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门法律-第34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饮送下,食前。 按∶初得中下二消,急治其本可也。丸药本缓,且只服二十丸,未免悠悠从事矣。方中药品颇佳,但
赤石脂有可议耳,减去此物,更增三倍用之,可以必效,盖初起之易为功也。
猪肾荠 汤 治消中日夜尿八九升者。 猪肾(二具) 大豆(一斤) 荠 石膏(各三两) 人参 茯苓
(一作茯神) 知母 葛根 黄芩 磁石(绵裹) 栝蒌根 甘草(各二两) 上 咀,用水一斗五升,先煮猪肾、大
豆,取一斗,去滓,下药煮取三升。分作三服,渴急饮之,下焦热者,夜辄服一剂,渴止勿服。 按∶此方用白虎等清
凉之剂,加入猪肾、大豆、磁石,引诸清凉入肾,且急服之。凡热炽盛于上下二焦者,在所必用。后有制荠 丸,治强
中为病,茎长兴盛,不交精溢。消渴之后,多作痈疽,皆由过服丹石所致。即以本方去石膏、知母、葛根、黄芩,加鹿
茸、地骨皮、熟地黄、沉香,以其病在中下,阳气阴精两竭,故舍上焦之清凉,而事下焦之温补,为合法也。
肾沥散 治肾消,肾气虚损发渴,小便数,腰疼痛。鸡 (微炙) 远志(去心) 人参 桑螵蛸(微炒
)黄 泽泻 桂心 熟地黄 白茯苓 龙骨 当归(各一两) 麦门冬(去心) 川芎(各二两) 五味子 炙
甘草 玄参(各半两) 磁石(半两研碎淘去赤汁) 上锉碎,每服用羊肾一对切去脂膜,先以水一盏半,煮肾至一
盏,去水上浮脂及肾,次入药五钱,生姜半分,煎至五分,去滓空心服,晚食前再服。按∶肾气虚
损之证,本阴精不足,当归、川芎,虽云补阴,不能补精,且一辛一散,非所宜施。不若以山茱萸、枸杞子代之为
长,以其引用之法颇佳,故取之。
白茯苓丸 治肾消,因消中后,胃热入肾,消烁肾脂,令肾枯燥,遂致此疾,两腿渐细,腰脚无力。白茯苓 覆
盆子 黄连 栝蒌根 萆 人参 熟地黄 玄参(各一两) 石斛 蛇床子(各七钱半) 鸡 (三十具微炒) 上
为细末,炼蜜和捣三五百杵,丸如梧子大。每服三十丸,食前煎磁石汤送下。
友人朱麟生病消渴,后渴少止,反加燥急,足膝痿弱,命予亟以杂霸之药投之,不能待矣。予主是丸加犀角,坐中
一医曰∶肾病而以犀角、黄连治其心,毋乃倒乎?予曰∶肾者,胃之关也。胃之热下传于肾,则关门大开。关门大开,
则心之阳火,得以直降于肾。《经》云∶阳精所降,其人夭,非细故也。今病者心火烁肾,燥不能需,予
用犀角、黄连入肾,对治其下降之阳光,宁为倒乎?医敬服,友人服之果效,再更六味地黄丸加犀角,而肌泽病起。
忍冬丸 治渴病愈,须预防发痈疽。忍冬草(根茎花叶皆可用之) 上用米曲酒,于瓶内浸,糠火煨一宿,取
出晒干,入甘草少许为末,即以所浸酒煮糊为丸,如梧桐子大。每服五十丸至百丸,酒饮任下。按∶此方于四月间,采
鲜花十数斤,揉取其汁,煎如膏子,酒汤任用点服。养阴退阳,调和荣卫血脉,凡系火热炽盛之体,允为服食仙方。
蓝叶散 治渴利口干烦热,背生痈疽,赤 疼痛。蓝叶 升麻 玄参 麦门冬 黄 葛根 沉香 赤芍药 犀
角屑 甘草(生用各一两) 大黄(二两微炒) 每服四钱,水一盏,煎至六分,去滓,不拘时温服。
紫苏汤 治消渴后,遍身浮肿,心膈不利。 紫苏茎叶 桑白皮 赤茯苓(各一两) 郁李仁(去皮炒二两)
羚羊角 槟榔(各七钱半) 桂心 枳壳 独活 木香(各半两)每服四钱,水一盏半,生姜半分,煎八分,温服。
乌梅木瓜汤 治饮酒过多,积为酷热里蒸,五脏津液枯燥,血泣小便并多,肌削,嗜冷物寒浆。 木瓜干 乌
梅(捶破不去仁) 麦 (炒) 甘草 草果(去皮各半两) 每服四钱,水一盏半,姜五片,煎七分,不拘时服。
杀虫方 治消渴有虫。 苦楝根 取新白皮一握切焙,入麝香少许,水二碗,煎至一碗,空心饮之。虽困顿不
妨,自后下虫三四条,类蛔虫而色红,其渴顿止。乃知消渴一证,有虫耗其精液。(出《夷坚志》) 按∶饮醇食爆,积
成胃热,湿热生虫,理固有之。不独消渴一证为然,临病宜加审谛也。
卷六
虚劳门
属性:(论二首 法三十一条 律十条)
卷六虚劳门
虚劳论
属性:喻昌曰∶虚劳之证,《金匮》叙于血痹之下,可见劳则必劳其精血也。荣血伤,则内热起,五心常热,目中生花见
火,耳内蛙聒蝉鸣,口舌糜烂,不知五味,鼻孔干燥,呼吸不利,乃至饮食不生肌肤,怠惰嗜卧,骨软足疲。荣行日迟,
卫行日疾,荣血为卫气所迫,不能内守而脱出于外,或吐或衄,或出二阴之窍,血出既多,火热迸入,逼迫煎熬,漫无
休止,荣血有立尽而已,不死何待耶!更有劳之之极,而血痹不行者,血不脱于外,而但蓄于内。蓄之日久,周身血走
之隧道,悉痹不流,惟就干涸,皮鲜滋润,面无荣泽。于是气之所过,血不为动,徒蒸血为热,或日晡,或子午,始必
干热,俟蒸气散微汗而热解,热蒸不已,瘵病成焉,不死又何待耶?亦有始因脱血,后遂血痹者,血虚血少,艰于流布,
发热致痹,尤易易也。《内经》凡言虚病不及于劳,然以大肉枯槁,大骨陷下,胸中气高,五脏各见危证,则固已言之。
未有劳之之极,而真藏脉不见者也。然枯槁已极,即真藏脉不见,亦宁有不死者乎?秦越人始发虚损之论,谓虚而感寒,
则损其阳,阳虚则阴盛,损则自上而下。一损损于肺,皮聚而毛落;二损损于心,血脉不能荣养脏腑;三损损于胃,饮
食不为肌肤;虚而感热,则损其阴,阴虚则阳盛,损则自下而上。一损损于肾,骨痿不起于床;二损损于肝,筋缓不
能自收持;三损损于脾,饮食不能消化;自上而下者,过于胃则不可治。自下而上者,过于脾则不可治。盖饮食多自能
生血,饮食少则血不生,血不生则阴不足以配阳,势必五脏齐损,越人归重脾胃,旨哉言矣。至仲景《金匮》之文,昌
细会其大意,谓精生于谷,谷入少而不生其血,血自不能化精,《内经》于精不足者,必补之以味。味者,五谷之味也,
补以味而节其劳,则积贮渐富,大命不倾。设以鸡口之入,为牛后之出,欲其不成虚劳,宁可得乎?所以垂训十则,皆
以无病男子,精血两虚为言,而虚劳之候,焕若指掌矣。夫男子平人,但知纵欲劳精,抑孰知阴精日损,饮食无味,转
劳转虚,转虚转劳,脉从内变,色不外华,津液衰而口渴小便少。甚则目瞑衄血,阴精不交自走,盗汗淋漓,身体振摇,
心胆惊怯者比比然也。故血不化精,则血痹矣。血痹则新血不生,并素有之血,亦瘀积不行。血瘀则荣虚,荣虚则发热,
热久则蒸其所瘀之血,化而为虫,遂成传尸瘵证。穷凶极厉,竭人之神气而养虫之神气,人死则虫亦死。其游魂之不死
者,传亲近之一脉,附入血隧,似有如无,其后虫日荣长,人日凋悴,阅三传而虫之为灵,非符药所能制矣。医和视晋
平公疾曰∶是近女室,晦而生内热蛊惑之疾,非鬼非食,不可为也。惑即下唇有疮,虫食其肛,其名为惑之蛊。蛊字取
义,三虫共载一器,非鬼非食,明指虫之为厉,不为尊者讳也。以故狐惑之证声哑嗄,瘵劳之证亦声哑嗄,是则声哑
者,气管为虫所蚀明矣。男子前车之覆,古今不知几千亿人矣。《巢氏病源》不察,谓有虚劳,有蒸病,有注病,劳有
五劳六极七伤,蒸有五蒸二十四蒸,注有三十六种,九十九种,另各分门异治。后人以歧路之多,茫然莫知所适,且讳
其
名曰痰火。而梦梦者遂谓痰火,有虚有实,乃至充栋诸方,妄云肺虚用某药,肺实用某药,以及心肝脾肾,咸出虚实两
治之法。是于虚损、虚劳中,添出实损实劳矣,鄙陋何至是耶!仲景于男子平人,谆谆致戒,无非谓荣卫之道,纳谷
为宝。居常调荣卫以安其谷,寿命之本,积精自刚,居常节嗜欲以生其精。至病之甫成,脉才见端,惟恃建中、复脉为
主治。夫建中、复脉,皆稼穑作甘之善药,一遵精不足者补之以味之旨也,岂有泉之竭矣,不云自中之理哉。后人补肾
诸方,千蹊万径,以治虚劳,何反十无一全,岂非依样葫芦,徒资话柄耶?及其血痹不行,仲景亟驱其旧,生其新,几
希于痨瘵将成未成之间,诚有一无二之圣法,第牵常者不能用耳。试观童子脏腑脆嫩,才有寒热积滞,易于结癖成
疳,待其血痹不行,气蒸发热,即不可为。女子血干经闭,发热不止,痨瘵之候更多。待其势成,纵有良法,治之无及。
傥能服膺仲景几先之哲,吃力于男子、童子、女子,瘵病将成未成之界,其活人之功,皆是起白骨而予以生全,为彼苍
所眷注矣。
卷六虚劳门
虚劳脉论
属性:喻昌曰∶虚劳之脉,皆不足之候,为精气内夺。与邪气外入之实脉,常相反也。黄帝问何谓重虚?岐伯对以脉气上
虚尺虚,是谓重虚,谓其上下皆虚也。气虚者,言无常也,谓其脉之无常也。尺虚者,行步 然,谓其步履之不正也。
脉虚者,不象阴也,谓其脉全不似手太阴脉之充盛也,皆易明也。独脉之无常,从来谓是上焦阳气虚,故其脉无常。果
尔,则下焦阴气虚,脉更无常矣。观下文云∶如此者,滑则生,涩则死。涩脉且主死,而寸脉之无常,宁复有人理哉?
故气虚者,言无常也,此一语明谓上气之虚,由胸中宗气之虚,故其动之应手者无常耳。乃知无常之脉,指左乳下之动
脉为言。有常则宗气不虚,无常则宗气大虚,而上焦之气始恹恹不足也。后之论脉者,失此一段精微,但宗越人所述损
脉,而引伸触类曰∶脉来软者为虚,缓者为虚,滞为虚,芤为中虚,弦为中虚。脉来细而微者,血气俱虚。脉小者血气
俱虚。脉沉小迟者脱气。虚损之脉,似可一言而毕,实未足以尽其底里。赖仲景更其名为虚劳,虚劳之脉,多兼浮大,
当于前人论脉合参,浮大与否?所以谓男子平人,脉大为劳,极虚亦为劳。又谓脉浮者里虚,又谓劳之为病,其脉浮大
手足烦,春夏剧,秋冬瘥。男子脉浮弱而涩为无子,脉得诸芤动微紧,男子失精,女子梦交。脉极虚芤迟,为清谷亡血
失精。脉虚弱细微者,善盗汗。而总结其义曰∶脉弦而大,弦则为减,大则为芤,减则为寒,芤则为虚,虚寒相搏,此
名为革。妇人则半产漏下,男子则亡血失精。可见浮大弦紧,外象有余,其实中藏不足。不颛泥迟缓微弱一端以验脉,
而脉之情状,莫逃于指下。即病之疑似,莫眩于胸中。仲景之承前启后,岂苟焉而已哉!昌不揣愚陋,已着大气论于卷
首,发明胸中大气宗气所关之重,因辨岐伯所指脉气上虚为宗气之虚,以见重虚之脉,乳下宗气在所当诊。固堂下指陈,
未必堂上首肯,然不可谓门外汉也。《针经》云∶形气不足,病气不足,此阴阳俱不足也。不可刺之,刺之重不足,重
不足则阴阳俱竭。气血皆虚,五脏空虚,筋骨髓枯,老者绝灭,壮者不复矣。
按∶形者,形骸也。气者,口鼻呼吸之气也。形骸消瘦,视壮盛者迥殊。气息喘促,或短而不足以息,视劳役形体,
气不急促者迥殊。病气不足,懒语困弱,是正气内亏,视外邪暗助,精神反增者迥殊。此不可刺,宜补之以甘药,甘药
正稼穑作甘,培补中央,以灌输脏腑百脉之良药,此法惟仲景遵之,其次则东垣丹溪亦宗之。但东垣引以证内伤,而不
及外感;丹溪引以证阴虚,而不及阳损。此圣域贤关之分量也。
秦越人发明虚损一证,优入圣域,虽无方可考,然其论治损之法,损其肺者益其气;损其心者调其荣卫;损其脾者
调其饮食,适其寒温;损其肝者缓其中;损其肾者益其精,即此便是正法眼藏。使《八十一难》,俱仿此言治,何患后人
无具耶?
原气虚与虚损不同∶原气虚可复,虚损难复也。至虚损病,亦有易复难复两候。因病致虚者,缓调自复。因虚致损
者,虚上加虚,卒难复也。故因病致虚,东垣丹溪法,在所必用。若虚上加虚而至于损,原气索然,丹溪每用人参膏至
十余斤,多有得生者。其见似出东垣之右,然则丹溪补阴之论,不过救世人偏于补阳之弊耳。岂遇阳虚一病,而不捷于
转环耶。
饮食劳倦,为内伤元气,真阳下陷,内生虚热,东垣发补中益气之论,用人参、黄 等甘温之药,大补其气,而提
其下陷,此用气药以补气之不足也。若劳心好色,内伤真阴,阴血既伤,则阳气偏盛,而变为火矣,是谓阴虚火旺痨瘵
之证。故丹溪发阳有余阴不足之论,用四物加知母、黄柏补其阴而火自降,此用血药以补血之不足也。益气补阴,一则
因阳气之下陷,而补其气以升提之。一则因阳火之上升,而滋其阴以降下之。一升一降,迥然不同,亦医学之两大法门,
不可不究悉之也。
丹溪论痨瘵主乎阴虚者,盖自子至已属阳,自午至亥属阴,阴虚则热在午后子前。寤属阳,寐属阴,阴虚则汗从寐
时盗出也。升属阳,降属阴,阴虚则气不降,气不降则痰涎上逆而连绵不绝也。脉浮属阳,沉属阴,阴虚则浮之洪大,
沉之空虚也。此皆阴虚之证,用四物汤加黄柏、知母主之,然用之多不效何哉?盖阳既虚矣,火必上炎,而当归、川芎,
皆气辛味大温,非滋虚降火之药。又川芎上窜,尤非虚炎短乏者所宜。地黄泥膈,非胃热食少痰多者所宜。黄柏、知母,
苦辛大寒,虽曰滋阴,其实燥而损血;虽曰降火,其实苦先入心,久而增气,反能助火,至其败胃,所不待言。不若用
薏苡仁、百合、天冬、麦冬、桑白皮、地骨皮、牡丹皮、枇杷叶,五味子、酸枣仁之属,佐以生地黄汁、藕汁、人乳汁、
童便等。如咳嗽则多用桑白皮、枇杷叶,有痰则增贝母,有血则多用薏苡仁、百合,增阿胶。热盛则多用地骨皮。食少
则用薏苡仁至七八钱,而麦冬常为之主,以保肺金而滋生化之源,往往应手而效。盖诸药皆禀燥降收之气,气之薄者,
为阳中之阴,气薄则发泄,辛甘淡平寒凉是也。以施于阴虚火动之证,犹当溽暑伊芳郁之时,而商 一动,炎 如失矣,
与治暑热用白虎汤同意。然彼是外感,外感为有余,故用寒沉藏之药,而后能补其偏。此是内伤,内伤为不足,但用燥
降收之剂,而已得其下矣,此用药之权舆也。
虚劳之疾,百脉空虚,非粘腻之物填之,不能实也。精血枯涸,非滋湿之物濡之,不能润也。宜用人参、黄 、地
黄、二冬、枸杞、五味之属,各煎膏。另用青蒿,以童便熬膏,及生地汁、白莲藕汁、乳汁、薄荷汁,隔汤炼过,酌定
多少,并麋角胶、霞天膏,合和成剂。每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