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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33章

读者十年精华-第20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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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曾详细考察过男女在谈话方式上的不同倾向和特点。诚然,不能把所有的男人和所有的女人都纳入某一固定不变的模式——因为个体的差异是相当大的。然而研究结果告诉我们,夫妻生活中无意造成的误解,至少在一定程度上与男女谈话方式的差别有关。误区之一:保持地位与

             寻求支持

    男人的世界里,谈话常常是较量——不是占上风就是要避免别人的摆布。而对于许多女人,谈话是为了寻求相互支持和相互确认。我第一次对这种差别有所察觉还是在我和丈夫两地生活的那些年里。每当人们对我说“那有多艰难,你怎么受得了”时,我把他们的话当作对我的同情接受下来。

  可我丈夫对这种关心很不以为然。他说:“我们有我们的优势:我们都在大学供职,可以共享比别人更长的周末和假期。”

  我当时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说这些。后来他告诉我,他觉得别人的话里隐含着这样的意思:你们的婚姻不是真正的婚姻;我与妻子在一起,我们可没有你们那种两地生活的烦恼。在丈夫向我指出这点以前,我丝毫也没意识到别人的话里可能隐含了某种“胜你一筹”的优越感。

  现在我明白了,丈夫同许多男人一样,他们把世界看作一个大舞台,他们必须在那里占据和保持一个位置;而我,则和不少女人一样,世界在我们眼里是一个相互联系的关系网,我们寻求的是理解和认同。

  误区之二:独立与亲密

  女人希望彼此亲近,相互支持,她们努力维护这种亲密的关系。而男人在乎的是地位和威望,他们要求独立。这些差异常常导致男女双方在同一事件上做出完全不同的反映。

  乔希一位高中时的同学出差来到他居住的城市,给他打来电话,乔希高兴地邀请老同学周末到家做客。晚上回家后,乔希把这事告诉了妻子琳达。

  琳达有些不快:乔希邀请客人干吗不事先同自己商量?“你为什么不告诉你朋友,你得先跟妻子说一声?”琳达忍不住问。

  “我怎么能说我必须先征得妻子的同意!”乔希忿然道。 

  在乔希看来,与妻子商量就意味着他没有独立行事的自由,这会让他感到自己像个孩子,是个怕老婆的人。可琳达却很乐意对她的朋友说:“我得先和乔希商量一下。”琳达认为,这只表明她与乔希很亲密,这有什么不好呢?

  误区之三:提出建议与

        渴望理解

  伊芙因乳腺瘤刚做了手术。一天,她对丈夫马克说她很苦恼,因为手术破坏了乳房的外形。马克对她说:“你可以做一次整形手术。”

  这个建议让伊芙十分不快,她说:“我很难过,你不愿看到乳房变成了这个样子,但我不想再做任何手术了!”

  马克大惑不解,不知如何劝慰才好。“可我一点也没在乎那个疤呀!”他申辩说。“那你干吗还要我做整形手术?”伊芙问。“因为是你对那个疤很苦恼。”马克回答。

  男人往往把抱怨、诉苦当作挑战的对象,他们关心的是找到解除困境的办法。马克认为,当他告诉伊芙可以通过手术来消除乳房上的那个疤痕时,他是在帮助妻子解脱烦恼。但是,女人常常需要的不是具体的办法,而是感情上的支持和慰藉。

  误区之四:务实与重情

  记得有部动画片,“丈夫”在打开报纸时对妻子说:“在我读报前你有什么要说的吗?”妻子当然没什么非说不可的要紧事。不过,丈夫在家埋头看报时,妻子常常是想说点什么的。

  这片子很幽默,因为人们从中看到了自己在日常生活中的影子。当丈夫在家少言寡语时,许多妻子都会感到某种情感上的被冷落;而很多丈夫又因为妻子原因不明的情绪低落而沮丧。

  丽贝卡与丈夫斯图尔特应该说是幸福的一对。即便这样,他们也有他们的烦恼。丽贝卡对我抱怨说,当她对丈夫谈论起自己的思想感情时,丈夫总是一言不发地听着;当她想听听丈夫的看法时,他就是三个字:“没什么。”

  向亲人和朋友吐露自己的心声对丽贝卡和许多女人来说,是生活中必不可少的内容,因为这意味着相互的关心和参与。但对于斯图尔特和许多男人来说,谈话的目的是获取信息,感情只能深埋自己的心底。

  生活中还有这样一类男人:他们在社交场合很活跃,妙语连珠,海阔天空。他们关心的与其说是谈话的内容,莫如说是谈话中的自己。在他们看来,谈话是自我表现的一种方式。这种时候,他们的妻子则可能因为高谈阔论的丈夫从来不曾如此兴致勃勃地对待她们而感到自尊心受到了伤害。

  误区之五:命令与建议

  黛安娜喜欢说:“我们把车停到那儿吧。”“我们午饭前先打扫卫生吧。”这语气让她丈夫内森很是恼火。内森把黛安娜的“我们这样吧”、“我们那样吧”当成了命令。同很多男人一样,内森讨厌受制于人。但是对黛安娜来说,她并没有指使,她只是建议。同许多女人一样,黛安娜竭力避免正面冲突,她把要求化作建议而不是命令。

  可是,这种委婉的方式对于有些男人反而更糟。一旦他们意识到别人是在用含蓄隐蔽的方式指使他们,他们便因感到受人操纵而恼怒。他们宁可接受直截了当的要求。

  误区之六:对抗与妥协

  为了避免冲突,不少女人宁肯隐瞒自己的态度,对对方的决定不公开表示反对。但有些时候,公开自己的不同意见,即便可能由此引发争执,也不见得就比委曲求全更糟。

  多拉开车上班。她的车是丈夫汉克替她作主挑选的,汉克总是选他喜爱的那种中看不中用的老式车。这些老掉牙的车脾气很大,它们给多拉带来了无数的麻烦,有一次让她险些送了命。这次多拉决心不让汉克一人作主,他俩一同去了市场。汉克一眼就看上了一辆15年前出厂的赛车,要在从前,这车就是多拉的了。可这回多拉决定不听汉克的,车是她开,她得挑辆自己中意的。多拉自作主张买下一辆新车,这车很平常,没有汉克为她选的车那样神气、那样经历不凡,可它经久耐用,又听使唤。多拉做好一切准备,她想汉克肯定会不满意。让她惊讶的是,汉克一句不愉快的话也没讲。事后她对丈夫谈起这事,汉克说她的担心太可笑了,如果她始终觉得自己的主张是对的,就应该坚持己见。

  生活中的小冲突不会置人于死地,妻子们用不着一味地回避争论;而一向果敢独断的丈夫们,是否也可以稍微减缓点自己咄咄逼人的直率和锋芒外露的谈话方式呢?

  当我们对男女在谈话方式上的不同倾向和特点缺乏认识时,我们很容易彼此误会,产生隔阂。而当我们对这个问题有所了解之后,我们便可以从一个更高的角度把握事态的发展,避免矛盾的加剧。□

 

Number : 9404 

Title :天的灵堂

作者 :王家玲

出处《读者》 : 总第 182期

Provenance :文艺报

Date :1996。6。7

Nation :中国

Translator :

  

    在干涸、飞沙走石的高原戈壁旅行有些日子了,没有看到过芦苇。就深信在到处布满石子,缺少水泽的砂石地上是不会有连成一片片的苇子或苇荡的。

  “这里有的,只是很少的一片,在昆仑雪山脚下。”向导说。于是,我们就向着那绿色的梦飞驰而去。

  号称世界屋脊的青藏高原,不同于所走过的任何地方。除了满目银色冰雪屏障外,就是纵横交错、裸露着岩土的山脊梁。久居“屋脊”上的人特别嗜好绿色,绿圈在有着厚实墙的屋里,不受任何暴风雪的袭击。生活在“天”上的人要求不高,只要有绿的陪伴就不会寂寞,就估摸着离人寰不远。

  我们来到这片开满白花花芦花的野地。

  “旁边就是举世闻名的察尔汗大盐湖。”向导说。察尔汗是块不毛之地,留不住生灵,也没有绿荫,是天帝眼前撂荒的土地。

  书上说它曾是一片内陆海洋,因无法和外界沟通,只好留在高原上自生自灭。终于有一天,海死了,留下凝固而浓缩的躯体,在天帝脚下浩浩荡荡铺陈着亡者的灵场——没有生命,只有生命的结晶体——盐湖。

  “这里是什么地方?”

  我们一边小心翼翼拨开被烈日烤得分外尖脆的苇叶,一边向前走去。

  “是墓地。噢,是海死了以后很久的事了。”

  惊懔了一下,倏地停住脚步,一只脚陷在沙土里——是一个完全被芦苇覆盖着的坟包。前瞻后顾,原来已走在坟冢林立的地方。一个个坟包被密密匝匝的苇丛掩饰着,不容易看到。

  果然是一片芦苇海,一个聚集了无数亡灵的地方。

  “现在还不是最好看的时候。再过些时日,芦花铺天盖地开成一片,高原风吹来,它们就哗哗作响,人们都说那是在唱挽歌。”

  我无心去想象向导所描绘的灿烂景象,只觉眼前的一切已足够壮观。

  “有这样得天独厚的归宿,亡者该心安了。”

  想到动情之处,就伸手去抚摸那枝冠上的芦花。没想到,沉甸甸的芦花在我触到它那一瞬间,只轻轻一跳,就弹向了一边。

  “是亡者魂灵吧?”

  “有人说,芦苇海会讲故事。每到芦花开放,日头西沉的时候经过这里,那作响的芦花分明在说话呢。老的,少的,男的,女的,议论得可欢呢,偶尔还能听到咳嗽声……”

  我很喜欢这位说个不停的向导。只要须臾工夫;他就会把看到的、听说的,甚至是即兴想象的都告诉你。

  我很欣赏他讲的关于芦苇海说话的故事,就有意甩下他们,兀自弯进芦苇深处,为了听到更多的故事。

   “四川生人”、“江苏生人”、“甘肃生人”。

  我默念着每座坟墓前木牌上已模糊不清的字迹,想象着他们会告诉我些什么。

  芦花在我头上跳动着,尖利的苇叶甚至刺痛了我,但我仍顽强地站在苇丛中祷告他们讲给我听……

  说是一位年轻的战士外出巡线时遇上了大风雪,电杆和电线被狂风搅得一塌胡涂。一筹莫展时突然想到用喷灯把雪堆融化,用冰柱把电杆和大地牢牢“焊”在一起。本来是一个创举,但是悲剧也会发生—— 一刹间,被冻得不知所措的战士扑向冰雪,扑向电杆,把生命和维护的电杆永远凝固在一起。

  是个幼童的故事。伴他在此地长眠的是一株嫩弱的新苇,小小芦花才齐肩高,挺乖挺稚气地依偎着我,像依偎着母亲。

  他说,很想看到父亲。妈妈说,爸爸在天上,跟星星在一起。于是就更想父亲,想和父亲的星星在一起。

  他说,到高原的第一个夜晚,叔叔阿姨说些什么不太听得懂。只知道让他们不要忙着上去,上去有危险……

  离朝思暮想的父亲,离父亲的星星只有一步之遥,谁能阻挡得了他们日夜兼程往“天上”赶。

  他说,终于在星星歇脚的地方看到了父亲。父亲指给他看星星,指给他看月亮,就这样看着,说着,数着,笑着,在父亲的怀中永远睡去了,再也未醒。

  父母亲轮流抱了他三天三夜,想用体温,想用自己的气息唤他回来……

  以后,就在他们父子说笑的地方栽了一棵小树,母亲说,这就是我的孩子。整日呵护着他——风雪来了怕冻着,烈日当头怕晒着,从此,全家三口再也没离开高原。

  如今,那棵树已长得很高很大,成为高原一处绝美的风景。

  温柔懂事的小芦花替我拭着满目泪花,抚平纷乱的鬓发,抖动着全身,轻轻说:去吧,去吧。

  我一边应允着这个可爱的小精灵,一边深一脚浅一脚退出了芦苇海。

  人们已聚集在车旁,望着刚从苇丛中钻出的我,责怪我不该离开他们。这里是墓地。

  向导说:秋天,成片的芦花谢去,苇枝变得焦黄脆硬,枝头就会擎起一个个直楞楞的芦棒,像无数吊唁者高举火烛密密麻麻站满天涯,一直站到来年苇生新芽。

  如果还能表达,我愿将眷念留下,种在每一棵芦苇之下,与芦苇柔韧悠长的生命缠绵在一起,夏日愿作素白的芦花,秋日结出烛样的芦棒,让生命燃烧起来,搅动寂静的天国,让灵光萦绕于天庭门前,惊动厮守于此的神。终于明白,对生命来讲,没有什么禁区,一种生命的完结将意味着另一种生命的诞生!

  地上是这样,天上也是这样。察尔汗是这样,昆仑雪山下的芦苇海也是这样。□

 

Number : 9405 

Title :诗二首

作者 :

出处《读者》 : 总第 182期

Provenance :

Date :

Nation :

Translator :

  

  “缪斯走了……”

       ●〔苏〕阿赫玛托娃 

       ○ 陈耀球 译 

    缪斯走了,踏着一条

    秋天的、陡峭的羊肠小路,

    一双黝黑的脚

    沾满了大颗大颗的晨露。

    我久久地向她恳求

    和我一起等到冬天再走,

    而她说:“你怎能在这里呼吸?

    这里可是一座坟墓。”

    我本想送她一只鸽子——

    笼子里最白的那一只,

    可是这小鸟已经自己

    随着我的俏丽的客人飞去。

    我默默地望着她的背影,

    我爱的就是她一个人,

    天空那一道道彩霞,

    像是她的国土的大门。

  故 土

       ● 〔苏〕阿赫玛托娃

       ○ 乌兰汗 译

    我们不把它珍藏在香囊里,佩在胸前,

    我们也不声嘶力竭地为它编写诗篇,

    它不扰乱我们心酸的梦境,

    我们也不把它看成天国一般。

    我们的心灵里不把它变成

    可买可卖的物体,

    我们在它的身上患病、吃苦、受难,

    也从来不把它挂念。

    是啊,对于我们来说它是套鞋上的土,

    是啊,对于我们来说,它是牙齿间的沙,

    我们踩它、嚼它、践踏它,

    什么东西也不能把它混杂。

    可是,当我们躺在它的怀抱里,我们就变成了它,

    因此,我们才如此自然地把它称为自己的家。□

 

Number : 9406 

Title :月亮的脸  笑在掌心

作者 :栖云

出处《读者》 : 总第 182期

Provenance :深圳青年

Date :1996。6

Nation :中国

Translator :

  

    俄国有个12月的故事,玛莎被狠心的继母赶出家门,让她替她的亲生女儿采鲜花过生日。寒冷的12月,冰封雪飘,哪里会有鲜花?

  玛莎并没有灰心地冻死在门外,她一边哭着一边走向森林。

  她遇到了代表12个月份的12个神仙,他们能变换季节,玛莎终于采到了鲜花。

  这是童话,但不一定离现实太远。有句佛语叫掬水月在手。苍天的月亮太高,凡尘的力量难以企及,但是开启智慧,掬一捧水,月亮美丽的脸就会笑在掌心。

  关键是在生命的极点,从客观上讲,已完全不可能的情况下,主观是否一搏,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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