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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日本侵华罪行实录-第43章

小说: 日本侵华罪行实录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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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本没时间种地,由此导致田地撂荒。 
    农民们无奈,只得忍着悲痛,拆了自己的房屋,每个人都背着家具之类的东西去指定的“集团部落”生活。可是,“集团部落”里没有建房屋,带来的东西只好散落在空地上,不论男女老少都在空地里吃住。1943年4月上旬,被指定集家的各村农民男女老少在武装警察的迫使下去修建部落的围墙和炮楼。同时,还要及时播种、施肥,干田间活计。因此,在这个时期农民简直忙得不可开交。 
    到了7月,第一期集家任务大致完成了。全县19个大村(在一个大村的周围还有几个小村),每个大村周围都建了10个到20个集团部落,共有200多个(应为207个——主编校)。 


第四部分:又一个“三光作战”
水泉沟的“童养媳”徐桂英(6)
    搞集家的同时,日军又把八路军活动的山区一带划为“无住禁作地带”,在那里不允许老百姓出入、居住和播种农作物。而在“完全无住禁作地带”,甚至连动物也不让生存。不过,也有人坚持不去集团部落,而是在山区坚持斗争。这部分人多数是居住在雾灵山附近及长城线一带的农民。 
    日军在兴隆县进行大集家的同时,还在长城线以南的冀东各县和兴隆县相邻的地区实行了“集家并村”。……在长城沿线15里的地方,还强制农民挖了“惠民壕”(即封锁沟)。当时日本人吹嘘说:“惠民壕”的工程及长度如同万里长城一般,以后就可用其来消灭八路军。 
    兴隆县的大集家任务完成后,200多个“集团部落”里都驻守着伪满洲国军、武装警察、地方义勇奉公队。在主要的据点部落还设有关东军、伪满洲国军、警察讨伐队、警察分住所、保卫所、警防所及特务机构。 
    郝席菴供词中证实的“集团部落”状况只是一少部分,陈平先生在论文中已详细地概括整理了这些材料。所以,我想如将陈平的论文和上述供词连贯起来看,那么就能在一定程度上对全县的状况有个全面认识。下面将集中介绍兴隆县的几个案例。 
    “寡妇村”在我得到的部分复印件中,还有一份郝席菴供词中涉及1943年春节时在“人圈”中搞“大检举”屠杀事件的材料。此事件发生在兴隆县蓝旗营村。 
    蓝旗营村的“集团部落”——“人圈”设置在兴隆县城东南约70公里的地方。1943年春节,日军在兴隆县潵河川50多个“人圈”内搞“大检举”,共有2000多人被逮捕。其中仅大帽峪村的居民就有200多人被集中在蓝旗营村的一家大宅院里。日军把他们捆起来,令他们坐在冰冷的地上。四周巡视的汉奸特务如果看见哪个人想站起来,就用棍棒毒打。在这3天的时间里,他们没吃没喝,每个人都受到了严刑拷问。拷问的内容有“八路军在哪儿?部落里谁是八路军?谁给八路军报过信?八路军收集的公粮(作为税金的东西)在哪儿?”如果谁说不知道,就必然要受到火刑、灌凉水等刑罚。特别法庭派来的日本人亲自进行审讯。由此可知,这是一次早有预谋的“大检举”,目的就是要彻底消灭抗日力量。被检举出来的和被杀害的大都是大帽峪人,还有一些是“大检举”之前就被特务盯上的村民。除此之外,其他地方的人很少。 
    大帽峪在蓝旗营村往西约15公里的山湾里,是山区中的一个较小的“人圈”,仅住着67户人家。汉奸带着实施“大检举”的要员来到这个村子时,那名要员被埋伏在村里的八路军侦察员击毙(据兴隆县党史部门调查,来这个村的为特务高占英、王贵山,高占英在拷打村民曹万章时,被八路军侦察员杨采章击毙,王贵山逃跑——主编校)。其后八路军撤走了,但村民却被前来报复的日本宪兵和警察讨伐队包围,村里的73名男子汉被抓走带到了蓝旗营村。日军对大帽峪人的拷问是最严厉的,处罚也是最残酷的。郝席菴的供词里这样写道:“日军用黑墨汁在大帽峪人的鼻子上做了记号,用红墨水在其他部落居民的鼻子上做了记号。做记号到底意味着什么,当时无人知道。到了旧历正月初八(阳历2月12日)下午,被捕的人每人都得到两碗粥。此后,日本宪兵队进院说把大帽峪的人都予以释放。让凡是鼻尖上带黑墨汁记号的人(打错记号的好像也不少,约有120多人)都站出来。宪兵和讨伐队把他们带到蓝旗营村的“集团部落”外边的一个大坑前,便用数挺机枪进行扫射,当场死难者达120多人。其中除了大帽峪人之外(据兴隆县党史部门调查,在此次集体屠杀中有大帽峪村30多人,在被捕的73人中,另外30多人被押送去了兴隆县城,该村这次死在蓝旗营和外地的共69人,有9户被杀绝,30户没有了男人。因此,被称为“寡妇村”——主编校),还有青杏沟的20几个人,马圈子南沟10几个人。院里剩下的人,第二天全被送往县城。这次被杀害的120余人中,只有3人死里逃生。” 
    大帽峪村的杨茂林就是当年这3个幸存者之一。据他讲,当时是让30几个人排成一队,然后捆在一起下到坑里去的。120多人不是一起杀的,而是分成3组击毙的。或许因杨茂林是最前面的一组,所以他才侥幸逃离虎口。杨说:“审讯时我装哑巴,其他人也帮我说‘他不会说话’,因此我没有受到刑讯……正月八日早,我们被喊了出来,让我们在雪地上坐着,周围用绳子圈了一个圈。不许我们抬头,抬头的人都挨了棍棒。敌人给其他地方的人每人一碗粥吃了,大帽峪的人每人给了两碗粥。大帽峪的人喊着:‘我们要回家!’当时青杏沟的司贵明的父亲也混入大帽峪人之中。除了夜里被送往兴隆的人之外,我们这批剩下的30多人排成了一队,四周敌人押着,把我们从部落里带了出来。我走在最前头出了大门。这时,敌人中有五六个向瞭望台走去。当让我们下坑的时候,我撒腿就跑。几个特务追过来,棍棒两次打在我的头上,又挨了一枪,子弹从我的左肩穿过去。但是,我还是拼命地跑着,进了南山,终于逃脱了虎口。” 
    大帽峪百姓所受的迫害不仅仅限于这些。这场悲剧发生之后,留在“集团部落”的村民又遭到直接开进来的日军和特务的审问。这一次又有8人被害,而且有62人因疾病、饥饿、寒冷而死(据兴隆县党史部门调查证实:从这次惨案到日本投降,大帽峪村被日伪军摧残致死139人,占总人口的577%——主编校),剩下的102人都是老人和孩子、病人和寡妇。兴隆县人已将这些记录编成了资料,并命名为“寡妇村”。它不仅记载着1942年以前的大帽峪、蓝旗营的血泪斑斑的历史,而且记载着兴隆县人民13年多惨遭世上少有之横祸的历史。 


第四部分:又一个“三光作战”
水泉沟的“童养媳”徐桂英(7)
    如何看待杀害记录资料我只是乘汽车经过兴隆县的主要大道以及乘火车横穿该县时看到了沿线的一些情况,并没有实地去访问深山抗日根据地和广大农村。据证实,日军在该县残酷地制造了“无人区”,同时还杀害了许多老百姓,恐怕这里被害调查记录是最多的。老实说,我在写以实地调查报告为主的第一章时,难以抑制因为没能到兴隆县实地考察而留下的惭愧,如果中国将来能开放该县,届时无论如何我也要去那里访问。 
    不过,从另一方面讲,看到兴隆县保留的大量资料和调查记录,又在顺利地考察中了解到兴隆县相邻各县的情况,就感到只靠一两个日本人一知半解地调查和旅行,无论如何也不能说明被害情况以及不成声的“阿鼻”叫唤(佛教的说法)、怨恨之声的,对此往往产生一种四肢乏力那样的恐惧感和软弱感。在日本读者诸贤中,不是也有许多先生有着与笔者同样的感想吗?而在这可庆的新元元年,也许有人会对笔者这样揭发极端可憎的民族血统的作法加以指责。 
    这里重申,历史学家是难当的。喜欢把自己的丑恶面目映在穿衣镜里的人为数不多。历史学家就是要把现在日本民族好看的外表里面的丑恶的东西(是本质的东西还是一时的,这里姑且不论)形象化地暴露出来。因为我坚信,只有这样做,才是全面地看待日本的历史。 
    有些学生问我:“历史学家是人还是神?”我马上回答:“如果二者必居其一,就只能认为是神。”如果不确信是神,就会吵嚷新天皇如何如何,新元号又这个那个的。在这动乱中我去了中国,因此未被卷进去,这也不知是幸运还是不幸运。但我不想从表面看日本民族而去解释说明黑暗、辛酸的昭和史,打心里不愿给日本侵略的那一部分历史判罪。并且我也是个常人,尤其想到自己是日本人时,在中国幸存的证人面前就更没有谈笑的心情了。 
    可是,如果回过头来再看看现实,不用分辨,我就是一个谨小慎微且在各种压力面前表现得十分软弱的人。写到这里,就不由地感到自己身心疲惫。实际上,今年元旦我已经去过了北京和天津之间的抗日根据地——盘山(现在是大城市近郊有名的旅游胜地)。一边游览盘山景色,一边向同行的陈平请教,使我受益匪浅。说起来,实地调查不光是身心疲惫,而且还深深感到,一个历史研究者的调查范围很有局限性。另一个重要原因,是看了本书多次采用的《侵华日军暴行录》第二辑的内容(实际上是看了第一辑)后,冲动之感便油然而生。因为此书卷末附录上刊登的那份《抗日战争时期河北惨案统计表》,震撼了我,深感到“此事非同小可”。 
    表中记载着河北省(包括实施“无人区”的长城线以北旧热河省)的数字,还记载着仅一次就杀死10人以上无辜百姓的案例。当然这里边也包括八路军战士在内。例如,敌人每天进行拷问时,都有两三个人被杀害以及女性在半路上被强奸后再杀害的事。这些数字还不包括那些大量被强行抓到东北当劳工而下落不明者。大致统计一下这个表中的数字可知,仅被害人就高达81万人。不知读者诸君看了这个数字后又有何感想呢? 
    这里之所以说“大致”,是因为其中有些数字与本书资料的数字略有不同。例如:鲁家峪的数字里面就包括一些八路军伤病员。加之新中国成立以后,在经济发展的统计和人口统计上也多少有些欠科学性。 
    那么,这些数字可信吗?回答是基本正确的。虽然这个数字比起“南京大屠杀”等数字来并不多,但我仍对这个数字持肯定态度,甚至还认为81万这个数字太保守了些。因为,除了战后当地政府发表的水泉沟这46万具尸体外,我们在当地听到和看到了许多证言及统计资料。此外,还有许多当地农民被日军强制押送到东北做劳工后又下落不明。应该承认,这种统计方法与统计人口的方式有着很大差异,因为统计经济人口时,需要掌握当地人口的每日每时的变化情况。 
    在“南京大屠杀”的问题上,一些否定屠杀的日本人极力诋毁中方的统计数字,说“中国的数字缺乏根据,不可靠”等等。其实,这些人甚至连起码的常识都不懂,即受害者一方的统计数字要比加害者一方更容易、更准确。难道非得让那些死去的无辜者们重新复活,亲口诉说当时的场景后,他们才会相信吗!?因此,虽说水泉沟仅是46万,兴隆县仅是11万,但若再加上其他一些无法统计的数字,那么81万这个数不就太少了吗?当然,即使这样,那些反对者们仍是不能理解,仍会在那里指责中国统计的数字过分夸大。总之,他们的态度就是不相信中国方面发表的数字。与此相反,我之所以认为81万这个数太少,是因为这是中国人详细调查之后累计而成的数字,对此我深信不疑。我认为,兴隆县的11万和水泉沟4万多死难者的人数统计中,确实有重复的数字,但这里并不包括那些强制带走而又下落不明者。中方即对河北省来说,也未必能将这一数字统计得一清二楚。若怀疑兴隆县方面统计的11万这个数字不准确的话,那么我们暂且将其舍去,只把表中统计的81万和水泉沟的46万加起来,也可以得出这样的结论:即便不计那些下落不明者和10人以下的被害者,当地至少也有12万以上的人确实被日军杀害了。此结论并不过分。 
    此数字中几乎没有士兵,全都是无辜的百姓,且半数以上是“无人区化”的牺牲者,对此,我深感震惊。但是,对于我来说,感受打击最大的还是那些否定屠杀者行为的人。同时,我又对统计数字左思右想,认为在某种情形下,省略了10人以下屠杀事例也是在所难免之事。其实中国人也不想做出精确的统计,因不属于大屠杀,省略一点也在情理之中。10人也好,11人也好,这样的数字计算起来也很麻烦。但中国是个负责的国家,它既不会任意地玩弄数字,也不会笼统地、不负责任地把下落不明者说成几十万之多。 
    经常读日本的推理小说,就会发现作品中复仇情节之多,简直令人吃惊。其中大都是什么妻子、丈夫、恋人或儿女等被杀后,她(他)的男人或女人便最终产生了报复念头,随后就接连不断地杀人。对此我也想过,如果我处在那种情况下,说不定也会那样干的。我认为这是人与人之间的情感问题。如果发生这样的事,不用说10人、11人被杀,就是两三个人也要悼念他们,誓为他们报仇。然而,在日本这种复仇小说大行其道的国度里,为什么会有人漠视中国人遭受侵犯、烧杀后的悲愤情感呢?甚至还对饱受迫害的中国人理应提出的案情和数据横加指责呢?说穿了,他们就是想彻底否定过去的一切,从而达到推卸责任的目的,这正是我难以理喻之处。总之,请读者们冷静地、客观地分析一下这些数字。同时再请大家设身处地的想一想,这些数字内确实包含着中国人对亲骨肉、爱人、朋友的怀念以及对杀人凶手的仇恨。否则,空谈什么“世人皆兄弟”啦,什么“日中永远友好”啦之类的大话,岂不成了荒唐的无稽之谈了吗! 


第四部分:又一个“三光作战”
何谓“三光作战”(1)
    (日)姬田光义著 
    初访当年“无人区化”的村庄 
    (1)传给后代的“无人区”及“三光作战”的历史事实 
    时间:1995年3月下旬。地点:中国北方山区。当我等一行跨过蜿蜒曲折的万里长城进入巨大的燕山山脉后,发现山区中的无数条小溪仍结着冰。然而,山间吹来的阵风中,却已多少带来些柔和的春天气息了。只有那到处绽放的桃花,才给这些普普通通的山村增添了一道道春天的风景线。然而,看到当地人为了生产水泥制品,已把光秃秃的石灰岩地表层开凿得残缺不全、面目全非时,我突然感觉到,那些耸立着的花岗岩断壁悬崖也似乎意示着它们正在抗拒着人们的接近。 
    从这里一直向西延伸的燕山山脉,在黄河处被截断后又向黄土高原蜿蜒而去。无论哪里,只要是有人居住的地方,那里都会有从山脚下用石头垒起的层层梯田。由此不难想象,这些勤劳而又贫苦的山里人,在世世代代与自然的斗争中,已付出了巨大的劳作和辛勤的血汗。 
    然而,突然有一天,因日本人的到来,将这些生生不息的与自然斗争的山村,变成了人与人之间进行斗争的悲惨之地。日军首先实施“集家并村”计划,即用武力将那些居住在依山傍水的村民们驱逐出村后,又强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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