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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重爱-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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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去哪里呢? 
  上了十八路,车摇摇晃晃的向前开。车窗外大风呼啸,街上显得很空,仿佛昨天所有的声音与色彩,一夜间都被大风吹走了一样。 
  转了两次车,我下车时天已经要黑了。 
  迎面走来的人笑著跟我打招呼:“这不是小朋吗?怎麽?回来有事儿?” 
  我机械的回答:“嗯,来看看房子有没有让风吹坏。” 
  那个人笑笑走过去,他走出老远我才想起来他是我的小学同学。 
  我回老房子来了。 
  这里离市区有三十多里路,我已经很久没有回来。 
  电话又响起来,我掏出来看,是秦浩的号码。 
  愣了一下,手指刚移到接听键上,忽然电话屏幕一暗,声音也停了。 
  没电了,我忘了充电。 
  站在原地发了一会呆,摸出钥匙开了门。 
  屋里空落落的,堂屋里很暗,老房子就是这样,窗户小,采光不好。 
  自从爸妈去世,我和姐不愿再住在这里,搬到了市区的新房子去住,这里就一直空著。 
  这里有很多回忆,我在这里度过了我的童年时光,无忧无虑。虽然再回到这里,难免会勾起丧亲之痛,但老姐和我一直也没有想过要把这里卖掉。 
  我打开窗子通风,已经没有电了,但是院子里的手压井还可以用。我去敲邻居的门,借了一缸子水来引源,压了一盆水,又生了炉子,到路东买了方便面来。 
  厨房里还有很多盆盆罐罐,找了碗和筷子来洗干净,煮了面,把肚子填饱。 
  邻家的大娘很热情,说屋里太久没人,不好住,邀我去住她家。我婉言推辞,她又硬是抱了床铺盖来,一直说著柜子里的被褥太久没用了,把东西放下就走。 
  等她出了门我才看到茶几上还有一大碗炒米,一个小筐里装著煮好的蚕豆。 

  我铺开床睡了一觉,再醒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屋里没有灯,风呼啸著打在窗户上,树影婆娑摇动,被路灯的光映进屋里来。 
  让人想起呼啸山庄,似乎有人在敲窗子,说著:让我进来,让我进来。 
  可是我的窗外只有风,不会有谁夜来相会,敲响窗户。 
  我找了一枝蜡烛点起来,抽屉里还有当时没来及带走的东西。一些中学时候的笔记簿还在书架上,两只笔孤零零的在桌角的笔筒里,已经过了好几年了,估计也写不出字来了。 
  衣橱里还有当地的校服,好些已经过时的当想不想穿的衣服,都胡乱扔著。 
  我把那些衣服抱出来,挨件的叠好再放进橱里去。久不住人的屋子难免潮湿和霉气,衣服上一股泛潮怀旧的气息,摸起来有些太过於柔软,似乎用力稍大一些,就会把它们捏碎一样。 
  桌上立的蜡烛无声的燃烧著,一滴滴的落下烛泪。 

  不知道在寂静中坐了多久,蜡烛烧到了头,火苗跳动了几下,忽然转亮,然後簌的一声轻响,屋里黑了下来。 
  蜡烛灭了,烛泪积了一汪,在桌上慢慢凝固。嫋嫋的青烟升起来,一股失落的味道。 
  从小就觉得这个味道很奇异,现在一个人在黑暗中闻到,更有这种体会。 
  死亡的,绝望的,却又无可奈何的味道。 
  我躺在床上,拉高被子盖住自己,只觉得心中平静的很,什麽也不愿去想。 
  在这个充满了童年快乐回忆的房子里,也许父母的眼睛在暗处温柔的看著我。 
  只有我,只有风。 

  我对邻家的说法是,因为一件工作需要安静,所以回来住几天。大婶还和记忆中一样热情,一天三顿倒有两餐给我送来,连下午蒸红薯当点心,都不忘了我那份。 
  并没有老在屋子里坐著,过了两天,风渐渐小了,云淡天高,正是一个晴冬天气。我在小街小巷里闲逛。这里是个半城市半乡镇的地方,地方不算整齐,也不算繁华,但是有种很浓的人情味道。 
  地方小,可是也有好几家网吧。想到交过的上一件CASE,走进去,要一台机器看邮箱。 

  只有两封信,讲的是工作的事情。我模糊的想起来,恐怕老姐和秦浩不知道我的去向,或许……会很焦急。 
  按下写信的选项,面对一片空白的待编辑页面,我只打了老姐两个字外加一个冒号,然後就愣在了那里。 
  最後,还是什麽都没有写,默然的关闭了页面。 



  27 

  和邻居家的半大小子一起去钓了几次鱼,空闲的时候把屋子全收拾了出来,被褥翻出来晾晒。冬天的暖阳最是喜人,晒在身上只觉得温暖,让人充分体会到了什麽叫和煦。 
  仿佛与世隔绝,也和现实脱节,没有电,没有自来水,没有电视电话电脑的生活,我渐渐可以去思考,去想些事。 
  其实谁也没有错,这件事上,并没有谁是恶人。 
  一切都很自然,顺理成章。 
  只除了我多出来的那部分回忆,一切都显得很和谐完美。 

  去邮箱看信的时候,有一封秦浩的来信。 
  鼠标在上面盘恒了将近一分锺,点了打开。 
  信上很简单,只问我在哪里,为什麽不接手机,让我回家去,有事情想当面和我谈。 
  我对著电脑发了一会儿呆,慢慢点击选中,然後再点击删除。 
  这几天安静的独处,想通了好些事情。 
  一切重来了,不会和从前一样。 
  其实秦浩和老姐在一起再好不过了,秦浩是个很靠得住的男人,老姐和他结婚,下半辈子的幸福绝对没跑儿。 
  至於我…… 
  我曾经花了很久来爱上他,但我想,遗忘花不了太多时间。 
  在安静的小镇上,我感觉过去的一切离我都很远,象是前世的事情。 
  关了邮箱,顺手点进游戏。 
  很久不进游戏了,大概以後也不会再玩。那时候是因为腿脚不方便,复健之余进游戏来消遣。身上的装备武器什麽的都白放著,很可惜。 
  我在广场上蹲点摆摊子,把身上的所有东西都拿出来卖。价格定的很低,简直就是大出血的跳楼价。可是很奇怪,这麽低的价来买的人却少,问问就走了。 
  後来旁边摆摊的人说,价格这麽低,肯定是骗局,人家才不会来上当。 
  我苦笑。 
  原来现在游戏中也变的这麽黑暗了,处处骗局。你就算是真诚,被别人扭曲过的目光看,也变成了骗子。 
  更意外的是,我想下游戏的时候,遇到了剑平。 
  他上来就问我在哪里,马虎眼打不过去,只好老实说回了老家。 
  他在我身边蹲下来,也开始甩卖他身上的装备和物品。 
  “你也不玩了?” 
  “对。” 
  鲁高因是个游戏中的沙漠之城,大风吹过脸颊,干热的象粗糙的砂纸一样,那种微麻的痛感是这个城的特色所在。 
  我们都没有说话。剑平很了解我,在他面前,我不必用言语来遮掩或是解释些什麽。 
  很痛快的把曾经珍爱的装备都卖掉了,然後到系统的银行那里去把金币兑成|人民币。剑平一直沈默的陪在我身边,他是一个温和可靠的朋友。我一直在想他是不是永远也想不起锺千羽这个人来……不过有什麽区别呢?现在的他也不是不快乐的。 


  “一笔小财。”我看著转帐单子笑:“能买样不错的礼物。你觉得金表好不好?” 
  他揉揉我的头:“钻表更好。” 
  我做个鬼脸:“钻表啊……这点钱大概够买表带吧……” 

  他陪我走到王宫後的刑场拱门下头。 
  我冲他笑笑笑:“好了,我要去自杀了。你也来吗?” 
  他说:“好兄弟嘛,当然是同生共死了。” 
  我笑著走到刑架下去, 头顶寒意冲下,我抬起头来,巨大的砍刀朝我落了下来。 
  怀抱著世俗不容的爱情,在一个没有人的角落把自己杀死埋葬。这是必然的结局。 

  身体似乎感觉不到痛,但是一瞬间就从游戏中弹了出来。 
  GAME OVER。 

  和剑平一起玩了一会仙剑游戏,他对我很好,想尽办法要让我开心。我取笑他象只小母鸡,他也不生气。B611B那天再东旧:)授权转载 惘然【ann77。bbs】 

  沈默了半天後,他说:“秦浩他们现在……到处在找你。” 
  我哦了一声,慢慢说:“我大概下周就回去。” 
  他愣了下:“你不是……不参加婚礼了吗?” 
  他笑笑:“姐姐的婚礼,我怎麽能缺席。就算没钱买礼物,人也还是得去的。你……帮我和他们说一声,就说我因为接个工作所以不得不离开,马上就可以回去了。” 
  他脸上的神情很温柔,说话轻的象叹息一样:“不想去的话,我可以替你和他们说……” 
  “总不能一辈子再也不见面了。”我笑著笑著就觉得眼睛发热,低下头去说:“我收拾一下,明天就回去了。” 
  逃避於事无补,再说,我或许可以逃开和秦浩的牵系,但是我逃不开和姐姐的血缘。 
  我们是亲人,一辈子也斩不开这个联系。 

  没什麽别的要收拾;把床重新用布盖起来;被褥抱去还给邻家大婶;和来的时候一样两手空空的回来。 
  本来觉得家里是不可能有人在的;毕竟现在是上班时间;他们应该都在外面。掏出钥匙开了门;低头换鞋子;把外套挂好;想去接杯水喝;抬头却看到秦浩站在卧室门口;一双眼黝黑沈默;面无的表情的看著我。 
  莫名的觉得有些害怕,好象……羚羊被狮子盯住的感觉,後背直发麻。 
  “呃,没上班?” 
  他一动不动的说:“我辞职了。” 
  我接了半杯水,喝了两口,那种被猎食目光盯著的感觉始终挥之不去。 
  “姐姐呢?” 
  “她约了朋友。” 
  我抓抓头发:“我换衣服……” 
  他侧身让我进了屋,然後依旧面无表情的看著我当著他的面把门关上。 
  门没有如我所愿的把他关在外面,他一只手还握在门框上,门关不死。 
  “那个……”想叫他松手,他却推开门走进屋来,老实不客气在床上坐下。 
  秦浩在生气。 
  我看得出来,可是,也不至於连个衣服也不让我换吧。 
  “等我换完……” 
  “等你编完词儿,我还问什麽?”他慢慢说,一手插在兜里,一手慢慢的抚平枕巾上的一道褶:“说吧,去哪儿了?” 
  我老老实实说:“回老家去住了几天。” 
  “为什麽不接电话?” 
  “唔,没电了。” 
  “找不到公用电话?” 
  我缩缩脖子,不吭声了。这个无论如何是说不过去的。 
  “腿疼吗?” 
  “呃?” 
  话题踊跃幅度太大,思路一时跟不上他。他耐心的又重复了一次:“剑平说你的腿,一到天冷就难受。” 
  “还,还行。”头快缩到肩膀下面去了。 
  “车祸的事,为什麽没告诉我们?” 
  我注意到他用的是“我们”而不是“我”,心里象被针扎了一下子似的疼。 
  这麽快就以准姐夫自居了。 
  “反正都好了……”我本来是站在门口的,现在腰都快勾到地下去了。怎麽觉得自己象是希里胡涂就投案自首的犯罪分子呢?明明…… 
  我也没做什麽…… 
  他哼了一声,很冷的那种声音。我斜眼看看他,低头继续装我的孙子。 



  28 

  他两条长腿交叠著;语气比刚才温和了一点:“我要和悦兮结婚,你并不开心?” 
  我打哈哈:“哪能……我就是一时没反应过来,有点……有点失落。” 
  “看得出来,你失落的不轻,”他的声音里听不出情绪波动来,就这麽平说直叙:“认识这麽长时间,我倒没发觉你有恋姐情结。” 
  他这话真是……让我哭笑不得,又不得不接下来:“是是,我不对……哎,你们日子定在哪一天?” 
  “待定。” 
  这个人说话…… 
  真是,难怪後来好多和他合作的人都被气得连家门都认不出来。他要是成心,能堵得你一口气塞在胸口上不去下不来,还没地方说苦去。 
  我从衣柜里翻出衬衣内裤打算去洗澡,看他还是坐在床上不动。 
  心里说不上来是什麽味道。我一手拧开水阀,呆呆的坐在抽水马桶上发呆……不知道为什麽突然很想来支烟。 

  这个澡洗的格外仔细,时间也长,手脚都泡皱了,我才慢吞吞的出来,头顶著毛巾擦头发,秦浩还在床前坐著,眼睫垂著,似睡非睡。 
  他这几天没睡好吗? 
  脸色不太好,眼睛下头也有黑晕。 
  “不用忙吗?” 
  他抬起头来,目光闪亮:“忙什麽?” 
  我奇怪:“结婚不用准备吗?总得有房子家俱各种日用品,还有,结婚要不要办酒席,在哪里办?请客发通知……这些事情不用做啊?” 
  “哦……”他仿佛如梦初醒一样:“这些……倒不急。” 
  我点点头:“是不是你们想去注册登记一下就行了?那倒很省事省钱。” 
  觉得屋里有点凉,我坐在一边往脚上套袜子,秦浩伸手打开空调暖风:“早上吃了吗?” 
  “吃过了。”我拿毛巾继续揉头发,秦浩接过手去替我擦。 
  心里很奇怪,有点酸,又觉得很空,全身被他的气息包围著,连呼吸都变的软弱起来,手脚也没有力气。 
  他的手指有力又温柔,从头皮上滑过的感觉,让人舒服的想要浑身战栗。 
  这种幸福……以後,大概只能看著老姐拥有了。 
  其实换一个角度想想,秦浩成了我的……姐夫,我们也算是一家人,常常可以见到面…… 

  这就不错了吧?应该算是很好了。 
  可是,为什麽一边这样安慰自己,一边却觉得心里酸的受不了。 
  极力的压制还是压不住,我扯过毛巾角盖著眼,让那些水份被静静的吸干。 
  “小朋?” 
  “嗯?”我清清嗓子,可是还是带著一点哽咽的声音。 
  “你常做梦吗?” 
  他语气温和,好象气已经生过了,心情又好起来。 
  “不常……”我摇摇头。秦浩拿了吹风机来,替我把一头半长不短的乱发一蓬蓬扯起来吹。微薰的热风吹在颈上,我止不住轻轻颤抖。 
  明知道……这不是属於我的幸福。 
  可是,这一刻,只有我和他,是多麽安详幸福。 
  就这一会儿……就这一会儿,不要太久,让我暂时忘记他不是我的爱人,他和姐姐的婚事……让我享受这一会儿偷来的幸福。 

  “我最近经常做梦。” 
  “噢。”我应了一声,然後觉得不管从哪个角度来说我都得表示下关心:“噩梦吗?是不是最近压力太大了?” 
  “不是……总是梦到过去的事情。” 
  我想了想:“那说明你对现在的生活有不满足,又得不到,所以才缅怀过去吧?其实不应该总这样,人应该向前看。” 
  他的童年少年没什麽快活日子,或许这个阴影永远也不能除去。 
  “我梦到我和丁磊谈过恋爱,你说,是不是很有意思?” 
  啊? 
  他,他是和丁磊谈过……不过那是在我所经历过的时光中发生的事,现在的他可没有这段经历:“唔,这说明……你这家夥当年摆著一副冰块脸,其实对追不到校花这个事实还是很介意的嘛。”我糗他:“想不到你当时一本正经,原来也在心里YY校花。” 
  他似乎是轻笑了一声,在吹风机的嗡嗡声里听不真切。 
  虽然希望这一刻过的越慢越好,可是半长不短的一头稀稀黄毛还是很快就被吹干了。秦浩把外套裤子一起丢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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