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夜春梦-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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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不出来。
妈妈站在那儿抽泣地更厉害了，就像一个受了莫大委屈的孩子。
“妈——我错了！”千言万语地道歉只能凝聚在这简短的几个字上，却真的饱含了太多的歉意和对妈妈那份无声的爱。
“……”
“妈——我错了！”小鱼搓着衣角真的不知该说些什么，她“扑嗵”一声跪在地板上，“我真的错了！”泪水滴在地板上被摔得粉碎，“滴哒”声不断地响起，仿佛凝固了空气瞬间又渴求得到什么……
听到小鱼沙哑的哭声，更重要的是那一次次的道歉，好像突然间长大了，妈妈抽泣着抹开眼泪，转身惊愕的发现一向固执叛逆的女儿跪在自己面前不住的抽泣。
“小鱼！你这是干什么！你快起来呀！”妈妈哭得更厉害了，两个人紧紧地抱在一起……
也许我自己太在意被抛弃无法忍受黑暗的沉默孤寂木乃伊的心在跳抱着希望慢慢熬我鼓起最后的一分力撑下去……
（几年前的一天）
“小鱼！知道妈妈想什么吗？”
“什么？”
“如果下辈子让我在鸟类中选一种，妈妈就选择做一只小鸟，因为它们会飞！”
“在鸟类中选择做小鸟#@￥？？？……”
“跳蚤！小鱼今天到底来不来？都开学了！”芷旭在一旁焦急地问道。
跳跳狠狠的瞪着芷旭：“你烦不烦啊！都问了我拔（八百）遍了！想死啊！”
“你就再告诉我一次吧！”芷旭在一旁一改平日傲慢的语气央求着跳跳。跳跳不耐烦的回答：“告诉你姓芷的，这可是最后一遍！”
“好，好，好！”
跳跳示意芷旭过来，一把扯过芷旭的耳朵，用惊人的尖叫嚷道：“小——鱼一定会来——，我——”
还没等她说完，教室里全静了下来，芷旭张大嘴巴，紧紧地捂住耳朵，“天哪！要人命啊！”
本来一个很有秩序的早自习被跳跳搅得如“闹市”一般。男生女生各自坐在自己的位置高谈阔论着，男生津津有味地谈论NBA，女生则谈论歌星、影星或者衣服之类的话题，泥巴和芷旭却在后面小声讨论着今天有关整治刘欣的完美计划……
不知谁喊了一声“小鱼来了！”教室马上恢复秩序，只见小鱼扎起头发、一身干净清爽的衣服透出传说中经典的气质。
她推门而入，没走两步发现教室异常的静，没有丝毫晨读的气氛，她停住脚步，漫不经心的转过身，同学们齐唰唰地眼睛同时射向自己这边，小鱼习惯的环住胳膊：“我脸上有你们要背的东西吗？”说完便转身走向自己的位置，只听见屋内响起一阵阵卖力的读书声。
铃声终于响了，慢吞吞地“响着”，似乎在嘲笑每一个熬日子的同学，芷旭第一时间冲到小鱼座位旁，泥巴也跑了过来，之后小东、跳跳……都聚了过来。芷旭从裤兜里掏出一个小纸片，上面密密麻麻写着一个刺激的整人行动，字写得又歪又散，除了他本人估计没有人能有比这更厉害的拼字术了。
芷旭在那儿滔滔不绝地念着和泥巴一个早读琢磨出的“智慧结晶”，中间还夹带着各式的动作，引得周围同学阵阵狂笑，待小鱼也感觉完美时，‘搁浅队员’便快速分组开始了全盘行动：
“茜茜！快！快点儿！刘欣过来了！”跳跳在一旁急切地唤着茜茜。
茜茜蹲在一个隐蔽的角落，手脚都不听使唤了，有些不知所措。
“你快争点儿气吧！最关键的一步都在你这儿呢！为了小鱼！快，勇敢点！”跳跳在一旁急得团团转转。
茜茜看着马上就要走过来的刘欣，还有几个平时和刘欣混得挺熟的女生，个个儿走路挺着胸脯，眼睛不住往外散，好像在寻觅什么“猎物”，这群女生看见帅哥眼睛会发木，口水也会垂涎八尺！
《子夜春梦》8（3）
只见刘欣和其他几个同学笑如怪兽般从茜茜视线中掠过，跳跳急了，狠狠地用手指指着茜茜：“你——！”茜茜突然意识到什么，她猛得跑上前：“刘……刘欣，你……你站住！”
刘欣转过身，奇怪的盯着茜茜，茜茜一脸老实相，刘欣根本没有想到茜茜的真实身份。
“嗨！你瞎嚷嚷什么呢？你叫谁站住呢？”刘欣欺软怕硬的丑脸在此刻暴露的淋漓尽致，她操着满腔“夜叉口音”训斥着茜茜。
“我……我，不！你误会了，我现在口渴了，想借你的水喝喝！”茜茜装作满脸殷勤。
“借我的水？”刘欣站在那儿满脸疑惑，“为什么偏要喝我的水？”她握着胸前自认为很可爱的塑料卡通杯犹豫着。
“不会吧！连水都舍不得借，怪不得人家都叫你——！”
“别！”刘欣最怕人家捅出她的本质了，尤其是叫她“铁公鸡”，毕竟是个要面子的人，“不就一口水嘛！”她摘下脖子上挂的那个平时都舍不得用的水杯，心疼地递到茜茜面前，一会儿又把茜茜拉到一边：“你可省着点喝，不然我又得回宿舍重新倒杯水，我这人只喝白开水的！”
茜茜此时头发晕，直想狂吐一阵“平日这家伙渴了连这垃圾连学校卫生间的水都喝得有滋有味。”
这时刘欣的几个花痴朋友都不约而同的发出感叹声，只见她们相反的方向帅哥芸集，豆壳尤为显眼，鸭舌帽、牛仔裤、篮球鞋，在那里酷酷的耍着篮球，芷旭的头发竖立着，加上那放肆的表情，俨然一个“东方不败”。泥巴扎着头巾，两手插进裤兜很安静的听歌，经常和豆壳在一起的张弛右手握着一只已剥开的香蕉（当然早已被啃去了大半），左手则揽着一大串香蕉，嘴里鼓鼓的塞的还是香蕉，这人平时最爱吃水果，尤其喜欢香蕉，在网上自命为“水果王子”，他平日目光呆滞，极其麻木的面对这个世界，朋友都说是吃香蕉吃出来的……几个女生看呆了，刘欣的眼睛几乎变成桃心状！
茜茜趁机掏出“妙方”一股脑儿洒进水杯里。
王子们走了过来，刘欣的脸顿时开始发热，其他女生个个儿惊慌失措，可能是没见过学校知名帅哥聚在一起的情形吧！
“呦！这位MM——！”芷旭第一个操着怪腔开口了，他站在刘欣的侧面，歪着头打量着，准备对她进行连番吹捧进而掩护茜茜的地下工作，但瞥见茜茜在对自己打手势以示成功，便很快换了一种口气：“这位姐姐的脸蛋——”
刘欣以为芷旭看上自己，急忙把脸低下去摆出做作的小巧状。
“——很像月……月球表面，生长的果实个儿大、饱满，和太空西瓜有一拼！”芷旭故意把声音调大，绘声绘色的描述了刘欣脸上青春的象征——美丽疙瘩痘。
刘欣此时像只发瘪的气球，刚刚精心摆出的细微pose被这番生动形象的话语轰炸地不知去向，脚步更是无力迈开。
芷旭又开口道：“泥巴！你倒也评价评价，发表发表你内心深处的宝贵意见！”
“怎么发表？想说的都让你说了！”泥巴冷不丁地冒出一句。
“靠！绝！豆壳，你呢？”芷旭转向豆壳。
豆壳继续打着球，连看都不看一下这群女生。
“芷旭！你够了没？还让不让人吃香蕉！我他妈的都吐了两滩了！”张弛心疼的望着自己怀中已所剩无几的香蕉近乎咆哮着说。
说完，几个人便若无其事的走开了。刘欣的心陷入低谷，其余几个朋友好心相劝，刘欣却大声骂道：“你们都给我滚开！滚远点儿！！！”
茜茜见到这情景，被刘欣的样子吓得不轻。她惊慌地走过去，小心翼翼地把水杯戴到刘欣胸前，“还……还给你！”说完便一溜烟的跑开了。
“吓死我了！”茜茜一边喘气一边按住心跳。
“茜茜，你太棒了！哈哈……走！去看好戏喽！”说完，跳跳便拉起茜茜离开了这片侦察地。
《子夜春梦》8（4）
老鹰（英语老师）在讲台上唔哩哇啦地讲着，惊人的嗓音足以证明她对教育事业的忠诚，小鱼竟用睡觉的方式全盘否认了老鹰的高度激情，安静地徘徊在超脱世俗的八度空间。
八度空间安全而舒适，任何先进武器都无法穿透其内部，小鱼可以在这精神领域一直睡到放学，简直就是人们逃避现实的上成之策，突然一股强烈刺耳的声波刺破空间：
“哇噻N次！哇噻N次……”
这股声波在离下课铃声逝去还有1’82”的时间响起的，小鱼被这些如狼嚎般的声音惊醒。
“学校养着乌鸦吗？”老鹰也被这难以忍受的声音震住了，她无奈的摇摇头离开教室。跳跳马上冲出教室去接暗号。
她冲楼上喊到：“接收‘哇噻’！接——”
“收”字还没说出口，楼上便响起更新暗号“Oh，MyGod！现去‘哇噻’！现去……”
跳跳收到暗号，来不及回复便飞快地跑开了，楼上的暗号依旧不耐烦地重复着等候回讯。
小鱼无精打采的趴在桌上，耳边还萦绕着惊醒自己的强烈声波“哇噻！”小鱼心里重复想着。
“哇噻？”小鱼习惯性的把食指抵住鼻间，努力的想着，突然她的脑子中再现出一个画面：
一节英语课上。
胖太那天不知受了什么刺激，一天下来课堂上总是挺得直直的，不错眼珠的盯着黑板，样子认真的让人想自杀。
老鹰很是注意胖太这一前所未有的举动，心里一激动，便“赏脸”叫胖太回答问题。
当时讲的都是些公共场所的名称，老鹰想着要出一个极其简单的英语缩写让胖太念一下，借此机会夸一夸胖太的上课表现，以抚慰差学生“幼嫩”的心灵。便转身在黑板上写了“WC”两个醒目的字母，并刻意用彩笔激情地涂上。
胖太傻乎乎的站起来，用最认真的天真无邪的憨音随着老鹰的指引乐呵呵地说：“老师，那念‘哇噻’！”
“你——‘哇噻’？！这——”老师疑惑不解地盯着胖太，她自教学以来第一次听到同学把“WC”读成“哇噻”，同学们也被胖太弄糊涂了。
看到同学和老师几乎要全盘否定自己，胖太竟变得认真起来：“你们也太不尊重国语了吧！幼儿园时，老师就苦口婆心的教我们念26个拼音字母‘a；o；e；b；p；f……’其中的‘w’字我并没有读错啊？！还有，后面的‘噻’（c）是我外公从小教给我的，也并没有错啊！所以连在一起读就更没有错了！你们难道还不明白吗——不过，现在人们的观念变了，把厕所的英文单词用到现在发感叹的时尚用语中，真是——”胖太解释时声音宏亮而有力，同学们坐在各自的位置好半天，才顺着胖太解释的思路反应过来，个个儿笑得“眼泪外冒”，老鹰的手僵在半空中，愣是不听使唤，心里准备的满腹夸辞随着涓涓细流分散到全身体细胞。
“刘欣？”跳跳试探性的敲着每一个“闺门”（厕所门）。
“讨厌！有人！”被敲的那扇门里有一位姐姐郁闷极了，这已经是第二次被敲了，谁让跳跳这丫头天生长着笨脑子！
“笃、笃、笃”跳跳又开始了下一个目标。“你是刘欣吗？”
“我还刘德华呢！”里面那个姐显然也郁闷了。
这下该跳跳郁闷了，她干脆扯起嗓子大声喊着：“刘欣——你个傻B，你给我滚出来——”。
这招激将法很是管用，不到1秒钟，便有了回音。
“你算老几？竟敢骂我！”刘欣扯着乌鸦嗓音喊着。
跳跳这下可美了，她心里一个劲儿地夸自己聪明，顺声音走过去，狠敲几下门：“里面那位是不是刘小姐呀！”
“关你屁事，你哪儿来那么拽，有本事到我班等我！”
“靠，我还没那么傻B呢！喂！有本事你出来。”
“出去？天哪！你真他妈的龌龊！”
“哼！我认了！不过您可得委屈一下啦！对了，手纸有没有带够？”
《子夜春梦》8（5）
“你……你想干甚么？”
话音刚落便听到门外一串串的铁链声和跳跳得意洋洋的笑声。
“同学，我要Bye…Bye了，对了，一会儿让你欣赏死亡摇滚。Bye——！”
跳跳过于兴奋，她感觉自己这次简直真正理解了“痛快”一词，她把教室门当作冲刺的终点，5米……4米……2米……1米……
只听见“扑嗵”一声跳跳闯进教室，却无法“刹”住脚步。化学老师被这一举动吓坏了，竭尽全力去保护桌上的化学器材，“吱——”跳跳终于停住了脚步。
老师的眼镜已“悬”在鼻梁上，他气极了“你！你！简直是太可怕了！”
“嘿嘿嘿嘿……”跳跳还是忍不住笑起来，为刚才的“哇噻奇幻之旅”。
“你！唉——无可救药！”
多亏化学老师平日温柔没脾气，比一些八婆女老师强野了，要不然跳跳今天肯定是打扫“哇噻”的成员了。
刚刚坐到座位上，跳跳的手机便接二连三振动起来。打开：
“办得怎么样？”
“搞定了没？”
“那丫儿现在在哪？”
……
‘天哪！这么多短信，回哪一个呢？当然是我老头子的！’跳跳开始激动的回复：“太爽了！好痛快！哈哈……”
“别‘哈’了！快讲讲！”
“我痛快的骂了那垃圾随后又把那垃圾锁在了里面……”
“呵呵……那泻药粉可真管用啊！对了，下课我让我们的晚辈后生发了宣传语，告诉他们谁都不许开那扇门，估计女生们一个都不会进去了！”
“是吗？哈哈——太棒了，那个垃圾太不要脸了，就该整整她。”
“对！那叫罪有应得！”
“哈哈……”
“耶！成功喽！——”
小鱼坐在环有七色光的宝座上，看着碧黄的引擎大柱，还有各式的幻界法宝，眼神有些错杂了。
“林小鱼，要想真正拥有一切，就应现在用心感悟每一层境界，站在一个王的角度去体察各界物种的悲苦。”安索就像一个神的化身，严肃、风度中透露着征服。
他站在幻界的交界处，应该是站在当年他一统“天下”的圣地向小鱼传述着什么，小鱼坐在和自己身材极不相符的宝座上好像略有所悟……
“小鱼的成绩越来越不像话了！是不是老师不管了？”
“嗯！也有可能……”
‘咦！怎么安索的主宰世界也会听到老妈、老爸的声音？’小鱼坐在宝座奇怪地想。
“那你说……”
小鱼仔细听着，模模糊糊中看到了可爱的bubu熊，过去碰它却发觉自己的手在死死的抓着被角，天哪！这哪里是什么宝座，分明是小鱼舒适的大床嘛！‘是啊！我在做梦！’小鱼心想着，门外又传来了小声的对话，
“中午好好儿请一请欣敏老师吧！”
“好！”
晕！小鱼躺在床上，王欣敏？！！！怎么会去请她吃饭呢？浪费！
王欣敏老师讲课简直一绝，把上课聊天、扔飞机、传纸条的同学都“说服”的静静地睡了，轻轻的打出的鼾声都怕惊吵了欣敏老师的每一个细节发挥。用胖太的经典话语（＋夸张表情＋妩媚动作……）
“自从亲自聆听欣敏大师授课的‘乌七八糟’经文第一传、第一课、第一章、第一节的‘呜哩哇啦’这一回合，我——腰痛了，背——疼了，腿——也抽筋了，睡眠也失常了！呜呜呜，那简直是……无……无与……伦……比！讲得是‘犬屁不畅’！”
“好了！今天就讲到这里，下课吧！”欣敏老师操着满腔的柔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