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夜春梦-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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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在，豆壳走了，阿姨要我在这儿过的好好的，说他们要好好保护豆壳——他们唯一的儿子，永远也不会再回来，从此，在眼泪城将永远也不会看到豆壳！　
　　张弛的话说完了，周围安静得犹如深山古刹！　
　　在那遥远的深海蓝色的世界有着丰富而又多彩宁静的美丽风景　
　　在这熙熙攘攘的繁华鱼群里有个平凡的小鱼儿　
　　有一些隐约向往可到底是什么却不清楚朋友们来来往往　
　　带着梦想畅游远方有很多快乐有时候也莫名的惆怅　
　　有一天她听到这神奇的故事有着不可思议的色彩那样的不寻常……　
　　“你爱我吗？”　
　　“爱。”　
　　“真的爱我吗？”　
　　“真的。”　
　　“有多爱？”　
　　“……就像死……”　
　　在尤兰城最混乱的酒吧里，芷旭，胖太，小东，泥巴，张弛，跳跳还有好多小弟级人物来回闪现其中，戴着面具，急急忙忙在搜寻着什么。　
　　“跳蚤，今晚你可要把眼睛擦亮点儿，争取把那些女的一个不落的找出来，小鱼可是重点交代了。”芷旭走到跳跳旁边不厌其烦的重复着上面的话，一边还装作若无其事的跳舞。　
　　“放心！一个都别想逃过我的‘火眼金睛’。”　
　　跳跳的话刚说完，电话在这时响起，跳跳赶紧拿出手机按下接听键，电话那头传来胖太急促的声音：“跳蚤，快到舞池这边来，我在这里发现了一个‘目标’和你描述的那个特像。”　
　　“嗯！我马上过去。”跳跳挂断电话，转身对芷旭说，“胖太那儿瞄准了一个，火焰和其他女人肯定也在附近！”　
　　来不及听芷旭再说什么，跳跳已匆匆奔向舞池。　
　　胖太在堕落的人群中肆无忌惮的摇摆，跳跳也装模作样的扭到胖太这边。　
　　“跳蚤，看前面那个穿红色低胸‘金鱼裙’，头发打卷儿的那个是不是？”　
　　跳跳顺着胖太手指的方向望去，在来回晃动的人群中不断搜寻着，突然她眼睛一亮：“胖太，就是那个女人——就是她！”　
　　“好！你去吧！待我一个人去搞定她！”胖太说完便晃动着身子朝那红色低胸女郎走去。　
　　跳跳刚刚离开舞池，手机又响了起来：“喂，跳跳，你快过来，二楼拐角的吧台。”　
　　看来泥巴那儿也找到目标，一切进行的好顺利呀！跳跳高兴极了……　
　　胖太摘下面具走向“红衣”故意装作痞痞的样子霸道地一把环住女人的腰。　
　　“哎呦——”女人发出怪叫声；回头看了看胖太：通身的名牌；肥胖的“大老板”式身材，无处不散发着有钱人的气息。“红衣女人”很快喜欢上了胖太——为了让胖太欣赏自己，她便故意装起清纯，一把扯开胖太环在自己腰上的手，随后装出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摆弄出自己的各式招牌动作，眼睛还不时的上下打量着胖太。　　　
　　《子夜春梦》15（9）　　　
　　胖太虽然在一旁把自己的角色演绎的很传神，但看到面前的女人——“把好人都恶心的骨子里发毛！”可是，自己身背的任务太重要了！　
　　为了“工作需要”，胖太不得不再次对着女人谄媚的笑：“看来靓妞今晚不肯赏脸喽！”　
　　女人其实早就有些心动，却故意不表现出来，一副娇小可怜的柔媚样儿早已被胖太在心里骂的狗屁不如，胖太故意把手搭在女人肩上：“呦！靓妞儿身材好热辣，好性感，好迷人哦！”一听胖太在夸自己，心里美的都要飞起来，她冲胖太谄媚的笑笑，“小哥还在上学吧？”　
　　“还小哥呢！比我老姨还要老”胖太看到女人的招牌笑容，恨不得一巴掌盖在女人脸上，强忍着内心的压抑冲女人笑笑：“瞎混呗！呵呵……”　
　　“是吗？！瞎混？那你混什么？身上穿着小名牌，肯定混得不错吧？”女人试图从胖太口中问出些什么。　
　　“什么呀！靠老子养呗！”胖太装作满脸不屑。　
　　“呵，这么说你老子有钱啊？”女人再次试探的问道，“他——干什么的？”　
　　胖太没想到眼前这骚狐狸的尾巴这么快就露出来了，心里更是对她充满不屑，但他还得表现出满腔热情：“唉！老爹不过是个开杂货店的！”　
　　“什么！”女人满脸的失望与吃惊，“开杂货店的？”　
　　“是啊！”　
　　“切！我还以为你老子是个什么大角色呢，不过是个开杂货店的，你也真是，家里又没钱，身上披着人模狗样的皮干吗？”女人的态度和开始时形成鲜明对比，她看着胖太眼里尽是鄙视与轻蔑，本质在此刻暴露无疑。　
　　胖太感觉到当前形势紧急，便又死皮赖脸的迎上前：“靓妞怎么不等小哥我把话说完。”女人狠狠地瞪了胖太，转过身去继续跳舞。　
　　胖太故意清了清嗓子：“我爸开了十几个商业连锁公司，现在——”　
　　还没等胖太把话说完，女人已停下刚才跳的劲暴的舞姿，张大嘴巴死死的盯着胖太，两只手也不知什么时候抓住了胖太的衣服。　
　　胖太不自在的甩开女人的手，女人这下才意识到有些失态，赶忙松开手春光满面的对胖太说道：“人家刚才逗你玩呢，小公子——胖哥！”说完便很快依偎进胖太怀里不断的撒娇，胖太此时心里愤懑极了，恨不得把面前这女人掐死，看看时间不早了，赶忙继续和女人套近乎。　
　　“靓妹肯不肯赏脸和我一起到外面走走啊？”　
　　女人一直在等胖太这句话，现在听到胖太提出来，心里激动的要死，靠在胖太身上故作娇弱的说：“我只愿意和你在一起！”　
　　胖太装作很开心的样子，“温柔的”拉起面前这个令自己感到极其恶心的女人，走出了酒吧。　
　　“胖胖，我该怎么称呼你呀？”坐在计程车上的女人靠在旁太肩上，很幸福的依偎着。　
　　“随你。”胖太的声音一改冷淡。但女人此时早已沉浸在无尽的幸福中拔不出来，因此并没有在意这些，“那我叫你‘亲爱的’怎么样？”　
　　“好土，好恶心！还不如叫我‘胖子’顺耳呢！”胖太推开怀中的女人，可女人就像胶水一样死死的粘住胖太，害得胖太心里直叫苦。　
　　“我们这是去哪儿啊？”女人娇滴滴的问道。　
　　“我家！”胖太看都不看女人一眼。　
　　“啊？！”女人脸上泛起片片红晕，“这么快就要去你家呀！我有点不适应耶！”　
　　胖太坐在车上恨不得当场吐死，没想到自己瞄准的这个女人这样骚，不知泥巴，芷旭他们怎么样，是不是比自己还要惨……车子在一个深巷子停了下来，胖太匆匆付了钱便和女人一起下了车。　
　　女人看着周围漆黑一片，便凑近胖太小声问道：“这里是——”还没等她把话说完，胖太已把她拽进一户人家，整栋房子的所有灯都开着，女人还没来的及观看自己心目中的“风水宝地”便被胖太扯了进去。　
　　屋内大厅中展现的一幕使女人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一些平日和自己朝夕相处的“姐妹同行”都老老实实的站在一旁，个个儿蔫的像个“瘟鸡”，女人又看到客厅正中央沙发上小鱼酷酷的坐在上面，朝自己射过来的冷漠眼神令她心里直发冷，四周的沙发上坐着一些男女生，其余的还另有大批人马坐在凳子上，几乎所有人都把目光射向女人这边，女人这才恍然大悟自己上当了，可一切都已经晚了。　　　
　　《子夜春梦》15（10）　　　
　　张弛看到胖太带着胜利的微笑走进来，便笑嘻嘻的迎上前去，很郑重的拍了拍胖太的肩：“兄弟！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辛苦你了！”话音刚落屋内引起阵阵哄笑声。　
　　“怎么，你们都完成任务了？”胖太惊鄂的望着张弛。　
　　“唉！就这点小事啦——用个词叫——速战速决，哈哈……”张弛望着胖太的窘样儿禁不住大笑起来。　
　　“笑什么笑你！垃圾鸟人！告诉你，我这叫——”还没等胖太把话说完，旁边的“红衣女人”已有些失去理智，她用力摇着胖太的手大声质问道：“你怎么能骗我？你怎么做这么绝！你够狠的——”　
　　“我怎么骗你了”胖太淡淡的回复着，“我爸的确是商贸公司的董事长，我发誓！”说完，胖太懒洋洋的举起右手装作真诚的发誓。　
　　“可我说的不是那个！我说的是——”　
　　“你——过来。”小鱼指了指大喊大叫的女人，女人抬头看到满脸冷漠的小鱼，一时竟变的胆怯与慌张，小心的迈步向小鱼那边走去。　
　　小鱼从沙发上站起来，其他人就好象事先商量好似的，也都纷纷站起，把站在一旁惊慌不安的女人们一个个“请”去了二楼。　
　　最后一个被“押”来的“红衣女人”已走到小鱼身边，小鱼看了看女人，随后又问站在自己另一旁满脸兴奋的跳跳：“是她吗？”　
　　“是！是！”跳跳在一旁使劲点头，接着狠狠的揪起“低领红色金鱼裙”的半边脸蛋来回的扭动，“爷的！你他妈下辈子做鸡我照样认识你！”　
　　“跳跳，开始行动了。”小鱼说完便随几个人一起上了二楼，跳跳满腔热情的押着女人，脸上带着胜利的笑容跟了过去。二楼的布置简单的惊人，房间空空的甚至连一个凳子都看不到，胖太看到跳跳上来，急忙问道：“跳蚤，这是怎么回事，二楼不是有房东住着吗？”　
　　“他如果住在这儿我能让你们来吗？前几天他们搬走了，说让我一人先住这儿。”　
　　“噢——”胖太拉长声音，仿佛自己懂了什么精深奥妙的哲理似的，他挨个儿看着站在墙角排成一排的女人，“跳跳，有这么多人欺负你？”　
　　跳跳不禁低下头。　
　　“多亏小鱼说要给你报仇，要不然这亏咱就白吃了！”胖太站在一边狠狠的瞪着垃圾女人们，突然他的眼睛定格在一个浓妆女人身上，有些不相信自己的眼睛，干脆走近仔细去看。　
　　“天啊！跳蚤。”胖太大呼小叫的跑向跳跳，“那女的不是专校的谢莹雪吗？她不是挺单纯——”“死胖子，你给我闭嘴！”跳跳一把扯起胖太的耳朵用力往外扯，胖太半弓着腰痛的“哇哇”直叫，“跳蚤，你想死啊……哎呦——轻点儿，轻点儿……”　
　　“你个死胖子，这女的以前还装纯骗过小鱼呢！你还说她单纯？”　
　　“我错了还不行吗？老大，我错了！！！”　
　　听到胖太如此真诚的道歉，跳跳才慢慢松开手“下次说话注意着点儿！”　
　　“希望你下次也要注意着点儿——”胖太斜着眼看了看小鱼的脸色，“以前不是经常拧胳膊吗，现在怎么换成扯耳朵了？真是！”　
　　“你说什么？！！！”跳跳皱着眉头瞪着胖太。　
　　“没，没什么，我，我有点事，先走——”还没等把话说完，胖太早已一溜烟跑开了，跳跳耳边传来胖太特有的嘶喊声“小东——快来救我——”　
　　小鱼走进客厅，质问着女人们对跳跳动手时的情景。　
　　火焰是第一个开口的：“我对她下手比较重，开始是我们几个女的一起上，后来乘乱我把她踹到地上——我就揪起她的头发朝地上磕……”　
　　小鱼听了火焰的叙述，眼前浮现出跳跳被打时的情景——是那样的触目惊心！跳跳在医院那天却没有提及这些，只是说被几个女人打了几下，打的不重……　
　　小鱼正准备听下一个女人的“坦白”时，跳跳进来了，她把小鱼拉到一边劝她不要再问下去，小鱼却示意茜茜把跳跳拉走了，自己重新走到女人们面前继续审问那天的情形……　　　
　　《子夜春梦》15（11）　　　
　　轮到谢荧雪答话了，小鱼故意让谢荧雪从“队伍”中站出来，站在一个离自己很近的位置。谢荧雪垂下头不敢和小鱼对视，直到小鱼对自己说“把头抬起来”才慌张回答道：　
　　“那天火焰提前告诉我，要，要我拿刀去刺跳跳，还嘱，嘱咐我不要刺错了地方，可是，我始终都没敢上手，又觉得有些不甘心，在几个姐妹的怂恿下我就鼓起勇气使劲抽了她两巴掌……”　
　　……　
　　不知是怎么了，听完女人们的叙述，小鱼心中竟感到撕心裂肺的痛——为跳跳，也为尤兰城！！！　
　　这是座充满仇恨的城市，爱被一些腻俗的世故人情排挤在在沙滩上，搁浅了好久好久……“今天我若不警告你们，明天你们会找我麻烦。”小鱼面对站成一排呆若木鸡的女人们说。　
　　然后只身走向另一间屋子，拿出一条一米多长的粗铁链，在女人们惊慌失措的眼神中小鱼用力甩出链子，随后客厅传出了女人的阵阵尖叫声……　
　　“跳跳，你左肩上那块伤疤是怎么弄的？”小鱼放下手中的链子充满敌意的看着地上狼狈的女人们。　
　　“火焰那骚女人抓的！”　
　　“把她单独带到隔壁房间，让她知道你的厉害。”……　　　
　　《子夜春梦》16（1）　　　
　　离开跳跳租的房子时；已是深夜了；风缓缓的吹过，很舒服，这个夏天在悄无声息中踏着泪渗到城市的每一个角落。　
　　“张弛，我们大家和你在一起的时间不多了，中考一结束你就要离开‘眼泪城’，你说到那时你要奔赴一个名叫‘快乐岛’的地方，那座城市没有眼泪——剩下的日子你要用心学习，不能再荒废，我们大家都期待你能在‘快乐岛’幸福的生活！　
　　芷旭，你爸妈对你寄予的希望太大，不要总是懒懒散散的，记住：花一辈子父母的钱永远成不了真正的男子汉！　
　　胖太，尤兰城的名吃店开张后迎接的第一批客人中绝对有你，把玩和吃都往后搁一搁，试着过一过充实的生活。　
　　小东，跳跳，在离中考的这段日子里要互相鼓励对方，争取在最后关头打个漂亮仗。　
　　跳跳从今天开始搬到茜茜那里住，也好让茜茜帮你辅导辅导，这里已经不安全了。　
　　泥巴——你并没有把心思放在学习上……”　
　　……　
　　抬头仰望苍穹，如今已不再有往日的单纯与痴狂。等我们每一个人都老了；再来回首这一季的匆忙与无奈，会有些昔日明亮的目光在已经模糊的记忆里——渐渐黯淡……　
　　“中考一天天逼近，我总感觉曾经那些青春四溢，朝气蓬勃的生活已经尘封。　
　　姐姐也在高考后的第二天奔到我身边给我编制了一套专门备战中考的“魔鬼训练”，我不明白她那么瘦小脆弱的身体背后为什么会有那么多坚强。　
　　好几次我都趴在高高的书堆里睡着了，其实我比谁都清楚，就自己脑子里存储的这点东西早就和重点高中说bye…bye了。关上门以学习紧张为由，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懒散的趴在床上，不想动，也不想整理自己凌乱的思绪，索性就让它漫无边际的幻想吧。　
　　淡淡回忆起很久以前的许多事，曾经刻骨铭心的记忆，现在都云淡风轻了。　
　　原来，时间真的可以改变很多东西。我们却为何要走得那么匆忙？闭上眼，想起今年夏日的“冰凉”，花儿都一直躲在另一个世界不出来……　
　　……　
　　昨晚做梦梦到安索了，他问我为什么好长时间都不去他的王国，我说‘忙’。他说这些日子他的王国发生了好多事情，我转过头没有说话。　
　　随后，我听到一声哀怨的叹气声：“我的王位要保不住了。”我转身惊鄂的望着安索，他却幽怨的离我而去，留下了一滴滴冰蓝色的泪水。　
　　安索和他的王国对于我是个奇幻而凄美的梦，从一开始的用心品读，我就希望它能有个好的结局，可我又太固执，安索最终还是和我一样，什么都没有留下。　
　　我有时很奇怪自己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