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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警察故事 续集-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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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其实不敢置信地低下头,把手指放进嘴巴里舔了一下,飞快地又数了一遍钞票,得意地笑起来:“哼,明明是八千六,真是的,吓我一跳,我还以为你有特异功能呢。” 
“地上还有一张,你刚才掉的。”王爱国用手指了指,“这可不是特异功能,这是遗传,听说优秀的大盗都能看一眼就知道有多少钱,所以很早以前我就开始练习了……说吧,林染的孩子,在哪里?” 
“林染没孩子!”王其实也不耐烦了,趴在床底下撅着屁股把掉在地上的那张钞票捞出来,不再搭理儿子。 
王爱国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双手托腮想了想:“会不会……我哥就是林染的儿子?” 
王其实吓得趴在了床底下,手忙脚乱地退出来,拍拍身上的灰,冲儿子发了火:“你什么脑子啊!算清楚,林染要是活着,也就是30出头,他能有个20多岁的儿子吗!再说了,林染死的时候,他那孩子还在他娘肚子里呢!呃……”王其实忽然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赶紧地闭了口。 
“呃?呃什么呃?”王爱国慢条斯理地爬起来,拍了拍屁股,“说吧,那个孩子,在哪儿?” 
王其实叹了一口气:“唉,好了好了我说!反正这个跟那个案子的关系不大,说出来也没关系,TNND!你一定要知道?” 
王爱国点点头。 
“唉!”王其实又叹了一口气,“林染的孩子……压根就没出生,他老婆把他的后事料理完,抚恤金一领到手,立刻就去把孩子做了。” 
“做了?”王爱国一愣。 
“对,堕胎,手术,人工流产,明白?事实上,如果不是为了多领点抚恤金,她可能早就把手术做了!” 
原来,这,就是大家都不愿意提到那个孩子的原因。他,根本就没有来过这个世上。 
王爱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其实,这也不能怪她。年纪轻轻就当了寡妇,再要带个孩子,想往前走一步都难。再说了,养活孩子不容易,一个女人家家,要工作,还要带孩子……林染也没留下点积蓄,就那点抚恤金,够干啥的?林染家里又穷,挣得不多,还得供弟弟念书……”王其实唉声叹气,与其说在宽慰儿子,不如说是宽慰自己。 
“真的,儿子,你又不是不知道,这种事情太多了,咱们市哪年不得死几个警察?有几个遇到这种情况会把孩子生下来的?唉!” 
王爱国沉默了,的确,从小在警察堆里长大,这种事情,他听得太多了。 
“你燕叔叔不愿意你干警察,也就是因为这个。”王其实继续说下去,“干这行,真的,没什么意思……” 
“爸,您别说了,我懂。”王爱国拦住了他爹,“我想出去走走,透透气。” 
“去吧,早点回来,顺便去趟你哥那儿,把他们都叫过来,晚上燕飞要做炸酱面,叫他们一块儿过来吃。” 
王爱国点点头,拉开了门。 
外面很冷,刮着大风,天黑沉沉的,看起来要下雪。 
几个穿着花花绿绿的小伙子在院子里摆酷,长长的头发破破烂烂的牛仔服,几把音色极其漂亮的吉他,旁若无人地大声歌唱。 
风吹着落叶,吹得到处是灰,吹得人睁不开眼睛。 
“让风吹,多少年少轻狂的梦。是谁和谁在风中松开的手?是真情,谁在乎天长地久?是梦境,怨只怨不能回头……” 
燕飞拎着菜篮子从外面走进来,皱着眉头自言自语了一句:“这年头流行复古么?上世纪80年代初期的小阿飞们干的事啊。爱国你干吗呢?” 
王爱国没听见燕叔叔的话,他正低着头怔怔地看着自己的手——是谁和谁在风中松开的手?是谁和谁?谁和谁? 
是林染?还是林烨?是王文杰?还是自己? 
眼泪,一滴一滴掉下来,掉进了满地的尘土里,没留下丝毫痕迹。 

30 
“让风吹……依稀记得来时的路,是泪和泪在风中纠缠的眼。是思念,就让风,吹也吹不断吹不散吹不醒啦槐涞脑级ā?BR》泪和泪在风中纠缠的眼,生死不变的约定…… 
明明说好是生死不变的约定,怎么会变的?那个人,那个林烨,还有那个林染,为什么要消失不见?为什么! 
“嗯……想当初,我也曾经被这歌感动得热泪盈眶过。”燕叔叔拍了拍王爱国的背。 
“是么?”王爱国擦一擦眼镜,抬起了头,“这是谁的歌啊?” 
“蛮老的一个歌手了,你大概听都没听说过。”燕飞微笑着摇了摇头,“哦不对,你应该是听说过的,唱‘麻花辫儿’的那个,呵呵。” 
“哦,是他啊。”王爱国想了起来,那是燕叔叔很喜欢的一个男歌手,至今那部老式的录音机还会放着他的磁带——“喜欢上人家,就死缠着不放,那是十七八岁才做的事!” 
王其实则不以为然——“什么叫十七八岁才做的事!儿子啊我告诉你,甭管多大岁数,喜欢上了就是喜欢上了,没啥不好意思的。咱讲究的就是死缠烂打!千万不要像某些人一样,说放手就放手连一点余地都不留的,自以为很伟大其实啊他伟大个P啊他……” 
‘某些人’就那么冷冷地看着他。 
“咋啦燕子我说得不对?”王其实明显装傻。 
燕飞愣了一下,没咋,没啥,没怎么样,你说得对,很对。 
吉他声声,那群人换了一首歌,正是那个‘喜欢上人家就死缠着不放!’:所有欢笑泪水就是那样度过,那一段日子我永远记得。或许现在的我已经改变许多,至少我从没改变那个做梦的我。——那,是我们的,《年轻时代》。 
一老一少的两个人,在那样一个起着风的下午,坐在大院的长椅上,反反复复听着那样一群人,用那样的嗓音,唱着不属于这个年代的那些老歌……“哦哦年轻时代!年轻时代!有一点天真有一点呆。年轻时代!年轻时代!有一点疯狂有一点帅!哦哦年轻时代!年轻时代!有一点执着有点无奈!年轻时代!年轻时代!有一点甜蜜有点悲哀……” 
忽然就觉得一切都豁然开朗,不管怎样,这样的日子这样的时代,我们会永远记得。 
这就是我们的——年轻时代。 
那天晚上燕飞忘了做饭,王其实说他一定要把院子里唱歌的那几个小阿飞赶到大街上去,叫城管来收拾他们。 
从海南回来王爱国觉得舒心了很多,看来人有时候就得出去走一走,一个人死钻牛角尖是行不通的——王爱国甚至觉得林烨大概也真的去旅游了,欧洲是个好地方,去吧去吧永远别回来啦啦啦啦啦…… 
可是王文杰不这么想,他怎么也不相信林烨能说走就走——实际上林烨是连说都没说一声就走了。 
王文杰告诉他弟弟,他已经开始监听他老爸的电话了,连续两个礼拜,收获很多——比如王志文和包仁杰在没有旁人的情况下彼此的称呼是非常非常非常肉麻的;比如王副局长也会在开全局大会的时候正襟危坐在主席台上偷偷给小包发黄|色小短信;比如……咳咳,还是给老头留点面子吧。 
“我连老头的工资卡密码都搞到手了,可就是没有林烨的下落!你说邪不邪?林烨好歹也算是他的得意门生吧,半个多月了,怎么他愣连林烨的名字都没挨过边儿!” 
“邪,很邪。”王爱国点点头,“老头越是不提他,越说明有问题,是不是?” 
“当然是!”王文杰对弟弟的善解人意很欣慰,“老头和林烨肯定有一个特别的联络方式并且时刻保持着联系,所以他才一点不担心林烨的安全……你说我是不是应该想办法打进东城分局内部?嗯,最好能在老头的办公室安装一个针孔摄象机……” 
王爱国像看一个疯子那样看着他哥:“哥,你走火入魔了?我看你病得不轻。” 
…… 
王文杰的监视行动很快就被暴了光,当然不是王爱国告的密,毕竟王君志文同志也是警界赫赫有名的人物,反侦察能力不是盖的。 
王志文举着硬硬的皮鞋底儿围着大院追了儿子好几圈——自打王文杰成年之后还没这么丢脸过。 
不能说王志文脾气太大,实在是儿子的行为确实太太太欠揍。 
最后还是燕飞出了面跟王文杰好好谈了一次,并且把包娉婷也请了来,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掰开了揉碎了苦口婆心摆事实讲道理,终于让王文杰死了心。 
从那以后,王文杰再没有打听过有关林烨的事情,王爱国也再没有听他哥提起过那个名字。 
关于那个人的一切,就像歌里唱的——让风吹,吹动你飘啊飘的发;让风吹,吹痛我痴啊痴的傻,痴啊痴的傻…… 
慢慢消散风中,慢慢消失不见。 
王文杰也再也没有向弟弟抱怨过自己的工作,没有再在背后管刘队长叫‘刘黑脸’,曾经几乎是孩子气的那些赌气式的举动,统统没有了。 
就像是一夜之间,长大了。也许成长的区别就在这里——所有曾经是敢爱敢恨敢于痛快淋漓说出来喊出来剖开心口堂堂正正亮出来的心事,那些心事,当你再也无法说出来喊出来剖开心口堂堂正正亮出来……你就,长大了。 
看,我没说错,这是一个,成长的故事。  


31 
两年后。 
王文杰25岁,他爹——王志文,被正式提拔为东城公安分局局长,全面主持各项工作。 
这算不得什么好消息,在王志文这个岁数被提拔,基本上也就是发了一个‘安慰奖’,干不了两年,就该退休了。 
王志文倒是很高兴,他等这一天已经等了好多年了,终于可以放开手脚按照自己的意图来办点事情了——就这一点来说,王局长的思路和某些栽倒在退休前夕的‘59岁贪官’基本是一样的。 
当然了,王局长和贪官还是有本质上的区别的,毕竟王志文口袋里的钱实在是不多——用句官方术语来讲,就是“个人财产和收入基本相符”。 
就在王副局长被提拔成王局长之后不久,王文杰也被提拔了——他被任命为西城刑警支队二组组长。我们不能说这两项任命之间有什么关联,至少在公开场合,我们不能这么说。 
王文杰同志是完全凭借自己的实力和工作表现,才有了现在这个独当一面的机会的。正如同之前的任命通告上说的那样:王文杰同志,思想上积极要求进步,工作上刻苦塌实肯干,生活上艰苦朴素团结群众,政治清白,出身良好,吃苦在前享受在后……总之,这个小组长,他当最合适。甚至,还有传言说,刑警支队副队长乃至于正队长的位置,迟早也是他王文杰的。 
所以刘队长的脸就更黑了——这是当然的,换了谁也不愿意在身边搁上一个随时要顶替自己的家伙;所以,刘队长对小王同志很不客气——事实上,他好象一直就不怎么客气;所以,即使王文杰当上了小组长,他照样还得归队长领导,跟在老刘屁股后头写结案陈词。 
王志文倒很看得开,他跟儿子说你千万别以为你们刘队长小心眼,他这是锻炼你呢晓得啵?你们队长办案子很有一手的你可得瞪大了眼睛好好学哦。 
儿子说老爹你再跟我打官腔我就再离家出走一次你信不信? 
一句话说出来忽然就胸口一疼,怔怔地愣了几秒钟,就只有几秒钟,然后就该干什么干什么去了。 
其实王文杰对刘队长实际上还是很服气的,老头没有胡说,刘队长办案子的确是很有一手,令小王同志受益非浅。尤其是刘队长的脾气硬,敬酒罚酒都不吃,压力再大也顶得住——这一点就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了,毕竟干这一行的麻烦事实在是多,讲情说理拉关系的比天上的星星都多。 
“刘队长?嗯,人还行。”王文杰点点头,喝了一口咖啡,很烫,很苦,也很香,是王爱国煮的。 
“他还老是为难你?”王爱国在咖啡壶跟前磨豆子,这套虹吸壶加磨豆机是他上礼拜逛街的收获。日子还不长,所以王爱国正在兴头上,拉着他哥一块儿来‘小资’一把——估计今天过完了瘾,下次再拿出来的时候就不一定了,毕竟太麻烦太麻烦。 
“其实吧,也就比那种速溶方便装好喝一点点,”王文杰再细细地品了一口,“我看燕叔叔喝了一辈子方便装的,好象也挺不错。” 
“你提醒我了。”王爱国点点头,把磨好的豆子小心地倒进虹吸壶里,“等我玩腻了就给燕叔叔送去,他准喜欢。” 
“那你最好洗干净点,别叫他看出来是你玩剩下的。不过我想他不会在乎这个……说真的,我有的时候甚至有点嫉妒他。”王文杰笑着摇了摇空杯子,“快点,我等不及了。” 
在这样一个阳光明媚的下午,坐在洒满了阳光的阳台上,煮一壶香浓的咖啡,腿上放一本古老的故事书——这样的画面,实在是很像拍广告……麦氏咖啡,滴滴香浓,意犹未尽。 
这间带阳台的小屋是王文杰租的,两室一厅,一间卧房,一间客房。客房是给弟弟留的,王爱国有时候过来看看电视、读读书,或者下厨做点好吃的,比学校宿舍方便得多。阳台外是个小学校的操场,视野很开阔,晴天的晚上可以看星星,还有那个一直没能攒够钱买下来的明晃晃的大月亮。王文杰最喜欢的是那个操场,心烦的时候,戴上耳机听着音乐,围着操场跑上几圈,感受风在耳旁发际轻松掠过,心情就会好了许多。 
让风吹,吹动天边飘过的云;让风吹,吹痛红尘漂泊的心……就像此刻,坐在洒满阳光的竹椅上,微微的风轻抚着头发,浓香的咖啡味道包围在四周,温馨幸福的画面。 

 “你还没回答我呢,你们那个刘队长,他还有没有为难你?”王爱国笑着接过哥哥手里的杯子,小心地把刚煮好的咖啡慢慢倒进去。 
“都是同事,有什么为难不为难的。”王文杰轻松一笑,甩了甩头发,似乎是要把这个话题甩到阳台外面去,“严师出高徒嘛,他也是为了我好,怕我给老头丢脸吧。” 
王爱国没说话,那个会眼睛一闪一闪跟他说‘这一行真的很有意思’、那个把所有的心事都写在脸上的哥哥,就如同那本古老的故事书上的那一页,轻轻一动手指,撕成了碎片,消失在风里,再也找不到了。 
“这一页怎么没有了?”王文杰举起手里的书,摊开了指给弟弟看。 
“不记得了,小时候咱们撕掉的书也不只一本两本,这本怎么撕的,谁还记得住呢。”王爱国啜了一口咖啡,好苦,“糟糕,这杯没煮好,是不是煮第二次之前应该要洗一洗才行啊?” 
“不知道,你看看说明书吧。”王文杰叹了一口气,“唉,包姐姐偏偏不在家,这哄孩子的活儿还真不好干。” 
王文杰正在办的一个案子,是个凶杀案,很残忍、很轰动一时的灭门惨案。 
说是‘灭门’其实不是太准确,事实上被害者一家虽然老老小小被杀了十几口,毕竟还有个小孩勉强逃脱了毒手,在医院抢救了几十天之后,拣回了一条命。 
可怜的小孩在醒过来以后就再没说过一句话,睁着一双茫然惊恐的眼睛缩在床角一动不肯动,王文杰使出了浑身解数也撬不出一句话。 
所以王文杰就找弟弟要故事书来了。 
喝着咖啡的王文杰觉得自己有点冷血——那个孩子还在惊恐中挣扎,案犯还在逍遥法外;广大市民议论纷纷人人自危,强烈要求公安部门早日捉拿凶手;省市领导一天十二个电话打过来询问案情进展;上级部门也下了死命令,限日破案,早日给广大人民以及地下冤魂们一个交代……而他王文杰,却在惬意地享受阳光,品位小资产阶级生活方式。 
如果是在几年以前……王文杰自嘲地笑了笑,那个满脑子个人英雄主义惦记着破案奖金的小毛头儿,也许,真的已经如同那本古老的故事书上的那一页,轻轻一动手指,撕成了碎片,消失在风里,再也找不到了。 
手机响了起来,王文杰低头看了看,把杯子一搁 ,没喝完的咖啡溅了出来,染脏了雪白的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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