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个西路军-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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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迟!”说完,刘寄生叹了口气,感叹道:“唉,在这他乡异域,我何尝不想多有几个说得来话的老同事,老朋友呢?罗英又怎不想有几个知心的老朋友、好姐妹?”说完,他揉揉眼睛。 “哦,原来你感到孤独了?人家并没有拿你当回事?”刘泉姑挖苦道。 “这个,说到哪里去了!”刘寄生脸上浮现一缕恼羞。停了停,正色道:“本人今天是以老同事的身份来劝劝你们,希望你们考虑考虑。我是好心!听进去了,对你们有好处!听不进去,我也没办法!” 说完,对罗英一摆头:“走!”转身走了出去。 “泉姑姐!赵科长!他说的是真心话!我也是真心希望你们好。求你们真的考虑一下!”罗英搂了搂刘泉姑,柔声道。然后依依不舍地挥了挥手,跟着出去了。 第二天,285团少校参议姚玉松从团部来到刘寄生连。在团部待了几日,上了几回报,发表了一些为什么脱离红军的言论,在当地,也算有了些名气,在团部也被待以上宾之礼,整天吃足喝饱,也算风光了几天。快活了几天后,愁上心来。他又想起了刘泉姑。虽然刘泉姑背叛了他,与赵宁都有了感情,并且似乎看不起他,但内心里,他对刘泉姑还是有些不舍的,或者说有爱吧。他虽是红军师政治部主任,但是却是农民出身,认识到的几个字还是在长征中在红军大学里学到的。当然,会讲些道理,那是跟陈海松政委和队伍里一些有文化的政委学的。而刘泉姑却出书香门弟。这样的出身在他这个农民出身的人面前显然要低一等,地位身份更是低多了。这也是他能娶他的原因。但这样的家庭熏陶出来的气质、性格却让他爱不释手。更何况,刘泉姑那样漂亮、身材那样好,又知书达理。如果不是搞革命,如果还在做农民,他哪里能娶得上这样的女人?现在,既然娶到了这样的女人,岂有放弃之理?这可是他革命的成果。虽然刘泉姑被赵宁都勾引过去了,但没关系,相法劝降刘泉姑,再杀掉赵宁都就够了。他相信刘泉姑失去了回延安的希望,或许能劝得了的。于是,他告诉团长,说刘泉姑是自已老婆,他想去劝降他,顺便劝降赵宁都。当然,赵宁都是劝不过来的,正好杀掉。团长自然高兴。毕竟是用人之际,他还是有些欣赏赵宁都这个“最后一个西路军”的。就答应了。于是,姚玉松便来到刘寄生连部。 刘寄生见了姚玉松自然高兴。毕竟,在马家军中有了一个同是南方人的昔日的老同事,红军的叛徒,共同的经历和命运会使他们成好密友与盟友,加上姚玉松又是负有使命的上级派下来的少校参议,于是好酒招待。二人吃得脸红脖子粗,说了不少知心贴已的话,差点就要拜兄弟了。末了,已有些醉意的姚玉松嚷嚷着要去看自已的老婆并劝降她。同样有些醉意的刘寄生自然答应了。于是,二人摇晃着走进关押赵宁都与刘泉姑的房间。 一走进房间,穿着马家军军服的姚玉松就笑吟吟地同他们打招呼:“宁都,泉姑,小苟,你们都还好?” 迎接他的是不屑与冰冷的面孔。 “我们这可是西路军大相聚啊!呵呵!”刘寄生带着酒意在一旁调侃。 “你怎还好意思来见我们?”刘泉姑骂道。 “老婆!我怎么也是你丈夫,还是挂念你的!”姚玉松语气里带着一分关切。 “你不是口口声声说我们是组织安排的,组织同意的?现在你都背叛组织了,那这个组织的安排就作废了哦!”刘泉姑挖苦道。 “话不能这样说。一日夫妻百日恩。不管你们在哪里,我们都是拜过天地的夫妻!就是你不承认我这个丈夫,我心里也是有你的!” “可是,我心里没有你!你滚吧!”刘泉姑转过脸去。 姚玉松有些愠怒:“不管你怎样说我,我还是要把该说的话说了。你不要硬撑了!识时务者为俊杰。国共都要合作了,你们还撑个什么?”又看着赵宁都道:“宁都,照说,我恨你,恨你搞我老婆,也正因为你搞了我老婆,我气不过,才投降了国军。可是,我不计恩怨,还是要好心劝你,劝你归顺国军。你想想,就是放了你,你又回得去?唉!老弟!我知道你是条汉子,可是,也不要枉送性命。人啊,这就一生,不容易啊!” “胡扯?你是因为生气才投降马家军的?你分明是怕死!你个胆小鬼!”刘泉姑道。 “姚玉松,”赵宁都独眼里射出锐利而冷峻的光芒,“人这一生确实不容易。正因为不容易,才要活得象个人样,不要象条没有脊梁的狗!” 姚玉松脸上浮现出难堪与不快,很快就消失了,坦然一笑道:“你这话是我经常给战士作动员时说的,可惜用在这里不恰当!什么叫活得象人样?什么叫没有脊梁的狗?归顺国军,堂堂正正,做政府的人,有什么不光彩的?而且,现在国共马上要合作了,要成一家人了,哪边做有什么关系?” “那要看是怎样过去的!象狗一样爬过去,不觉得可耻?”刘泉姑道。 “什么叫狗一样爬过去?这叫识时务!象你们空抱着什么清高和傲气,有屁的用!我象狗一样爬过去,你们会象狗一样死掉!比狗一样死掉还难看!特别是你,刘泉姑,你是女人,马家军会怎么弄死你,你知道的!你看是不是比狗还难看?”姚玉松恼怒道。 “你,呸!滚出去!”刘泉姑涨红了脸,愤怒地瞪着他。 “我是好心劝你们!你不要把我的好心当驴肺!”姚玉松恼羞道。 “我不要你的好心!你滚!” “听着,姚玉松,要么,他们考虑到国共合作,名正言顺地放我们出去,也放了红俘,让我们一起到抗日战场上杀日本人;要么,就杀了我们。想要我们象你一样摇尾求饶,不可能!你走吧!”赵宁都冷冷道。 “唉,你说远了、、、、、、“姚玉松又要说。 “滚出去!“刘泉姑打断了他。 “这是干什么嘛!老姚真是一片好心!他是念夫妻之情,战友之情来劝你们的!赵宁都你回去了人家也不要你,在这里大展鸿图,有什么不好?刘泉姑你是个女人,和老姚一起好好过日子,享受人生快乐,象罗英一样,又有什么不好?好好的人生你们不要,偏偏要自寻死路!真是莫名其妙!”一旁的刘寄生开口了。 “够了,你们二个叛徒!过你们的狗样人生去吧!老子不稀罕!”一旁的小苟开骂了。 “就是!滚出去!”刘泉姑道。 “该说的,我们都说了,要就放我们和红俘,要就杀了我们!你们出去吧!”赵宁都又道。 刘寄生和姚玉松无计可施地对看一眼,似乎觉得无话可说了,就悻悻地瞪了他们一眼,丢下一句话道:“你们好好考虑!”就出去了。 第二天,刘寄生和姚玉松又分别来劝过一次。姚玉松是带着罗英来的。但仍没有效果。 晚上,刘寄生又与姚玉松在连部喝酒。罗英一旁侍候。酒逢知已千杯少,二人又喝了个半醉。姚玉松看着一旁妩媚动人的罗英,想起刘泉姑的倔强,怒气又上来了,骂道:“这个婊子?好好的象罗英这样过日子,多好?偏要找死!”刘寄生听了,也应和着将赵宁都与刘泉姑痛骂了一通。骂了一阵,姚玉松怒道:“都是怪那个姓赵的!他把刘泉姑的心勾过去了!他不投降,刘泉姑是不会投降的!我看把姓赵的杀了算了!姓赵的死了,刘泉姑就会归顺了。” 刘寄生喝了一口酒,摇摇头:“未必!刘泉姑也是个顽固不化的人。就是杀了姓赵的,她也未必会归顺。再说,你想要刘泉姑,可上面想要赵宁都归顺。杀一个,留一个怎好办?就就都杀掉算了。”说完,他的三角眼看着姚玉松,露出一道凶光。 “都杀掉?”姚玉松吓了一跳,手一颤抖,酒杯里的酒晃了出来。 “不行。我老婆不能杀。这种女人我再也找不到了!”姚玉松摇头道。 “哼!不杀她,她就是你的?你不懂女人的心!女人心里要没有了你,你是没办法让她回心转意的!况且刘泉姑这种本身就倔的女人。”刘寄生冷笑。 “不。杀了赵宁都,我相信她会回心转意的!” “你自做多情。你们志不同,道不合,她凭什么回心转意?她不恨你就不错了。因为,你杀了她的心上人!她心里一辈子会想着赵宁都,会恨着你!” 姚玉松愣住了,半响,脸上的肌肉跳动一下,咬牙切齿道:“赵宁都!我非杀了他不可!他搞走了我的老婆!他给老子带绿帽子!” “赵宁都是要杀,刘泉姑也要杀!这种抛弃你,喜欢上别的男人的女人,要她做什么?你男人的自尊哪里去了?我的女人要背着我喜欢别的男人,我非杀了他不可!”刘寄生阴沉着脸说,已经喝红的眼里射出一道阴冷的光芒。 一旁给他们默默斟酒的罗英脸色变了,双手微微发抖。她赶紧低下头,假装没有再意他们的谈话。 刘寄生的话让姚玉松沉默了。 “听我的!这种女人你得到了他,心也在别人身上!不如一起杀了!也在马家军中显得你我立场坚定,显得你大义灭亲!我俩在更好站住脚!兄弟,我们可都是那边过来的,是外来人!站住脚来容易啊!”刘寄生又语重心长地劝。 “那就送团部吧!由团部处置!”姚玉松犹豫道。 “不!我们处置!团长授权给我了的!本人要好好利用这一权力!就当着本连全体士兵和全体红俘杀!你和我一起杀!让我们好好看看我们的厉害,以后不要小看了我们!”刘寄生恶狠狠道。 跟着拍拍姚玉松的肩,劝道:“老姚!不要犹豫了!既然投到马家军了,就一心一总好好干!就要树我们的威信!为我们的前程着想!不要象个女人样!” 姚玉松沉默半响,猛地喝下一口酒,将酒杯往桌上一顿,道:“好!听你的!明天我再劝他们一次,不行就杀掉!老子亲手杀掉他们二个!才会解我心头之恨!在杀刘泉姑之前,老子还要干她一次!” “好!老姚!象个男人!”刘寄生脸上带着几分兴奋,几分淫邪,举起了酒杯。 二个酒杯碰在一一处。 当晚,二人喝得大醉。刘寄生在罗英扶侍下躺在床上呼呼大睡开来,姚玉松被刘寄生的马弁扶到隔壁原赵宁都的房间里睡下。 二十四,暴动 快近子夜,连部和赵宁都那个大院都陷入一片沉寂。刘寄生的马弁也入睡了。罗英提着一蓝子酒菜出了卧室,走出连部大院。拐到隔壁的赵宁都大院门口。她对门口哨兵说,刘寄生要她给好友刘泉姑送点吃的,都是剩下的酒菜。哨兵见她昨日也来劝过案犯的,而且刘寄生也跟在后面,趴在门口听,以为又是奉命来劝降的,就放行了。到了关押赵宁都的西厢房,门口两哨兵也信了她的话,就放她进去了。在屋里为她点上马灯,然后出来,将门带上。 刘泉姑见罗英进来,吃了一惊:“罗英,你现在怎来了?” “寄生让我再来劝劝你们!唉,赵科长,泉姑姐,你们还是降了吧!你们归顺后,我们在一起,多好!”罗英故意大声说,边说边使劲冲赵宁都、刘泉姑眨眼睛。 “不会的!我们不怕死!”刘泉姑也大声道。 “赵科长,泉姑姐,你们真的还是考虑一下!”罗英看了看外面,急切道,“今晚他们喝酒时说好明天最后劝你们一次,要不同意,就当着全体士兵和红俘的面杀了你们!是真的!”她的脸上挂满焦急与担忧。 赵宁都等三人愣住了。 “他们说的是真的!不是开玩笑!他们要在马家军里杀你们来树威信!明天他们要再劝你们,求你们答应好了!”罗英又恳求道。 “不行!我们是不会答应的!”刘泉姑坚决道。跟着,她想了想,贴在罗英耳边小声道:“罗英!拜托你放了我们,跟我们一起走!” “不行!”罗英焦急地摆手,小声又紧张道,“我说过了的,我不会走的!” “那你放我们走!我们做出假象,不会牵连到你的!”赵宁都小声又果断道。 “我,我怕、、、、、、、”罗英看着他,犹豫着。 “我会弄得很巧妙,不会让刘寄生以为是你放的我们!”赵宁都说,“我们会把你绑上。你到时就说你给刘泉姑解开绳子吃饭,刘泉姑趁你不备时打倒了你!” “是啊!罗英!你不会眼睁睁看着我们被杀死吧!”刘泉姑也小声道。 “好!”脸色有些苍白的罗英点头答应了,“可是,你们要保证,不要杀刘寄生!” “好!我保证,不杀刘寄生!”赵宁都郑重地点头。 罗英赶紧给赵宁都解绳子,边解边大声道:“泉姑姐啊,你真是!国共都合作了,你还顶个啥子哟!归顺了,好好的过日子哟!” 刘泉姑也假意大声骂道:“我才不像你们这些叛徒!” 不一会儿,三个人的绳子都解开了,但仍将手背在身后,假装还被绑着。赵宁都示意罗英将哨兵叫进来,罗英喊了一声:“哨兵!”。 二个哨兵进来,罗英一边假装给刘泉姑喂菜吃,一边指着赵宁都对哨兵道:“他要解手!” 一个哨兵放下枪准备给赵宁都解绳子,另一个端着枪对着赵宁都。那哨兵刚弯下腰,赵宁都猛然跳起来,张开双手,抓住这个哨兵的脑袋使劲往身后的墙上撞去, “咚”的一声,哨兵不动弹了。另一个哨兵举枪就要朝赵宁都捅过来,小苟一跃而起将他扑到在地,双手死死掐住他的脖子。哨兵挣扎,将小苟掀到在一边,正要大叫。赵宁都扑上来,掐住他的脖子,将他掐晕。小苟赶紧上前关了门。赵宁都捡起被撞晕的哨兵上了刺刀的枪,对小苟说:“不能让他们暴露罗英!”就举枪将二个哨兵一一捅死。 然后,二人取下被捅死的士兵身上子弹、马刀,佩戴在自已身上,一人拿了一枝枪。做完这一切,赵宁都用绳子将罗英双手反绑起来。 “罗英,跟我们一起走吧,我不忍心你留在这里!”刘泉姑含泪抱紧了罗英,又一次劝她。 “算了,我只想过点平安的日子!祝你们好运!”罗英凄凉又坚决道,“你们出了院子就赶快跑好不好?不要杀刘寄生!” “你放心!我不会杀他的!”赵宁都说着,从被捅死的马家军身上划下一片衣服,塞进罗英嘴里,道:“也祝你好运!我们后会有期!”然后,捡起一把马刀抓在手里,又取一条麻绳,装进口袋,领着小苟、刘泉姑借着夜色悄悄摸到门口。 院门半掩着,两个哨兵站在门外。三人摸到门口,赵宁都扔将一块石砾朝院子中央扔去,响声惊动了二哨兵,他们先将头探进院子,跟着整个人进来了,往前趟了二步。赵宁都在旁边一挥马刀,砍掉一个哨兵的头。小苟用刺刀桶进了另一个哨兵的心脏。 三人出了院门,借着夜色直朝连部奔去。 连部与赵宁都的院子相邻,只隔二十多米。连部院门口站岗的只一个哨兵,赵宁都悄悄摸过去,从黑暗中猛地扑出,挥手一马刀,捅进他的心脏,然后将他的尸首拖进门去,扔在一边墙角,带着小苟、刘泉姑摸进院子。刘泉姑持枪在院子里监视,小苟去解决马夫,赵宁都则直扑马弁和传令兵的房间,到了马弁房间,赵宁都一人一刀,将睡在床上的马弁及传令兵砍死。取了马弁和传令兵的手提冲锋枪挂在肩上,此时,小苟也解决了马夫。三人在院中会合。赵宁都令小苟在院子里监视着,自已和刘泉姑摸进了刘寄生的卧室。 刘寄生正穿着一条短裤,在粉红色罗帐里四仰八叉地醉卧着。赵宁都扯开蚊帐,一刀背将他敲醒。刘寄生醒来看见黑暗中床边站着二个人,一个拿刀,一个拿枪,都指着他,酒劲立时醒了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