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者十年精华-第2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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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为今天而无所畏惧,我不害怕去快乐,去享受美丽的事物,去爱,并相信我所爱的人们也同样爱我。
Number : 1077
Title :灵机一动成伟业
作者 :
出处《读者》 : 总第 81期
Provenance :
Date :
Nation :
Translator :
未来形体
富勒上幼儿园时,眼睛远视。这位美国发明家回忆道:“老师给了我们一些牙签和半干的豌豆,要我们盖些房子。别的儿童眼睛好,熟悉房舍和谷仓的样子,我视力不好,看见的只是模糊一团,根本感觉不到结构的轮廓,别人搭了长方形的房子,因为有豌豆连着,所以好似屹立不动,我因为看不清楚,只好选用别的感官。
“我又推又拉,发现一个三角形可以保持它自己的形状,而别的形体都不行。老师叫大家来看我的作品,我记得,他们的吃惊使我感到惊奇。”
若干年后,富勒根据三角形是自然界最稳定形状的信念,发展了短程圆顶,现在这结构已成了富勒的商标。用富勒的短程学所造成的美国宏伟建筑,是1967年为蒙特利尔世界博览会而建造的美国馆。那个由数以千计的六边体支架拼合而成的大圆球,直径76米,有20层楼那样高。
锲而不舍
1948年的一天,瑞士发明家乔治·德梅斯特拉尔带着他的狗去打猎,人和狗都从牛蒡草丛边擦过,狗毛和梅斯特拉尔的毛呢裤上都粘了许多剌果。
梅斯特拉尔回到家里,对剌果何以会粘得那样牢感到奇怪,他用显微镜观察,只见千百个小钩子钩住了毛呢的绒面和狗毛。他忽然想到,如果用剌果做扣子,一定举世无双。后来梅斯特拉的构思用许多钩子钩住一大堆线圈实现了,那就是我们今天所用的不生锈、重量轻、可以洗的尼龙扣。它的用途很广,包括衣服、窗帘、椅套、医疗器材、飞机、汽车等都使用它。太空人用它把食物包“挂”在太空载具的墙上,并使他们的靴子能附在地板上。
无心之得
1859年,美国纽约市布鲁克林的20岁药剂师切斯博罗到宾州新发现的油田去参观。他在那里看见石油工人非常讨厌“杆蜡”(抽油杆上所结的蜡垢),因为工人必须不时将它们从杆上清除。可是,工人们虽抱怨,却承认这种东西对灼伤和割伤有止痛治疗之效。切斯博罗好奇心起,收集了一些杆蜡的样本,带回家去。
他花了11年的时间,研究如何提炼和净化这些渣滓。那时大部分药膏都用动物脂肪和植物油制造,日久便会腐坏。切斯博罗推想,如果从杆蜡中提炼出不会腐坏变臭的油膏,那将会成为大量需求的产品。为了试验它的疗效,他曾把自己割伤、刮伤、灼伤。1870年他完成了研究工作,建立了一座制造这种油膏的工厂,并将产品命名为“凡士林”。
今天,凡士林油膏行销140多个国家,消费者找出了几千种方法使用它。渔民把成团的凡士林放在钓钩上当饵,妇女用它擦去眼皮上的化妆品,游泳者在跳入寒冷的水中之前先把它涂在身上,汽车主人把它涂在电线头上以防腐蚀。
切斯博罗1933年逝世,他对自己能活到96岁并不感到惊讶。他生病之时,从头到脚都涂上了这种油膏他说他的长寿完全是凡士林之功。
意外财宝
1881年一个阴雨的日子,史蒂文生为了哄他13岁的继子,用水彩画了一幅想象中的小岛地图。这张地图结果使史蒂文生写出了名著《金银岛》。他后来回忆道:
“它的形状使我心中产生了无法形容的奇想。我看着那张地图,‘金银岛’里的未来人物开始在我心目中的树林里出现。他们打斗、寻宝。于是我取出纸来,写下了书中的面目。”
Number : 1078
Title :印度洋幸存者
作者 :张士敏
出处《读者》 : 总第 81期
Provenance :青年报
Date :1987。11。20
Nation :中国
Translator :
德堡轮失踪公元1986年6月24日,一个闷热的初夏清晨。急促的电话铃声打破国务院领导同志办公室的宁静,报告一个令人焦灼的消息:交通部广州海运局所属远洋货船“德堡”号失踪八天了。
这是一艘我国向L国购买的新船,船上不仅满载货物,还有35条人命。
国务院领导迅速作出“尽快查明情况”的指示。
一束束电波飞过高山,越过大海,飞向遥远的印度洋。中国远洋运输总公司向其所属的分公司发出紧急指令:凡航行阿拉伯海和印度洋的远洋货轮要注意寻找“德堡”轮。
驾驶员们打开雷达,举起高倍望远镱……
我国政府还通过外交途径委托英、美、法、日等国海空军和国际海上救援组织协助搜寻。
一架银灰色海上侦察机呼啸着离开亚丁机场。
一艘装备精良的海上救助搜索船驶离吉布提。
所有的报告都是一句话:不见踪影。
一群发疯的女人聚集在景色如画的广州沙面海运局大楼里,这是船员家属。一个憔悴的女人仰天长啸:“‘德堡’,我的亲人,你在哪儿?”
一个可怕的梦
让我们将日历翻回8天6月16日深液。天地间漆黑一片。印度洋咆哮着,就在几分钟前,它完成一次屠杀。五千吨的“德堡”号被它吞没,如今躺在幽暗的、两千米深的海底。唯一的遗物是一个六边形、有顶篷像皮球似的气胀式救生筏在随波逐流。强大的西南季风呼啸着,卷起千层浪,筏里围坐着五个水淋淋、惊魂未定的男人。他们是“德堡”号的幸存者:二副王润平,机匠郭卫潮,水手长张周生,副水手长朱亮杰以及一水手郭德胜。
篷顶上二瓦干电池灯像鬼火似地照着东倒西歪的遇难者。张周生颓丧地坐在靠门的边上,这是个秀气的小伙子,身材虽不魁伟却矫健。他觉得这是个梦一个可怕的恶梦。他记得他刚洗完澡,穿着汗衫短裤,在舱房走廊里同几个船员聊天,突然船身一阵痉挛,主机熄火了。“怎么回事?”没得到回答,哗!一个大浪从右舷扑向失去抵抗力的“德堡”号,船身剧烈地向左倾倒,而且再也回复不过来。“糟糕!”恐惧的电流霎时传遍他全身,凭经验,他知道出事了。他来不及穿衬衣,沿着陡峭的走廊跑上主甲板,再爬到救生甲板。船身倾角越来越大,海水像猛兽似地涌进机舱和船员舱室。因为过分倾侧,救生艇无法放入水中。船员们慌乱,挣扎。突然灯灭了,轰隆!一股巨大的水柱,“德堡”号堕入深渊。他被抛进海中。
一刻钟仅仅一刻钟,一个钢铁的庞然大物就这样消失了。
想起船长和亲密的伙伴,他不由伤心得哭起来。
“老郭,主机怎么会突然熄火?”副水手长朱亮杰问机匠,五个人中只有他知道机舱间情况。
“鬼才晓得呢,”机匠忿然,“真他妈的破船。”
机匠的气愤完全有道理,由于承建的船厂管理混乱,工艺技术落后,这条宝贝船自1983年年底动工,直至1986年1月才勉强完成。经检验,不少零配件不合格,有些根本就无法使用。检查师和船长不愿接。有人说,要考虑友谊和友好关系,迫于压力只好勉强签字。出航后机器故障不断。走走停停,停停走走,一般船从黑海到红海口印度洋最多航行十几天,“德堡”却花了两个月(因故障在吉布提停航修理59天),成为航海史上的奇闻。最后终于未能顶住印度洋的恶浪,葬身海底。
水!水!水
三天过去了。太阳像个大火球高悬天际,小小的救生筏像个蒸笼,五个人赤着上身东倒西歪,仅有的那袋淡水昨天就已喝光。没有饮水,又硬又干的压缩饼干根本无法下咽。
水!水!水
水手们心里呼叫着,望着眼前湛蓝的一望无际的海水,不由幻想:若是这水能喝,那该多好呀!
“家里会想办法寻找我们的。”二副望着空旷的海面,安慰大家。
“他们怎么知道我们在这里。”机匠舔舔干裂的嘴唇。
“按规定电台每天联系一次,‘德堡’沉没四天了,这么长时间联系不上,家里能不发急?”
这番话说在人们的心里。一双双充血的眼巴巴地望着海面和天空,心里祈求着:“祖国,快来救救我们吧。”
可悲的是他们做梦也不会想到他们家里人那些理应关心他们,对他们负有责任的人们,由于笔者至今无法知晓的原因,将他们忘却或者说暂时搁置在一边。想起他们来,还得再等四天。他们若是知道这情况,那是死也不会瞑目的啊!
张周生用手掌下意识地蘸了一点海水,即咸又苦,根本无法下咽,常识告诉他,若是饮下去,无异是饮鸠止渴,只能加速死亡。他跪在筏上,用放钓鱼钩的小铁罐作容器,花了半个小时,好容易排出一点小便,数量还装不满墨水瓶,颜色象酱油一样。他送到鼻尖闻了闻,一股臊臭,但是为了生存,为了活下去,也顾不了别的。他屏着气,一口喝下去,冒烟的嗓子眼儿顿时变得滋润了。
“啊,伙计们,”他兴奋地叫起来,“刚才我喝了自己的小便,小便可以润喉解渴。”
闭着的眼睛都睁开来,疑惑地望着他。
“气味不太好闻,但是可以解渴救命,”张周生举着铁罐,“谁要解小便,拿着。”
嘴唇干裂得起泡的二副支起身子,接过铁罐……
“勇敢些,一口气喝下去。”张周生鼓励二副。
二副皱着眉头,将铁罐送到嘴边喝了一些,还没咽下去便哇地吐了出来。
“不行,不行……”
“我说不行嘛,”朱亮杰??动着出血的嘴巴,声音嘶哑地说:“哪怕死,我也不喝这玩艺儿。”
机匠也不肯喝。只有郭德胜学他的样。
“唉!”水手长叹口气这种事情是不能强求的。
死神的俘虏
第六天。水手们仰望天空,万里无云,太阳仍然火辣辣的没有一丝下雨的迹象。由天严重缺水,每人的嘴唇全都干裂出血,声带充血,发不出声音。身上长满脓包,有的溃烂,发出恶臭
“啊!啊……”朱亮杰嘴唇上沾满饼干屑,闭着眼睛,断断继续发出一声声怪叫。昨天起他就神志不清,怪叫说胡话。
“啊!啊!……”他边叫边抽搐。
“副水头怕不行了。”郭德胜低声说。
“老朱!”张周生爬到朱亮杰身旁,“你醒醒。”
朱亮杰眼睛绽开一条缝,那吓人的目光使张周生打了个寒颤。
“回家我要回家。”朱亮杰强行挣扎,声嘶力竭。
“对,回家,咱们一起回家。”张周生鼻子发酸,“老朱!”
朱亮杰睁大眼睛,再也说不出话。
四人纷纷落泪。
筏很小,天又热,尸体必须赶紧处理。
“老朱,永别了。”张周生和郭德胜噙着眼泪全力将朱亮杰的遗体移动到门口,抬起来,放进海里。
干瘪的尸体在海面上翻腾了一下。一群鲨鱼窜上来,撕咬争夺。那情景触目惊心。
副水手长的死对大家无疑是沉重打击。空气更凝重了。
“我们也……也快了……”二副颤声说。他本来就瘦小,如今只剩下一把骨头,看上去怪可怜的。
“二副,别泄气。”张周生鼓励他。他觉得这样的情况下,首要的是有信心。身体可以垮,精神不能垮。
二副瞥一眼身边一动不动的机匠,吃力地说:“我也想活,可是……水头,我和机匠都不妙,看来只有你和小郭……”
“你别这样想,”张周生说,“挺住,我们一起回去。”
“谢谢你……”二副摇头,“水头,你一定要活着回去,让大家知道事实真相。”
“你放心,我尽力……”
“若是看到我爱人,就说我想她,对不起她,我……”
“二副!”
二副再也说不出话。
就这样,这位新婚不久的年轻海员闭上双眼,含恨死去。断气前他面向东北祖国的方向。
机匠早已不能动弹。埋葬二副的任务落在张周生和郭德胜身上。他俩的体力远非几天前,虚弱得抬手都乏力,凭何搬尸体。张周生抱头,郭德胜抬脚,两人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将二副的遗体抬到筏门口,放进海中,累得好半天都喘不过气来。
一群鲨鱼扑上来……
很明显下一个该是机匠了。
机匠平躺着一动不动。第二天清晨,张周生睁开眼睛发现机匠身体梆硬。死了至少五六小时。可怜的机匠临行前竟未留下一句话。也许他不想说,也许无话可说。谁知道哩?一个勤勤恳恳的老实人就这样默默地走了。他的沉默本身就是对官僚主义的控诉。张周生和郭德胜欲哭无泪,只能在心底为伙伴祝福,祝福他们的灵魂脱离苦海,早日升天,到极乐世界去。
拥挤的救生筏一下子少了三个人,变得空荡荡的。干渴像一只魔掌扼住两人的咽喉,窒息得几乎透不过气来。
“水头,看来最终咱们俩也逃不脱。”郭德胜仰面望着筏顶,嘴巴一张一合。应该说张周生是从口形而不是从声音中听出他说的话。
“不!不!……”张周生像吵架似地竭尽全力,大声争辩,他用了很大力气,发出来的声音却像蚊了似的轻软无力。他不想死,也不能死,他和小郭一定要活着回去,告诉人们印度洋上的这场悲剧,要不,“德堡”号的失踪将永远是个迷。
因为不出不进,他俩已经三天未排小便。好似一盏油灯,灯油已经耗尽,现在燃烧的是灯芯。
两天,最多再有两天……他心里默数着,到那时不管他还是小郭先去,谁都没有力量为对方送葬。
他静静地无可奈何地躺着,等待死神降临……
“轰隆隆!……”骤然一声沉闷的雷声。
两人同时张开眼睛,听篷顶上雨声像爆豆似的响起来……
“啊!”两人倏地翻身坐起来,冲到篷口,将半个身子伸出去,仰起头,张大嘴巴……
大雨哗哗下着,那清凉的甘露滋润着他们干裂的肺腑,四肢和躯体。救命的雨呀!
“好呀!好呀!太好啦!”郭德胜敢敞开喉咙呼叫了。
张周生也想呼叫,但是他想起死去的伙伴,这大雨若是早下三天,那么二副、机匠和副水手长都能得救。
为什么?这是为什么?他昂起头,仰望苍天:“老天爷尽管你赐给我雨水,可我诅咒你,诅咒你!”
老天好像特意安排似的,从此以后,每天傍晚都要下一场大雨。他俩不仅敞开肚皮,喝个痛快,而且将小袋以及所有盛水的器具都装得满满的足够他俩喝一个月。
吞吃飞鱼、海鸟、木头
张周生望着帐篷上的印记:在这茫茫印度洋上已经漂流十八天了。
尽管慢嚼细咽,那麻将牌似的饼干昨天全部吃完。
饥饿并不比口渴好受。空空如也的胃一阵阵痉挛,身上直冒冷汗。两眼昏花无力,四肢酥软,连举手的力气都没有。
张周生捡起塞在角落的一叠饼干包装纸,这是一种涂腊的防水纸,他撕一条放进嘴巴,味如嚼腊,但顾不上了,他分一半给郭德胜,好似吃美味佳肴,两人狼吞虎咽,不一会将包装纸吞下肚。
也许有了东西,骚动的胃平静下来,但是不久胃发觉这是骗局,比刚才骚动的更厉害。好似有一只手在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