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者十年精华-第159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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亚当正想抗议,他们的儿子缠了一块尿布应声跑了出来。
“好儿子,你说,”亚当先发制人,“你赞成爸爸,还是赞成妈妈”。
那傻小子因为还没有学会说“爸爸”,所以立刻挺利落地说了句“妈妈”。
“你看,你看,你还有什么好讲的?投票的结果,我们以绝对多数的票通过了!过文明生活的是大多数人的决议这就叫‘民主制度’。哎呀,民主制度你大概一时还听不懂,反正也是文明生活的一部分就是啦!”
亚当当时饿昏了,只想吃一块生烤牛排,一嘴不能两用,只得由夏娃去了。
人类文明便是如此产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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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umber : 7469
Title :爱如茉莉
作者 :映子
出处《读者》 : 总第 145期
Provenance :《成都晚报》
Date :1993。5。1
Nation :中国
Translator :
那是一个飘浮着桔黄色光影的美丽黄昏,我从一本缠绵悱恻、荡气回肠的爱情小说中抬起酸胀的眼睛,不禁对着一旁修剪茉莉花枝的母亲冲口说:
“妈妈,你爱爸爸吗?”
妈妈先是一愣,继而微红了脸,嗔怪道:
“死丫头,问些什么莫名其妙的问题!”
我见从妈妈口中诱不出什么秘密,便改变了问话的方式:
“妈,那你说真爱像什么?”
妈妈寻思了一会儿,随手指着那株平淡无奇的茉莉花,说:
“就像茉莉吧。”
我差点笑出声来,但一看到妈妈一本正经的眼睛,赶忙把很是轻视的一句话“这也叫爱”咽了回去。
此后不久,在爸爸出差归来的前一个晚上,妈妈得急病住进了医院。第二天早晨,妈妈用虚弱的声音对我说:
“映儿,本来我答应你爸爸今天包饺子给他吃,现在看来不行了,你呆会儿就买点现成的饺子煮给你爸吃。记住,要等他吃完了再告诉他我进了医院,不然他会吃不下肚的。”
然而爸爸没有吃我买的饺子,也没听我花尽心思编的谎话,他直奔到医院。此后,他每天都去医院。
一个清新的早晨,我按照爸爸特别的叮嘱,剪了一大把茉莉花带到医院去。当我推开病房的门,不禁被跳入眼帘的情景惊住了:妈妈睡在床上,嘴角挂着恬静的微笑;爸爸坐在床前的椅子上,一只手紧握着妈妈的手,头伏在床沿边睡着了。初升的阳光从窗外悄悄地探了进来,轻轻柔柔地笼罩着他们。一切都是那么静谧美好,一切都浸润在生命的芬芳与光泽里。
似乎是我惊醒了爸爸。他睡眼朦胧地抬起头,轻轻放下妈妈的手,然后蹑手蹑脚地走到门边,把我拉了出去。
望着爸爸憔悴的脸和布满血丝的眼睛,我不禁心疼地问:
“爸,你怎么不在陪床上睡?”
爸爸边打哈欠边说:
“我夜里睡得沉,你妈妈有事又不肯叫醒我。这样睡,她一动我就惊醒了。”
爸爸去买早点,我悄悄溜进病房,把一大束茉莉花松松散散地插进空罐头瓶里,一股清香顿时弥漫开来。我开心地想:妈妈在这花香中欣欣然睁开双眼该多有诗意啊,转念又笑自己简直已是不可救药的“耍”浪漫。笑着回头,却触到妈妈一双清醒含笑的眸子:
“映儿,来帮我揉揉胳膊和腿。”
“妈,你怎么啦?”我好生奇怪。
“你爸爸伏到床边睡着了。我怕惊动他不敢动。不知不觉,手脚都麻木了。”
这么简简单单、平平淡淡的一句话,却使我静静地流下泪来。泪眼朦胧中,那丛丛簇簇的茉莉更加洁白纯净。它送来缕缕幽香,袅袅娜娜地钻到我们的心中,而且萦萦不去。
哦,爱如茉莉,爱如茉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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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umber : 7470
Title :富翁·农夫
作者 :屠格涅夫
出处《读者》 : 总第 145期
Provenance :《屠格涅夫散文诗》
Date :
Nation :俄国
Translator :
人们在我面前称颂富豪洛希尔德,他从自己的巨额收入中拨出成千上万的钱来教育儿童、医治病人、救济老人这时,我赞扬,并且深为感动。
然而,当我赞扬和感动时,我不禁想起一个贫困的农民家庭,这家人收养了一个孤苦的侄女,把她带到自己的破烂的小屋里。
“若是收下卡吉尔,”老太婆说,“我们最后的几个钱也要为她花了就没法买盐,汤里就没有咸味儿了……”
“可我们把她……那我就不吃盐好了。”那农人她的丈夫说。
洛希尔德比起这位农夫还差得很远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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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umber : 7471
Title :素昧平生
作者 :肖复兴
出处《读者》 : 总第 145期
Provenance :《大众日报》
Date :1993。5。21
Nation :中国
Translator :
现在,有些编辑部、出版社,编一些文摘或选集,挑选了你的文章,就像从无人管理的果园里摘果子,随便伸手摘下来便装进他的篮里,视为己有。事前,不跟你打招呼;事后,不寄样书和稿酬。似乎一切都那么地义天经。
如此巧取豪夺,颇有“公然抱茅人竹去”的感觉,在我已不止一次。虽有《著作权法》高高在上,想想为区区一篇文章而费周折,总觉得麻烦,便屡屡作罢。
去年,几位热心的读者告我,我写的一篇《可怜的马斯卡尼》被《读者文摘》转载,问我知道不知道?我摇头,一无所知。以前,《读者文摘》曾转载过我的文章,每次事前事后均有信函相告。怎么这一次没有了呢?心生奇怪,便给《读者文搞》编辑部写了一封短信相问。说实话,并不抱希望。有些编辑部敢对你下笊篱,当然敢于充耳不闻,装傻充愣。
没过多久,我收到《读者文摘》编辑李一郎先生的回函:
“您好!来信收悉。我刊今年第8期转载了您的《可怜的马斯卡尼》一文。发稿前曾给《随笔》去函询问您的地址,以便出刊后给您奉寄样刊和稿酬。但至出刊也未能收到该刊的复函。为此,我们只好将您此文的转载费寄至中国版权研究会。故请您去信与该会联系,他们会负责给您将稿酬汇寄的,请放心……”
同时,李一郎先生还寄来了转载我这篇文章的《读者文摘》。
心里忽然很感动。我与李一郎先生素昧平生,他却如此认真负责,想想寄信之前对他们的怪罪,有些歉意。
眼下刊物、书籍多如牛毛,编辑多如牛毛。占山为王、以文肥私、趋炎附势、巧取豪夺……各色人等均有,不足不奇。正如好收越来越少,好编辑也越来越少,只是高级编辑、编审之类的头衔越来越多。
相比之下,李一郎先生的信自然让我感动。他的字写得工整而潇洒,猜得出是练过书法的,不像有的编辑的字永远赶不上口中吐出的话漂亮。我感动的是他的认真。他完全可以寄一份杂志,三言两语说说,他却极详细地告诉我事情的始末以及稿酬的原委。在他的信后不仅署上他的姓名,还盖上了朱红的公章大印。眼下,这样认真的人不多,尤其是对外界与自己不搭界的人认真的人不多了。人们更看重的是自己,自然认真便成了奢侈和累赘。
在国外,编辑是比一般作家要知名,而且待遇也要高的。因此,优秀的编辑永远不是仅仅拿着剪刀和浆糊就可以横扫千军如卷席的。除了学识之外,还要有这种认真,对作者与读者的认真。
我没有如李一郎先生信中告诉我的那样,给中国版权研究会写信。我还是有些怕麻烦。但是,现在稿酬对我已经不是重要的了。我收到了李一郎先生的信,便也同时收到了我所期待的、比稿酬更重要的:认真。那是来自遥远的回声。虽素昧平生,却亲切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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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umber : 7472
Title :《读者》致读者
作者 :《读者》编辑部
出处《读者》 : 总第 144期
Provenance :
Date :
Nation :中国
Translator :
从本期开始,《读者文摘》(月刊)正式更名为《读者》。
《读者文摘》的事业,在出刊143期之后,将由《读者》来继续。
亲爱的朋友,也许你对一个熟悉而亲切的名字一时难以割舍,但我们相信,随着时间的推移,你一定会喜欢上现在这个新名字的,因为新旧两个名字代表着同一份杂志。
《读者》仍将遵循从读者中来、到读者中去、依靠读者办杂志的宗旨,保持高雅、深邃、亲切、幽默的特色,并在此基础上拓展题材,增加容量,更好地把握时代的脉搏,反映读者的心声。
亲爱的朋友,我们相信会得到你一如既往的支持,《读者》杂志的事业,乃是读者的事业。
我们坚信,《读者》将前途无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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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umber : 7473
Title :出租车司机
作者 :刘易斯
出处《读者》 : 总第 144期
Provenance :《文学故事报》
Date :1993。
Nation :美国
Translator :梁栋
我们在自己的生活中总是被物质的占有欲所裹挟,被无尽的雄心所推动,千方百计去获得高薪的工作,坐豪华的汽车,住阔绰的房子。也有另一种人,他们终其一生,不刻意追求,表面上窝里窝囊却又乖巧油滑。也许,我们同这种人的友谊才是真正富有的标志,它标志着我们宁愿去过简朴的生活,羡慕对这种生活心满意足的人们。
我就曾认识这样一个人,那是在我刚从法学院毕业的时候。我那时是那样的自信而又雄心勃勃,仿佛世间的事情没有一件办不成的。我想往上爬,跻身于上流社会并且财运亨通,我想出人头地结交法律界名流。但我没有料到工作后遇到的第一件事就办得极不顺利。
那天,我的上司派我到名叫新缪灵的农村小镇,给一名叫奥利弗·卢肯斯的人送传票。我们需要这个人在法律程序上做证人,可是他对我们发去的信函不予理睬。
当我到达新缪灵这个小镇时,所见到的情况顿时使我对恬静、简朴的田园风光所怀的那种热烈情绪一落千丈。那里的街道像淌着烂泥的河流散发着刺鼻的气味。唯一使人看着顺眼的是那位车站的邮递员。他大约40来岁,一副憨厚快活的神情。他的工作服显得很邋遢,但很合体,一眼可以看出他是一位下层人。
我告诉他我想找一位名叫奥利弗·卢肯斯的人。
“卢肯斯?一个小时以前,他还在这儿来着。这个要强的年轻人,一会想干这,一会儿想干那,但一件事也干不成。他可能到弗莱茨·贝内克店铺后面打扑克去了。我说,小伙子,你为什么急急忙忙要找卢肯斯呢?”
“我想找到他后,赶下午的火车回城里。”我的话讲得一本正经,讳莫如深。
“我有一辆出租车,我把它开出来,咱们一块开车去找卢肯斯,他玩的大部分地方我都知道。”
他是如此开朗和友好,以至我被他的热忱深深地感动,当然,我明白他是想做生意,但他的好意是真诚的,如果我不得不为找卢肯斯而付车费的话,那么我甘愿把钱给这位好心的人,我给他讲好的价钱是每小时2美元。
他开出车来喊道:“喂,年轻人,这就是你的四轮马车。”他那爽朗的笑声,仿佛把我当成他的老朋友了。而且他已经把为我找奥利弗·卢肯斯当成了他的任务。
他说:“年轻人,我不想多管闲事,但我猜得出你是向卢肯斯来讨债的。他还欠我玩牌的50多美元呢。他可真不赖,别想从他手里抠出一分钱。如果你穿着这身衣服想从他那里收回你的钱他会起疑心,并从你眼皮子底下溜掉的。假如你让我办这件事,就会好些,我会到弗莱茨·贝内克那儿去找他。你藏在我身后,不要叫他看见你。”
我很高兴他这么做。如果光我自己,可能找不到卢肯斯,但有了这位见多识广的司机的帮助,我确信能找到我要找的人。我把他当成了知心人,告诉他我是来给卢肯斯发传票的,而他拒绝当我们的证人,尽管他的证词将使我们很快了结一桩案件。这位司机聚精会神地听着。我还相当年轻,一位40来岁的人严肃地听我讲话还是第一次,我感到十分得意。后来,他把我藏在他的肩膀后面大笑着说:“好吧,我们要叫卢肯斯老兄大吃一惊。”
“我们出发吧,司机。”
“这周围的人都叫我比尔……”
“好了,比尔,朝贝内克家前进吧!”
“好吧,卢肯斯无论在什么地方总是玩扑克牌,他是一个骗人的好手。”
比尔似乎很佩服卢肯斯先生不诚实的才能。我感觉到,如果他是个警察,会很恭敬地抓住卢肯斯,并很抱歉地监禁他。
比尔把我带到贝内克家,兴高采烈地问道:“你们今天见到过奥利弗·卢肯斯吗?他的朋友在找他。”
贝内克看着藏在比尔身后的我,犹豫了片刻之后说道:“他刚才在这儿来着,可能到居斯塔夫逊那儿刮胡子去了。”
我们把车开到居斯塔夫逊的理发店里。比尔又重复了一遍前面说的话,我踯躅在门口。他问了几个顾客,问他们是否见到了卢肯斯,一位瑞典人说他没看见,并生气地说:“如果你们见到他,替我把他欠我的35美元要回来。”另一位顾客说,他见到了卢肯斯,他沿着旅馆那边大街散步去了。
我们爬进了车厢,比尔断定卢肯斯因为在居斯塔夫逊家输光了钱,所以又到格雷的理发店刮胡子去了。我们跟到格雷理发店,主人说,5分钟以前他才离开可能到公共赌场去了;我们又追到公共赌场,人家说他露过一面,买了一包烟就走了。我们穷追不舍跟在他的后面,但总是找不到他,已经用了一个多小时,已过了午间一点钟,我感到很饿。
“叫我老婆为咱们做午饭,费用不会超过半美元,但能吃到丰盛可口的饭食。我们到瓦德峰上,一边吃,一边欣赏风景。”
比尔那乐观的乡村人的智慧对于我这个常有城市病的人来说非常清新。当我们坐在山顶上,眺望一片片绿油油的牧场和蜿蜓流过片片树林的小溪时,他用当地的方言土语谈论着新缪灵,解释着每一件事,无拘无束地嘲讽这里的人们。但他理解他们,并原谅他们的愚昧。他绘声绘色地描述着部长夫人因债台高筑在教堂里唱祷歌时变了调的情形;他评论着从大学归来的穿奇装异服的男孩子们;讲述着法官太太给自己的丈夫穿礼服打领带,在一个时期里总是打得那么别别扭扭,很不顺眼。这一天我对新缪灵的了解比在城里要多得多,因此,我爱上了这个地方。
我们离开森林和草地,继续寻找奥利弗·卢肯斯,但还是找不到。最后比尔抓住了卢肯斯的一位朋友,逼着他承认“奥利弗·卢肯斯可能到离这儿3英里远的他妈妈家里去了。”
我们就朝他妈妈家前进。
“我认识奥利弗的妈妈,她是个厉害得令人可怕的人。比尔叹息道。果然,站在我们面前的是一位高大而愉快的老太婆。但她听明来意后喊着:“我不知道什么奥利弗,也不想知道”,并从老式的火炉上抓住一只熨斗把我们赶了出来。
快到我赶火车的时间了,比尔送我到火车站。
回城的路上,比尔的形象在我脑海里翻腾。我想着那些与高等学府和法律界不搭边的诚实而愉快的人们,激动不已。我找到了财富,我发现了新的生活方式。
但我也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