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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反间神捕 by 堕天-第20章

小说: 反间神捕 by 堕天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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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火的大宅子里逃出来,那之后,江湖中再也无人提起武家。

  不过奇怪的是,如果武家所有的人真的在那场火灾里死绝了,海阔天怎么还叫他让海千帆到武家认祖归宗?是当时病胡涂了,还是内中另有外人所不知的隐情?

  海千帆,这个男人身上的谜团很多,可是一如他的心事总是藏在疤痕下从不让人窥见一样,他也从来没有想过要给人解谜。甚至,就连他自己都很干脆地“忘了”,把所有的过往弃之脑后。

  但,一个没有过去的人,还算不算存在呢?

  像泉,若他也把泉忘了,泉就好像根本没有在这世上存在过一样,他喜欢过的人已经另有爱人,不想也不愿再提起他,所以自己断不能忘了,那是泉活过的证明。

  一个人如果连自己都忘了自己的过去,否定过去的人生,那么,要怎么定义现在?

  不过……要记得泉,是他自己心甘情愿的,这也罢了。倒是海千帆,这个狡猾的男人,他自己忘了,却要别人记得。更该死的是,他成功了!那一双摄人心魄的眼,那一种燃烧殆尽的情,叫他想忘……也忘不了,就像是硬生生嵌入大脑的记忆,无论什么时候都鲜明得难以褪色。

  俞湘君看着脚下自灯火通明处引向幽暗的青石板路,叹了一口气,慢慢地跟了上去。

  走过街头的十字路口他倒没有犹豫,只是一颗迷茫的心,却总是在路口徘徊着,踏不出前进的脚步。

***

千江有水千江月。

  天上的明月与水中的倒影交相辉映,就好像许多个月亮落在人间,把清莹温润的光撒向大地,照得大地亮堂堂。

  也正是因为如此,停车在河湾处水磨石围墙庭院前的海千帆才一撩开帘子,就不可避免地看到了停在自家门前的不速之客。

  “我就说在这里见过他出现的!不要,我要在这里等他!”

  被一个人强行拉住,好像一只猴子一样整个儿攀在别人身上的圆脸少年脸都快皱成一个包子了,却还死活拧扭着不肯从正大门那个方位移开。

  “我就说一定是你看走了眼!另外,退一万步来说,就算真的是他,也未必会天天守在这里——他又不是那只倒霉兔子,就等着撞你这笨农夫的树桩!”

  两人中高个子的那个死命攥着另一个人的手,强制性约束他的动作却很小心。

  “高非凡,你又骂我笨!而且我眼力才不差!我娘说我能抓住你,眼力真是好到非凡!呐呐,我娘可是诸葛女神算,她说的话绝不会有错了吧?”

  被指责的那矮个子少年状似极委屈地反驳,但在突然想起什么后,转眼又高兴起来。后半句志得意满的话几乎没让话题男主角给激气到吐血。

  “你、你们……你娘的!”

  强力约束的胳膊无力地垂下。

  本来前途无量,自动送上门去被一个先天不足后天缺陷的情人生生拗成前途“无亮”的神捕高非凡想不骂娘都不行。

  早知道他的“岳母大人”是用这种眼光看他的,他打死也不要送上门去,给她家的白痴儿子当保姆,暖床,还有收拾一切烂摊子的那个倒霉鬼。

  “俞大哥明明在这里出现过的,我也好想再见他喔,等他啦等他啦,然后我请你们去喝茶……呃,对了,高非凡,你能不能先借我几两银子?”

  那个想着请客却还得借钱的少年很习惯性的把手往旁边那人面前一伸,好像他说了请客被邀请的客人就一定会到席似的,笑得一派天真。

  “你见他干什么,上次的教训还不够啊?我都说那家伙看起来好人一个,但却是个疯子……喂,你们在那边还要看到什么时候?当老子耍猴戏吗?”

  被他的天真笑容打败,第一千零一次地反省跟自己的天生大脑缺弦的情人争吵只会降低自己的智慧,进而陷入他奇怪的逻辑里活活气死自己(而那个祸害多半还极无辜地睁着不解的眼睛想不通别人为什么要生气),终于注意到有人回到这所宅子的名捕把一腔怒火全洒向无辜的路人甲乙。

  “咳咳……余国舅,高捕头,好久不见,别来无恙否?”

  海千帆知道这对情人间的炮灰绝不好当,赶紧苦笑着下车,打起十二分精神,摆出灿烂的笑脸向他们两人打招呼。

  说起来,余福常也算是自己的救命恩人呢!

  当初被云飞扬及俞湘君设计,海天一色阁一干人等身陷天牢之际,他向朝廷献计祈求将功赎罪的血书就是由余福常帮传递的。

  那福气比寻常人都大的小子,只要是他想一心想维护的人,福泽都还不浅。他最后一计能差强人意的实现,多是得他相助。

  念及此,海千帆的笑容也不乏真诚,虽然大半夜的这两人在自家门前阻路已造成扰民之实,但毕竟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

  “哼!原来是你在这里,怪不得……”

  看到这个数年前瞒着自己,对自己天真情人加以利用的要犯,高非凡实在没什么好脸色。

  他没说出的那后半句,是想嗤笑“怪不得俞湘君会在这里出现”。不过,转念一想,海千帆既然在这里,蓝如烟搞不好也相去不远。依着余福常的个性,见俞湘君倒罢了,顶多不过是小性子又犯了,要跟这位“俞大哥”套套近乎,问他以前与俞湘泉的事,但要是见了他唯一的好朋友小蓝那可就不一样了,肯定又闹着要留下来,而此次外出,他本来就想赶着时间把手头上的一件案子办完,然后蹭几天假带着小福去常山泡温泉渡个几天假过过二人世界。

  生平最不喜欢别人打乱自己计划的高大捕头自然不想节外生枝,二话不说抓起还在闹别扭的情人转身就走。

  “呃,那个……海大哥,小蓝……啊唔!”

  来去如风的一对瞬间消失,海千帆只能苦笑摇头。只可怜完全摸不着头脑的新近护院谢仕汉,从见到深夜造访的不速之客开始,他又紧张得握出了满把的汗。

  不过,怎么最近盯上自家少东的都是这么武艺高强的人物?如果少东家惹到的对头本事这么高,找他这种护院再要一百个也无济于事啊!

  率先向大门走去,海千帆倒像是背后也长着眼睛,看出他的疑惑似的,淡淡笑道:“仗义每多屠狗辈,读书多是负心人。你有你的长处,不是武功高就能取代的。”

  一句话就打消了别人的疑虑换来崇敬的目光,这天性耿直的汉子虽是个粗人,不过好在可以放心用。他的义气或许将来能在危急关头求助自己的义父吧。

  海千帆临进门前看了看天,那一轮明月已被薄纱似的黑云遮掩,风声呖呖,光线一下子黯淡了许多。

  微叹道:“又要变天了,只是这一次不知道能不能逃过去。”

  语罢,见谢仕汉仍站在原地梗着脖子望天,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也不解释,一笑,竟自去了。 
即使天地异变,在变动还未发生之前,人间依旧是歌舞升平,宴舞笙歌。

  海千帆看着面前似曾相识的场景,请客的与作陪的都与前天晚上毫无差别,只是地点改了。

  茶商张大户似乎对他还是很下了一番功夫去调查的,不知道从哪里得来的消息,直到他不近女色,这回的宴请改在了小官馆,看着那只爱美女的白胖商人在妖媚的少年的讨好下频擦大汗,海千帆倒有些同情他了。

  真难为他!本想让他知难而退就算了,却没想到这商人韧性可以得很。先前得到的消息上指明他的茶行已经周转不灵,以他目前的处境,并不想借贷给其实已经内里空虚的商户,但冲着这他已经无路可走仍不肯轻易认输的个性,也许应该要重新评估。

  “张老爷,您喝呀!”

  也许是小官们身为男人却遭人欺辱之事见多了,在这里面混成精的几个红哥儿总有一种恶劣的个性,看出张大户的不自在后,特特借着奉酒近身戏弄他的人反而更多了。

  “这个……呃,你们多孝敬海公子,他才是今天的主客。”

  这个,男人怎么可以妖媚成这个样子?而且因为不需要存在女人的矜持,加上对男人本身的生理习性就很熟悉,放肆大胆得让他觉得自己不是来嫖人的,而是被嫖的那个。

  张大户眼睛四肢都不知道要往哪摆了,推开那奉酒的小官言绿的手,那边品红又偎了过来,身子像似没几两骨头一样,因为抹了淡妆,脂粉香气扑鼻,要是闭上眼睛,还真是有温香暖玉在怀的感觉。

  “海公子,品绿也敬你。”

  所幸,这些小官们毕竟底子是男人,不会如姐儿们一样,对相貌挑得厉害,闻言半点也没勉强的样子,一回身坐在了海千帆的身边,把手上的杯子向他嘴边喂去。

  “罢了,张老板,你上次说的条件我考虑再三,觉得与你们合作还是可行的,不过,我们要从新店中的抽成提到占总份额的三成。”

  被那小官挑请的手上下捏弄着,纤细却柔韧的身子紧贴过来,海千帆深吸了口气,暗叫不妙。

  他与张大户不同,却是对男人的挑逗有反应的,然而现在他这样的身体,难言之处的隐疾,难不成上南馆来找人做他么?

  ——传出去岂不成了笑话!

  吁出那口长气后,直视着已经坐立不安的张大户,海千帆算准了自己的条件虽然苛刻些,但却是他可以接受得来的,而且他现在也急于把海天一色阁的资本输出转化,以防官府有朝一日真的收网完全断绝海天一色阁的生路时,还有其它方面的资助。

  “这……这……”

  这个意思是说,他同意借款了?张大户嚅嗫了半晌,心里的小算盘打了又打,虽然他这一下坐地起价是杀得比较狠些,可是也还在可接受的范围内,重要的是,现下这笔资金投入,他就算能保住之前的信誉了,到时候别说只抽这新店里盈利的三成,将整个新店都送给他也行啊!想到自己从祖宗家里接过来的商号名誉,张大户一咬牙:“就是您这话!三成就三成,我老张与您这合作算是成了?”

  “好,张老板果然快人快语,这张银票您拿着,随时可兑换成现银。”

  海千帆把早准备下的一张银票递他手上,微微一笑,推道:“唔,我酒喝多了,出去散散,你们继续坐着聊。”

  言罢也不等人让,自己一长身,竟自去了。

  当然,也没走远,只是站在有风吹过来的廊下让风吹醒自己浅淡的酒意。闭上眼,可听到不远处的厢房里传来细细的乐声,空气里都浮动着淫靡的香气。此情此景,说不上动人,但却有一种古怪的熟悉感。

  纤长的手指一下子紧握住栏杆,海千帆暗叫不妙,在这当口若是又得用摄心术控制自己,恐怕会让别的人心生疑虑。

  就在他心神不定,正想好不好现在就立刻告辞之际,身后却响起了一声碗碟坠地的巨响,然后,一个细细的声音迟疑地叫道:“擎……阳?”

  “擎阳?那是谁?”

  海千帆第一时间涌上心头的,是这样的疑问,虽然还没想出答案,但人却像是被牵上了线的木偶,一举一动全不由自己控制。

  奇怪了,这明明不是他的名字,可是……为什么听到后就像是中了降头一样,无法控制地回过头去呢?

  正在心旌动摇之际的那一声清唤,无比准确地攥住了他的心脏。

  先前努力压抑的记忆黑潮,又一瞬间铺盖涌来。

  这个声音,这个名字……

  就好像,之前已听过千百次,就算告诉自己忘了,却仍牢牢镶嵌在身体某处的记忆,只等一声召唤便会苏醒。

  他就连想闭上眼睛都做不到,一回头,就对上了一双泛着红的泪眼,那仅从背影就认出他的人却被他回过来的脸吓了一跳。

  “擎阳?”

  来人看样子也是这间南馆的小官,不过眼角脂粉也掩不住的皱纹与一身已经褪色残败的红衣,让人不由自主地想起那过气的名妓谢秋娘。他若是这馆里的小官,想必也已经是残花败柳的那种,所以才会要连端菜送饭这种粗活一并担任。

  看着他一脸的疤痕有点儿瑟缩,但那小官却没有退却,反而更急切地上前来仔细地辨认了一会儿后,掩着口倒退了几步。

  “你认识我?”

  这人的装扮很熟悉,甚至连他身上的气息也很熟悉,但……他的名字却好像被脑子里一个什么给固执地卡住了,那是他一直强加给自己的暗示,如果把这契子打开,那就好比打开了封印妖魔的瓶塞,里头满涨的黑潮就要汹涌而出。

  身形晃了一晃,海千帆心里已在大叫不妙,脸上却还强笑道,心知怎么样也不能在这个地方让自己被回忆吞噬,他还没有信心能完全承受住那样的冲击,而且现在的时机也不对。

  海千帆的指甲都嵌入了肉里,勉强被痛回了些许神智。这时,对面那小官似乎也从初见的激动冷静下来了。听得他这么一问,震惊之下飞快地抬头瞥了他一眼,眼中似怨毒、又似伤心,末了垂头淡淡道:“对不起,应该是我认错了人。打扰了爷,真不好意思。”

  说罢,再倒退了几步,蹲下身去仔细地收拾碎裂了一地的碗盘,收拾完后略躬了下身,沉默不语地退下了。

  海千帆看着他的背影,心里又是一动,忙拧转开头去,不敢再看,也命令自己不能再想,但直觉告诉他,这个小官的确是认识“他”的,之所以后来故作不识,只是因为本性里催之不毁的高傲,落到这种境地,不愿意被他认出来。

  奇怪,为什么懂他?

  已经完全抛弃过去,新生的海千帆与他仅有一面之缘。

  很莫名地,就是懂他。

  “少东家?”

  见他出去后久久未回,那忠心的护院寻了出来,见他脸色灰败,原以为酒醉只是个借口,现在看来好像是真的。

  赶紧拉拢了衣服,上前扶住自己的主子——先前里面的战况也够惨烈,那倒霉的张大户因为高兴喝了个酩酊,最后也不知道被谁扶进房里了。

  “我们回去吧。”

  见他出来海千帆也是不无高兴的,他现在的状况,及早回去处理比较好。

  “嗯。”

  谢仕汉仍不放心地扶着自己的主子向外走,说实在的,之前他都没注意到自己的主子其实是很纤细的人,还是说他日日辛苦已经落下形来,只是平常穿着衣服时并没有真实显现?瞧他的腰,都已经细到一手可以合围了。

  扶着他的腰让主子上马车的时候,谢仕汉想提醒他以后要注意身体,但张了张嘴,却觉得太过僭越。

  “谢谢!”

  坚实的臂膀透过衣物传来灼人的热度,海千帆心念一动。

  他已经变成这样的身体,自然地渴求着男人,但现在又不比以前,以前他不过是黑帮头子一个,行为不检也无人可说,现在却是堂堂正正的商人,行事若有个行差踏错,倒是留人笑柄。

  这个男人朴实憨厚,用以往的方法强行把他带入叛离正规的肉欲欢爱,倒有点于心不忍。

  “少东家,您还不舒服吗?”

  谢仕汉却没想这么多,只觉得车内的少东家今天的确很不对劲儿,灼热的视线透过车帘仍看得自己脊梁发烫,回过头去,见他饥渴的目光好像要吞噬人般地看着自己,心里打了个突,再也不敢与他对视。

  “我……没事。”

  罢了,这个侍卫只是普通人,又不是可利用得毫不愧疚的捕快!从今晚到南馆喝花酒的反应来看,他不是对男人有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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