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5经衰弱和强迫观念的根治法-森田正马-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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况还是自己治好丁自己’’时，母亲叉说：“这样的话，这位先
生现在是不是也还常常头疼或心情不好呢？！”这时，因为我
也没法解答，感到有些为难。母亲虽然通过我上面的解释，了
解…些问题。但也只是知道了我这点点滴滴的回答，“是这样，
先生也常常头疼或心情不好。”对这样的回答，母亲肯定感到
可：满意，币甚确切。从母亲的表情上÷也完全证明了这一点。
当时我也觉得，越解释越不明白，象是在扯谎似地。最后只
好用“南无阿弥陀佛”支支吾吾地搪塞一番，宣告结束。园
为母亲是一位南无阿弥陀佛的忠实信徒。
出院第6天（从故乡去福同）……最近感到看报纸杂志
或小说等很没意思，不想再看。但是，除了这些东西，又没
有其他什么可看的东西。从早晨开始一直下着大雨，河里的
水都涨满'r。父亲和母亲都说，今天不要去了。尽管如此，因
为已经决定的事情，不想再改变｝所以，还是拿定主意要走。
尽管说决定要走，因为心情十分平静，还是打扫了客厅，擦
洗丁家俱等。
下午6点半，到达福同表弟家中。夜晚主要和世交谈了
有关我治病的情况。我虽然说得比较达观脱俗，但表弟却认
为对于日常的实际生活作用不大。而且他在观点和思维方式
上表现得比较消极。随着谈话的逐步深入，我好象叉懂了一
些事情。但是，彼此之间，心里似乎还埋藏着许多未曾说透
的不满，便这样上床就寝．
出院第7天，4点刚过就已醒来。因起床尚早，便躺在床
上思考对比起关于神经质的治疗及思想教育修养的问题来。
发觉其中还有许多必须加以应用的方面和值得研究的重大问
题。5点起床，在昏暗中，伸手摸到一本书走了出去。雨过天
晴，心情甚觉清爽愉快。沿着通往西公园的马路，只身一人
漫步而行。打开书一看，拿到的却是一本数学，只好照此翻
阅起来。看数学书这还是初次。以前我最害怕的就是我的专
业书籍。不论怎样反复阅读，总是很难领会。往往越是吃不
进去，越想再重复闷读那个地方，但却更加难懂，因此象要
哭出来似地，只好把书放下。当时在想，不管我个人怎样低
能都无哭紧要，但愿只要能看书就行。别人看两遍就行的书，
我‘叮以看它十遍。但是，由于越读越读不进去，而甚感不幸，
愤慨不已。今天，看起来却觉得十分顺利，颇感兴趣地一页
一一页读了F去，大约有40分钟的时间，就已经读完了6页。
过去花一个小时也只能看2～3页，而且只是些很不完全的理
解和记忆。
8点半从家罩出来，中途在新道因为买针线等用具，而棱
笑话。10点上了火车。在车上遇到了朋友T。他说我比以前
头脑灵活，反应敏锐得多了。中午12点半在牛津下车。打算
去瞻仰清水观音，并想在瀑布的水潭中占卜检验一下自己。不
过眼下自己对观音菩萨没抱有什么祈求的愿望。除想锻炼一
｜、‘身体，并没有其他什么意图。随那坐去清水的汽车，于下
午3点多到达了要住宿的旅馆名在这附近约有十几家旅馆，犬
都是为来此许愿拜佛的病员们建造的住处。安排就绪之后，便
占参观瀑布。同行的有四、五个人。我脱掉衣服进入了瀑布
的水潭。由于完全摆脱了怕冷或恐惧的心理，便无拘无束地
走了进去。当然，决不是因为别人都这样，我才这样。从个
凡的心意到情理上，都并非如此。忽然，冷水从头顶上冲落
下来，全身发冷打颤，就这样，坚持冲洗了四、五分钟。回
一一252 …
到旅馆后，开始看《杜甫与弥尔顿》……（弥尔顿，John．
Milton．1608～1674，英国诗人、政治家。生于富裕的清教徒
家庭。早年深受人文主义思想影响。写有《快乐的人》、《沉
思的人》、《科马斯》、《列酉达斯》等诗篇。表现了文艺复兴
思想与清教徒精神的矛盾。1638…年出国，在意大利居留很久。
但在得到英国革命消息后，立即回国投入革命斗争。1 549年
任克伦威尔政府的拉丁文秘书。1652年双目失明后，仍继续
任职。1640 16 60年间，发表捍卫民主，反对专制的政论文
多篇，其中重要的有《论出版自由》和《为英国人民声辩》。
王政复辟后，被迫隐居，先后写成三都主要长诗。《失乐园》，
运用圣经题材塑造了叛逆者撤旦的形象。《复乐园》，借基督
受难的故事，反映英国资产阶级革命失败后作者对革命的坚
定态度，但在思想内容与艺术成就上，都不及前者。《力士参
孙》是诗体悲剧。描写被敌人包目的参孙，虽被挖去双眼，仍
坚毅不屈，最后不惜与敌人同归于尽。全诗表达了诗人对王
政复辟的愤怒情感。——译者注A）
出院第8天，阴雨……今晨仍在下雨。洗过脸后，撑着
伞又去了瀑布的水潭。自科为除我以外，再也没有人会去得
这么早。但是，到了…看．已经有大约30个年轻人坐在堂上
一心一意地向着瀑布的水潭念经。使我觉得真象碰了一鼻子
灰似地。脱掉衣服就跳进了水潭，一点儿也没有犹豫，没有
踌躇。听其自然、实实在在地被瀑布吸过去的感受，十分有
趣。
由于下雨，未能及时出发，到了下午0点，好容易汽车
才来，。下午7点到达佐贺，住在鳗屋旅馆。晚饭后去看电
影。电影看得非常轻松，过去一看到电影字幕，如果不马上
把它背诵似地记住，心中就不平静，字幕消失之后，总要抓
… z53 …
紧时机背诵：几遍试试，‘旦背不下来，就觉得“自己的脑子
还是不行”等等。无论是看也罢，听也罢，应该说都是对头
脑的检验。对于艺术，照我的现实水平来看，可以说还程不
够。但在觉得自己还可以作出评判的时候，就随意地进行了
评判。特别每当出现悲伤镜头的时候，特别注意把注意转换
到其他方面。而且很自负的认为，这就是我的一种艺术观赏
态度，是自己在感情受到激发时的一种表现。令天晚上的电
影，看得很痛快。悲伤时尽情的悲伤，可筻时尽情地发笑。邻
坐的^们也是侧耳倾听似地，有时发出高声，捧腹大笑起来。
日记写到这里，即告结束。实际上，我最近～直在不间
断地工作着。这期间，一旦没事可做，反倒觉得心情不快。如
果什么也不干的话，那就是在听取首长讲话，或是对着桌子
打盹，甚或是睡着了。但是，当我投入工作专心致志地干起
来的时候，却一点儿也不觉得这是在工作或者是在学习。
现在，正在阅读从图书室借来的伯格森的哲学。当我扎
扎实实看书的时候，心中就不断涌现出一股喜悦的感受。现
在读着伯格森的书，只要能看懂一些，也觉得十分难得，因
而无比地愉快。至于我的今后将怎样，却一点儿也不去理会
它。只是一味地无拘无束地，以宽橙愉快地心情向后读了下
去。
十七、神经质疗法取得的治疗效果
●本疗法的要点
我的这种疗法＋至今还没有适当的名称。
京都宇佐君曾为它命名为“森田式自觉疗
弦。”
这一疗法在抽著。《神经质和神经衰弱的
自觉疗法》中，有洋细地记载。其要点约略
为：属于隔离疗法，须让患者入院，开始的
4至7天内，绝对卧床，不准讲话，除洗脸和
上便所外，避免其他一切可以使患者消愁解
闷的活动审对诉说不能成眠者，可听其自然，
随便什么时候睡都可以。如果不想睡÷妒壤
一夜、两夜不睡也设关系。但是醣好未能自
己去想什么能睡觉的办法。如果有的人感觉
恐怖或烦闷，必须照常躺在那里，让他充分
体验一下痛苦的味道。。但是，．绝不许可自己
去设想什么消愁解闷的办法；．。 _：
… 255。 …
随后，起床转入作业疗法。在此期间，白天必须经常在
户外活动。晚上除晚饭后写日记外，其他时间统一进行晚问
作业。绝不允许闷在自己的小房间里。开始的两三天内，避
免一切体力劳动。可以抬拾树叶．摘于树叶或渐渐地让干些
拔草之类十分轻快的』作。然后，再逐渐干些扫除？烧洗澡
水，恃弄m地等。逐渐转换到他们愿意千的劳动项目。经过
若干天能完全承担工作之后，再允许他看书，然后允许他外
出购物。要按照一定的顺序安排。在此期间，要通过他本人
身心的自然发动÷使之逐步体会并获得生存的欲望。另一方
面，要fT破我所说的思想矛盾。使之体会纯真的痛苦和恐怖
的味道。领会如何将欲望和恐怖进行调和的规律。在这一过
程中，为了对此进行指导，必须教他们树立应有的精神态度。
但这决不是教给他们什么诀窍，不象说服疗法，还要从理论
上向患者进行佧幺说服。只不越是经常M患者的体验为基准，
对此加班解说，教给他们如何应用。如果谈理论，就会容易
陷入思想矛盾，成为体验的极大障碍。因此，这一疗法绝不
可以强硬地把患者自己硬塞进某种特殊规定的模式，用子定
的理论来引导患者=如果使患者自己的一切全都听任某种外
力的指引，而不是顺应自然发展的趋势，采取任其发展的态
度曲话，萁效果就不会理想，绝不会在极短的若干天内治愈。
●治疗结果
在摄近七年之内，实行过我的这种治疗方法的有：①普
通神经质63人j②强迫观念症55人；⑤发作性神经症6人；
合计1 24人，内有男性1“人，女性9人。
其中，发作性神经症之所以占少数，是因为这一病症未
… 256 …
经住院即可治愈的很多。只靠阕读我的著作，有许多人也已
治愈。
．另外，下面列举的字佐君的治疗效果非常好，而我的效
果之所“不好，是因为人院患者的性质不同，而不能只从数
字上来加以削断，再者，由于我处病房较少，尽量不让病人
住院，只让那螳靠门诊治疗效果不好，实在没有办法的病员
人院牿疗。为了弄清我的治疗效果，且Ij我的学说的正确性，应
该对经过我诊断治疗的全部病员进行调查才行。但是，因为
对门诊患者的治疗经过根难做到充分地调查，因此，也不能
单纯从统计数字上看问题。如果单从治愈来看的话，虽然只
学习我的著作治愈的人数也很多，但对未能治愈方面的情况
却很难了解，所以不得已，只好仅仪对入院治疗的病员情况
作了调查。
（一）普通神经质 总数6 3人（其中妇女只有3人，这
说明由f家庭原因妇女不容易住院治疗）。其中，痊愈的39
人，占62％；减轻的1 9人占30“；未愈昔5人占8％。
从人院天数来看，痊愈者的大多数中的26人（占67蹦）
足两个月毗下，一个月姒上。而20天以内的，天敬甚少的有
7人（占181）。在3个月以由，两十月以… t的患者只有1人。
减轻者的总数19人中，两个爿圳内．40天以上6人，20
天以内的5^，出院之后，既育完全根治了的，也有莺犯的。
朱愈者总数5人之中，有闭为老年性精神衰弱的。或者
是属于身体虚弱，意志薄弱的。或是属于精神低能的等等。对
他们经诊断我认为并非纯粹的神经质。
从年龄上看，总数63八都在1 7岁以上，5 5岁以下。其
中17～19岁的7人_，20～29岁弘人（占54％），30～49岁
的18人，50—5 5岁的4人。．
从职业上看，最多的是实业家和公司职员，共L8人。学
生17人，商人9几。农业8人÷小学教师5人？f工艺2人，
医生及药剂师2人。
从症状来看，≥』惯性头痛、头最、头部臃木感、颜面糊
状感、枕部及颈部紧张、压重及冷士｝I感、【＇腔压重感、跟痛，
失眠、多梦、盗汗（并11…普通的盗汗，是由j于二对失眠的恐怖
不安引起了拉汗，或发汗的感觉）眩晕、谇倒感、似晕船感、
耳鸣、头鸣、意识模糊、精神恍惚，头涨血涌、周围的东西
动摇感、肩酸，腰痛、背痛、腹部重压感、手足发冷、…0悸
加剧、脉搏结滞、死亡恐怖、精神1：安、精神错乱性恐怖、胃
扩张、消化不良、便秘、疲劳感、乏力感、记忆衰退、焦虑
感、幻想、烦闷、及其他遗精甲世、排脒后残留尿渡感之娄
的有关生殖器的症状等。主诉症状形形色也，八各不同。其
中多数人兼有上述某些症状，只患一种症状的很少。尤其是
主诉习惯性头重的有22人，失H畦的16几，眩晕的5人，心
悸加剧的5人，与生殖器方面有关的6人，精神不安的，I八，
耳鸣、便秘的各2人等。胃扩张症患者町“较快治愈，但是
便秘者却常常要经．吐一个月以上才能治好。
病程，从1个半月到22年。其巾，一年眦下的1 9人，一
年以上2年“下的7人，2午蹦上3年以下的5人，3年以上
5年以下的1 6人，5年M上1 0年以下的11人．1 0年以上20
年以下的4人，2 2年的1人，而5午以上者居多，占24％，
发病时的年龄，约从十三、阿岁以上至50岁以下。其中，
20岁以下的1 3人（占48％）20岁雌上30岁以＇…' 17人，30
岁“上50岁蹦下的1 6人。
从发病的机遇性原因来看，其机遇不太明显的33人，占
5z％。因流感、慢性脓肿手术、胸膜炎、肺炎等躯体性病后
… 258 …
出现的16人，占25％。固考试或生括上心身过劳，或因。过分
迷恋于某一事物，或目照顾猝倒患者等原因，造成精神上负
担的1 1人，占17“。由以上来看，所谓神经衰弱是由过劳致
病的，已经不属于十分重要的条件了。连同其他各种病症之
后发生的，如果不是具备神经质这样的精神素质，可以断定
是不会轻易地引发出来的。
在来我处就诊之前，患者曾经试用过的疗法，首先是医
药，从卖药开始。还有钙、食盐水、林格氏注射液、Makyogin、
荆豆碱精素等注射疗法。也有曾接受过土田、田村、狩野、伊
藤、坂口等各位注射治疗的。还有鸦片疗法、易地疗养疗法、
电疗、按摩、透热疗法、输氧、吸引疗法、针灸疗法、前田
氏潜伏远视疗法、红色疗法、静坐疗法、坐禅、自强术、催
眠术、气功、灵动术、大灵道、宗教疗法及其他心灵疗法等，
真是不胜枚举。甚至有的在医生的建议下，为了改变精神状
态，雇用了女佣人．还有的已经接受过4次肥厚性鼻炎手术，
即使想再做手术，连切除的地方都没有了。
有一位患者，固患眩晕、心悸加剧及猝倒感等症状，发
病4年H来，曾在三、四个医院住院，经受过52位医生的诊
治。在医疗、精神疗法、通俗疗法和迷信疗法等方面，几乎
无不尽用其极。顿眼镇静剂持续～年有余。发病以来，曾经
数次反复使用冰袋、冰枕、毛巾包头等办法。绝对卧床两三
个月，连吃东西也不能抬起头来吃。
还有一位强迫观念症患者，发病也有4年之久。曾试服
过60余种市售药品，热衷于催眠术、气功等。经受过水疗法、
指压疗法及哲学疗法等。的确具有要经历各种治疗方法的外
观。
再如梅毒反应的问题。神经质者中，曾染有梅毒的人，熊
… 259 …
生梅毒反应是必然的。然而多数医生，只要遇有这种反应，就
立即把它看做是梅毒性神经衰弱。这因为他不懂得对神经质
如何分析诊断。遇确梅毒匣应时，梅毒反应和神经质症状之
间具备什么关系，来加细致地考察，盲目蛮干，随意进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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