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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贼三国-第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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胜得如此惨烈,对手却是黄口小儿,我等皆羞死也。”廖立道:“且慢感叹,可曾发现周循尸首?”李俊一愣道:“未曾。”廖立冷笑道:“好一番惨胜,却教敌军主帅走脱。”林冲道:“公渊且慢说嘴。如今当怎生是好?”廖立道:“可整顿军马,急急沿龙藏浦而进。若是柴大人那一路已攻取了建业,则自不必说。万一有甚闪失,这边进兵却甚是要紧。”童威痛哭道:“那太史享小贼害我兄弟童猛,请将他尸体剁成肉泥,以泄愤恨!”林冲安慰道:“童将军,人死不能复生。这太史享杀害你哥子,虽然可恨,也是各为其主。他奋战至死,也是个好汉,若难为他尸首,倒惹人耻笑。”于是厚葬了童猛、太史享,教薛永为一队,欧鹏为二队,自与李俊、廖立诸将为三队,沿龙藏浦进逼建业而去。   
  再说诸葛恪引二千军马,在险要处下寨,扼守路口。便见柴进引军上万,潮水般冲涌而来,轮番攻打,不得片刻歇息。诸葛恪只是竭力守把,焦头烂额。原指望周循快些在敌后发动,却不见动静。足足支撑了一天,士卒损折了数百,到得夜里,柴进攻势缓了。原来敌军来前,诸葛恪便已派出数十个精干小卒,打探消息。二更时分,忽然来报,说周循大人全军覆灭。诸葛恪大惊:“伯舜既没,建业危矣!我再死守此处,徒害了儿郎。”思索一番,教在营中风大处,悬挂许多灯笼,微微摇曳;又扎了数百个草人,在各处立者;然后全军将士,人马衔枚,悄悄从后山小路出了营寨,往建业急速撤退;一面先派快马往城中报信。这边城里诸葛瑾等得知消息,尽皆大惊。陆绩道:“事急矣,建业既不可守,当早谋退路。诸葛公可引众官保仓库退往鄱阳湖大王处,以图长远。”诸葛瑾道:“然若是空城留于此,恐怕百姓遭难。”虞翻道:“下官愿留守此处,以保百姓。”陆绩道:“下官亦愿。”诸葛瑾道:“张子布临走时,委托某守城。如今敌军接近,我岂能一走了之,而以孤城付以二公?”陆绩急道:“事已至此,子瑜公尤如此迂腐耶!”虞翻道:“如今东吴势衰,若要安存,亦需子瑜与刘备谋和。不可自相耽误!”诸葛瑾顿悟,再拜二人,垂泣道:“二公真君子也。”虞翻道:“一般为大王尽忠,何须如此?子瑜快快出行。元逊回来时,我也教他随君一同。”诸葛瑾于是与众官前往库房清点,将仓廪之物,尽数运载,取水路往上游而去。一时城中人心惶惶。幸得虞翻、陆绩整点秩序,不至大乱。   
  未及,诸葛恪军赶到城下,陆绩、虞翻出迎,教人把干粮搬出,众军匆匆吃了,虞翻道:“船只备好,元逊可引军登舟逆水而上,追赶令尊,护送到鄱阳湖去也。”诸葛恪道:“二位大人何不一同去大王处?”陆绩笑道:“我等若走,此处无人镇压,恐怕百姓被扰。元逊自去,我二人自有安排。”诸葛恪道:“我这里分拨五百军与二公。”虞翻道:“我这里有军四百名,镇守街市,安顿吏民,足矣。若是多留,敌军数万在前,于事何补?大王在鄱阳湖正是用人之时,元逊速去;见了大王,说我二人必不辱王命。”诸葛恪感慨万千,伏地向二人叩首作别,然后引军上船。   
  虞翻、陆绩待船队走后,相对一笑,进城中官衙,教部下四百军士,轮番到街上、四门处维持,教众士民都休慌乱,若有军马进城,只不可出街市乱跑就是。又宣喻若敢乘乱行劫者,格杀勿论。   
  且说柴进白日猛攻一天,却也被诸葛恪守得筋疲力尽;夜间看吴军营寨灯笼摇曳,人影耸立,不敢冒失;到三更时分,林冲那边报捷。柴进便叫朱富引军五百,先去试探。朱富一探,果然人去寨空;急忙回报,柴进笑道:“这小诸葛倒也有些手段。”先令白胜乔装打扮,去往建业城探听虚实。其余军马,依旧按部就班,各自休息。等到天大明,排齐队伍,往建业进发。   
  行无十里,白胜迎面喜巅巅跑来道:“各位大人,建业已是空城也。”柴进道:“这个倒也自然。东吴倾国军马都在陆逊手下,城中纵然有些留守兵将,俱随周循在龙藏浦战死了,自然是空城一座。只是不知打听是否详实?”白胜道:“实得狠。他城里面只有几百个老弱军士,那为头的两个文官,叫什么鱼大人,什么鹿大人的,都不会厮杀,眼见得是准备投降了。”柴进道:“若真是准备投降,免了一城百姓浩劫,倒也不差。”白胜道:“大人,俺探听消息,如此辛苦,今番倒要有一个请求。”柴进眉头一皱道:“甚么请求?”白胜道:“待会大军进城,大人拨给俺一千儿郎,俺要率先进城。”柴进道:“白将军不可儿戏军情。这军伍先登,最是要紧,你又不会厮杀,怎能担此大任?”白胜道:“反正建业已是空城待降,谁来和俺厮杀?看在俺屡次辛苦,大人就让俺过这一次瘾吧。”柴进待要呵斥,背后士武忍俊不住道:“既然建业已如探囊取物,我看就让白将军先登也无不可。”柴进苦笑一声,道:“既然如此,便与你一千军马,多加小心。”回头嘱咐士武:“你把那最劣的士卒,拨与他一千。若是没有厮杀,这一千劣卒也可进城;万一有变,没好的精兵被他给断送了。”又叫邓飞引精军一千,随后跟随。其余军马,依次而行。   
  白胜乐巅巅全副披挂,提根银样腊头枪,骑了匹劣马,带着一千弱卒,沿大路行进。他一贯是探听军情,从未上阵厮杀,这次如此威风,自然心头大乐。那些军卒也多是四方游散之徒,走得稀稀拉拉,勉强成个队伍。偏偏白胜初次为将,行数步便把令旗招展,重新编排。走不上数里,全军已然全不成队形。白胜却只看得兴高采烈。走了半日,离开建业城尚有十里,望见城楼高耸,前方哨马来报:“城门大开,并无军马。”白胜呵呵大笑:“既然如此,且与我进城!”旁边一个副将道:“敌军尚无降书送来,不可冒失进城。”白胜道:“他若有诈,便不会伪作一个降书来?爷爷探听的消息,岂有错哉!”叫声:“与我进城,大家都快活去!”拍马扬鞭,率先往城门冲去,背后一千游兵齐声欢呼呐喊,相随而进。   
  又行数里,兵士奔得疲惫,队伍更散。忽然西北方向,烟尘大起,副将惊道:“有军马前来!将军可早作准备!”白胜脸色大变道:“军马,爷爷已探得建业是个空城,哪里来得军马?”副将道:“这军马可是城外来的。”白胜道:“果然如此!那如何是好!”副将道:“是战,是退,请将军速拿个章程。”白胜三十二个牙齿捉对打架:“这这这……你看如何是好……”副将道:“不如先退。”白胜道:“好好好……就退就退……”回头叫一声:“退,退!”副将不及制止,被他喊出,那一千弱兵,个个亡命奔走,须臾之间,却把白胜和副将两个孤单单撇在前面。白胜大惊,急急要转马,他原本不惯骑马的,不防一交跌了下来。听得背后杀声渐进,心下慌张,两腿筛糠似抖个不住,慢说上马,站都站不起了。副将下马急忙把他扶上鞍去,急急加了一鞭,这时背后军马已离开不到百步,当先一员大将,身长八尺有余,赤面长髯,手提银面大刀,高呼:“雁门张辽在此!”白胜被他暴雷似一吼,吓得一哆嗦,他本不惯骑马的,跨下又是劣马,四蹄一滑,又把他摔了下来。没等爬起,曹军已到,张辽看他如此不济,却是个将领打扮,原待捉了问个明白,不料一个曹军骑兵冲到背后,只一刀,把白胜头颅劈开,顿时倒地死了。副将大怒,挺枪直取张辽,只一合,被张辽斩于马下。   
  这时邓飞在二队,忽听前面嘈杂大作,片刻之间,白胜部下的溃兵潮水般冲下来,顿时把二队冲得七零八落。邓飞大惊,正待整顿,曹军已挟风杀到。邓飞手舞铁链,上前交战,正遇张辽。战无十合,抵挡不住,回马便走。张辽麾军掩杀,邓飞手下军马也一并狂奔。柴进、士武、朱富引大军在后,忽闻前面剧变,大惊之下,正欲整顿行伍,便看两起败兵,先后溃下。柴进急令朱富引二百刀斧手,连斩下三十余颗人头,方才把溃散止住。便看正面曹军如乌云涌动,鼓气而来。当先张辽挥舞大刀,威若天神,所到之处,血光飞溅,众军望风而靡。柴进急急调遣精兵,列队缠斗,不防右翼杀声忽起,一彪军马突出,当先大将喝道:“泰山于禁在此,哪个贼寇先来领死!”此时柴进精锐尽在前面,被于禁一马突入,离开不过数十步。急切之间,欲待走,于禁张弓一箭而来,应弦落马。正是:羊犬何堪共虎斗,蛇蝎空自与龙争!不知柴进生死如何,请看下回。      
正文 第四十七回:张文远大战龙藏浦,虞仲翔尽忠建业城    
  且说当初李俊在江东连接山越人,忽然发难,八十一州震动。于禁知形势大变,遂轻装出了建业,往江北而去——他原本是自觉无颜回见曹操,因此客居江东,东吴自然也未曾看管。出城渡江,略一寻思,往合肥而去。   
  那合肥守将正是张辽、乐进、李典。见得于禁,俱各惊奇。乐进是个直性子人,开口道:“文则,你投降关羽,把大王颜面,丢得精光,今日又来如何?”李典急忙止之。于禁惭愧道:“是某失节,亦不想求大王宽恕,只如今有一大事,与大王霸业相关,却不得耽误。”张辽道:“是何事?”于禁道:“眼下江东忽有东海军李俊,联接山越人,把东吴郡县都夺了,直逼建业城下。以某看来,可急从此处发兵渡江,假托助东吴抵御。若能退得东海军,则建业一带地方,为我所得,所谓长江天险,俱入我掌握。那时欲吞吴平蜀,易如反掌也!”李典道:“文则计策虽好,但我合肥亦是重镇,且兵不满万,若是出军,只怕这里有失。不若禀明魏王,再做打算。”于禁道:“只怕一去一来之间,战机诒误,东海军连接刘备,先把建业占了,沿江一带俱严密守把,则我军无机可乘也。”张辽尚自犹豫,于禁惨然道:“某一时不察,败坏曹军名节,所以不即死者,为图报大王也。今日之势,非为自家,确系机不可失。文远若以守土重责,不可擅立,乞借我三千军去,渡江而战,以为大王取得江东。”张辽与乐进、李典对看一眼,李典道:“既然如此,文远兄不如自引三千军同文则去,见机行事,若何?此地我与文谦守把,若有甚军情,再急报知文远兄也可。”张辽道:“曼城说得有理。只是须得飞书往许都报知大王。”李典道:“这是自然。”于是一面修书飞报曹操,一面点了三千精兵,张辽与于禁统带,往东南兼程而来。   
  一路疾行,到长江边横江屯,略作休息。那守把当地的东吴官吏,正在六神无主,闻之是来相助抵御东海贼军,急忙付与粮食、船只。张辽、于禁引军径直渡江,便往建业而来。还未抵城,哨马报东海军进逼城下。张辽、于禁便督促诸军,加紧进发,便就城外击之。曹军久屯合肥,战力精锐,兼之又是名将统带。故而一战杀白胜,败邓飞,直冲入柴进大队之中。于禁又独引四百精兵,侧翼突出,柴进强兵尽在正面,不防遭袭,军马大乱。于禁乱军中一箭射去,中柴进肩头,大叫一声,翻身落马。于禁大喜,拈枪去刺时,朱富大吼舞刀,上前截住。士卒乘机把柴进救去了。那朱富迎战于禁,岂是对手,战无数合,手忙脚乱,看看于禁劈面一枪刺来,急中生智,把身子往下一滑,滑下马鞍来,扭头钻进步军队里跑了。此时曹军虽只三千,个个似猛虎,只杀得交州、东海军四下奔溃。柴进、朱富俱已各自逃生,邓飞见势头不好,也混在乱军之众奔走。士武还想弹压阵脚,正逢张辽跃马而来,两个刀枪并举,战无十合,张辽一刀将士武劈下马来,复一刀结果了性命。曹军乘势追杀,直赶出二十余里,斩首二千余级,大获全胜。   
  再说建业城上,虞翻、陆绩正预备等敌军进城,不料突然杀出这一路曹军来,看得百感交集。陆绩叹道:“不想我等才将军马退去,却来了强援;真是啼笑皆非了。”虞翻冷笑道:“只怕曹军此来,未必是替我东吴御寇;若前门拒虎,后门进狼,却还是百姓苦了。”   
  正说间,曹军奏得胜鼓回来,就往南门,于禁当先大喝:“某为报收留之恩,特与张辽将军引军前来救援,已杀退贼寇,请开门让我等入城歇息!”虞翻从城楼上探头道:“多谢文则将军好意。只是如今城中百姓惶恐,若大军入城,恐更惊扰。故敢请将军就在城外歇息,一应物品,供应无缺。”于禁怒道:“我为你东吴御敌,如何这般淡漠?仲翔,你且叫诸葛子瑜出来答话。”虞翻道:“诸葛子瑜已不在城中,此时是我守城。文则前来御敌,感激不尽,只是曹军威震华夏,恐江东草民,不堪威名,故只请在城外安营。”于禁道:“既如此,我等自收兵渡江北去,让你等与贼寇相商吧!”虞翻道:“曹军肯来相助,我等庆幸;若是不肯,自然也不敢强求。文则可自决也。”于禁大怒,转头气哼哼走了。陆绩道:“若是曹军真个收军北去,如何是好?”虞翻道:“公纪你有所不知的。曹操从来嫉我江东,不在刘备之下;这曹军南来,岂真是一片好意?他不过欲乘我两家疲敝,夺占建业城池而已。如今这城是断断守不住的,若为曹军所据,只恐永不得收回。倒不如与刘备,或许日后还有恢复之时。再者,既然我等已决意献城保民,若令曹军入城,那时权柄在人,反复厮杀,岂不又苦了百姓?”陆绩嗟叹不已。   
  再说于禁从城门转头,往中军见张辽道:“不想虞翻如此顽固。”张辽道:“既如此,何不收兵自回?”于禁道:“军马跋涉千里而来,岂能空手而归?”正说间,派出探马报道:“问过百姓,目下建业已是空城一座,百官尽数往鄱阳湖去了。”于禁道:“甚好。不如作性乘夜杀进四门,夺占了建业城。以我二人之力,贼寇乌合之众,纵来数万,足可支撑。然后从江北再调军前来,击破贼军,可近收全吴也。”张辽道:“此举不妥。孙刘交兵正酣,我若冒失此举,恐反教其联合也。须得待大王命令。”忽然又有哨马报:“城西龙藏浦边,来了一二万军马,数百只船,营寨甚密。似欲攻我。”于禁道:“文远,事已至此,若不赶紧夺了建业以为安身,岂不坐待敌军攻我?”张辽摇头道:“夺占建业,行同背信毁盟,誓不可为也。敌军既囤积河边,何如我等先行攻之?以某看来,虞翻不纳我等,是恐我等胜不得贼军,反招灾祸。若得击破这一路贼军,想来嫌疑自消。”于禁道:“敌众我寡,如何能胜?”张辽道:“正是敌众我寡,若坐待他来,决无幸免;毋如奋力击之,倒可得胜。”“于禁道:“也罢,便由文远了。”于是张辽与于禁分兵两路,乘夜色往龙藏浦抄袭而来。   
  原来林冲、李俊等自围歼周循军马之后,用廖立计策,合兵一处,沿龙藏浦水路并进,往建业而来。黄昏时分,抵达河口,暂且安营。派出哨探,得知白日间建业城下,有曹军杀出,柴进兵败。林冲遂召集商议。童威道:“曹军不过数千,我这里有二万军马,何不并力击之,一战可擒敌将也。”廖立道:“非也。我军虽众,行伍不明,实不堪重击。若是贸然出战,前军一败,后队自乱。以某看来,可以一军挑战,诈败而走,把曹军引诱到龙藏浦边,我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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