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岁时我离婚 作者:殷谦-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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候，还有最好别坐飞机要坐火车，这样可以有足够的时间享受一份难得的艳遇。
提到我和小英的事情，他自然是唏嘘不已，象是吃了一颗兴奋剂，咬牙切齿的说，明年也要如法炮制好好过把瘾。
签完了考本“合同。”小英陪了我几乎一整天，我们哪里也没去，就在我那堆着一沓一沓乱七八糟的朱泰琪任汝芬的书桌旁边，我们畅想着未来，不知疲倦的说着永远也说不完的酸酸的情话。
“小英，我觉得再这么叫你已经不顺口了，改改算了”
“那怎么才顺口呀？”
“干脆，从今往后，我就叫你老婆好了。”
“那怎么行？我们还没结婚登记呢。”
“用吗？事实上我们已经是夫妻了。”
“哼！可不能让你占了便宜，我就只好叫你老公了，做老公的，可要听老婆的话，不许欺负我！”
“刮你鼻子总可以吧，哈哈……”
“老婆，你说咱俩算不算一见钟情？”
“我也不知道，可能是吧，不过，你追我多一点。”
“我可是为你着想，你想想，要是我不主动给你打电话，不主动约你，你哪找我这么好的老公？”
“臭美！”
“说老实话，你喜欢我什么？干脆，说白了吧，觉得我有什么优点吧？”
“你呀，你—，细心，善良，有上进心，没脾气，豁达，有责任心，反正，反正真的很好哎，最主要的，你对我那么好，我觉得很幸福。”
“哈哈，你知道吗？我最喜欢你的，就是你懂得夸人，尤其是对我，而且跟你说话很轻松，肚子里不藏东西。”
“都是你！在你面前，我好象就憋不住心里的话，讲出来自己才舒服，可老实了。”
“老公，我可喜欢从后面搂着你的腰，脸贴着你的背，很有安全感，很舒服。”
“哈哈，知道我喜欢什么吗？我喜欢从正面搂着你，贴的紧紧的，柔柔的，软软的，爽死了。”
“你，你，你个坏——蛋——呀！不安好心！”
“老公，说说你的过去吧。”
“不怕你笑话，其实我上幼儿园的时候就开始谈朋友了。”
“天生情种呀。”
“记得有一回，一个小丫头扒在我耳朵边上悄悄说：‘长大后咱们结婚吧！’我可是一口回绝。”
“你小时侯还挺理智的。”
“唉，什么呀，主要是没跟父母商量，我不敢做主。”
“那现在呢？”
“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这么好个老婆，我还犹豫什么？”
“美死你了！”
“我小时候可多才多艺了，想过当作家，当歌星，当画家。”
“作家嘛，你写写情书还可以，当歌星就免了，也就哄哄我了，你还会画画？”
“那当然，小时侯也是个神童呢！可惜没系统学过，最主要的，是没个合适的模特。”
“还要模特呢？”
“当然了，人体模特很重要的……哦，老婆，要不然，这个光荣而艰巨的任务就交给你了，就算是帮老公实现一个未竟的心愿吧。”
“坏蛋！又不安好心！”
我们就这么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忽然，她象是想起了什么，命令我闭上眼睛不许睁开不许偷看，听她唏唏簌簌忙了一阵子，一声“好了”松了我的紧箍咒，睁开眼，她捧着一个玻璃瓶在我面前，瓶里是各种颜色的幸运星，最上面点缀着些干花香草，她盈盈的笑着，眼里透着浓浓的爱意和祝福。
“这是我花了整整一个星期叠成的，大概有近四百颗吧，我希望我的老公一年的三百六十五天里天天都幸福快乐，希望你因为有了我，能考上本科生，实现你的理想，以后，我就是你的幸运星，永远都是。”
“老婆……”我一时语塞，一把把她搂在怀里，闭上眼，扑鼻而来的，是那浓郁的香草的味道。
送走了小英，已经很晚了，我做了一套英语题，居然得了很高的分，看着台灯的光辉映照下那璀璨的宛如小英笑脸的玻璃瓶，一阵很踏实很温暖的气息，笼在我的心里，也许，这就是幸福吧。
电话铃响了，是阿鹰打来的，哦，好久没跟她联系了，这个“神秘”的女孩。
“小cola，最近好吗？忘记我了吧”
“哪能呢！我还好吧，你呢？”
“刚出差回来，知道我去哪了吗？”
“北京呗，又害哪个好同志了？”
“唉，你呀，我是去西安了！”
“什么？你来西安了？怎么不给我说一声？”
“只待了半天！本来想去看看你的，可时间太紧，没办法的。”
“阿鹰啊阿鹰，见你一面，太难太难，你不是调我胃口吗？”
“呵呵，真想见我？”
“当然了。”
“也许，会有机会的，就怕吓着你，小cola。”顿了一下，她又问，“对了，你报名了吗？我听说已经开始了。”
“报了。”
“是上海交大吗？什么专业？”
“当然，是，网络安全。”
“呵呵，看来你要报复我了。”
“不敢，不过，你可得说话算数。”
“好呀！一年，我等着你！”
“考本这半年我是没功夫了，考完再说吧。最近又黑谁了？”
“想黑你呢！看你是不是又金屋藏娇了？呵呵。”我又想起了那次被她发现龌龊的狼狈情形，稍一犹豫，想跟她讲讲小英的念头也就烟消云散了。
她很久没让我唱歌给她听了，好象离开了网络，那些朦胧虚幻的东西都变的越来越模糊，越来越平淡了起来。
二十一
时间飞快，记不得做了多少套数学题，记不得数据结构的课本被我翻看了多少遍，也记不得小英给我买过多少袋奶粉了，过了圣诞，又过了元旦，经历了铺天盖地的Y2K的恐吓，而且，也幸运的躲过了无数大师们预言的世界末日的来临，终于，时候到了。
后天，我就要粉墨登场，决定最终的命运了。
小英刚考完期末试，本来还想留下来多陪我几天，我还是大义凛然的让她赶紧回家。她订了明天的火车票，快过年了，最后一搏之后，我也该歇歇了。整个下午，我们都在大肆采购，给她买了许多火车上吃的东西，她挑了一套保暖内衣给我，打开包装袋，她用双手抚弄了半天，说考试那天穿上，有她的气息在，会交好运的。出商场前，促销小姐拦住了我，手里拿着一瓶葡萄酒，说新品上市，很便宜的。细长的瓶身，包装非常精美，不到十块前的价格，再看小姐，蛮标致可爱的，于是就买了一瓶。
终于要送她回校了，心里很不是滋味，一个假期不见，对热恋中的人来说，确实残酷了些。
忽然脑子一热，只犹豫了一下，我说，“老婆，我现在心里好慌呀，跟丢了魂似的。”
“那怎么办呀？”
“要不你，今晚，陪着我吧。”小英一向很会把握分寸，那份恰倒好处的矜持常常让我无可奈何却又爱怜不已。话刚出口，我只觉得心跳加速，激动，又不知所措。
犹豫了一会，象是做出了一个不朽的决定，她说：“好吧，我只好给宿舍打个电话，撒谎了。”
“真的！老婆！”
“都是你！我从来都很乖的，第一次夜不归宿！”
她的脸红彤彤的，满是羞涩，又满是俏皮和喜悦。
回到宿舍已经很晚了，我们没有开灯，只点了一根蜡烛，收拾了一下，然后我们面对面盘腿坐在床上，夜晚的葡萄酒殷红暧昧，我们举起了酒杯，学着《永失我爱》里面的男女主角。
“亲爱的，我祝你考试顺利！”
“亲爱的，我祝你一路顺风！”
“亲爱的，我祝你新年快乐！”
“亲爱的，我祝你过个好寒假！”
“亲爱的，祝我们永远相爱！”
“亲爱的，祝我们永远幸福！”
“亲爱的，……”
“亲爱的，……”
……
她的脸也象烛光中的夜色那样，红的晶莹，散发着一种迷人的缱绻韵味。我们互相握着对方的手，我的唇轻轻的触着她的额头，我分明看见她的眼睛是湿润的，浸满幸福的泪水从她的脸颊划过，象无声的细雨，完全融化了这个美好的夜，融化了我。
“老公，你喜欢男孩还是女孩？”
“都差不多，不过，女孩要好一些吧，咱的女儿将来一定要象你，漂漂亮亮的，多好呀！”
“我喜欢男孩，咱儿子可不能象你，你的眼睛那么小，儿子也要象我，英俊潇洒，不过，性格要象你，做个好男人。”
“算了，干脆要个双胞胎得了，多省事呀！”
“不！双胞胎发育会不好的，我要生两次，先要个男孩，再生个女孩，女孩有个哥哥好一些，就象你和你妹。”
“老婆，你今天怎么这么开化？不害臊呀你，哈哈。”
“耶——！你敢笑我！人家脸都烫死了！都怪你！怪你！……”
“别，别，别，你掐死我了，老婆！”
“明天一走，我会想死你的！”
“傻丫头，我也会想你的。”
“一定要好好考试！老婆我是你的幸运星，你一定赢的！”
“我知道。”
“以后不许不要我！不过，算了，现在好象流行一夜情，我可以给你半次机会，老婆大人大量了。”
“哈哈，你是不是给自己找台阶呢？你个鬼丫头。”
“哪里有？我只要你！还不是怕你红杏出墙。”
“傻丫头，我只爱你！”
“我也爱你！”
我们紧紧的拥抱在一起，好象谁都不忍心先睡，就这么你一句我一句的说着，最后，我的声音变成了一首首美丽的摇篮曲，她终于在我的怀里睡着了，摇挹的烛光下，她闭着双眼，一脸的安详和美丽，我又想起五个月前，在火车上第一次见到她，她打动我的那一瞬间。
好好睡吧，我的爱人。
二十二
考试很顺利，我编制了很久的这段程序终于正常的运行结束了，值得欣慰的是，破天荒头一次没有发现什么Bug，反倒因为小英的悉力配合，更显现算法的巧妙和精彩。
接下来我就开始找工作，租房子。
一切都很顺利，春节前，我在西大附近租到了一套单元房，然后买东买西，收拾布置，基本上看着象个家了，只等小英回来，给“家”添些温馨，添些亮丽的色彩。
兴许还惦记着跟阿鹰的承诺，也为了给以后读研打好基础，找了许多单位，最后决定去一家搞网络安全的小公司。
没什么烦心事，这个年也就过的顺顺当当利利索索的，很快，不等寒假结束，小英就迫不及待的回了西安，有我等着她，有这个“家”的诱惑，她终于逃到我的怀抱里来了。此后的日子，过的很清闲平淡也很快乐舒心，我规规矩矩的上班，基本上是早出晚归，小英忙自己的功课，有时候晚上住学校，有时候回家。礼拜天是我们演习家庭生活的好日子，我们买菜、做饭，她洗衣服我拖地，要不就一起去逛街，给她添两件漂亮的衣服鞋子什么的，再缅怀一下我们爱情发展的见证—肯德基，得空了，就去会会老朋友，喝几杯得胜酒，说几句旧闻逸事。
我们好象已经圈地围城一头扎进虚拟的婚姻里了，却没有钱老先生说的那么严重，顶多是我一时疏忽偷个小懒让老婆教诲一番，要不就是她使小性子被我凉上半天只好乖乖的给我赔礼道歉，我们的生活很轻松，我们的爱也很轻松，我们的城头高挂免战牌，城内很温馨很安全，所以，我们决定，不再出来了。
费了半天劲，终于教会了老婆发e…mail，这下可好，她可以随时把自己的心情传达给我，无所顾忌，也毫不遮掩。办公室里，坐在电脑前面，时常会有突然跳到屏幕中央的小窗口，显示有我的新邮件。
亲爱的江江：尽管只是一天的分离，但我仍然按捺不住对你的思念！
我曾在认识你后的第二个晚上写下对你的牵挂“我不明白自己为何对一个萍水相逢的男孩如此地想念，为何想起他就有一种心动的感觉，心被揪得紧紧的，我为自己的多情可笑！”原来正当我以为自己的多情会随风儿逝去，毫无结果时，你也在天的那一边柔情的看着我，也在心动……于是，西安爱情故事也就开始了！
本来还想写下去，但我同学催我吃饭了，若知后事如何，请留意“小英信箱”。
亲爱的，希望你今天有个好心情！
臭老公：我恨你！
今天我特别勤奋，真正找到了学习的乐趣！到了傍晚，我想整天没有见你这个可恶又可爱的家伙，就想好好跟你呆一个晚上，可是你却像一个“深处香闺的富家女子。”下班这么久还不回来，见你可真难！
难道你就没有感觉我在等你！
我马上就回家，再见不到你我就再也不等你，哪怕就一分钟！
亲爱的老公：昨天晚上是我不好，不该向你发脾气，虽然我道歉了，可心里还是很难受，老公，别怪我好吗？
明天我给你做芳香排骨，还有回锅肉，平时说怕你胖是开玩笑啦，我喜欢你壮壮的。
好好上班，下班后快点回来好吗？
想死你了！
亲爱的老公：那天在家，你拖地擦桌子，我洗衣服，听着细细的流水一样的音乐，我真的很感动，老公，我爱你！！！
现在就想，将来，我们有了自己的房子，有了小baby，该多好呀！
还有，老公，我真的不知道“靠”是粗口，我们宿舍都这么说，还好我只在你面前讲过，以后再也不了，多没面子呀，嘻嘻。（不过，在老公面前，偶尔说粗口也没什么嘛，你也讲过的，还打我屁股，耶！）
亲爱的，希望你开心！
……
三月上旬，考本分数出来了，我的成绩还不错。
又等到四月，复试通知到了。
然后就起程去上海，复试很顺利，待了两天，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再回西安时，才分开几天的小英，已经是迫不及待的咬着我的耳朵对我说：“想死你了老公，我们能一起去上海那多好呀！”我轻拍着她的脸，笑着说，“傻老婆，会的，一定会的，这次老公是给你探路去的，下次我们就一起征战上海了。上海很美，是漂亮女孩的天堂，也会是我们的天堂。”
五一放假，我带着小英回了趟家，算是给老家的亲戚朋友们有了个交代。
好象终于没什么可操心的事了，手头的工作也不忙，我这才想起来，阿鹰那里，还有我一个始终没有兑现的承诺呢。
感觉最近几个月很少再和阿鹰联系，除了分数出来时给她通报过，还有就是她打电话问我复试的情况。只知道她准备移民加拿大了，也不晓得办的怎么样。
不得不承认，阿鹰是个高手，她的主机虽然有防火墙保护，可她特意放我一马，允许我的IP进入，就算如此，我还是发现不了她主机的破绽。她有两台主机，一台装着Linux系统，另一台装NT，几乎任何新的漏洞刚刚发布，她都能及时的修补。Root是无法远程登录进去的，我得不到她的口令文件，甚至无法知道她的主机到底有哪些可远程登录的用户名称。
她就象隐藏在幕后的一个便衣警察，眼看着一个蹩脚的盗贼想偷门撬锁，她只呵呵的乐个不停，甚至她连防盗门都给我事先敞开着，可就算只剩下一道非常简单的木门，我也折腾半天无能为力。有一刻我甚至怀疑，那道门之后，是不是空空如野什么也没有？阿鹰是不是仅仅在开一个玩笑？就象她让我得到了那张相片，却始终没有掀开自己脸上的黑纱，给我一个完整无缺的印象。
阿鹰终于打电话给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