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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狂情暴君-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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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发什么愣?还不过来伺候我脱鞋!”兰欣无言地上前蹲下身,做着下女该做的工作。
  这晚宣瑾没再让她上炕,兰欣既然是下女,就得睡在炕前的木阶上。
  这片窄小的木阶,成了兰欣往后夜里睡觉的床……
  第五章
  隔日一清早,兰欣侍候宣瑾更衣、盥洗。
  之后她就被带到下人处,管事的是个叫徐奶娘的肥胖妇人。
  “给我听好,现下你再也不是大阿哥的妾,别仗着自个儿曾有过的身分,就自以为了不得!要是让我逮到你偷懒,我就让静芝格格拿竹蔑条打你这贱人一顿!”徐奶娘是静芝从本家带过来的人,跟着静芝住在王府里。她原本是静芝的奶娘,现在年纪大了,便在下人处当一名管事。兰欣正好就分派在她手下。
  除奶娘知道兰欣是大阿哥的人,她和静芝一见孔出气,打一开始对兰欣就不存好心眼。
  下完了马威,她派兰欣到王府后出去扫沟渠,这原是男仆或是一些粗壮妇人做的工作,她却派瘦弱的兰欣去做耗损体力的粗活。
  一整天下来,兰欣弯着腰扫山沟,到了傍晚两条手臂已近乎麻木,腰背也痠痛不堪。
  好不容易收工,兰欣分到一些粗糙的伙食,她却已累得失去了食欲。
  “兰欣!”胡大娘远远看见坐在树下休息的兰欣,挥着手走了过去。
  “大娘?怎么会到这儿来?”兰欣见到胡大娘,立刻让出自己坐的干净地方,招呼胡大娘坐下。
  “昨儿个我儿你神色不对,今早又没见你来厨房上工,还以为你发生了什么事,四处找人问,才打听到你被派到了下人处,又问了几个人,才找到这儿来。”胡大娘道。
  “让你担心了,大娘。”
  胡大娘挥挥手,表示没什么。“见到你没事我就安心了。”胡大娘看见地上两块油纸包的大饼,还完整如初。
  “怎么,晚上就吃这个吗?”胡大娘皱起眉头。
  “嗯。”兰欣点点头,问胡大娘:“大娘要吃饼吗?”胡大娘摇摇头,撇着嘴道:“这儿的伙食真差!又硬又没味儿的,谁吃这东西!”兰欣笑了笑,小心奕奕地包好大饼,塞在腰巾里。
  “能填饱肚子。”即使肚子不饿,兰欣也不会扔了饼,一米一粟,她都舍不得浪费。
  胡大娘可不以为然。“这种东西怎么下咽?赶明儿个起,我每晚送点心来给你吃,那种粗食,扔了不要也罢!”
  “不必了,大娘,厨房离这儿有好一段路,你每晚这么来回奔波,身子会吃不消的。”胡大娘叹口气,没再坚持,兰欣说的也是实情。
  “倒是你,是怎么触怒了贝勒爷,原来好歹也是个妾,算是半个主子,怎么就把你贬成下人了?”
  “没什么。”兰欣轻径摇头,垂下脸。“是我自个儿不好,惹得贝勒爷不高兴。”顿了顿,她抬起脸,瘦削的面庞乍现一朵凄淡的微笑。“现在这样也很好,跟原来没什么不同,只是我不能在厨房工作了。”胡大娘静静瞧了兰欣半晌,才突然问她:“兰欣,大娘当你是自个儿的孩子,问你个难启齿的问题……你老实告诉大娘,贝勒爷可要过你了?”
  兰欣听了一愣,随即脸蛋生红。
  胡大娘瞧这模样,心下已经雪亮。
  “那你这几日可有喝药汤?”胡大娘又问。
  “药汤?”兰欣莫名所以地睁大眼睛,摇摇头。
  “怎么你竟然没喝药?”胡大娘也睁大眼,却是吃惊。
  “大娘,为什么我该喝药汤?”
  “你当然该喝!那是因为……”胡大娘顿了顿,突然又问起另一桩事。
  “兰欣,贝勒爷让你陪了他几夜?”“……两夜。”她羞涩地回答。
  “连着两夜?”“嗯。”“第二天一早,你都没回魏嬷嬷那儿去?”兰欣点点头。
  “这就难怪了!”胡大娘总算找出问题所在。“你没回魏嬷嬷那儿去,她自然也不能给你喝药汤了!”
  “大娘,你还没告诉我,为什么我该喝药汤?”
  “这药汤是防孕的,现下你若没喝药汤,将来恐怕有罪受!”胡大娘欲言又止,停了一停,才又继续说下去。
  “咱们王府里的侍妾,没经过阿哥们允准,是一律不许怀胎的,若是一不小心怀了胎,要是阿哥们不许可,这孩子就得打掉,届时一个弄得不好,伤了元气事小,恐怕连命也会赔掉!”胡大娘说得恐怖,但兰欣听进耳里的却不是最后那几句,而是若有了身孕,孩子没经过阿哥许可,就得打掉……
  “为什么……那么残忍……”兰欣喃喃自语。
  她不能明白,为什么有人会不要自己的骨肉?
  “你这孩子,”胡大娘叹道。“我同你说的重点不是这个,重点是为了你自个儿好,你得赶紧喝下药汤,而且最好今晚就喝!”
  “可是,我现在不能回魏嬷嬷那儿了。”兰欣茫然地回答。
  “这可怎么办才好?”胡大娘也伤脑筋。“不然你今晚跟贝勒爷告个假,抽空回魏嬷嬷那儿一趟。”
  兰欣踌躇着,她不知道该怎么跟宣瑾开口。
  “这事儿得快办!再拖下去,怕就算吃了药也来不及了!”胡大娘再三叮嘱。
  这时候兰欣脑子里想的,却是她的肚子里,此刻可能已经有了宣瑾的孩子。她下意识抚摸自己的小腹,想像肚子里已经有了未成形的胎儿……胡大娘走后,兰欣拖着疲累的步伐,慢慢走回明心楼。
  今晚是入秋以来最冷的一夜,她身上的衣物却不够暖和。兰欣生长在南地,带来京城的衣物多不足以禦寒,尤其像今夜这么冷的天气,她却没有厚袄子可穿。
  她抖着单薄的身子,一路越走越快,回到明心楼时,手脚自然冻僵了。
  走到宣瑾寝房门口,兰欣看见守在外头的刘平。
  “刘管事。”兰欣点头微笑,有礼地跟刘平打招呼。
  刘平是负责在大阿哥房门外,守夜当值的随从。
  “兰欣姑娘。这会儿你还不能进去!”刘平知道大阿哥留兰欣在房里侍候的事,可这时他看见兰欣,却一个箭步挡在门前,不让她进房。
  “怎么了?刘管事?”兰欣不解地问。
  刘平搔搔头,神色有些为难。
  “那个……贝勒爷房里,喜雀姑娘正侍候着。”刘平支支吾吾地解释。
  一开始,兰欣还不太明自刘平的意思,直到看见刘平尴尬的神色,一瞬间,她终于想通。喜雀也是住在烟水阁的“姊妹”,她在宣瑾房里,也只会侍候那回事!
  “原来是这样……我明白了。”垂下脸,兰欣退开了。
  她慢慢踱到墙角边,窝着角落蹲下,抱紧自己已冻得失去知觉的双膝。隐隐约约地,她听到卧房内传来女人尖锐的呻吟,和男人浓重、急促的喘气声……兰欣木然地听着卧房内传出的声响,她一动也不动地蹲踞在阴暗的角落。
  第一次,她问自己,她如此活着依附宣瑾的意义。
  如果一切是这么的艰难,她的存在是微不足道、可有可无,那么,她为什么一定要依附着宣瑾而生?
  心,突然好痛……好痛!
  为什么要爱上一个贝勒爷……为什么要痴心妄想……为什么……自从有记忆以来,她的生命里一直有太多不能问出口的疑问。
  老爹,兰儿为什么是你抱来的?
  老爹,兰儿没有娘吗?
  秦大哥,为什么隔壁的小五子,要指着我叫妖怪?
  老爹,兰儿是从河里捡来的吗?
  “兰欣姑娘,喜雀姑娘走了,该你进去侍候贝勒爷沐浴净身了。”刘平走过来,打斯了兰欣的冥思。
  “好。”从窝身的湿暗角落里站起来,她脚步蹒珊地推门入房。
  “过来,替我擦背。”宣瑾合着眼,赤身露体地坐在热气蒸腾的大浴桶里,听到细碎的脚步声,也没睁开眼。
  兰欣默默走近他,拿起披挂在浴桶边的布巾,神色木然擦洗宣瑾纠结的背肌。
  卧房里,还残留男女欢爱过后的气味。
  渐渐地,那股味道飘散无踪,被浴桶内清新的蒸气所取代……洗不去的是留在宣瑾背上,一条条指甲抓出来的红痕。
  “够了!再搓下去,我的背都要让你搓破了!”宣瑾突然沉声喝她,兰欣吓了一跳,慌忙放开手。
  她竟然一遍遍搓洗宣瑾背上的红痕而不自觉。
  “到前头来,把我的腿洗干净!”他不耐烦地命令她。
  兰欣顺从地绕到前头去,才弯下腰要洗宣瑾的腿,立刻瞥见他赤裸的胯间……兰欣羞涩地别开眼,不知所措。
  “还愣在那儿做什么?”宣瑾睁开眼,瞧见她赧红的粉腮。
  兰欣咬住下唇,不敢移回视线,双手摸索着寻找宣瑾的大腿。
  突然宣瑾捉住她摸索的小手,直接按在他胯间……
  “害羞吗?怪了,你又不是没瞧过!”他恶作剧似地讪笑,盯住她一路红下颈子的羞赧。
  兰欣心惊地想收回手,宣瑾却和她玩起欲擒故纵的拉拖游戏。
  “贝勒爷……我,我要洗……您的腿。”她羞急地连说话也结巴起来。
  “放肆!看着我的眼睛说话!”宣瑾故意作弄她,仍不放手。
  “贝……贝勒爷……”兰欣哀求地瞥过他一眼,又匆匆移开视线。
  宣瑾突然低笑着,却又冷不防拉住兰欣的手臂,将她上身拉进浴桶里……“啊……”兰欣低呼一声,上半身跌进宣瑾怀里,同时也湿透了。
  “你也同我一块儿入浴罢!”他邪气地低笑,眸光倏地变浓转暗。
  兰欣心底一惊,使尽气力摔开宣瑾的怀抱,踉跄地返到远远的门边。
  她害怕他这种眼光……每回他这么看她时,总是伤害她……
  “做什么?!过来!”宣瑾冷下脸,声音转硬。
  兰欣摇着头,不肯过去。
  “我叫你过来!”宣瑾动怒了。
  不知好歹的丫头,胆敢又拒绝他!
  见兰欣仍然摇头,宣瑾突然从浴桶里站起来,赤条条地走呆住的兰欣跟前,一把搜住她细瘦的手臂,将她捉回房,甩在浴桶旁的地上。
  “竟敢又拒绝我!”宣瑾狂怒地揪住兰欣的衣襟,用力一扯,衣棠应声而裂。
  “不要!贝勒爷,求求你……”兰欣反手抱住宜瑾的腿,哀求他,而不是试图爬离。
  “住口!”宣瑾不容情地拽住她,要把她揪上炕……
  “不要,贝勒爷,我已经两回没喝药汤了!”她情急地哭喊。
  刚才在门外等候时,兰欣就已经决定喝药汤了。
  她一辈子是寄人篱下的命,尊严犹如草芥,就算怀了孩子也是被打胎的命运。
  虽然她想要孩子……极想、极想……要宣瑾的孩子……宣瑾骤然住手,撤下兰欣,狂怒的眸光较为阴沉。
  “你没吃药?”他眯起眼,冷笑道。“你最好祈祷肚子里别有孩子,否则我会要你打掉他!”他冷酷的话重重地挫伤了兰欣。他的反应在意料之中,但为何仍然心痛?
  “今晚,我会到魏嬷嬷那儿吃药。”她小小声地喃喃低语,将自己蜷在地上。
  “不必!刘平会拿药过来,你得伺候我,哪儿也不许去!”宣瑾冷冷地打断兰欣的话。
  兰欣瑟缩了一下,噤口,不再言语。胸臆问的痛却没开来,狠狠揪扯着心口。
  突然地,她有一股冲动想开口问宣瑾,为什么要买她?为什么要带她来京城?
  为什么……给她希望?
  终究,终究她没问出口,硬生生地压抑了自己的妄想。
  这晚,兰欣仍然睡在窄硬的木阶上,宣瑾没再碰她。
  第六章
  一连数十日,兰欣日子过得倒还算平静,除了徐奶娘不时刁难她之外,宣瑾已不再侵犯她,彻彻底底将她当成使唤的婢女。
  每晚宣瑾房里总有不同的女人陪寝,前大半夜,兰欣都是在宣瑾房门外挨冻度过的。
  日子久了,兰欣对房里传出来的娇吟与喘气声渐渐地开始感到麻木,真正将自己当成一名下女,只是侍候贝勒爷的仆役。
  这日,兰欣刚从下人处下工,累积了个把月的疲劳似乎都集中在这几天发作,她直觉头重脚轻,脚步虚浮得厉害,整个人浑浑噩噩的,身子极度畏冷与不舒服。
  她勉强打起精神,步履摇晃地走回明心楼,原以为可以直接回宣瑾的寝房,即使不能进房里休息,至少能坐在房门外墙边窝着取暖。可是她一走进大厅,却看到静芝格格,还有另一名相貌端雅秀丽的女子就坐在里头,正和宣瑾谈天。这么一来,她是不能休息了。
  兰欣立刻退出大厅,站在厅门边侍候。
  站了好一会儿后,极度不舒服的感觉聚拢在胃里翻腾,她再也忍不住地蹲下身,抱住胃乾呕……
  “喂!我叫你进来伺候茶水,没听见吗?”大厅里,静芝怒斥的声音终于传进兰欣耳里,兰欣连忙深吸几口气,咽下胃部涌上来的苦涩。
  “静芝格格,有什么吩咐?”兰欣低着头询问静芝,低弱的声音让静芝皱起眉头。
  “我都说了三遍了,你还敢来问我有什么吩咐?简直是废物一个,就知道偷懒、打混,再不给我精神些,就罚你明日一天不许吃饭!”静芝喧宾夺主地责骂起兰欣。
  “静芝姊姊,别再说了,你不是才嚷着口渴,想喝茶吗?”另一名坐在大厅上的女子——…贞仪格格,出声替兰欣解围。
  “是呀!”静芝冲着贞仪讨好地一笑,这才又转过头,没好气地对兰欣道:“看在贞仪的面子上,我就饶了你这一回!还不快去备妥茶水来侍候?杵在那儿像个死人一样!”“是。”兰欣低着头,应声后离去。
  “我说宣瑾哥哥,你做什么找这么一个好吃懒做的丫头在房里侍候?不如把这死丫头交给我,让我好好调教、调教她,保管她没胆再敢打混偷懒!”静芝原本的出身不高,后来虽然被接进王府,也只是同徐奶娘住,开口闭口刻薄不说,还十分粗鄙。
  宣瑾听了也只是淡淡地笑,没做什么表示。
  不一会儿兰欣手上捧着茶盘走进大块。
  “先给静芝格格倒茶吧。”贞仪体贴地吩咐兰欣,她知道静芝器量狭小,最恨下人们不看重她,若依序倒茶,恐怕静芝又要藉题发挥,又骂兰欣出气。
  兰欣顺从地先过去给静芝倒茶,她将茶盘搁在小几土,取出茶杯放在静芝桌前,上前给静芝倒茶时,静芝身上甜腻浓郁的花粉味儿,突然惹起兰欣胃部一阵翻腾,她手上一个不稳……
  “要死了!你道贱丫头!”茶水倾倒在静芝裙子上,静芝反手就甩了兰欣重重一记耳光。
  当场,贞仪被静芝的暴戾吓得愣住,宣瑾则是面无表情地袖手旁观这一幕。
  “对不起……”鲜血倘下兰欣的唇角,她仍一个劲儿地道歉,还掏出腰带里的布帕,想为静芝擦拭。
  “别拿你的脏手碰我!”静芝嫌恶地拍掉兰欣的手,指着兰欣的鼻子痛骂。“死丫头!刚才我不过念了你几句,你就拿茶水来泼我!”
  “我没有……”兰欣摇着头,百口莫辩。
  “住口!你还敢顶嘴……”静芝扬起手,眼看又要给兰欣一记耳光,却被贞仪捉住手。拦了下来。
  “有话好说,别生气啊!”贞仪好言相劝。“静芝姊姊,你这衣裳都泼湿了,正巧昨日额娘差人送了几件新衣袋到我房里,不如你和我回房里去挑件喜欢的换下,免得着凉了。”
  “那……那多不好意思!”静芝的怒气旋即化为喜悦。
  贞仪是怡亲王府中唯一的格格,受宠爱自然不在话下,吃的、用的、穿的,全是第一流的货色!
  “你就别同我客气了。”贞仪温婉地微笑。“咱们快走吧,否则你真要着凉了。”
  “那好吧!”静芝心底虽然窃喜,表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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