路程,我不得不去车篷找我的自行车。找来找去也找不到,我明明记得放在最后一排,和祥善的车放在一起的,怎么祥善的车还在我的就不见了呢?又找了一遍,还是没有,只好发短信给祥善,叫他把他的车钥匙拿下来我骑他的车过去。祥善很快下来了,开了锁,推到修车大爷那要来气筒打足了气,递给我钥匙,说,要不要我陪你去,哥?我笑了笑,不用了,又没有车。我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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