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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12章

读者十年精华-第1212章

小说: 读者十年精华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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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世上的事不可能一成不变,人的精力与生命亦然。对于每一位凡人,真主并没有赐予他一种永恒,那么,他们的情感又怎么会永恒不变。

  然而,真正的厌倦当属那些无所畏惧、且见多识广、对一切都品味过、领略过、懂得其价值与徒然的意义的大智若愚者。而那些深谙生命之无常、人世间欢乐之短暂者,更当对人生感到厌倦。如此说来,愚昧与无忧无虑未尝不是一件幸事。

  第二十一篇

  凡人很难摆脱一种自傲情结,只不过在每个人身上的表现程度不同罢了。我以为自傲有两类:一曰清高,一曰炫耀。

  所谓清高者,是自视比他人尊贵;或者生怕被别人视为无知、冒失的自吹自擂者,没有修养的寡廉鲜耻之徒,贪婪而毫无信义的小人,妖言惑众、行骗有术的顽劣之辈。生怕自己沾染了这些恶习,洁身自好,傲视这些芸芸众生。这种秉性当属那些品德高贵、出类拔萃的智者。他们并不在意别人是否赞誉,孜孜以求的却是不想听到他人的微辞。

  至于自我炫耀者,从不去劝止他人的赞誉,甚至渴求赞誉,期望听到人们说他富有、勇敢、精明、干练。无论如何,总是渴望听到赞誉之声,从而忘却了应当劝止这种赞誉。何止是忘却,他从来不曾有过这种意识。

  第三十七篇

  ▲高尚的人所得比所求少也会满足;卑贱的人所得比所求多亦不知足。

  ▲为私利奔波的人,与畜类无异;为民操劳的人,才会受主喜悦。

  ▲如果我有行使法律的权力,我将割下那些宣称人的秉性不可改变者的舌头。

  ▲被人唾弃的孤立者,无异于行尸走肉,一切烦恼均与他相随。世上的苦难与众人相伴,不过欢乐与快慰也与众人同在。有谁能够忍受前者之苦,又有谁不为后者沉沦?

  ▲没有不曾经历过磨难的人,只有弱者才会感到绝望。世上没有一成不变的事情,磨难也不会永恒存在。在冰封雪盖的寒冬之后,绿草如茵、碧波荡漾的盛夏已为期不远。

  ▲显赫的爵位有如高耸的峭壁,雄鹰凭着双翅飞上绝顶,毒蛇凭着耐性也能爬上峰巅。惯用伎俩的人善于凭空吹嘘,而那些喜欢轻信的人常常信以为真。

  ▲世界犹如海洋,时代犹如劲风,前浪如兄长,后浪是兄弟,风拥后浪推前浪,亘古及今皆如此。

  ▲凭着鸿运超群的帝王,不如凭着智慧超群的庶民;倚老卖老的长者,不如自食其力的少年。

  ▲虚伪的朋友犹如人影,当阳光高照时,你无法摆脱他;当乌云压顶时,你又无法找到他。

  ▲对不善交往的人可以倾心交谈,对交际广泛的人可以友好相处,对无忧无虑的人要小心提防,对不幸的人要真诚相助。

  ▲无可奈何的愤怒,不着边际的爱情,没有门徒的学者,皆为枉然。

  第四十篇

  先生们,我有心事求教于你们。

  为什么哈萨克人只有当一个人故去了才会人人说他是好人,而活着的人没有一个可以躲过流言蜚语的中伤?

  为什么一些人远走他乡时,人们个个犹如亲人一般柔肠寸断地思念他;一旦他重归故里,要不了多久又要逼得他再度出走?

  为什么见到一位略显体面的异乡人,便要对他赞不绝口,推崇备至;而本乡本土有比他更为出色的人物,却视而不见?

  为什么一些人到了外乡夸自己的家乡好,而回到家乡又夸外乡好?

  为什么破落子弟宁肯偷盗面无愧色,让他再兴家业却大为尴尬?

  为什么两个能人在一起不能长期友好相处,反倒那些背信弃义的小人往往会一拍即合?

  为什么你对朋友十分慷慨,而你的敌人只给他蝇头小利,朋友即刻就会背弃你?

  为什么许多人并不希望自己的朋友出人头地;一旦当真出人头地了,第一个便要与他朋友反目为仇?

  为什么有的人明明苦于找不到一位可以指点迷津的人,却要极力回避那些知根知底、明察秋毫的人?

  为什么苦于不得安宁的人们一旦过上安宁的日子,转瞬便觉得百无聊赖?

  为什么偏房总占上风,歹人总是胆大妄为,穷人总是一根筋?

  为什么安分守已的人往往落得个恶名,而从不安分、好惹事端的人却备受赞赏?

Number:5654

Title:足球迷

作者:

出处《读者》:总第172期

Provenance:

Date:

Nation:

Translator:

  一位女士叫修理工帮她修理电视机。突然她听见丈夫用钥匙开门的声音。“快,你快藏起来,我丈夫是神经质似的妒忌鬼。”太太对修理工说。时间已容不得修理工从后门跑出去,他只好躲进放电视机的柜子里。

  女士的丈夫一进房就扑通一下靠在他最感舒适的躺椅上,看起足球节目来。电视柜内的温度慢慢增高,修理工弯腰弓背,蹲着越来越难受,最后他终于憋不住爬出来,穿过房间从门口跑出去了。

  女士的丈夫看了看电视屏幕,回头望望他的妻子,然后又转过头来看看电视,说:“我没看见裁判罚这家伙下场,他怎么自己出来了?”

  非车不可

  一个农夫牵着头牛气喘吁吁地在通往赛伦塞斯特的路上走着。这时,一位骑摩托车的人从他身边经过,农夫忙拦住他问:“到赛伦塞斯特还要多久?”

  “是牵着牛走,还是不牵牛走?”他反问。

  “牵着牛走,我想。”农夫说。“那么我回答不了,”他说,“我,以及所有的人,去那里都是骑摩托车的。”

  担心

  妻子对丈夫说:“你每次出门,我都会非常担心。”

  “亲爱的,别担心,”丈夫安慰她道,“我会随时回来的。”

  “这正是我所担心的。”

  转向

  一医生正在检查病人,突然护士急急火火地跑了进来:“医生,那个你刚看过的病人出医院门的时候又倒下了。我该怎么办呢?”

  医生镇定自若地说:“把他转个向,就好像他刚从门外进来一样。”

  光阴无返

  老妇坐在旧沙发上,感叹时光逝而不返:

  “过去你总和我一起坐在这儿……”

  老夫过去坐在从前坐过的扶手上,似说一切依旧如故。

  老妇:“你总是紧搂着我。”

  老夫就伸出手臂紧搂着她。

  老妇:“你还吻我……”

  老夫吻了她一下。

  老妇:“我记得你还轻轻咬咬我的耳朵,脖子……”

  老夫起身便走。

  老妇忙问:“你上哪去?”

  老夫:“我得去带假牙。”

  记忆无术

  火车停靠站台时,乔治想买点吃的,下车前他仔细看了看车厢的号码。列车员看出了他的心思,笑着说:

  “1492,不难记,正是哥伦布发现美洲大陆那一年。”

  乔治放心地下了车。

  几分钟后,车站响起预备铃声,大家纷纷上车。乔治抱着一包食品,慌慌张张地问站台上的职员:

  “先生,您知道哥伦布是哪年发现美洲大陆的吗?”

  报复

  一位弥留之际的男人向妻子立下遗嘱:“我死后,但愿你能嫁给我们的邻居埃德先生。”

  妻子不解,于是他又解释说:“两年前,这混蛋卖给我的奶牛根本挤不出奶,我现在也要让他尝尝受骗的滋味!”

Number:5655

Title:特异功能

作者:王迎春

出处《读者》:总第172期

Provenance:大众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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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ation:

Translator:

  据说,在某大城市,一位妇女生下个具有特异功能的孩子。这个孩子刚一生下来就会说话。不过令人恐怖的是,他喊谁,谁必当毙命。第一声他喊姥姥,不一会,姥姥就咽气了。第二声他喊了姥爷,结果,过一会儿姥爷也命归西天。妇人丈夫忙着给两位老人办丧事。一进屋,见那孽子正冲自己张开了嘴……他赶紧用胶布将那令人毛骨悚然的小嘴巴贴上了。可一转身工夫,只见胶布已被挣开,“爸爸”两个字已从小孩子嘴中无可抗拒地喊了出来!丈夫一屁股坐在地上,就等着死了。可过了一会儿,没事儿!正迷惑间,忽有人来传话说,邻居张三死了。

Number:5656

Title:答覆

作者:

出处《读者》:总第172期

Provenance:

Date:

Nation:

Translator:

  父亲要出远门,临走前对儿子说:“如果有人来问‘令尊在家吗?’你便答覆因事出门了,你要是记不住,就看看这张条子。”

  父亲走了3天无人来访,儿子就把纸条随手扔了。

  第4天,有客临门问:“令尊在家吗?”

  儿子在怀里找了半天,找不到父亲留下的条子,自言自语道:“没了。”

  客人吃了一惊,忙问道:“怎么没了?”

  儿子道:“昨晚被我扔了!”

  反问

  米勒先生的电话铃响起,他去接听。一个小孩的声音在电话的另一头问:“你的号码是不是694136?”

  “不是。”米勒先生回答。

  “那你为什么拿起电话听筒?”孩子问。

  庸医

  病人:大夫,你诊断说我长了恶性瘤,非得手术不可,开刀后却什么也没有……

  庸医:没有不是更好吗?难道你愿意有?

Number:5657

Title:悠悠岁月

作者:张永琛

出处《读者》:总第172期

Provenance:天津日报

Date:

Nation:

Translator:

  母亲嫁给父亲的时候才18岁,正是个很灿烂的年龄。在这样的年龄里,本应该拥有许多绚丽的梦,但是母亲却没有。不知道这是不是因为生活对于她委实过于沉重的缘故。

  18岁的母亲婚礼极简陋。她是走着来的,没有坐花轿,因为父亲雇不起轿夫。母亲也不忍心让父亲为难。母亲对父亲说,到了那日,你早早地来,把我领走就是了。父亲看了母亲半晌,叹气,愧疚地说,委屈你了。母亲却说,委屈个啥呀,不才刚开始吗!

  出嫁的路单调而又寂寞。中间需要翻越两座不矮的山峦。山路崎岖不平,时而蜿蜒时而陡峭。母亲背着一只蓝布包包,包包里装着缝补衣服用的针头线脑什么的,紧跟在父亲的身后。那是冬季。山路和山林都失却了绿色,显得荒芜而又凄凉。母亲随手捡拾了一些枯树枝,夹在腋下。她对父亲说,拿回家好引火做饭。父亲无言地看着母亲,点点头。父亲在那个时刻就庆幸自己娶了个会过日子的女人。山路走尽,母亲的眼前突然辽阔起来,她看见了大海。冬日的大海,景象万千。冰排叠涌而来,撞击着嶙峋的礁石。母亲知道,到了,就是这儿。从此她就要在这大海的岸边,做一个渔家的女人了……母亲就这样走完了她出嫁的路,跟随父亲走进了那个名叫凉水湾的小渔村。

  父亲是个打鱼人。在汪洋里漂泊,是他的本分。虽然他见识过惊涛骇浪,见识过九死一生,但我却不记得他曾炫耀过什么。想一想,一只木橹闯天下,也该算是很豪气的事,可在他的眼里竟是那般的平淡,平淡得近乎于无话可说,终日默默。

  母亲嫁给父亲的时候,父亲只有一只破船和一张破网,但母亲不计较。母亲早已知道父亲是一个打鱼的穷汉。她嫁给他,就是想给他做个伴儿,就是想让他在惊涛骇浪中多一份牵挂,多一份想念。多年以后,母亲对我们说,你父亲那样穷,我不嫁给他,还有谁肯嫁啊?!

  母亲嫁来的第三天,父亲便出海去了。父亲用木橹摇着他的小舢板,舢板的前舱堆放着他那张破旧的渔网。母亲站在潮汐边向父亲挥着手。在母亲的背后,是无言的沙滩和刀切一般陡立险峻的岸崖。岸崖上,散乱地盛开着姹紫嫣红的冬达花。虽然积雪尚未消融,可于积雪中,冬达花显得异常的不屈和傲然。舢板渐渐远去,驶离了岸边,驶进了汪洋。暮霭漫漫洒洒,将天地间涂抹得一派绯红。母亲的眼睛湿润了。当舢板最终与天与海融为一体的时候,母亲的心猛然抽搐起来。这抽搐是那样的空落、无奈,又是那样的真切和充满了期待。

  母亲没有抱怨。她既然选择了父亲,就选择了这种渔家女人的生活。渔家的女人,是不能再有别样的选择了,尤其是每当台风袭来,那种惊忧和惧怕,更是无法言喻。我记得有许多次,在台风的肆虐和呼啸中,母亲带着我们几个孩子跌跌撞撞地奔向岸边,揪心地向汪洋张望着,寻找着父亲和他的小舢板。然而,没有。那个时刻,除了暴虐的巨浪排山倒海似的一路碾压而来并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之外,海面上边一只帆的影子也找不到。每每这时,母亲总是表现得坚韧而又固执。她不肯回家。她不肯离开沙滩离开岸边。她期待着她的丈夫和他的小舢板会出现在她的视野里。台风袭来的时候总是夹带着暴雨。暴雨如注。母亲早已被淋得浑身透湿。她的目光被巨浪和雨帘斩断。但她却不灰心。她相信只要守候在这里,父亲就是被刮到了天涯海角也都会感知得到的。我和几个孩子都在等他,他还能不回家吗?母亲说。

  我长大以后,父亲曾经回忆过那个时期。他说,有好几次,都险些回不来了─船舱里灌满了水,橹绳还断了,舢板在浪涛中被抛上抛下,浪大得没法子再大了,这不是说完就完了么?可一想到你妈妈和你们,我就对自个儿说,不能就这么完了!得回去!一定得回去!丢下他们娘儿几个怎么活?这么一想,就咬紧牙根,拼了回来。

  至今我仍然相信在母亲和父亲之间,存在着生命的呼唤。他们没有过山盟海誓,没有过花前月下。他们甚至根本就不知道这世界上还有“浪漫”这两个字。他们厮守在一起,活得极其平凡极其实在。而正是在这平凡和实在中,显现出了生命的厚重和博大。

  母亲长得很瘦弱,身材也略显矮小。她没有被贫困和孤苦所压垮,真令我吃惊。凉水湾在辽东半岛南端,不算大,扰共只有七八十户人家,离县城足有百十里地,是个偏僻闭塞的小渔村。在这样一个小渔村里,父亲打了鱼虾,自然无法直接卖掉。母亲便装满萝筐,赶往二三十里外的山里去赊帐。当然,母亲得去那些离海较远的村落。她把鱼虾什么的送到人家,并且求人家收下。然后就走。到了年根底,母亲又挨家挨户去收帐。据说好的年景能收上四五成,而差的年景则只能收上一二成。其余的母亲也无法再要,只好算做送了人情。

  母亲究竟在那条山路上走过了多少趟,已无人能够说得清。真无法想象母亲当年是怀着怎样的一种心境走在那条孤寂的山路上的。满满的两箩筐鲜鱼。跌倒了没有人来扶上一把。爬起来还得咬牙走下去。而那条山路,又漫长得走也走不完……

  去年秋天,正是捕虾季节,我沿着母亲曾经跋涉过的那条山路去寻访母亲遗落的希冀和悲歌。尽管过去了几十年了,但那条山路却还在,并且几乎没有什么变化。依然是那样的冷清和寂寞,依然是那样的蜿蜒和陡峭。晚秋的风,呼呼地从山尖滚落而下,把一张脸飕刮得生疼。在那一瞬间,天地缩变得很小很小。我体味着母亲步履的沉重,感受到了母亲的不屈和坚韧。我几乎是踩着母亲的脚印,寻找到了母亲曾经去过的那些村落。

  值得欣慰的是,那些村落的许多老人,至今都清楚地记得母亲的善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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