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5经衰弱和强迫观念的根治法-森田正马-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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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4天之前曾经给先生写信说：“我虽然每天平平凡凡，但却
生活得非常瞒意。扣但今天却叉深感不满。今天开始读《偕行
社记事》。我虽然还在读书障碍之中，对我的专业问题，理解
记忆得也很坏，今天，刚开始时虽然多少还有些恐怖。但刚
刚读完一页之后，却不断地心潮起伏，立即涌现出巨大的兴
趣，愿意及早回去准备考试的心情，更加冲动起来。等待先
生回来，已经等得难以忍受的程度。
　　　　“明天一定会云散天晴、满天光亮。原有的明月，仍将高
挂在空中。”
　　　　我通过先生的教诲，正在逐渐地看清我本来面目。是先
生帮助我驱散了乌云。过去，我只是憧憬于修养，陶醉在孔
孟的教训和圣书的美辞之中，却从未了解过怎样才能到达。不
媳自己步行，只想骑马坐车。仰望古人遗迹，看到他们努力
的事迹，便觉得他们是人我也是人。虽有力量，却觉得寸步
未能前进。焦急烦躁逐渐激烈，那些教人修养的丽句，变成
责备我的鞭子，古人的奇闻，成为难能忍受的重压。而且，我
向上的欲望既不能终止，前进叉没有力量，想后退更没有路
子。然而我现在知道的东西虽还微乎其微，但它却是“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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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的实际知识。
　　　　第29日（8月1　5日）今天读了《海外风光》和《相对性
原理》等书。今天的工作是修理了炭池的白铁屋顶。因为一
整天老是阴天，所以，整个一天是在不愉快中渡过的。回想
过去身体很健康的时候，也曾有过这样倦怠欲睡的情况。这　　　　，…
样一想，就觉得自己好象回到了过去那身体十分健康的年代。
　　　　第30日，阴雨。今天，大约连续有3个多小时，或坐、
或者走动着看书。昨天那样的困倦劲儿也投有了，出奇般聚
精会神地读了．起来。回想起过去想看书想得受不住，却仍未
能得到读书时的那种情景，觉得似乎是从大脑的底部渗透出
来一股高兴的劲头儿。选读了先生的著作集。对“主观和客
观段其表现一这_问题感觉十分有趣。对詹姆斯的实用主义
哲学也发生了极大的兴趣。今天几乎全都是用读书渡过的。象
这样的情况，从来还没经历过，却也未感到特别的劳累。在
较长时间集中心思读书之后，脑子出现了特别严重的麻痹感，
对于工作方面的考虑，似乎也还没有完全从读书中转换过来。
　　　　第舢日，阴雨。上午，为'r老太婆的事情去了三越。在
电车里，虽然摆出了读书的槊式，但注意力却未集巾到读书
上面。回来的路上，兴趣高涨，便又认真读了起来。从三越
到白木百货公司去的时候，觉得心口窝处妤象有点什么东西　　　　·誓
在轻轻地触动着自己的胸腔，但却仍然心情非常愉快地观察
了周围的事物，并完成了工作任务。
　　　　第32天，阴雨…”．午饭后，受老太婆的委派到上野的松
垣百货商店去买陶瓷茶壶。因为该处不卖陶瓷，便又去了银
座的松坂百货商店。因为肚子饿，便走进丁扳店。在过去，即
便这种时候，也很难毫不踌躇地直接走进去。即使进去了，也
要找个偏僻的角落，背向着别人，缩手缩脚地吃罢算完。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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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却象是在自己的家中那样，心安理得地正直朝向人最密集
的地方去占了一个座位。似乎自己的内心世界被扩大丁。或
者象是重新降生在一个崭新的世界里那样的高兴。既没有什
么压迫感，也没有任何的顾虑。既没有担心要引起精神紧张
的顾虑，也没发生怕大脑麻胀的忧虑，似乎处在一种全然无
私忘我的境界。因为在松坂也投找到要买的东西，因此又去
了三越。在电车里或步行时，一直都在看书々不管懂或不懂，
都是一直在读。因为一旦无所作为，便觉得非常遗憾。似乎
如果不干点什么，就不肯甘心似的。因为三越也没有，便回
来了。但奇怪的是丝毫没有觉得疲劳。晚上还拆了棉被等。
　　　　第33天……接到连队副官的来信说：不必担心部队的事
情，希望能够得到充分的治疗后再回部队。因此，我回信说：
“我现在对自己是什么素质已经有所了解。也懂得了指导我生
活的精神支柱，既不是什么科学，也不是什么思想，而是一
种所谓‘忘我，的精神。”虽然他们不会闹明白其中的意思，
但我还是这样写了。
　　　　今天，和××君一块儿到寺院去整理地面。先将堆集的
尘土填了坑，叉用高处的土填平了低洼的地面。过去的工作
都是些很快就看到结尾的工作，这回却结果奠测，恐怕还得
需要三、四天才能完成。因为是鼓足劲头猛干，肝以很快象
是要累埒的样子。这样坚持奋战，也属于是一种“忘我”精
神白这虽然是我暂时给起的名字，但在这种“忘我”的活动
中，自自然然地就需要不断动脑筋想办法去进行工作，因此，
第三者看到后会把它叫做“努力”。不过，我对它既没有什么
预期感，也没产生什么恐怖感……××君在这次劳动中显得
非常疲劳，我却丝毫没有产生什么疲劳的感觉。
　　　　第3　4日，4点40分起床。过去醒来后，要在床上踌躇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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豫一两个小时，那是由于心情不佳。最近起床，有了所谓丽
鸡即起的气慨。早饭后制作了铁锨柄，洗了衣服，然后与×
×君一块儿再去寺院，继续那项运土的工作。我用尽浑身气
力，摆出了真正劳动的架式。晚上，看完了詹姆斯的实用主
义哲学一书。11点半就寝。
　　　　第35日，4点40分起床。读了先生的随笔；这是第二次
读它。严峻而叉紧张的感受与身体的脉搏相呼应。下午，继
续运土9今天虽然是第三夭，但工作干得仍然非常起劲儿，力
量如泉涌般毫不间断，而且也注意了细水长流。因此，得以
长时间地坚持不懈。
　　　　第36日，5点起床。饭前照例清扫了上下楼梯。饭后，受
老太婆的委托，去驹选邮电局打电报。然后，把夜班糊好的
纸袋达到神乐坂的小松百货店。顺便拿回了糊纸袋用的4千
张纸。忽然觉得就这样回来太可惜，希望接触更多外界刺激，
借以观察精神变化的情况，难以抑制，因此，叉绕到银座松
坂大百货商店去参观。很象是被派去办事的一个小孩子卜半
路上却看起了杂耍那样的心情，在担心恐惧之中饱含着无法
形容的乐趣。即使是坐在电车里，也始终坚持阅读了先生所
著《神经质的实质与治疗》的论文。这是第二遍闯读，由于
真正读懂而高兴得难圳言喻。由于读得着了进而坐过了一站。
去松坂大百货庙返回的路上，也还是坐在电车的椅子上继续
读。读得心里明白々就深深地印在了脑海：就连坐在饭店里
等待定购饭莱的空间也坐在那里看，和从家里刚来时相比，确
实觉得是真正读懂了呻．　　　　j
　　．《这就是禅语的所谓_无所住心蚪，因为注意力向四面八
方发挥着作甩，所以注意处于_种紧张状态。如果坐在椅子
上慢慢阅读，因为精神作用比较单一，处于一种松弛状态，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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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精神上出抻入迷j倒容易进入睡眠状态。）
　　　　下午，读完了“神经质玎一书，特别是对于“迷惑之中
的是与非，是非同处均成非”这一同题，似乎多少有了点体
会。这本论文集可以说写得十分细致入微，对于它那洋溢在
文辞之外所体现的精神作用，除非亲身体验去感受，我认为
再也没有什么其他方法了。
　　　　晚上工作结束后，看书看到12点半。由于精神兴奋，头
脑清醒，思维状态达到了惊人的清晰的程度。
　　　　第37天，5点1　5分起床。上午，由许多琐碎事情渡过的。
下午，向家中写信，报告了最近即可出院的喜讯。写完信后，
因为有事，去了住在淀桥的姐姐家。一进门立即就看到书架
上积满尘土的情况，便帮她掸拂书上的尘土，用抹布擦拭了
术椽子，还扫了院子。她们都觉得很吃惊。归途中理了发．，距
离上次理发已经是第三个月了。
　　　　今天遇到许多外界的刺激，‘但都如我所想未能形成什幺
精神上的缠绕。眦往遇到这种情况时，心情急躁得好象六神
无主似地。过去我常把自己套在各种不同的所谓思想类型上
进行比较，因为那样町以促使自己不断进步，不断提高。然
而，今天我却一点儿也没有什么焦急烦躁的感觉、。没有什么
自我失落的感觉。假若今天我真正碰到什么大问题的话。我
相信也不会出珊什么踌躇不安的情扰，并能顺其自然的j经历
过来。今天擢切感受到了思想上的不得力r然而这并不是什
么思想问题，而是由个人体验所得．。回到住处一看÷心中颇
感有些黄中不足？因而情绪不太安定。　　　　：　　　　．　　。
　　：第勰日…．‘．饭后，大约花两个多小时的功夫，阅读了先
生所著《迷信与妄想》。由于我自身因恶智踏入邪道，对曾．在
迷惑中构筑迷惑的情况能很好了解，现在得知‘∥由于我接受
『詹姆斯的唯理论者缺点的影响，对分别独立的诸多事实虽
然未能认识，但总还能把杂乱分散的东西统一起来，也就由
此可以求得了多少的满足和安心。过去我就是经常沉溺于这
样的苟安过来的，回想起过去真是可怕。然而，即便是将来，
不，即使是现在让这只笔不断龙飞凤舞的时候，觉得自己也
在不断走进迷惑之中。古人曾说：“修养首先要从不出妄言开
始。”但我这次接受先生的指导，已经修炼得遭，可以回归自
己本来的面目。蛔果仍因迷惑行走不遁，最好再次重新另走。
我得到的收获只不过是冲破这种迷惑的努力。
　　　　今天，也是个很平凡的一天。过去拼命担心疾病的时候，
心情觉得非常充实，觉得它也很有意义。所谓平凡是停止不
前，对此叉产生了恐怖心。对于我来讲÷现在并不存在什么
理想等等……。
　　　　第39日，阴雨。饭后，连续糊纸袋子到中午。但若7个
人一齐干转眼间就可以完成。利用操作的空隙阅读了《动物
之心》。午饭后继续糊纸袋子。阴雨确实令人诅咒。虽曾觉得
头精，但却感到这种痛苦和我个人完全是两回事。头痛是头
痛，我是我。我已经同头痛分离开来，成为一个完整的独立
的人。它对于工作，和读书，都没有形成任何的障碍，
　　　　第40天，阴雨……下午修理雨伞。缱后读书，一直读到
吃晚饭。耐先生所著《神经质的治疗》中的必读章节，应该
注意的地方及必要的解释等，都加注r符号。因为我想把它
寄给过去曾经当过我们团长的×X少将。步将也．曾经因神经
衰弱而苦恼难堪。但是，现在已修养成为一个具有稳定人格
的出色的^。‘我也曾经长期受到过少将的教育与薰陶，但是
无论如何却总未能达到安心之处。．我的烦闷甚至反倒又严重
起来。少将的一贯主张是只有放弃私放j才能轻松，活泼，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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体才有出头之日。这也是它的一种作法。我今天受益先生指
导之处，经过深剥探讨，终于有所领悟。但是，按照我的性
格，不能安于外观看来消极的作法。去年，我因痔疮而苦恼
时，我的朋友有3个考入大学，我个人感到心情焦躁，苦阎
不安。当时，步将写了如下的诗歌赠送给我：“胜惹人怨，败
ElJ不安。胜败全抬弃，夜半得安眠。”
　　　　我虽然为此进一步加重了烦恼，但是少将对我神经衰弱
付出的极大同情，这番盛情我永远难忘。在我出院时，我准
备带着先生的著作前去表示感谢。下午，几乎都是在看书，但
却丝毫没有觉得疲劳。能够看书，是最愉快了。傍晚雨下得
大了起来，因此，很担心先生归来时路上的情况……。
　　　　（围棋多占一格就胜，缺～格就败。胜败是根据一定的条
件决定的。如果沉缅于胜败之词，则必然形成各种精神上的
苦恼。“躏棋的对手，恨之入骨，却又爱不释手仆。我们很想
一格不漏地获胜，这就是人生的努力。努力乃是我们人生的
本来面目。如果放弃丁胜贿和努力，这时的人生则一无所有。
安心并不是我们的目的，安心而叉努力才是目的。不肯枉自
沉缅f胜败之词，就是安心）。
　　　　第41日，是个很久难逢的好天气。便抓紧干了许多户外
的工作。清扫了猿猴的笼子。猿公也仰望天日，喜上眉梢。又
冼厂积攒下来的许多衣物。随后叉写了四封信和一张明信片。
全都进行的非常顺利。过去写信是最休头的事……。
　　　　第42天，……去丁姐蛆家，妊女、外甥、祖母等有很多
人在场。因为外界刺激强烈，很蒋易破坏思想上的统一。然
而，我且ll使有顾虑也听之任之，即使觉得抱歉仍也听之任之、
即使觉得不愉快也听之任之地，放松T自己的情绪。使个人
的内心，不再偏颇地执着于某处的一点。即所谓充分发挥出
了“无”的作用。虽然如此，却也未感到付出了多大的努
力。
　　　　在我走出先生府邸的时候，应该确立一个最适合自己性
格特点的处世方面的奋斗目标。但是，虽曾如此考虑，终子
就此作罢。关于这一问题，后叉和××君稍加论及，他也曾
说：“把努力二字当作标语口号就可以。它并没有什么矛盾。
我个人就是不断用它来激励和鼓舞着自己奋发图强的精神。”
对此，我曾说：“并不是你想努力，就能够做到的。在“无一
字发挥作用的场所，自然而然地就会想出办法，也会有成功
的希望。事实上并没有能使你产生体验的所谓思想中介物，它
是在听之任之中产生的一种力量。对于体验没有描述的余地，
也不必格外地去努力，努力却自然地涌现出来。这不是很有
趣吗。”
　　　　有人告诉我，我的同事××1已经通过了犬学的初试，我
一点儿也没觉得惊奇，只是有些羡慕。任其自然，不过如此
昕已。因为我完全相信自己只要准备上8个来月，就可以轻
松地通过考试。……至深夜2点半就寝。
　　　　第43天，5点2（）起床。尽管昨夜睡得很晚，仍然是第一
个起床。外面还黑忱眈的……。正在满腔热情地在寺院里挖
着土的时候，听说来r先生就要回家的电报，我飞跑回去j想
去迎接先生，正在换着衣服的时候，先生已经回来了。这时
的心情，戗乎觉得全家、整个院落里突然明亮起来一般辛我
站在一旁，傍听了一位叫×××的人米领教先生的谈话。在
和先生分别很久之后聆听先生的谈话，觉得特别愉快。先生
从前天夜晚，经过十分辛苦的海上风波，接着叉在东海道线
上坐了夜车。然而回到家中，连衣服也没来得及替换，就开
始整理书信及其他的许多东西。先生说：“如果回家后首先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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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的话，就必然要入睡很久，所k』，这嵝都不要管它。虽然
现在觉得好象仍然还在船上晃动似地，反倒没有什么问题。瓠
果从高度疲劳突然转入休息的话，精神上就会寰然驰缓F来？
而疲劳不堪。应涟注意的是必须在继续工作的过程中，使之
逐渐地恢复常态．竹
　　　　昨天夜晚？因为想有意L/Ll地去体验大脑的麻痹感．所以
一直叉待到2点半才入睡、龃却没有出现什么麻痹感，只是
睡眠时间短了一点，作业能儿和阅读能力都丝毫米见衰退=并
且稠意和直的我离开了。我现在已经明白，这绝不是苦恼和
不快息要发生，就能够发生的mj题。
　　　　第4　4天，“扫完'r．M生后，又做r与』_饭。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