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侵华罪行实录-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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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点时分,心狠手毒的日军、特务,从人群中抓出了教师马文焕,厉声问道:“八路的有多少?都往哪里去了?”马文焕刚说出“不知道!”一群特务蜂拥而上,朝他一阵乱棒,打得他遍体鳞伤,鲜血淋漓。一个特务对准他的脑袋又狠狠一棒,殷红的血浆立即从他耳朵里喷了出来,马文焕惨死在血泊中。几个日军、特务盯着喷血的耳朵,跺脚狂笑。接着,一个特务又从人群中拽出了齐盘成,先用凶狠的目光扫视一遍人群,然后回过头来,大声喝道:“要不说出八路军的下落,同样下场!”齐盘成未及答话,就被打死在地上。此刻,一个日军又从人群里拉出青年李庆发,随后扒去他的棉袄,另外4个日军端着刺刀,对着他的前胸后背,连声逼问:“八路军的哪里去了?”李庆发回答:“不知道!”日军再次逼问,他还是回答:“不知道!”这时,豺狼成性的日本强盗,一刺刀扎在李庆发的肚子上,热血喷了一地,肠子流出肚外,惨死在日军的屠刀之下。潘恩田,因躲避鬼子藏在自家的幔子上,被特务发觉后,赶进杀人场。他刚走进人群,就被日军、特务抓出来一阵苦打。潘恩田的母亲见到日军、特务打自己的儿子,心如刀绞,急忙从人群里挤出来,一面用双手搂住儿子,一面对日军、特务说:“他,他是我儿子……”“死了死了的!统统的八路!”日军哇啦哇啦地叫着,伸手把潘恩田的母亲抓起来,推入人群。随后在潘恩田身上又是一阵乱棒。潘恩田的肩胛骨被打碎了,耳朵被打烂了,他昏死过去。日军、特务惟恐他不死,又从左腿上扎了他一刺刀。随后日军、特务又杀了潘恩田的母亲,活埋了他的妻子、妹妹,摔死了他那刚满四岁的儿子。数小时后潘恩田死而复苏,强忍着伤痛从死人堆里爬出来,逃出了虎口。
时近中午,日军、特务按照铃木信的指令,窜入人群,一起抓出了李忠海、潘恩和、戴运成、戈振久等十几名群众,用刀枪棍棒打死,仍没有得到他们所需要的东西。
气急败坏的日军、特务,一看问不出八路军的去向,便对全村人狠下毒手;从人群中挑选出20多名年轻力壮的小伙子,用枪逼着他们将地主潘俊章紧靠场北挡车霸道的老沟,加深加宽,挖成了一条长10丈、宽7尺、深6尺的大坑。大坑挖好后,日军、特务从挖坑人手中夺过锹、镐,驱赶群众进坑。群众面对死亡,挣扎外闯。敌人手持刀枪、棍棒、锹镐,在人群中狂刺乱打。棒起刀落、锹劈镐砸,善良的百姓成片成片地倒了下去。万恶的日军、特务,把打死打伤的人们,扯着双腿扔进大坑。周树全誓死不进杀人坑,被日军一镐刨死在坑沿上。戴昌田被日军推进坑里后,他奋力挣扎着往外爬,又被鬼子一镐砸碎了脑袋。日军把人们投入坑内,然后在上边堆上柴草纵火焚烧。这时,未死的群众发出阵阵凄厉的惨叫声,活着的拼命挣扎着往外爬。周树清刚从坑里爬出,又被两个特务扔进火堆。周树恩刚给日军装完车,就被特务押入杀人场,打入烈火熊熊的大坑。他乘敌一时不备,从火坑里滚爬出来,随手扒下着火的衣服,赤身爬出了杀人场。
时过正午,敌人用过午饭,又把杀人魔爪伸向妇女。开始,敌人用刺刀、棍棒、锹镐驱赶妇女进坑。女同胞们驻步不前,杀人不眨眼的刽子手们就用绳子拉、扁担赶将她们推进了坑。大坑里堆满了死人和活人,拥挤不下了,鬼子、特务逼着人们又挖了一个长2丈、宽15丈、深5尺的大方坑将妇女们继续往下赶。齐安居的妻子,从坑里往外爬,一个日军朝她前胸狠狠刺了一刀,齐妻躺在血泊中。她的两个女孩子,一个叫菊勾,一个叫白勾,见到妈妈被敌人扎死了,趴在母亲身上放声大哭,万恶的日军又用刺刀把两个孩子挑进坑中。周树昌的妻子正顺着坑沿往上爬,被日军一刺刀挑开肚子,立刻肠胃落地,胎婴流出。
第二部分:各地区惨案
潘家戴庄惨案(3)
在妇女们惨遭毒手之前,一个身穿黄呢子军装、斜挎腰刀的日军军官,在坑边上大喊一声:“花姑娘的,这边来!”张占鳌等一伙特务,立刻心领神会,窜入人群,拽出十几个年轻的姑娘、媳妇,拖进地主潘俊章家的大院,随后日军、特务跟进一大帮。这群野兽,在光天化日之下,把她们轮番奸污之后,又把她们拖回杀人场,枪挑、活埋了。
孩子的妈妈们,只知道自己的惨死,哪里知道她们的亲生骨肉比自己死得更惨!丧尽天良的强盗们,把嗷嗷待哺的孩子抓起来就往大坑里扔,或顺手一刀砍掉脑袋,或一脚踢进火坑。特务张占鳌是个杀人成性的刽子手。他凶狠地拎着孩子们的小腿往碌碡上摔,把孩子们摔得脑浆迸溅,血肉横飞。一群特务也学着张占鳌的办法杀人,30多名天真活泼的幼童被活活摔死在碌碡上。
这群吃人的豺狼,一心要把潘家戴庄人斩尽杀绝,最后把20多名挖坑的青年也枪挑、锹铲于杀人坑。
血洗之后,250多名日军、特务从杀人场窜回村里,他们先砸门落锁,翻箱倒柜,抢劫财物,后纵火烧房。顿时,火光冲天,浓烟蔽日。第二天又遇西北大风,风助火势,愈燃愈烈。熊熊烈火一直烧了三天三夜,柴草木灰随风飘出30多里。潘家戴庄变成一片焦土。
日军血洗、焚烧潘家戴庄的野蛮暴行,很快传遍路南大地。各村群众遥望着大火,焦虑不安,愤恨不已;与潘家戴庄有亲属关系的人们,无不牵肠挂肚,甚至失声痛哭;虎口余生的人们,特别是趁给敌人抱草而逃出杀人场的学生们,虽得到邻村乡亲们的热情照料,但因思念亲人,却终日哭泣不止。被日军征去路北(杏山、干河草和长城一线)挖沟、服劳役的150多名青壮年,听到自己的家乡被烧、亲人被杀,心急如焚,他们扔掉锹镐,闯过敌人的数道哨卡,甩掉敌人的追击,星夜跑回潘家戴庄。去他乡走亲访友的潘恩普老大爷回村后,一见全家(9口)亲人被杀,房子被烧,立刻昏倒在地。他想亲人想疯了,一连几夜不离杀人场,呼天唤地,哭儿叫女,后来,含恨离开人世。
在抗日政府的组织发动下,活下来的潘家戴庄人,三四天后陆续回村,附近村庄的群众和亲友也都先后赶来。五天头上开始收殓亲人尸体。众亲人一进杀人场,悲痛欲绝,声泪俱下,哭声震天撼地,十里以外可闻。
人们滚动着泪水,从坑里往外挖亲人,可是大坑里被烧、杀的尸体已血肉模糊、腐烂发臭。一具具尸体,有的缺肢断臂,尸首分离,有的手足成灰,额烂头焦。孩子们的小小身躯,已经蜷缩一团。被埋在大坑最上层的人们,已被野犬撕得残缺不全。“千人坑”里惨状奇凄。齐广礼被烧得全身焦黑,腿已成灰。戴文秀的闺女,是被日军头朝下活埋的,双脚烧焦,眼和舌头全被挤压出来。60多名孕妇肚子都已开裂,胎婴流出体外。
乡亲们尽管小心谨慎地挖,但是,拉胳膊,胳膊断;拽腿,腿掉下来。无奈,用绳子拴在死者腰上往下拽,把抠出来的尸体摆了一场。亲属们凭着带血的“良民证”和残存的衣着特征辨认亲人。最后,有200多具尸体,实在无法辨认只好合葬成一个肉丘坟。
第二部分:各地区惨案
承德县“二·一”惨案(1)
1943年2月1日,日本侵略军驻承德宪兵队本部特高课长木村光明调集承德日本宪兵分队、下板城日本军田野大队和伪满承德县警务科警察讨伐队,在承德县鹰手营子、东涝洼、胖和尚沟、南双庙、三道河子、黄旗湾、西大庙、松树沟、牤牛窖、胡杖子、大杖子、两益城、苇子峪、小营14个村庄,抓捕了上千名无辜群众,制造了一起骇人听闻的“二·一”惨案。
鹰手营子等14个村庄,地处万里长城的北侧,燕山主峰雾灵山的东侧,山庄重镇承德的西南,水陆交通要塞下板城的西北。自1938年始,这里就是八路军的抗日游击区。
鹰手营子等14个村庄的人民为抵御外侮,他们积极为八路军筹粮、做鞋、送信、站岗,主动配合武装部队抓特务,除汉奸,破交通,切割通讯线路,袭击日伪据点。1942年8月,承滦兴县大队在顺地道村凉水泉处,击毙伪承德县副县长米泽四郎和鞍匠警察署长曹振方等日伪军警十余人。10月,西大庙、南双庙、西益城等几个村的群众,配合八路军攻克上板城车站,毁坏了其铁路设施。11月,这里的群众又配合八路军攻克并焚毁新杖子伪警察分驻所。抗日斗争风起云涌,经久不息。
同年,承德宪兵队为扑灭抗日烈火,频繁地对抗日游击区进行“扫荡”,大搞“人圈”、“集家并村”,实行所谓的“治安肃正”。1943年初,迁遵第十三区干部在胖和尚沟村的水泉沟开会,被讨伐队包围。突围中区文书高云峰不幸牺牲,他身上携带的各村干部花名册被敌搜去。承德宪兵队特高课长木村光明见到花名册,如获至宝。于是,一场镇压承德县人民的残酷的大检举、大逮捕、大屠杀就这样开始了。
1943年1月31日(农历腊月二十六)晚,木村光明指挥承德宪兵分队、下板城日本军田野大队和承德县警务科警察讨伐队,分成三股,在承德县鹰手营子等十四个村庄实行大检举、大逮捕。
第一股,承德日本宪兵分队600多人。当晚,闯进鹰手营子村。他们将全村男女老少集中到姚兴院里看押起来。数九隆冬,人们挤在一起,坐待天明。第二天清晨,日军宪兵用绳索将所有男人绑在一起,朝新杖子村押送。
2月1日,天色未明,承德日本宪兵分队,又分别包围了胖和尚沟、东涝洼、南双庙、苇子峪、两益城、小营村,挨家挨户地抓人。胖和尚沟村李久功被宪兵从屋里搜出,宪兵寻搜院落时,李又钻进了宪兵搜查过的菜窖。日本宪兵又从菜窖里把他搜了出来,刺杀在菜窖旁。李小仓被抓后躲藏起来,第二次搜出后被宪兵用棍棒活活打死。陈老爷儿(绰号)逃跑未成,被打得遍体鳞伤,不能动弹,不久便含恨死去。李万广走在路上,碰到日本宪兵,躲闪不及,也被抓住。胖和尚沟村被抓70多人,只有李景贵1人半路借机滚坡逃跑,其余全被押送到新杖子村。
东涝洼村与鹰手营子村相隔3华里。全村有129人被抓捕,日本宪兵用绳索把他们捆绑起来,押送新杖子村。其中孙甫半路解脱绳索,蹲藏在看电线杆的坑子里,得以脱逃。其余全被押到新杖子村,就连出家老道阎士龙也未能幸免。
同日(2月1日)被抓捕押送到新杖子村的还有南双庙村110余人,苇子峪80人,两益城87人,小营45人。
日本宪兵将被抓捕的人关押在新杖子村东的于家店大院(原是“中信和”商号的店铺)内,店内临街的5间房和院内5个存放货物的土圆仓挤满了被抓来的人。还有几个实在挤不进去,日本宪兵就用枪托打着强让往里挤。南双庙村李朋是个驼背,被挤得晕死过去。宪兵将他拖到院子里,冻醒了还叫往里挤。还有一个姓张的,人们叫他傻禹,也被挤得晕死过去,拖出来冻了好长时间才缓过气来。后来,硬是在棍棒强逼之下才挤进了屋。花名册上的村干部,被关进土圆仓(这种仓是荆条编的,里外抹一层薄泥,系当地农家存粮、放东西用的小库房)。大院里架着两挺机枪,门口四外有日本宪兵把守。一片杀气,阴森恐怖。
2月1日晚,被关押的人们纷纷议论。东涝洼村武装委员马洪祥说:“坐着等死,不如和他们拼了!”同村宣传委员刘永芳说:“先下手为强,跑出几个算几个。”……马洪祥和刘永芳等村干部悄声对张和稳说:“你以借火抽烟为名,去把日本宪兵捉住,弄到屋里,用破棉花套子堵住他的嘴……”那天晚上,日本宪兵增加了岗哨和看守,“虎口脱险”计划未能实现。
2月2日,日本宪兵在院内西厢房里设立了“公堂”。公堂里摆下棍棒、皮鞭,屋梁上悬吊着绳索,地上燃着炭火,火盆里烧着铁锹、铁棍和火筷子。残暴的日本宪兵在所谓过堂中,采用了“敲山震虎”的战术,妄图杀一儆百。他们每次刑讯都提几个人,挑选其中一个在花名册的村干部或是看来是胆小的,严刑逼供,借以恐吓其他人。南双庙村党员干部刘树被拉进屋扒下棉袄,日本宪兵要他交出村里共产党员和八路军办事员的名单。连问几次,刘不予理睬。日本宪兵气急败坏,从火堆里抽出烧红的铁条向他脊背烙去,刘被烙昏过去。日本宪兵把他拖出屋外,用凉水泼醒,又拽进屋里审问烫烙,刘全身的肉都被烙烫烂了。同村干部肖汉存、罗万贵和东涝洼村干部刘永芳等都先后惨遭上述毒刑。两益城村干部邢俊伶,被日本宪兵绑在一头高一头低的板凳上灌凉水。肚子灌胀了,就被拖到外边,拴住两脚拇指倒吊起来,用擀面杖从肚子里往外擀水,擀完了再灌。一直灌了五桶凉水。日本宪兵将其折磨得奄奄一息,才又拖回土圆仓。南双庙村刘永伶、刘永明哥俩被拉到屋里,宪兵几次声色俱厉地审问,哥俩一声不吭,宪兵们恼羞成怒,撮了一撮炭火,倒进了刘永伶的裤兜里。东涝洼村齐礼、苇子峪村关振祥、小营村房广廉和房广顺,都在刑讯时被日本宪兵活活打死。
第二部分:各地区惨案
承德县“二·一”惨案(2)
2月3日,马洪祥和谭凤被拉去刑讯。日本宪兵在火盆上翻烤着馒头,边吃边对他俩进行审讯。日军宪兵见马洪祥怒目以对,便起身拿起木棍向马劈头打去。马往后一躲,瞅见门旮旯里有一把二齿镐。他乘机挨近门旮旯。趁打他的宪兵又去翻馒头,抄起二齿镐,向宪兵的脑袋搂去,二齿镐搂进了那日军的脑袋。接着,马洪祥又向坐在炕上的另一个宪兵头顶砸去。屋内挂毛巾用的横杆挡住了镐头,没有砸中。马洪祥没等炕上两个宪兵从懵懂中明白过来,扔下二齿镐,撒腿就跑,被守门的宪兵抓住,将其绑在窗户框上。晚上,与马洪祥同村的刘福廷和李景云见马洪祥的胳膊被绳子勒进了几道深沟,便背着看守给马洪祥松了松绳子。马洪祥缓一会儿,对杨万明和张和信等人说:“你们不能等死,能跑就想法跑吧!这些日本人是杀人不眨眼的魔鬼。”并示意墙脚有烟囱眼。杨万明、张和信明白了马洪祥的意思,从地下破大板上拔下一根铁钉,一点一点地抠那烟囱的砖缝。这时候马洪祥他也解脱了绑绳,便和杨万明用脚蹬掉了已经活动的砖块,带领孙仓、王义、赵凤瑞、张洪瑞、谭修、张恩廷、张和信、杨万明等陆续钻了出来。马洪祥钻出去以后,又返回来寻找他的父亲马兴,打算一起逃走。正在这时候,日本看守发现了墙窟窿,立即堵死了。马洪祥没来得及再跑出去,被堵在了屋里。
2月4日(农历腊月三十日),是中国人民的传统佳节。大检举、大抓捕夺去了人们大年三十的幸福和欢乐,寒冷、饥饿、酷刑之后的伤痛折磨着每一个被抓捕的人。
2月5日(农历大年初一),有的妇女和老人冒着风雪给被抓捕后已经四天没有吃喝的亲人送饭。残暴的日本宪兵用枪托殴打送饭的人,把他们打倒在地,把送来的饭菜统统泼洒在地上。
2月6日,日本宪兵将多数人用汽车陆续押运到承德监狱;马洪祥、刘永方和与八路军有联系的伪新杖子警察分驻所代理所长陈继祥等人被押到新杖子村东头残遭杀害。
第二股,下板城日军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