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5经衰弱和强迫观念的根治法-森田正马-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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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活呢。以前，曾有过一位叫保己一的盲人，还有病弱的达
尔文，还有那患重度神经衰弱的白隐雄师。盲人没必要去和
视力健全的人对抗，小胆的人也没有必要去和大胆的人们竞
赛。仪仅照着个人的无赋全力发挥下盛，就可以成为保己一
或达尔文。
　　　　“实际一卜，现在我连一个朋友也没有”，这是因为想来和
你交往的人，被你一本正经地给拒绝了。因为你不廿心比别
人差，就象盲人狂妄追求、为了想睁开眼而大发脾气，赌气
使性子那样，如果公开承认自己气量小，能如实待人的话，也
能会交上若干位朋友。因为自己并不是本心喜欢孤独，只是
惋惜负于别人，一味急于求胜才输了。如能忘我似地如实认
输，反而必然会胜利。
　　　　“关于双耳不齐的问题”。左右两颊不同，双耳不齐的问
题，平常^也足常有的事，这是个没有多大意义的问题。这
和盲人疑心重、瘸腿感觉人间别扭不平相比，更加没有什么
意义。这是由于…一时不走运而羡慕别人的人们经常出现的一
种心理。其要能够自己成全自己，不和别人对抗．就必然能
够发挥出自己的长处。只要能充分发挥自己的能动性，象相
貌之类的问题是无所谓的。双耳不齐也罢、身体欠佳也罢，对
这蝗÷丝毫没有求得解释、辩护或解决的必要。
　　　　“来自他人的评伊问题。”别人如何评价H己，那是他们
各位自己的自由。小人逐利，君子求义，因此，想让别人从
你这里得到应该如何去做，那是’卜分困难的，无论如何也做
不到的。人是人，我是我，在这方面谁也。争不出什么办法。
●曾经想死
　　　　第六封信……大函情趣盎然，一言一句，无不响彻敝人
的胸腔：特别是对于启发我认识个人以往的错误态度和情绪，
已开始有所领悟。切望今后能够实现先生所蜕的“心中无杂
念的境地’’。前段那些不必要的交际以及强打精神，虚张声势
等的行为，都是我的过错。就象穷人羡慕富翁那样，如果只
顾拿自己和别人比，便要徂咒社会，怨恨别人。它反映了本
人那乖僻的本性，终于使我陷入丁不可救药的深渊。在大函
的教导下，感受特别痛切深刻的是：“盲人不必要和视力健全
的人对抗，小胆的人没必要和大胆的人竞争，只要能够发挥
自己的秉性和特长就行了，”这样…一段话。敝人今后一定要努
力遵守甘心和安心自己现在的处境，做到自我适应。过去敝
人一味在想这样的苦恼只是一种暂时性疾病，要象社会青年
那样，大胆快活起来。因此便从这种思想出发，将设想构成
r畸形的事实。
　　　　今后要照先生教导的耶样来考虑问题。认输虽然在口头
上是遗撼的，但若有意逞强，不但失去_『朋友，而且自己使
自己远离了朋友。
　　　　敝人已经决定从4月份开始到××小学任职。听说当了
教师每天忙得抓耳挠腮似地，担心支撑不了，但要严格遵从
先生的教导，即使一丽打着哆嗦，也要面对恐怖坚持下去。承
蒙赐教，指出一‘个弱者应当遵循的生活道路，如此厚恩永远
难忘。实际上，杠看到先生的回信之前，因陷于绝望，竟然
几乎到了寻死的程度。
●真实则无罪
　　　　第七封信……遵从先生的教导，从4月1日开始到小学
来任职。开始，预期恐怖频频出现，感到非常痛苦。但是，想
起铭记心肝的先生那“面对痛苦也要去做该做的事情”的名
言，尽管每天都不断地发生痛苦，也坚守着应尽的职务。但
是，由‘卜I：作过于繁E，也是为了想满足自己的兴趣，或者
说是为了满足与别人相比的好胜心，或者说是想在这…生中
要做点贡献，或者因为现在感到毫不游闲而自豪，便时时连
赤面恐怖也都忘i＇r。大约存3月份之前，曾不断考虑自己
这种状况“能圆满完成教师的任务吗？”因此常常出现一些烦
闷和预期的恐怖。从开始上班Ⅵ来，现在似乎已经十分安心
愉快了。这岂不证明对先生的教导已经获得了一部分体会吗！
而且一定要象先生教导的那样，从今以后绝不再虚张声势地
装扮自己，要努力使自己回归到白己的本来面日。将心中所
想，完全对人公开。而且不论对准，都‘叮“公开声明“我是
‘个小胆的人”。但是，对“我是个腼腆的人”这句话却还怎
么也i兑不冉几。这是为什么呢？莫非还足因为抱有虚荣心吗？
对这一点仍然非常痛苦。
　　　　存孩子们的面前，任凭出现赤面恐怖，也照常上课。就
这样，一直坚持到第三、凹节课，基本r_也没出现发作。分
析一下自己的心埋状态，始知先生的解释，的确是非常正确
的。以前哉当老师的时候，为了不觉得害羞，就想方设法地
对此加以掩饰，心思用到这方面眦后，教育方面便不够理想。
因此，秩序乱得水犬象话。现在，不再士掩饰、去应付，专
心致志地作好教育工作，因此能够较自然较认真地上课。儿
童们对敝人也很敬服了。考虑到最近的情况，才真正明白了
…　178　…
先生教导和指责的那种“想掩盖羞耻的人，必然要变成一个
不知耻者的态度”b而且对“真实则非罪”这句话，也渗入肺
腑，确有实感了。另外，自己最近也初步体会到无论是人缘，
或者是信用．都不是由自己个人可以有意地去获得的。而是
自然而然获得的。我从先生处得知了真正做人的出发点后，打
算彻底改变丢掉以前的丑恶姿态。凹到自己原有的真面目。而
且绝对不可仅仅如此，更为关键的是扎扎实实的持续实行r
去。敝人的前途充满了光明。而且现在我已经看清了这种光
明。承蒙先生指示通往这种光明前途的途径，出自肺腑非常
感激。因此我将永远深深怀念着的乃是森田先生。
　　　　神罚恐怖也已从根本上彻底痊愈。也可m说现在已经到
r我再次从现有痛苦中得到解脱的时刻。我准备按照原有的
事实，顺应害羞的自然情感去尝受点痛苦的滋味。敝人对于
先生的谢意真不知道应该用什么样的词语表达才是，就清接
受我这发自内心深处的感谢的诚意吧！
十五、赤面恐怖症治愈的一例
　　　　所谓赤面恐怖症是强迫观念的一种。因
一到人前便感到羞耻，从而双颊绯红，为此，
竟恐怖苦闷之极。距今十余年前，我对患者
采取过催眠术和说服疗法，但治疗效果很不
理想。约六、七年前开始，用我现在的特殊
精神疗法，逐渐取得了适当的治疗教果。在
此列举的症例，就是其中之一。F面首先简
单介绍一下他的病历。
　　　　20岁，学生。自16岁开始发病。当时，
由于某种原因，在校学生中出现赤面的很多，
一时间流行起来，学生中间多数都成r赤面
恐怖。该患者即从那时开始发病。大约在2年
前逐渐严重起来，终于困害怕众人的注视，不
敢坐电车。2里多的路程天天徒步往返。即使
刮风下雪，也只是来往学校。自己越来越觉
得胆小、怯懦。因为担心将来不能立足社会
而十分悲观。终于在中学五年级时，决心半
途退学。虽然历经多种治疗，但效果很莘，最后自己决定去
房州静养！如果再治不好，就决心轻生。为此，已经在行李
之巾准备好了弟！刀。由于·个偶然的机会，才来我处就诊。
　　　　除上进症状外，该患者还土诉有以下症状。精神刺激性
头痛、精神朦胧感、多梦，读书时注意力分散，理解和记忆
力很差，有时因眼前出现彩霞般的影像而苦恼不已。另外，静
坐时常有耳呜感。此外还患有红色色盲。
　　　　体格与营养均属中等，皮肤无划纹征，而色无明显的红
润色，但却时常出现颤而及_双耳发热，严莆潮红的感觉。
　　　　按照我的特殊疗法开始治疗后，最初4天内要求他绝对
卧床。随后进入所谓操作疗法。自第1　4　H开始外出，乘电车
购物。前后共住院治疗2　0天后，回家治疗。叉经十余日后转
至房州疗养。这是前年Ll月3口的情况。易地疗养期间实行
自炊生活，并帮助作蝼农活。在此期间？患者坚持写日记，并
按周寄给我，由我用红笔进行批点指导。
　　　　患者在房”共约疗养50天，赤而恐怖大体治愈。其中前
半的同记和我的指导已收入拙菩《神经质及神经衰弱的疗
法》之中。现将其后半收录于此。但萁内容并非仅仅是治疗
疾病，有许多地方涉及到人生观问题。而且从艺术角度来看，
也是相当有趣的，故决定在此发表。括号内是我对息者口记
补写的指导意见。
　　　　11月25日，不知为什么忽然想要抽烟？由此预感到“我
就要成为一个夫人了”。这也或许是因为我对病的看法变得宽
大起来了。或许只不过星一种狂妄好奇心罢了。在写给先生
的明信片中也曾请示过“梢抽一点鹾汝盲什么关系吧？”在发
这个明信片的归途巾，买了和平鸽牌香烟，吸了两支。以前
的神经衰弱疗法中写有不准吸烟喝酒的规定。因此，即使是
舄！人吸过之后喷出来的烟雾，触及到自己脸卜时，也会有些
害怕。但是现在却‘点儿也坷‘觉得内疚，吸一点试试也没觉
得有什么问题。虽也未觉得怎么高必，但不啦却感到寂寞。
　　　　下下参加劳动。晚饭因为想吃菜叶子，便到前出处盘问：
“有菜叶吗？”之后，前田妻满脸讨厌的样子叫答：“那是鸡吃
的东西，你随便阜好了。”极其冷淡地应付了几句。归途巾我
全身觉得痒得难受。
　　　　26日，卜午，去访问纠：科医牛的途中N一面走着心情却
l‘分舒畅。又想抽口烟试试。于是便吸J…支。心里顿时觉
得Ⅱ经好得能同东京也没问题。r。淋浴着晚秋的阳光，　　一·而
眺掣着盖蓝的浦胡河道上往来航行的门帆和汽船，一面仰望
着远山，慢慢地步行着，些个归途中，视野里几乎没再出现
那五彩缤纷的残影。fcI叉觉得似乎还姓是一种暂时现象，所
p』，也还高兴不起束。前田的妻f…似．乎发觉象昨天和我说话
时那样小客气，感到有蝼抱歉，今天看起来真有些满脸热情
的样子。其实，我根本就没有什么别的想法。也没有什么自
暴自弃时感觉，里没有因此觉得悲伤。真要厌烦了的话，就
打谱＇呵东京了。现在心里反倒感到十分开阔，这是至今未曾
觉察到的一种情况。
　　　　27　H，仆人拿来象拳头大小的五个豆沙馅糯米团子。因
为足早饭之前，所以，喝完l台牛奶之后，先消灭丁三个豆
沙粘糕，然后又吃了三碗米饭。
　　　　昨晚接到先生批阅后退凹的日记，便聚精会神地认真滨
了起来，而且理解的较好。关一r个人将来的志愿，虽说最好
币蛋仓促从事，但足每当想起这件事，便觉得自己已经是到
了难以忍受的程度。读过先生寄来的《卢梭忏悔录》后，以
卢梭的…生为标准，我考虑了所谓人生是怎么回事儿的问题。
难道人们自己期望的事情拿都不能实现吗？卢梭既没有当成
秘书官，也没成为音乐家，而且也没能成为一个完全的文学
家。象我们这些人只要能够从眼前的小书着｝÷点点滴滴逐
步前进也就可p』了。我们这些几在LJ＋I牛之前就已决定了自己
的命运，人生在世岂不终』了是要惰守着命运对自己已经作好
的安排吗。当我想至＇此处对÷卫觉得并非完全如此。但叉未
曾想出证明以卜说话的根据（宿命论是我们经常最反对的‘
种观点）。
　　　　28　H，卜午去牙科诊所，沿路虽然没有闹出什么惨状，但
今天却足个脸红的日子。遇到农民们也红腧，和姑娘擦肩相
遇也火烧火燎似的。和牙科腻生打招呼的时候，也红了脸。灿
途中由于自己这般吭弱得可怜，为了有意哉点苦吃锻炼敬炼，
便出了火车站。打算豁出自己的脸面？到火车卜再狠狠地折
磨自己一下。但困距离开车还有一个半小时，只好又步行同
米。半路上还是又组了腧。想到先生讲的“必死必生”，更圳
突然地脸红丁起来，但却没有觉得羞耻。
　　　　r午劳动的时候，我问一块儿干活的姑娘，“我的脸红不
红？〃她回答说；“红了”。我又旧：“红得很显眼吗？”她答：
“不，并不那么显眼。一“你觉得脸色发红和脸色发青，哪个叫
人讨厌？’’“脸色发青非常叫人讨厌，农村的入们喜欢红脸。”
“不过，东京的朋友们对于好红脸的人却总要嬉弄一番。”如
此交谈之后，道别。
　　　　晚上，，房东老大娘来了。我下意识地感觉到叉得要照老
样子表演～番。果然，脸红得越发厉害起来。这时，我便抱
起积臂，让整个脸庞充分地休浴在电灯光下面，不管他脸红
也罢、害羞也罢，横下心来，任其自然。（已是逐渐接近痊愈
的边缘了，自我猜觏4或专心努力掩盖等情况，也渐渐减少了。）
　　　　…　183　…
　　　　．卜午，去牙科诊所的路卜，考虑了下面这样的问题。
　　　　我打算向文科发展的想法也许不太合适．如果我连一个
老师的水：平也达不到，再加＇：我这神经衰弱的疾病，哪罩还
谈得一卜什么文科呢？而且要我做老师是父亲的主张。按照父
亲的本意，无论干什么也不如经商好。现在，我已经违背了
父亲的意愿，莫非是我还愿意再承担这个忘恩负义的坏名誉
吗？现在的我，并不是我自己原米的那个我．而是归父亲和
先生所有的我。对于我来lj毛，已经没有什么个人的自由意志
r。所谓真正亲予之爱，岂不应该是放弃个人的意志，完全
按照双亲的本意去做吗？基督教对丁爱岂水也是这样解释的
吗？那样÷就得舍弃艺术？遵从父命，…l…一辈于商人。一想
到这里，就痛苦难言。认为真若那样，自己就完全变成一个
活着的木偶，或是一个u会喘气的泥塑偶像了。不，绝不能
这样。我已经考虑过经商的牛活，在富裕的衣食住行2外，还
会有什么样的生活呢？即使此后可以涌现H'l矗馨幸福的生活。
我凄过米勒（米勒，Jean．FranCots．Millet，1814　~18　7　5，法
国面家。出生_r农家，具有虔诚的信仰和对农魁的深厚感情。
巴比松戚派的代表人物。曾跟从德洛罗什学画，后固不满老
师的浮华风格和尤山负担学费而自学。】S　4　9年定居巴比松村
后！从事耕作以补助生活。凼长期接触他熟悉的农民，由此
产生了许多重要的反映农民和农村车恬的作品。他曾说：“我
生米就是个农民，我愿意到死也是个农民，我要描绘我所感
受到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