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5经衰弱和强迫观念的根治法-森田正马-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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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这种讨厌的心情，只好乱无曰的地洗赶手来。水桶里的水
使r不少，最后崖腑膊投全身也都洗过，似乎还觉得计；大甘
心。此后的必然后果，先是想方设法兀让自己身体接触到一
切象是不干净的东西，随后义要苦心研究什么东西十净？什
么东西不干净等等。这位患者听说乡＇色是硫黄的化合物后，就
再也不敢摸到红色的东西。听说糕点厂使用腐歧鸡虿做点心
的事以后，连其他很多种娄的点心也不敢吃丁。他邢毫无日
的一味耗用精力的事例，真是到了数不胜数的程度。后来，患
者触摸东晴的时候，便常常先用纸铺垫～‘…，最多的时候，一
天要用一百多张纸。最后，直接用术棉做r一付平套戴在于
卜。为了上便所准各于纸，竟然化丁一个多小对。这样一来，
便想法尽量少上厕所。因此，彳i_时又常常在半路上尿r裤子。
在无法收抬的情况下，只好忍受着这尿裤子蹦后的窘态。击
大便时，因担心不洁物抹在手上，为r开便所门对手不接触
门板，便首先拿五层纸双折起）｛∈垫上，大便完了后，还要另
拿五页纸四折后垫J．二。这种做法，宴际…f二并不能擦净大便，…一
般人略加想象，对这种做法也会感到讨厌。但是这位患着因
为他一心一意地担心手．卜是否沾染丁脏物的缘故，却连这样
明显的事实也失去r思考辨别的余地。患者因为害怕触及脏
物÷既不敢替换捉服？也不能人浴洗澡。再过一两周之后，患
者的屁股周嗣？将是一种什么情况呢，可以想象得出，不洁
到了极点。
●人世间中的地狱苦
　　　　这样的患者，发病以来，从撮初对某些细微琐事引起情
绪不佳，逐步发展恶化，终于成为难能自拔的，虽然生活在
人世间，却饱尝着地狱之苦的局面。从害怕不洁逐渐成为自
身不清的事例，便可咀完全理解丁他的这一过程。由于患者
的重在感情作祟，尽管是些细微的厌恶情绪，却隋人…必须
彻底将它排除的固执难消的念头。叉因个人心胸过分狭隘内
向，对周围事物已完全丧失了正确判断的能力。连同避不洁
的事实，抛弃不干净的残遮也完全无能为力丁。一般的人，对
于每天降临在自己身上的命运和由此引起的自己某些细微的
情绪变化，全都忽略不计，置之脑后，如实地对待面临的各
项实际事物。因此就不导致强迫观念。由于在萌芽时期已被
捏断，所以就不会再长成大树。
　　　　某位患者，在住院的时候，目为别人曾用手挪动过自己
的拖鞋！因此认为会带来不洁，便经常把达双拖鞋收抬在自
己枕头下面的褥子底下。但是，在自己去便所时，却仍然照
常要用这双拖鞋。这到底是讲的什么卫生呢？我们经常嫌别
人的唾液脏．可是对自己的唾液便叉无所谓了。这位患者就
是把这种心理夸张式地发展到丁极限的程度。
…　115　…
●赤面恐怖反而不知羞耻
　　　　赤面恐怖患者的大多数或者是在学校受到耻笑，或者是
因为在女友而前吃了闭门羹等缘由引起的。另外，也有的因
为白童年时代开始，便生性腼腆，不会和别人那样存生几面
前应对H如，因而产生悲观情绪。长大之后，随着思想认识
的发展，把自己这种心理状况理解成病态，逐渐成为强迫观
念，讨厌与生人会面，参加集会时坐立小安、羞耀难堪，有
的甚至连电车也不敢坐。一旦与别人的眼光交会，恰如遇到
贵人或恋人，战战兢兢，侗促不安，只好随时把眼光转向别
处，当患者感到不能这样下去而打算芷奋图强的时候，有的
犹如拉开打架的姿式，两眼发红、直直地瞪着对方，这也属
于是重在情感的·种＋硬是要否定自己这种害羞的心理，尽
力拼命拿出一种不害羞的而孔。心理活动经常指向内部，因
而对周围事物已失占了分辫的基准，致使患者连自己的粗暴
行为或对别人造成的麻烦都视而不见、不以为然了。只求自
己不再那么羞愧腼腆就心满意足r。这也是不合道理的。把
日为害羞才感觉腼腆这样的对应关系，完争弃之脑后。倘若
是一个正常的人，为了害羞，就要努力争取不被人耻笑，不
遭受恶言恶语，这样，也才不感到内疯。但是，赤面恐怖患
者由于思想矛盾，却恰恰与此相反。他们之所以变碍不知羞
耻，也是由于这种原因。在我这个地方有很多患者写信来询
问治疗方法，几乎达到了不耐其烦的程度。赤面恐怖患者与
其他强迫观念患者相比较，很明显地感到他们光是为了自己
的方便，写）｝∈的信叉长叉哆嗦，还时常发来邮资不足的信件，
而且都是些希望详细告诉他治疗方法等的生硬要求。对于他
这样肆意加给对方的如此这般的麻烦，从内心里没有半点儿
想关照_下的意思，为了自己不再感觉羞耻，虽然可以付出
最大的努力，但却连待人接物方面必须注意的、晟起码也不
应该丢了面子的问题也无暇考虑了。
●吉凶恐怖反而失去幸福
　　　　吉凶恐怖患者，从来不坐车牌号中带“4”字（因为日语
读音它与“死打字相同）的汽车，或不愿碰到双亲病亡之类
的事情。即使个人生了病，只要方位不佳，连最适当的医生
也不能去请等等。为了避免因上述情况引起个人心情不佳，无
论可能给自己带来多大麻烦，多大的不便，无论和个人生命
如何密切关联，对这些一律不屑一顾，视若罔闻。对于这样
的患者来说，事实无论怎样都无所谓，唯有个人的心情是最
重要的。由于沉缅于最初固盼望幸福形成的各种吉凶戒律，以
致于牺牲了眼前的一切幸福。这种吉凶恐怖症的特点是百人
百样，千奇百怪、十分稀罕。有很多常人难蹦想象的实例，因
说来话长，很难一一列举。
　　　　扣前所述，这种强迫观念是人们的烦恼被夸张了的典型。
强迫观念患者由于拘泥于个人的恐怖，而陷入思想矛盾。这
种徒然牺牲个人终生幸福的心理状态，很值得我们自我反省，
作为重要的参考。经常忧虑不安、一筹奠展、平平凡凡、醉
生梦死的人和不拘成败、大刀阔斧，在人生遭路上获得成功
的人们之间的差异，很大程度上与这神心理有关。
●罪恶恐怖的例症
　　　　某男，于7年前开始，
感到后背似乎沾上了什么不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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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东西，因此产生经常脊背发痒，十分难受的强迫观念j去
年j在七月十五日为亡兄祭祷时，当晚一个偶然的机会，对
亡兄之妻犯下了罪行。从此之后，便产生对不起亡兄这种自
责念头的苦恼。每天早晚，坐在地板上向亡兄和祖先们悔过
祈祷。而且，一这样祷告，便引起后背的不快感，就更加痛
苦不堪。这样，患者便想：即使谢罪，也不需要这么长久地
做下去，兄长为了他的弟弟，肯定也水愿出现什么坏事。从
此，便停．I上了祈祷。但是后来自责的念头仍经常发生。一想
到亡兄会不会在生气÷后背便诱发出极不愉快的感觉。经常
在想如果大哥当时憎恨我的罪过，今次七月十五他的灵魂回
来时，必然对我的行为给予报复。既然没有这样，我也就不
必这么费力地考虑什么罪行了。另外，拿来的大哥那件和服
裤裙，原想自己穿了它。但是，一系裤带时，脊背就出现不
快而苦不堪言。终于又把那条裤裙送还给大嫂。患者对于自
己罪过的自责念头，从开始就这样由此及彼，形形色色地越
想越加混乱，折磨得烦恼不堪。但是，他的所谓自责，全都
是为了自己从懊悔的痛苦中逃脱出来，或对其加以否定的一
种自我辩护、自欺欺人的想法。这不能算是纯粹的悔罪。只
想弥补罪行敷衍罪责。陷人这样的思想矛盾后，必然使强迫
观念益如发展。表面上是向大哥谢罪，实际上却只是一种回
避或捎除个^痛苦的手段。是企图将这一罪行简单地…一笔勾
销而采取的一种策略。既然犯Io罪过，当然应该受到责备。例
如圳伤食引起腹痛，当然应该忍受一定的时间。企图采用吃
点什幺东卣，或服上一荆药，或求神祷告等不致使肚子受损
害的办法，这，，是一种将不可能变成叮能的恶智。犯下的罪
过，恰如受'J’什么伤。除一时忍受伤痛？还要留下疤痕。只
不过经过年长口久之后，伤疤慢慢变得淡薄一毡罢了。倘能
把罪过当罪行看待，如实地认罪＋大胆地负责；则有可能惩
前毖后，不再重靼。但如运用恶智，单纯搪塞敷衍，那么内
心深处仍会多次重复原来的那些罪过。
●什么叫忏悔
　　　　下面拟对什幺叫忏悔的问题，简单说明一下。天理敦和
基督教的信仰疗法以及其他宗教性组织都有通过忏悔治病的
做法，连弗洛伊德的精神分析法也是用忏悔的办法治疗歇斯
底里。详细解释以上作法的心理依据是比较困难的。但若概
括地讲，所谓忏悔，就是必须下决心甘心承受罪有应得的报
应。或者说，是将自己的罪行通过自首坦白、公布于众，准
备甘受惩罚。但这并不是为了免罪或逃避负债，或求得帮助。
而是一种豁出名誉、痛苦和生命，舍身忘我的态度。所谓悔
改，就是甘心接受罪过的报应，自觉惩戒未来的意思。迷信
邪遭宗教的人，町以无数次地忏悔，却又无数次不以为然地
反复重犯同样的罪行。这不过是想把忏悔，当作免除自己罪
行的一种工具和手段罢了。
　　　　所谓坦白罪行，犹如商人濒临破产时，要把自己所有的
财产和负债如实公开宣布那样。这种态度应该是听任各位债
权者各自的自由和社会人士对自己的不信任，自己却抱着把
家业和自己全部豁出去的准备。这些做法绝不是为了想挽救
自己本身。只有这时，才开始感到社会人士并不都是坏人，债
仅者们竟相争取使破产者复活，世人们也都对他给以信任和
怜悯。这都是通过忏悔和舍家抛业得到救助时的一些实际情
况，如果由于思想矛盾，想运用恶智，则不能消除这种仟悔
带来的讨厌的痛苦与懊恼。如果这个商人玩弄策略，隐匿自
己的财产，公开发表的都是谎言，那么，不但本人受到自责
的苦恼，也决不可能从人们那儿得到什么教助．倘若正确地
进行了忏悔，尽管过位商人在前段的很长时间里无米下炊，虽
电指靠外袁的虚张声势，内里筹措却十分困窘，因而成为…一
个精神烦闷、部郁不乐的^。这次，忽然之间却如卸重负，赤
裸裸地身心，也轻松起来。所谓犯有罪行的人，通过忏悔得
救，就是这个意思。他必须充分认识应该接受所犯罪行的惩
罚。而不能象破产商人隐匿财产那样，想逃避自己的罪责，而
敷衍应付。接真宗教义而言，由于自己犯了罪行，或被打入
地狱，或能上西天净土，一切听任阿弥陀佛来安排。在这之
后，才能说自己从罪渊中得救。虽然从思想慨念角度来讲，用
词有些颠倒，那是因为思想本身原来就有矛盾。从较难理解
的理论上讲，这便是主观和客观在见解上的差异。是自己实
际的脸面与映射在镜子里面的脸面之间的差异。
●通过忏悔治疗疾病
　　　　所谓利用宗教的忏悔来治疗疾病，确切地说，它只限于
由精神因素引起的疾病。肿瘤或传染病或外伤等也打算通过
忏悔来治疗则是迷信。然而很多疾病，尽管不拘多少、却常
常由于种种原因，总是与精神因素等条件掺杂在一起。对这
一点则是生物医学的医生们不太了解的地方，也是宗教畀忏
悔疗法偶然能够治愈疾病的原因所在。
　　　　不用说强迫观念，蹦其他各种疾病形式表现的神经质，几
乎纯粹都是由精神因素等条件引起的。因此，通过这样的忏
悔，以舍身忘我的态度，把所犯罪行当作罪过来接受其惩罚，
甘心承受其痛苦，通过这样的决心和思想忏悔，就可以治愈
疾病。也就是说，神经衰弱等病症，据说有的患者曾通过天
理教治愈，井给予庄重的感谢。虽然这也是可能的，但因不
懂得治病的原理，常常容易有意无意地陷入迷信之中。这种
情况，是很难令人满意的。与此相反．强迫观念患者则和简
单的神经衰弱患者不同，因为它具有错综复杂的思想矛盾，所
以这样的患者很难轻易地信仰宗教。但是，强迫观念患者倘
能真正仟悔的话，也可阱从他那痛苦中解脱出来；
●自己很难知罪
　　　　然而，上述这嵝患者，即使想认罪、想忏悔，他自己也
很难了解自己的罪过。其基本原因例如自己分明是头痛，却
要怪罪生养方法不良的双亲，赤面恐怖者还要瞒怨人们对他
缺乏同情心等等，自己拼命地要把罪过转嫁给周围的人们，本
人却一点儿也没有感到有什么内疚之处。如果这样的患者通
过自我精神修养，能够对自己以往的严重个人主义缺点，例
如尽管别人忍受了十多年的痛苦，却也毫不关心。而自己即
使稍有一点儿痛苦，只要得不到家庭成员、朋友以及周围其
他人们的同情，就很不甘心等等。通过自我忏悔，当然也有
可能治愈t但是，能够达到如此自觉程度的修养，是很不容
易的。所以，必须采取其他方法进行治疗。
　　　　释加牟尼虽曾说过“因病给药”的原则，但是宗教的忏
悔并不是在了解神经质患着心理的基础上进行的，佛教为了
断绝人们的烦恼，一般在诵经之初，有时要先念忏悔文。“……
所犯知或不知的如斯无量之罪……皆因贪嗔痴诸恶，无始无
终，常住不变。”我们一般人和强迫观念患者，实际上都很少
了解自己的罪行，因此，未曾觉察的罪行甚多。如前面列举的
罪恶恐怖的例子那样，，0管自己知罪，反倒对此不能正确认
识，只想敷衍了事的却很多。因此，佛教规定不管怎样要从
头开始忏悔，要诵念忏悔文。
　　　　所渭贪唢痴，归根到底就是以我为核心的个人主义。神
经质患者想回避痛苦、贪求安乐是为贪；瞒怨双亲养育不佳，
世人不予同情，社会卜苛刻相待，不断慎、愤、恨者，乃为
嗔；固执迷于自我，而不能正确判断人与己的关系，因无限
度地贪婪与愤恨，致使白己本人和自我精神世界州郁暗淡，不
断散发怨言，成为无智与愚昧者的÷则可谓痴。这就是说，小
管怎样，要首先放弃自己的歪理，承认自身的贪嗔痴等事寅，
经常对此加深内省，诵唾忏悔文，决心悔改此等罪行。而且
要这样大张旗鼓地进行下去。
●神经质者的怨言
　　　　神经质者经常怨天尤人地说：人们谁也不肯关心自己，没
有能理解自己的人等。实际上，希望人们对自己理解的，全
都是些对自己有利、对自己合适的方面。要求对自己的一切
全部给予彻底地理解，这是个非常难办的问题。因为这些都
是由贪嗔痴产生的怨言。再如强迫观念患者常常认认真真地
倾诉说：“唯有这种痛苦难以忍受。如果是其他方面的问题，
无论多么严重也绝无怨言。”他哪里知道连这种痛苦都不能忍
受÷其它方面的痛苦也绝不可能忍受，另外迂说什么“这种
病，无论昨样也不愿去死”。那么，如果反过来问他“得什么
病才愿意去死’’的话，他又将怎样回答呢。神经质患者倘若
凑在一起，即使有十个人，这十个人也都要彼此相互耻笑。何
如说别人“你身体这么强健，精神叉满好，是啥事儿让你这
…　122　…
么痛苦的呀j”而这样说的人，却正是经常诉说自己的痛苦不
为人知的那种人。赤面恐怖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