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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天怒人怨-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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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国明好奇心顿起,问:“包括香烟?什么香烟?”

朱思惟奇怪地看着他,说:“香烟就是香烟呀!你们男人不是一天也少不了它吗?”

“我不是这个意思。你说的香烟,是指香烟的生产还是香烟的零售?”

“我搞不清楚。只听说他什么都做,包括吃的和用的。”

钱国明嗨嗨一笑,说:“从它登记注册的经营范围来看,也差不多是无所不包了。你从哪听来的?能了解得更详细点吗?”

朱思惟迟疑了一下,说:“我试试吧。”

钱国明惊喜地问:“真的答应了?”

朱思惟肯定地点了下头,说:“这没什么呀!如方便的话,我顺带问一下,并不是什么为难的问题。”

钱国明朝她笑笑,说:“谢谢你!”然后,去了另一头的档案室。

三百平方米的档案室里,仅杨梅香一人。“杨大姐,你好!”

四十多岁的杨梅香,身体有点发福。她笑笑,答道:“你好!想查什么资料?”

“麻烦你把海宇集团公司的登记资料拿出来给我看看。”

“营业执照号码是多少?”

钱国明把朱思惟刚打出来的资料放到她面前,指着说:“就这个号码。”

“稍等一下。”

“行!麻烦你了。”

“这是我的份内事,没什么麻烦不麻烦的。”

钱国明呵呵一笑,说:“还是大姐觉悟高,有的人如果让他做点事,就骂骂咧咧的给你脸色看。”

杨梅香边翻档案边答道:“那犯不着,大家都是为了工作,找碗饭吃不容易。”

钱国明笑着感叹道:“是呀!都像你一样想就好了。”

不一会,杨梅香拿出一个厚厚的档案盒放到他面前,说:“这是海宇集团公司的登记注册资料。”

钱国明拿过来,仔细翻看了约半个小时后,自语地说:“哎!真是奇怪。”

“有疑问吗?具体地你可以到登记注册科去咨询。”

“哎!没什么,这份年检资料,我想复印一份。”

“没问题。”

回到家,他把资料仔细地看了一遍,感到很奇怪:从现有的登记注册资料上看,根本看不出海宇集团公司与兴发有限责任公司、海盛有限责任公司有联系。然而,从这段时间所发生的一切来分析,他们分明是搅在一起的,真不知作何解释。海宇集团有三个子公司:海宇集团商贸公司、海宇集团金属日用品制造公司、海宇集团房地产开发公司。除此之外,还有好几家工厂。

突然,他的眼睛刹地一亮,目光停在“海宇集团公司大坝卫生纸制品厂”的名称上。天哪!撞死王朝柱的肇事车,陈灿亮不是说在大坝卫生纸制品厂进的货吗?我没记错吧?如果没记错,王朝柱是他们故意撞死的,就更加有充分的理由来怀疑了。如此不惜一切手段要让一个证人从世界上消失,可见他们犯下的罪行非同一般。但他们到底干了些什么?真的很难想象得到。算了,找陈灿亮核实一下,看肇事车拉的货是不是在大坝纸制品厂拉的。

想到这里,他打了陈灿亮的手机,问:“你好!灿亮吗?”

“钱局长。你不是废话吗?你打我的手机,我不是灿亮是谁?”

钱国明不好意思地一笑,说:“你的手机给妹妹拿着呢?不就不是你陈灿亮了吗?忙什么?”

“没事干。我们的事都让你干了,你成了编外公安了。”

“编外公安不好当,我不想干了。”

“啊!”听说话的口气,陈灿亮显然大吃一惊。“怎么你的态度也变了?不会吧?”

“什么我的态度也变了?什么意思?”钱国明急急地问。

“算了,我不说了。”陈灿亮感到不耐烦。“找我有什么事?”

钱国明也大吃一惊,嚷道:“哎!陈灿亮。你是什么态度?啊!几天不见,跟换了个人似的。我找你当然有事,但你先跟我说,你是怎么回事?啊!”

电话里传来深深地叹气声,接着听他道:“算了,电话里说不清。我烦,不想说什么。你有事就快说,不要浪费了我的电话费。”

钱国明忙缓和口气,说:“灿亮,我看你火气不小。我们一起喝茶,边喝边聊,怎样?”

“好呀!有人请客,乐意奉陪。”

“你说去哪?”

“你干脆请我吃饭得了,找个街边的三流店就行。我很容易满足的。”

“去饭店不行,得浪费我好几十块,来我家。你嫂子的手艺不错。怎样?”

“是吗?倒要尝尝嫂子的手艺,回头叫老婆学着点。”

钱国明哈哈大笑,答道:“这就对了,在家又自由,花几十块钱可以吃上在饭店里百多元也吃不到的菜。你过来,我们先聊着。”

“行啊!你住哪?”

“江边街,旺福自选商场后面。我在旺福自选商场门口等你。”

“行。我马上到。”

钱国明放下电话,又给妻子刘梅打了电话,说有朋友来吃饭,让多买点菜,然后出去在旺福自选商场门口站了不到十五分钟,便见陈灿亮骑着摩托搭着符强,“嚓”地一刹车,在他面前停下来。

陈灿亮看着他,道:“我多带了一个伙计来,没意见吧?”

“当然有,又要增加一个人的伙食开支,能说没意见吗?是不?符强。”

符强擦擦鼻子,说:“不知道。他叫我一起来的,你找他好了,反正这白食我是吃定了。”

三人哈哈大笑。

陈灿亮放好车,三人说笑着来到五楼的钱国明家。

进门后,符强见他家的摆设还过得去,便笑道:“钱局长,你家还不错呀!比我一没房子二没老婆的王老五强多了。”

“嗨!你跟我比就太亏了。我虽然有房子有老婆,但债也不少,所以,连孩子也不敢要。你要小心哟,如今的姑娘找对象是既要有房子又要有票子的。”

“所以,我是不请自来,目的是请嫂子给我介绍一个不爱房子不爱票子只爱我帅哥的漂亮妹妹做老婆。”

钱国明嗨嗨一笑,回敬道:“做梦去吧,这样的女子世上一个也没有。不过,你不妨去玉帝老儿那里找找,也许还有个把仙女没嫁看上你也不一定。”他动手为两人泡茶。

陈灿亮接过茶来,说:“婚姻这事急也没用,求也没用。要讲缘分,缘分一到,妹妹是不请自到,不信走着瞧。符强。”

“好啦,该说点正经事了。灿亮,你精神不错吗?刚才对我怎么如此不友好?”钱国明笑着问。

“你兴致不错,是不是有好消息要告诉我们?”陈灿亮反问。

“我能有什么好消息带给你们?我这里没进展,倒是发现有疑问,所以打个电话想核实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符强兴趣浓厚地问。

“上次听你们说,撞王死朝柱的肇事车是在海宇大坝卫生纸制品厂拉的货,对吧?”

符强点点头,没有答话。

钱国明兴奋地一笑,说:“如此看来,你们推测他们有意杀人,是有事实依据了。”

陈灿亮眼睛发亮地看着他,不相信地问:“你有事实依据?说出来听听。”

“我今天查资料时发现海宇大坝卫生纸制品厂就是海宇集团公司的下属企业。”

陈灿亮不由感到好笑,说:“这有什么用?我们早知道了。”

钱国明有点激动,答道:“怎么没用?你想想:这车是外地车,偏又在他的厂里出货后发生车祸,且撞死的是一个知道不少内情的证人。这样,我们不就有更充分的理由去怀疑他们吗?”

符强摇摇头,说:“还不一样吗?我们不早就有充分的理由怀疑他了吗?但法律需要的是证据。我们只有拿出具有说服力的证据来才有用。”

陈灿亮丧气地叹了口气,说:“钱局长,还是算了吧。我们再去查,也是狗咬耗子劳而无功。”

钱国明不解地看着他,说:“哎!灿亮。你是警察,是说的那家子话?不讲责任也得讲点良心呀!”

“你也傻了。你以为这是部队?地方没部队纯,比部队复杂多了。”陈灿亮没好气地答道。

钱国明盯着他,不满地问:“我知道。不管是部队还是地方,总还是共产党的天下吧?”

“你不是废话吗?是共产党的天下又怎样?你不要把社会理想化,社会现实与你想象的是有差别的。”

钱国明看着他像不认识似的,说:“你是怎么啦?怎么几天没见,变得让我不认识了?像变了个人似的。”

符强沉重地叹了口气,说:“钱局长,你不要说了。我根你实说了:专案组已经解散了。你不找我们,我们今天也会通知你的。”

钱国明吃惊地张着嘴,惊异地说:“怎会这样呢?啊!这是为什么?你解释一下。”

“我们问过邓队长。他说专案组的历史使命已经完成,所以解散,还说是局领导经过讨论决定下来的。我们做的秘密调查行动,局领导也知道。再说,也早过了领导规定的三天期限。”符强答道。

“哎!不对呀?邓队长不是说要开展绝密调查吗?看他当时的表情,立场最坚定。”

陈灿亮苦笑了一下,说:“辩证唯物主义不是说‘事物总是在不停地变化着的’吗?这是真理。此一时彼一时也。当时的表情又怎样?”

钱国明摸着头,说:“活见鬼。这里面一定有他说不出的苦衷,或是有其它说不出的重要原因。”

“鬼知道是什么原因,反正就这么回事。”

钱国明瞪着他们,不高兴地问:“你们有什么想法?”

陈灿亮朝他挥着拳头,没好气地答道:“你用这种眼神看着我们干什么?你以为我们想这样?我也憋不下这口窝囊气,但能怎样?”

钱国明被他抢白了一顿,感到更是憋气,发作又怕引起打架,只得强忍着答道:“灿亮,有气也犯不着如此对待哥们吧,啊!等下你嫂子回来了,还以为我和你们吵架呢!”

陈灿亮有点不好意思,勉强笑了笑,发牢骚道:“他妈的,做警察做到这份上够窝囊的了。谁叫你用那种眼神看着我们?好像跟我们仇人似的。”

钱国明深深地叹了口气,说:“我不理解,想从你们嘴里听到一个合理的解释。出现这种情况确实让我感到意外,也许你们领导不了解事实真相,受了某些人的蒙蔽,才做出了与事实不符的决定。”

符强苦笑着答道:“除了领导自己知道外,还有谁会知道?讲来讲去,还是人家大老板有能耐。我们小兵一个,放屁都不响,除了服从又能怎样?”

“哎!你这种观点就不对了。孔子说过:‘君子有所为而有所不为。’我们虽是小人物,但小人物也可以做君子。我们可以选择做有所为的事情。”

陈灿亮的眼睛刹地一亮,问:“如何详解?具体说说。”

“你们想想,这案就这样结束了,有人肯定不服。我们几个别开不说,受害人的家属,包括替死的熊兴财。他们会服吗?傻瓜也不会如此轻易就范吧?再说,检察机关也不是吃素的吧?他们会接受一个证据如此不充分的案子向法院提起诉讼?所以,我们肯定还有机会为此案出力的。你们说呢?”

“对呀!我怎么这么消极?我呀,就是沉不住气。”陈灿亮不好意思地一笑。

符强悻悻地一耸肩,说:“只怕等我们有机会再出力的时候已经迟了,到时只好为所谓的冤假错案平反了。这有什么用?不应该损失的已经损失了,不该走的人说不定已经作古了。”

钱国明轻轻地叹了口气,说:“事情没你说的悲观吧?机遇的出现,也许不需要很长时间就会来。现在形势不同了,国家抓反腐败和整顿市场经济秩序是一年紧过一年。他尽管有三头六臂,也盖不严的。我相信会有奇迹的出现。你们分析一下,是不是?”

陈灿亮勉强一笑,答道:“我始终相信正义能战胜邪恶,但时间不等人。我们好像等不起,我虽没那么消极了,但也乐观不起来。”

“有道理。你们有没想过其它办法?”

“其它办法?我们昨天下午才得到通知,那有时间去想办法?邓队长是我们的主心骨,他的态度都变了,所以我们感到灰心了。”符强答道。

钱国明沉重地叹了口气,说:“是呀!没领导的组织与支持,我们要攻破这个堡垒是何其的艰难。你们领导怎么如此轻率就决定解散呢?你们有没想过去找易局长,问问这样做的原因?”

符强吃惊地问:“我们去找局长?他做队长的不据理力争,我们去不是管过头了?还不是白挨训。”

钱国明露出一个笑容,说:“不一定,只要你们有理,推理有依据,他也许会采纳你们的意见。再说,他不采纳就算了,尽心了不就问心无愧了吗?”

陈灿亮笑着答道:“你说的有道理。我们去找他陈述,不采纳拉倒,反正该做的已经做了。再说,最坏的结果不就挨一顿训吗?哎!就这样办。符强,我们一起去,怎样?”

“没问题,你带了头,我怕什么?”

陈灿亮把手伸给他,说:“就这样定了。”

两人紧紧地握了一下手。

然后,陈灿亮笑着对钱国明说:“是了。钱局长,这事真的要成功,你要积极配合,也许真的很快就有转机。”

“怎么配合法?你具体说说。只要是对破案有益的,我一定积极去做。在这方面,我们领导很明确,也很支持。”

“既然你们领导的态度如此明朗,我看不如请你们局长出马,以借问破案进度情况为由,陈述利害关系。反正你也知道专案组已经解散了。这事涉及到你们工商部门,过问一下有正当的理由。我们积极争取领导支持,你们从侧面促成,争取出现有利转机的可能性就大大增加了。你说呢?”陈灿亮期望地看着他。

钱国明高兴地一拍他的肩,说:“有你的,原来还是个智多星。我一定照你说的去做,专案组解散的事,正好顺带向领导汇报。”

符强高兴地笑了起来,说:“只要我们两个部门共同努力,我不相信案子破不了,也只有我们两个部门密切配合,才能彻底破了此案。从现在了解到的情况和各自的职能来看,如果没有两个部门的密切配合,要想破了这个案子,是相当艰难的。”

“想着良心和责任,还有受害者的凄惨及大量不义之财流入到了不法之徒的腰包,我心里就不好受。真是上天有眼,让我碰上了你们两个如此有责任心的兄弟。”钱国明感慨地说。

“我们碰上你这个编外搭档,才是我们真正的幸运。让我们携起手来共同努力。”陈灿亮说罢,三人的手紧紧握在一起。

“这几天你了解到了些什么?”松开手后,符强问。

“对海宇集团公司的登记注册情况及其下属企业的登记注册情况,我都查清了,你们可以看看。这些资料我带回来了,兴发有限责任公司和海盛有限责任公司从登记注册方面来看,是海宇集团公司的下属企业与自然人合伙办的。这样,我们就不难理解他们所做的一切了。”钱国明边说边拿出放在地柜上的资料给他们。

陈灿亮伸手接了过来,分出一部分给符强后认真地看了起来。“从外表看,湖水市有七到八分之一的企业像是他的,看起来还真差不了多远,没想到他的家底真不少。”看后,陈灿亮感叹道。然后,他突然问:“哎!你怎么没把兴发有限责任公司和海盛有限责任公司的材料打出来?”

“看我丢三拉四的,我等下打个电话问问同事,看这两个公司的股东是谁。”钱国明不好意思地说。

“是了。你认识大坝卫生纸制品厂的会计或是管理人员吗?”

钱国明摇摇头,说:“不认识。不在我管的地盘内,再说,我到工商工作的时间也不长,恐怕只有搞登记注册的工作人员熟悉。”

“王朝柱的死是怎么回事,大坝卫生纸制品厂的核心管理层也许有人知道。唉!要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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