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篇鬼故事集 作者:猫鬼-第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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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上,她想到去问问别的同事,但她忽然想起别的同事也会一定因为过于害怕而不敢说的,这一晚,清竹辗转反侧。
第二天是清竹值班,跟她一块儿值班的还有另一个人,可是她值了半个小时就被男朋友催走了。清竹忽然想起了那个故事,她感觉周围阴森森的,不过她没有办法。到了12点,忽然灯都被关了,远初传来了脚步声,在空旷的医院里,更让清竹毛骨悚然,她不停地安慰自己。随着脚步声越来越近,她看见了一点光,这时,一个女子出现在光中,她有着非常长的头发,穿着白衣服,脸上也苍白的如同衣服一样,而且泛着绿光,明明没有风,可她的头发却飘了起来,并且她的脸上有着非常恐怖的表情,好象是被吓到了一样,这时从另一边也走来一个女子,跟前面着个女的完全一样,唯一不同的是她的头发是短的,这两个人飘向了清竹,清竹此时吓得蹲在了地上,长发女鬼说:“你还我命来。”而此时,另一个女子喊了相同的话,清竹哭着说:“我没有害死你们,不要过来,不要。”忽然这个长发女鬼的脸变得越来越黑,最后仿佛被人吸干了血似的,干枯起来,后来完全变成了一副骷髅,可是还留着白色的长发,穿着白袍,正在这危急的关头,忽然两个鬼消失不见了,清竹呆在原地,忽然听见谁喊了一声:“怎么停电了。”不过说完后立刻闭嘴,清竹仿佛知道了什么,立刻爬起来,朝声音跑了过去,发现两个黑影,她立刻那手电筒一照,居然是佳佳和雪丽,这两个人的旁边还有一台幻灯机。
其实,是佳佳和雪丽联手想要吓死清竹。清竹原本是一个见异思迁的人,凭着自己长得好看,一直换男朋友,在清竹毕业前一年,突然看上了一个男的,可这个男的有女朋友,于是清竹就把这个男的灌醉,等他醒了就说已经说她已经和这个男的发生了某种关系,那个男的是个胆小的人,就同意与清竹交往。把他本来的女朋友甩了,他的女朋友就是佳佳,佳佳为此气得跳楼,还好被雪丽救下。佳佳发誓要找清竹报仇。但是清竹后来就跟那男的分手了,等她到了这个医院,又看上了张医生,可张医生正好是雪丽喜欢的人,看着张医生对清竹慢慢好了,雪丽怕张医生也被清竹迷倒,于是和佳佳计划了这件事。
事情水落石出,清竹很快就换了一家医院而且成了一个不爱说话的人。
137 中山医院
当我躺在精神病院的时候,非常想告诉大家一个故事,每个人都认为这是我的幻觉,可是每当我闭上眼,中山医院那淡黄山壁上血色的大字,斑驳的招牌,以及每夜里凄厉的惨叫,都给我一种说不出的真实感。1984年我从一所医科大专毕业,那时我一心想去美丽的乡村生活,淳朴的民风和新鲜的空气一直被我所向往。一天我从报纸上看到一则广告,说是有一医院招聘一名医生。这所医院傍山而建,是一个名副其实的乡村医院。另外其景色相当秀美,村民热情好客。我看后大喜,第二天便动身前往。
火车呼啸着穿过浓密的森林在,一个简陋的小站前停下,我下了车。月台上一块被高高举起的牌子上写着三个大字,非常显眼。走近一看,“周定国”我的名字。
手持牌子的是医院的院长,也是医院唯一的医生——孙小兰。她很年轻,也很漂亮。毕业于北京的一所医科大学,当初抱着支援山区的理想,来这里当医生。谁知这儿连医院也没有,在当地人的帮助下盖了几间瓦房。
路不远,翻过个山头便到了。中山医院建在村庄的西南角,几间屋子紧挨着大山,山岩上刻着“中山医院”四个大字。
我被安置在最靠山的一间屋,屋里很暗。却收拾的十分整洁。唯一不好的是空气中总有一种异味。就象是什么东西腐烂的味道。
第二天,我去院长的房间请示工作。她带我参观了那几间简陋不堪的房间。用一种希望的口气要我好好工作。我严肃的点点头。说实话我来这儿并不是抱着拯救万民,支援山区的志向来的。只是想找一个山清水秀的地方来逃避世俗的困扰。可是她又跟我说了许多,说山区的贫困,山区人的苦难等等。这些激发了我的强烈同情,登时有一种热血沸腾的感觉。一抬眼,就发现小兰娇美的面貌又清丽了几分。
一个星期过去了,倒没有几个病人。有几个也无非是一些感冒伤风。我很闷!这里的工作并不多呀,一个人总也忙地过来。为何还要请人呢。空闲的时候我就出去溜达,享受大自然的美貌。除了伙食,住宿的问题,到也过的十分舒畅。我以为自己作了一个很正确的决定,来到了这么一个人间仙境。可是不久我才知道这儿并非仙境,乃是地狱中的地狱。
一天,我找到小兰。因为想要回去几天,不得不向这位美丽的领导请个假。开始,我蛮以为请个假当然没有问题。谁知小兰断然拒绝了,并严肃地说了一些大道理。然后她顿了一顿,用一种异常的声音说:“再过几天就是中秋节了,月亮会很亮。”她说完这些,便看着窗外发起呆来。
下午,当我正在睡午觉时,又闻到了那股怪异的味道。我开始以为,是有什么东西在山脚腐烂了而发出的味儿,也没有注意。
一直到那天晚上……
我每天都睡的很晚,当我关上对着山的窗户,并一口吹灭了暗黄色闪烁的油灯时,从大山的内部传来一种叫声,凄厉万分。那好象是某种生物临死时的惨叫。我忽然想到了那每天都会闻到的腐尸味,我觉得这二者间会有一点联系,我感到了一种莫名的恐惧。
第二天,我找到小兰,对她说了我昨晚所听到的声音以及屋里的怪味,她告诉我说这是很正常的,那味道是每处山野里的共性,是山的味道。至于那叫声则可能是一些野兽碰上的山上的捕兽夹而发出的。
说完又对我微微一笑:“你想的太多了”。当我陶醉在这春风般的笑容里的时候,我却忽然觉得她的笑容里隐藏着什么,我同时也发现自己喜欢上了这个美丽的笑容。
又是夜晚,又是腐烂的味道,又是凄厉的叫声。我失眠了,一整夜,都在听那种所谓的野兽的声音,听着听着我就被自己的想法吓坏了,我在这个黑色的夜晚把那个声音听的一清二楚,那哪里是野兽的声音,那是,那是人啊!那是人遭遇了世间从没有过的恐怖时,所发出的最后的声音。那种气味无疑是人的味道,是死人的味道。啊!原来我每一天都呼吸着尸体的气息而入睡。我的脑海里又浮现出了小兰那诡异的微笑,她与这种恐怖必然有着一定的关系——我痛苦地想着。
月光无声无息地从微微打开的窗子里,悄悄爬了进来,我走到窗外看着月亮那金黄色的脸,不久我就发现那张脸上也挂着同小兰一样奇怪的笑容。它很亮,因为再过几天就是八月十五。恐怖也就这样开始了……
八月十五。
我悄悄的从山的另一边上山去看看。我知道了这里一定被一种神秘的力量诅咒过。因为在山上,在那荒凉的了无人烟的山上我看到了一些东西,那是世间最为骇人的物体。我实在不能准确的把它描述出来。在山顶上,也就是靠近我的住所的那一片寸草不生的山地上。
我真的看到了一些东西,那好象是一张脸,但我却看不见脸上的五官,那不是一张人类的脸,那上面写满了怨恨。那物体好象会移动,那是一种飘渺的力量,从那里我感到四周的怪异的植物都渗出了诅咒,是万分可怕的诅咒。
我体会到了那种早已被我了解到的世上从未有过的恐怖。我发疯般地跑下山去,我不敢回头,我知道后面的那种力量在追我。可我在将要逃离那片森林时,又听到了每日萦绕在耳边的熟悉的惨叫声。我不自觉地回了头,我看见了那神秘的物体,又清晰了几分,那奇怪的形状更象是死亡的外表——我只能这样来形容那个神秘物体。我对着世界上从未有过的恐怖,一点也不能动弹。
这种状态只维持了几秒,但我感觉我的一生也不过是如此之长了。我一发觉自己的手脚又能动了,就不假思索的向外跑去。眼看就要跑出那片阴森森的世界。可是奔了好久仍然看不到森林的边缘。我害怕了,感到自己的生命就要被这种恐怖所吞噬。可仍是拼命地跑着。
我的后颈感到一阵凉,我知道自己甩不掉那诅咒,我不去回头。而后我的后颈又感到一种湿润,我对着地下依稀的影子,看见我的背后又多了一个东西。
我回头一看那,那竟是一张扭曲的脸,苍白的吓人,是一张神秘的脸,它正在伸着它长长的舌头舔着,我一回头那舌头便舔在我的苍白的脸上。我闻到了,就是那种味道,是死亡的味道。我只听见“啪”的一声巨响,便不醒人世了。
醒来时,已是夜晚。我仍睡在自己那间充满着死亡味道的屋里。
138 中山医院(2)
月亮把她那长长的舌头从靠山的窗口伸进来。我对上午的事情记得十分清楚。我知道这不是普通的山村,这也不是普通的医院。这是地狱,而小兰则是地狱里最美丽的也是最恐怖的那个物体。这个医院,一定还隐藏着什么。强烈的好奇给了我从未有过的勇气。这时,小兰带着那诡异的微笑,缓缓踩着月光——那太亮的月光走进来。我不禁脸上露出了恐慌,但我却张不开嘴。用手一摸自己的脸被一些东西包裹着,随即我便用力扯,妄想摆脱那些禁锢我大脑的封条。小兰一把拽住我的手,我知道她是不会如此轻易地放过我的。
她用一种很奇怪的语气对我说:“你疯了!干吗扯绷带!”我的眼神里一定露出了疑惑,“我怎么了?”不禁自言自语道,虽然我明知她不会告诉我真相。果然她又对我说:“你在山上被狼抓伤了,幸好有一位猎人路过,打死了狼才把你从鬼门关救了回来。”我挣扎着坐起来,小兰赶忙走上来扶助我,在她的手碰住我的一刹那我感到了她的颤抖,我不明白这是为什么。而且我竟在那一刻感到了一阵甜蜜。我走到窗前,看着亮的异乎寻常的月光,对小兰说:“我一点也想不起上午的事了。”她微笑着:“不用担心,这只是轻微的脑震荡,休息几天就好了。”
晚上十点半,月光更亮了。在我的一再要求下,小兰和我一起走到医院里。这是两间非常简陋的瓦房,破破烂烂的蹲在山脚下。月光又带来了那种叫声,凄厉的,恐怖的叫声。这时我正在她的搀扶下站在窗前。我听见后,竭力压抑我颤抖的身体与灵魂。我向她看去,见她正望着月光发呆,那种表情给我十分熟悉的感觉,就象是上午那恐怖山顶的那张神秘的脸。我忽然有一种想要带小兰去看那张脸的冲动。
我忽然说:“我想去上午去的那座山,陪我去好吗?”她的脸上随即出现了惊恐的表情,用力摇了摇头“不去!都这么晚了。你去干吗?”
“没什么,就想去看看!”我急忙掩饰着自己的不安。咚!咚!有人敲门。小兰走出去开门,是孙二来看病。等他们进了后屋,我就走到了小兰的房间去找寻我的恐怖。
一进门,扑面而来的就是那种死亡的味道。这间房虽也是简陋万分,可布置的非常精美。我的目光在这屋里不停的搜索,忽然我的眼神停在一张匾额上。那上面写的是“中山医院”四个血红的大字。这与屋里的布置非常的不协调,我感到奇怪。我想把它拿下来,却发现自己无论如何用力也不能把它摘下来,我试着把它象两边转,我忽然听见一种声音。是什么机关被打开的声音。我打开了,打开了的却是地狱的门。
那里是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见。我也不敢乱动,努力回想自己是怎么掉下来的,谁知却一点也想不起来。正当我迷惑不解时,有一种声音从前方很遥远的地方传来。我微侧着头,倾听那种怪异的声音。
那声音很奇怪,好象是用刀把卷心菜嗤啦嗤啦切断的声音。我很好奇,开始移动我颤抖的双腿,没走几步便被一样东西拌了一下,我伸出手想去摸那个软绵绵的东西,忽然我闪电般地缩回了手——我知道那,那是,是尸体呀!是尸体!我的病态的大脑飞快的思索:小兰的屋里怎么会有尸体?我想起每晚凄厉的叫声,想起山顶上的神秘物体,莫非这里有什么联系。我的心在这无边的黑暗里,在这尸体的气味里剧烈的跳着。
远方又传来了那卷心菜被切开的声音,那异常的声音虽十分微弱,但却在恐怖里无情的冲撞我的心。我的脚又触到了那尸体,我发现那尸体只有半具,我再一次听着那微弱的声音:嗤啦……嗤啦,我的心几乎要从胸膛里跳出。那种异常的声音一定是尸体被撕裂的声音,也就是说在我的前方,正有什么东西在哪儿撕着尸体。我耳边又响起凄厉的叫声,很响,真的很响,我的耳膜几乎要破了,可我仿佛什么也没有听见,被一种力量驱使着向前面走去!我明知前面就是地狱,可是我脚却不听自己的使唤,带我奔向地狱!走了大约十分钟,我发现地下躺着的都是尸体,走上几步就要被那些一半的肉体绊一下。
我虽看不见却可以想象,这是一座地狱里的坟墓。到处都是尸体,尸体都被残忍的撕裂,地下都是内脏。而我此时就在这个地狱中的地狱里,并向着恶魔走去。走到了一块墙壁面前,我再也止不住心中的恐惧大叫起来。那声音十分熟悉,是我每晚听到的声音。原来有过许多人都是和我一样经受着如此的恐怖,放声大叫起来的。
我向前望去,那堵墙的后面是一片被月光笼罩着的屠宰场,很小很小,一眼就能望遍。我在这个几乎堆满了尸体的地方——喘息着。
我没有看见什么,这一点更让我感到诡异,我不明白刚刚那种撕裂我内心的声音是从哪里传来的。它不会凭空而来,我想象着。也许那个不知道是什么的物体,就在我的身边,而且随时都会把我的生命从这世俗中带走。耳边又有了那种声音,嗤啦,嗤啦。我把头微侧听到它就在我的身后,我慢慢回过头去,却什么也看不见。过了一会儿,我把自己的目光停在了月光下的一块阴影上,我发觉那东西好象会动。
我的四肢又开始麻木了,我移动不了自己的眼神,只能盯着那万分可怕的物体,看着它一点一点从那阴影中现出它那神秘的诡异的身影来,它的嘴里(如果那东西可以称作嘴的话)衔着一条腿。呼哧呼哧地允吸着那腿里的血,鲜血还不时地从嘴里缓缓滴出。我对着它竟仿佛感到一种莫名的平静,虽然平静后面蓄满了世上所有的恐惧。
这时那物体后面的石墙慢慢开了一个口子,小兰从那里带着那份常有的微笑,用一种同那微笑同样诡异的步伐无声地走出来。并用一种奇怪的声音告诉我一件事情:@#@%#^^@@。我什么也没能听见,就只看见那物体的舌头,伸了上来,缠住我的脖子。我窒息了,休克了,恐怖从食道一直通过我的全身并在我的五脏六腑间游走……
我睁开眼后,看见在自己的房里,小兰坐在我的床边向我投出那令我终生难忘的微笑,我怒吼着,又是那种声音我向那个美丽的恐怖扑过去,虽然我知道自己必死无疑……
上述文字,是我的一个朋友向我口述的。他躺在精神病院里,患上了精神病。具体我并不知道他的病情,只是医生告诉我,他所看见的都是他的幻觉。他每天都喋喋不休地向每位去看他的朋友讲这个诡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