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者十年精华-第21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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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形创造力测验,中方高智少年11岁组得分3。6167,德方为2。3846;13岁组中方得分为6。0667,德方为2。5435;中方正常智力少年11岁组得分1。5161,德方同年龄组得分为0.7931;13岁组中方得分是2。5738,德方相对应的年龄组得分为1。4706。七项指标的综合比较显示,中方得分为58.38,德方得分39。62。
学习和兴趣爱好问卷揭示受试者对知识的向往程度,结果显示,中方超智少年得分0.575,德方超智少年仅为0.02;正常智力少年,中方得分-0.225,德方仅为-0.325。
其他5项测验的各组得分,德方也明显显示出弱于中方的态势。
有强有弱本是正常现象,但是在这样一个复杂的多角度多层面测验中,德方受试者在各方面都表现出弱于中方的状况,就难免让人觉得有些不正常。荷莱教授的眉头紧锁着,他知道,自己没有理由对中国同行的科学态度和严谨作风提出质疑,双方此前的交往已经使他确信了中国学者的敬业精神。但是,荷莱又知道,这一组测验结果却带有显而易见的反科学性,症结会在哪里呢?
答案最终在一位中国学者的论文中找到了。作为这一合作项目的一部分,中国科学院心理所的研究人员周林被派到德国慕尼黑大学荷莱教授的研究所进修,协助德方完成这一测验。
当拿到双方第一次测验得分时,身为中国人,周林为自己民族显示出的卓越而兴奋,他将自己在国内发表的一篇关于选择超常少年的论文译成德文,在德国发表了。在这篇论文中,周林详细介绍了北京面向智力超常少年的少年班的招生程序:面对2000名报名者,第一次考试选出1200人,第二次考试再选出800人,第三次考试选出100人正式录取。而参加这次测试的11岁组和13岁组的超常少年,则又是从这100人中选出的。
荷莱教授如获至宝,拿着论文找到周林,说:“周,我们的测验对象不一样,测验结果不公平!”
同样是超常少年班,德国学校的录取标准却迥异于中国。在德国,一个少年如果智商达到135分,便立即可以进入超常少年班学习,而无需像中国那样再进行各种其他智能的测验。作为一个发达资本主义国家,德国学校里的超常少年班很常见,而在中国,只有数得过来的几个。如果说德国的超常少年是百里挑一,中国的超常少年则是万里挑一了。当百里挑一的超常少年与万里挑一的超常少年被放在同一个起跑线上竞技时,结果自然显而易见了。 超常少年如此,正常智力的少年又怎样呢?参加这次测验的中方正常智力少年,分别来自作为重点小学的北京实验二小和作为重点中学的北京八中,这些孩子无不是经过一番角逐进入这些学校的。而在德国,根本没有重点中学这样一种设置,所有的孩子都受到同等的对待,学习优异的孩子与成绩极差的孩子被放置在同一个教室里学习。他们选择来参加这项测验的少年,也是随意而为,没有进行任何“择优”。比较在一开始便存在着差异,结果的差异便不难理解了。
德国学者的热情受到了打击。
然而,已经开始的项目还要进行下去,而不可能中途更换测验对象,因为这次测验的一个重要任务便是考察发展中的智力。1989年,1990年,每年9月份双方测验结果都得到及时的交流,数字在计算机里进行着归纳与整理。而最终的结果,都不会再引起双方的惊异了。
荷莱教授平静地面对那一组组数字,除了极少数偶然出现的例外,中方参加测验的少年在各方面都展示着令德方参赛者不可望其项背的优势。1989年,中方超智少年参测者对知识的向往程度竟表现为他们德国同龄人的50倍!
虎头蛇尾的背后
1990年,计划中持续3年的跟踪测验按计划结束了,荷莱教授曾来到中国,与他的中国合作者友好地总结。他当时说过一句话:“如果中国的参测少年来自农村,结果可能是另一番样子。”而德国的参赛少年,入学前许多人来自乡下。
就在这一年,第9届国际天才研究会议召开,参加中德少年智力比较研究的中德双方学者都有人参加了这次会议,但是,双方在会上都淡化了这次本可以引起轰动的研究。
1991年、1992年,原计划中的整理、研究期,平静地过去了。 1993年,无论是德国学者,还是中国学者,对这项曾抱以厚望的调查研究都没有发表任何学术论文。据说,出巨资赞助此项活动的德国大众汽车公司曾索要结果,但很快便不再坚持,转而选择了沉默。设想中的辉煌,预计中的跨文化的开创性研究,就这样虎头蛇尾,不了了之了。
一位参加这一项目的中国学者对我讲,德国方面没有办法写论文,他们认为测验不科学,更无法接受几乎是方方面面都弱于中方的测验结果。那么中国学者呢?他们何以同样选择了沉默?除了经费不足、精力不足的困扰外,就没有其他主观因素了吗? 距最后一次测验整整过了五年,1995年初,北京师范大学心理系的内部刊物《心理发展与教育》发表了一篇题为《图形创造性思维测验的比较研究》的论文,它的作者便是周林。周林特意注明这篇论文是“中德技术创造力跨文化研究结果之一”,他回避了“成果”一词,但是,那“之二”却再未写出。
在拿到第一次测验结果的兴奋过后,周林作为一个学者的科学精神渐渐取代了单纯作为一个中国人的激情。他在进行着反思,这是一个学者的反思。
当德国学者指责中国的受测对象智能过高时,中国的学者却认为这些少年的选择完全符合测验对象的要求。周林认为,问题也许在于双方不同的教育思想上。抛开受客观条件限制导致的选择超常少年的尺度差异,中国的超常少年班录取的都是在数理方面超常的儿童,他们入学后被强化数理方面的教育,通常是用4年时间完成8年常规课程。而德国的超常少年班则兼容在文理甚至艺术方面表现出特长的少年,他们仍像普通同龄人一样接受常规进度的教学,所不同的是,他们在完成课本学习之余,将有更多的时间被安排参加各种社会实践活动,更多的时间用来娱乐和锻炼,打球、写作、表演,是学校为他们安排的重要活动。
当中国的教育学家认为应该以重点校和普通校区别学习有差异的孩子时,西方的教育学家却坚决反对“优等生”和“劣等生”的概念,而分别对待不仅是对学生权利的蔑视,更不利孩子们心理与智力的成长。
当中国学生被淹没在题海中从而具有极强的“解题”能力之时,德国的儿童可能疏于解题而强于能力。
当中国的教育学家致力培养出一代专业的高精尖科技人才的时候,西方的学者着力于使他们国家未来的栋梁兼有艺术的天分、处世的干练、优良的体质。
当中国的教育学家寄希望于将超常儿童尽早送人社会为国家做贡献的时候,德国的教育学家却希望这些孩子参加工作的时候是一个更全面、优秀的人才。
不同教育思想指导下的少年,面对毫无差异的同一套试题,又怎么能不表现出迥异的差异来呢?当德国学者指责中国孩子是高分低能时,不知中国的教育工作者会做何感想。
面对同一套测验的较量结束了,面对同一个世界的较量才刚刚开始。毕竟,未来的较量更为残酷和无情……□
Number : 9764
Title :“人机大战”始末
作者 :孙慧霞
出处《读者》 : 总第 193期
Provenance :参考消息
Date :1997。5。4
Nation :
Translator :
世界国际象棋棋王卡斯帕罗夫与美国IBM公司电脑“深蓝”的鏖战于5月11日落下帷幕。经过9天6局的激战,“深蓝”以3。5比2。5的总比分将这位世界冠军拉下马,报了去年费城败北的一箭之仇。
人在棋盘上输给计算机的时候并不算少,但这次出马的是世界棋坛“最高峰”卡斯帕罗夫。卡斯帕罗夫赛前说:“我知道能够打败‘深蓝’,如果我发挥良好的话。”棋坛行家认为,此次卡氏不能走错任何一步棋,因为任何一个错误都会立刻被“深蓝”抓住,从而使他付出巨大的代价。因此卡氏说,他是在同自己的错误作战。
棋王积极备战
1996年2月9日,卡斯帕罗夫在费城与超级电脑“深蓝”首次过招。“深蓝”以凌厉的攻势和精确的计算,首局击败世界冠军,极大地震撼了世界棋坛。但卡斯帕罗夫随后总结经验,稳扎稳打,最终以3胜2平1负的战绩取胜,赢得了40万美元的奖金。所有担心被计算机抢走饭碗的人为卡氏的胜利而欢欣鼓舞。
今年4月,这位俄罗斯棋王为再次与“深蓝”交战而进行了紧张的备战。他和装满不同复杂程序的计算机对弈,同时也和许多国际象棋大师交锋。训练是在莫斯科郊外的波多斯科区进行的。在饮食和体育锻炼上,他也做了充分的准备,如注意饮食、定期游泳、跑步、举重和从事其他田径活动等。此外,卡斯帕罗夫还花不少精力来陪伴他的妻子和6个月大的孩子,处理多项商业投资项目,并管理一个慈善基金会。
卡斯帕罗夫非常清楚与电脑对弈的特殊性。他说:“与人对弈,我愿意采用大胆创新的走法,让对手毫无防备,而与电脑下棋,我主要凭直觉和经验,宁可走得稳一点,也不贸然攻击对方,我要更加小心,更有耐心,而这不完全适合我的个性。另外一方面,‘深蓝’不知疲劳,没有明显的战术错误可以被你利用,你必须绞尽脑汁下每一步棋,这意味着你将疲惫不堪。”
“深蓝”卷土重来
生在IBM公司沃森研究中心的“深蓝”决心洗刷败走费城的耻辱。“深蓝”是一台带有32个处理器的可扩充的并行大型计算机,外表看起来像两个并排而立的黑色保险柜放在绿色的底座上,有点像一座特殊的纪念碑。透过布满小孔的铁门,仅能看到两排亮着的绿色指示灯,每个灯代表一个高速处理器的运行状态。
过去15个月来,“深蓝”的监护人——五名电脑科学家一直在美国纽约州的沃森研究中心拼命工作,潜心培养“深蓝”,为阻止卡氏再度获胜而全力以赴。他们为它举办了一年多的“棋艺班”,由国际象棋特级大师本杰明专职给它当“陪练”,找出某些棋局的弱点,并让电脑程序员修改程序,使“深蓝”加深对棋局的了解。领导“深蓝”小组的华裔科学家谭崇仁说:“我感到今年使用的系统更胜于去年,预料在今年的比赛中将获得压倒性的胜利。如果卡氏仍维持去年的水平,我们会赢他。”“深蓝”的原创者、来自台湾的许峰雄认为,上次被卡氏击败的“深蓝”只能算是婴儿,棋艺不精,很容易被卡斯帕罗夫发现其弱点。而如今的“深蓝”已茁壮成长。
经过改造后的“深蓝”计算速度已成倍地提高。今年4月初,一台运算速度极快的RS/6000SP计算机被运到沃森研究中心,它使“深蓝”分析最有利走法的能力提高了一倍。“深蓝”去年每秒能分析1亿步棋,今年每秒能分析2亿步棋,有时能分析3亿步棋。
“深蓝”的应变能力也提高了。在1996年的比赛中,专家们发现“深蓝”在“象”的走法上计算有误,但他们担心动一“象”而乱全局,因此不敢轻易对程序进行修改。之后,“深蓝”小组的人员一直在研究能在比赛间隙对“深蓝”进行调整的手段。此次新的软件使程序编制人员很有把握地对程序进行调整。研制人员默里·坎贝尔说:“‘深蓝’永远不会有人那么灵活,但是比去年灵活多了。”
在开赛前一周,“深蓝”离开了距纽约80公里的诞生地,来到设在50层高的曼哈顿“公平保险公司”办公大楼第35层的赛场。在“深蓝”临时居住的小屋内,一个台式摇头电扇不停地帮它降温。
赛场内比赛桌一侧放有一台带有液晶显示器的黑色电脑,这是与“深蓝”沟通的主要工具。比赛期间,坐在卡氏对面的“深蓝”小组成员不必为棋盘上的厮杀操心,但必须将双方的每一步棋准确地用右侧的键盘输入电脑,并代表“深蓝”一方记棋谱和按下记时钟。这一切受到现场裁判的监督。
两场厮杀未分胜负
5月3日下午3时,美国纽约曼哈顿,受到全球关注的“人机大战”准时拉开帷幕。
卡斯帕罗夫面带笑容走进一间狭小的棋室时,立即迎来一片掌声。在记者的闪光灯下,他与代表“深蓝”操作的设计师许峰雄握手,之后就坐在棋盘前双手托住面颊,陷入沉思。
卡斯帕罗夫执白先行。前几步“深蓝”反应很快,之后也有不少“冥思苦想”的时候,但总的用时比卡氏要少。比赛进行了3个小时还难分上下。观棋的国际特级大师塞拉万评论说,双方下得都十分谨慎,“深蓝”的中腹尤其厚实,使得对手难寻空隙。
卡斯帕罗夫似乎很自信,不时地起身走走。一旦“深蓝”落下一子,他又很快转回,在记录板上记下这一步棋后再考虑自己的对策。当第45步卡斯帕罗夫将自己的一个小卒移至皇后边上,形成更加坚固的防线时,“深蓝”考虑了一阵子表示认输。
世界棋王在初战告捷后显得很高兴。他说,第一局给了他了解“深蓝”棋路的机会。而“深蓝”小组的负责人谭崇仁则认为,“深蓝”在比赛中并没有犯明显的错误。研制人员将立即修改程序,准备后面的比赛。
4日下午3点钟举行了第二局比赛,轮到“深蓝”执白先行。这对“深蓝”稍稍有利,下到20步左右便可以看出“深蓝”一改昨日小心谨慎的作风,在防守中加强了进攻。而卡氏似乎过于注重防守。在第28步和34步之间又连出缓着。棋王花了整整一个小时来思考这几步棋。从第37步开始,胜利的天平明显开始向“深蓝”倾斜,电脑完全掌握了主动。第45步,当“深蓝”移动了自己的一个“车”准备给对方以致命的一击时,卡氏投子认输,此时比赛已进行了近4个小时。
设计小组的技术指导、国际象棋大师本杰明异常激动。他说:“我感觉好极了,这简直就是真正的(人与人的)比赛。”
棋王失手最终落败
休息一天后,6日进行第三局比赛。这次是卡斯
帕罗夫执白先行。他与前两盘一样,继续采取谨慎小心、步步为营的策略。到第17、18步开始出现高潮,双方兑掉了马。卡斯帕罗夫收紧了包围圈。楼下转播室的观众议论纷纷,认为“深蓝”顶不住了。
但到了第26步,“深蓝”的皇后长驱直入,杀入对方阵营,并与白棋的皇后兑掉。这样,就打开了自己右侧的通道。3个小时过后,双方除了主帅,各剩双车、单象和4个小卒。虽然卡斯帕罗夫将自己的兵力压过了半场,但对方的“王”在一象两卒的保护下,躲在一角不露头,双车则守住另一侧的门户。卡氏频频摇头,显出无可奈何的样子。行至第47步,卡斯帕罗夫提出和棋。这正合“深蓝”之意,和棋对黑棋来说是最好的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