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当·斯密国富论-第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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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富足。
独占提高了商业利润率,因而妨碍土地的改良。土地改良的利润,取决于土地现实
生产额和加投资本后土地可能生产额之差。如果这差额所能提供的利润,比等量资本能
从商业取得的利润大,那末土地改良事业,就从各种商业吸去资本。如果所提供的利润,
小于商业利润,商业就从土地改良事业吸去资本。所以,凡是提高商业利润率的措施,
就会使土地改良事业高的利润减低,或使其低的利润降得更低。在前一场合,使资本不
流入土地改良的用途;在后一场合,把资本从这用途吸引出来。独占妨碍土地的改良,
势必延迟另一个大的收入原始泉源——土地的地租——的自然增加。此外,独占提高利
润率,势必提高市场利息率,使其达到不应有的水平。但与地租成比例的土地的价格,
即通常按若干年地租而计算的买价,必随利息率上升而下降,必随利息率下降而上升。
这样,独占在以下二方面妨害了地主的利益,即延迟地租的自然增加,并延迟与地租成
比例的土地价格的自然增加。
诚然,独占提高商业利润率,因而稍稍增加我国商人的利得。但由于它妨碍资本的
自然增加,所以不会增加国内人民从资本利润率所得收入的总额,而会减少这个总额。
大资本的小利润,通常比小资本的大利润提供更大的收入。独占提高了利润率,但使利
润总额不能增高到和没有独占的时候一样。
独占使一切收入的原始泉源,即劳动的工资、土地的地租和资本的利润,在很大程
度上,不象无独占时那么富足。为了要促进一个国家一个小阶级的利益,独占妨害了这
个国家一切其他阶级的利益和一切其他国家一切阶级的利益。
只有通过提高普通利润率,独占才能使任何一个阶级得利或能够得利。但是,一般
说来,高的利润率对于国家所必然产生的各种坏影响,除上述外,还有一种更坏的影响;
按照经验,这种坏影响和高的利润率分不开,而其有害作用,也许比上述各种坏影响合
起来的作用还要大。高的利润率,随便在什么地方,都会破坏商人在其他情况下自然会
有的节俭性。在利润很高时,俭朴似乎是多事,而穷奢极侈,似乎更适合于宽裕的境遇。
但大商业资本所有者,必然是全国实业界的领袖和指导者。他们的榜样对国内全部勤劳
民众生活方式的影响,比任何其他阶级的影响大得多。若雇主是小心的、节俭的,工人
亦大都会如此;若主人是放浪的、随便的,那末拥工亦会按主人的榜样工作,亦会按主
人的生活方式生活。这样,本来最会蓄积的人,都不能在手上有所蓄积了。维持生产性
劳动的基金,不能因这些本来最会使这基金增加的人们的收入而有所增益。国家的资本
不能增加,反而逐渐枯竭。国内所维持的生产性劳动量,一天少似一天。加的斯和里斯
本商人异常的利润,曾增加西班牙和葡萄牙的资本吗?他们减轻了这两个乞丐般的国家
的贫穷吗?促进了这两个乞丐般的国家的产业吗?这两个商业都市的商人的费用是那么
大,以致异常的利润不但没有增加国家的总资本,而且不足保持原有的资本。我敢说,
外国资本一天多似一天地闯进加的斯和里斯本的贸易中去。为了要把外国资本从自己资
本日益不够经营的这种贸易中驱逐出去,西班牙人和葡萄牙人才一天甚似一天地加强这
种不合理的独占。试比较加的斯及里斯本的商人习俗和阿姆斯特丹的商人习俗,你就会
感到,受高利润影响的商人行为与性格,与受低利润影响的商人行为与性格,是怎样不
相同啊。诚然,伦敦的商人,虽不象加的斯和里斯本的商人那样,一般都成为堂堂贵族,
但与阿姆斯特丹的商人比较,却就一般是更不小心、更不节俭。但是,据说,大部分伦
敦商人,比大部分加的斯和里斯本商人,富裕得多,而比大部分阿姆斯特丹商人,却略
有逊色。伦敦的利润率,与前者比较,一般是低得多;与后者比较,一般是高得多。俗
语说,“容易来,容易去”。随便什么地方,消费的一般情况,与其说受真实消费能力
的支配,倒不如说受弄钱花费的难易程度支配。
这样,独占给唯一阶级带来的唯一利益,在许多不同方面妨害国家的一般利益。
仅仅为了要培育顾客而建立一个大帝国的计划,乍看起来,似乎仅仅适合于小买卖
商人的国家,究其实,那种计划,对于小买卖商人的国家,也是全不相宜的,但适合于
政府受小买卖商人支配的国家。这样的政治家,也只有这样的政治家,才会认为,用同
胞的血与财宝来建设并维持这样一个帝国是有若干利益的。你对一个小买卖商人说,你
卖给我一块地皮,我就会常常在你铺子里购买衣物,虽然你铺子里的卖价比别家铺子昂
贵。他不见得会很踊跃地接受你的提议。但若另一个人卖给你这样一块地皮,并吩咐你
要在那小买卖商人铺子里购买你所需的一切衣物,这小买卖商人对他便会非常感激。有
些英国人在国内不能安居,英国给他们在远地购买了一块大地皮。诚然,其价格很小,
不是今日的普通买价,即三十年年租,而只等于初次发现、踏勘海岸和夺取土地的各种
费用。但土地是良好的、广阔的,耕作者得有大量土地耕作,有时又得自由随意在任何
地方售卖其生产物,所以不过三、四十年(1620—166O年),就变成了一个那么富庶繁
荣的民族。于是,英国的小买卖商人及其他各种商人,都想长此独占这些人的光顾。他
们不敢说,他们原来用一部分货币购买土地,嗣后又用一部分货币来改良土地,他们只
向国会请愿,美洲殖民地人民将来只许向他们的店铺买卖:(一)殖民地人民所需的一
切欧洲产货物,都得向他们的店铺购买;(二)殖民地人民要把他们认为适于购买的那
些殖民地产物,全数卖给他们的商店。他们并不认为全部产物都适于购买,因为其中有
若干部分输入英国可能妨害他们在国内经营的某些商业部门。这若干部分生产物,他们
自然希望移民们尽量对外地售卖,愈远愈好;即因此故,他们提议,把这些生产物的销
售市场限定在菲尼斯特海角以南各国。这种真正小买卖商人的提议,在有名的航海条例
中定为一个条款了。
英国统治殖民地的主要目的,或更确切地说唯一目的,一向就是维持独占。殖民地
不曾提供任何收入,来维持母国的内政,亦不曾提供任何兵力,来维持母国的国防;其
主要利益,据说就是这种专营的贸易。此种独占,即是此等殖民地隶属我国的主要标志,
亦是我国从这种隶属所得的唯一果实。英国一向用以维持这种隶属的费用,其实都是用
以维持这种独占。在现今骚扰事件开始之前。殖民地按平时编制的一艘军费,为二十联
队步兵的给养,炮兵队及军需品的费用,和他们所需异常的食品,以及为警戒无限长的
北美海岸及西印度海岸,并防范其他各国秘密出入船只而须不断维持的极大海军力量的
费用。这平时编制的军费全部,是英国收入上一个负担,但同时也只是殖民地统治所费
于母国的极小部分。如果我们要知道费用全数,我们必须在这平时编制每年军事费用之
外,加上英国在各个时期为防卫殖民地所花费的款项的利息。尤其是上次战争的全部费
用和这次战争以前的那次战争的费用大部分必须加上。上次战争纯然是殖民地战争,其
全部费用,无论用在什么地方,用在德意志,或用在东印度,都应算在殖民地账上。总
数在九千万镑以上,它不仅包含新债,而且包含每镑附加一先令的地税,以及每年动用
的减债基金。1739年开始的西班牙战争,主要是殖民地战争。其主要目的,是阻止殖民
地与西班牙本土秘密通商的船舶的搜查。这全部费用,其实等于维持独占的奖励金。其
公然提出的目的,虽为奖励英国制造业、发展英国商业,但其实际结果,却是提高商业
利润率,使我国商人能以过大部分的资本,转投到往返较为迟缓而相隔时间较长的贸易
部门。如果奖励金能阻止那两种事件,使不发生,那也许真值得发给这样一种奖励金。
所以,在现今的经营管理下,英国从统洽殖民地,毫无所得,只有损失。
建议英国自动放弃它对殖民地的一切统治权,让它们自己选举地方长官,自己制定
法律,自己决定对外措和宣战,就等于提出一个从来不曾为世界上任何国家采纳亦永远
不会为世界上任何国家采纳的议案。没有一个国家自动放弃过任何地方的统治权,尽管
这个地方是怎样难于统治,尽管它所提供的收入与其所费相比是怎样微小。这种牺牲虽
往往符合一国利益,但总会损害一国威信。更重要的也许是,这种牺牲,往往不符合其
统治阶级的私人利益,因为他们对于许多有责任有利润的位置的处分权,将从此被剥夺,
他们那许多获取财富与荣誉的机会,亦将从此被剥夺。占据最动乱不安而对人民最不利
的地方,常能取得这种处分权与机会。所以,即使最爱作非非之想的人,也不会认真希
望这种建议能被人采纳。但若真的被采纳,那末英国不仅能立即摆脱掉殖民地平时每年
全部军事费用,而且可与殖民地可立商约,使英国能够有效地确保自由贸易,那与它今
日享受的独占权相比,虽对商人不怎么有利,但对人民大众必更有利。这样,殖民地和
母国,就象好朋友的分离,那末几乎为近来的不和所消灭的殖民地对母国的自然感情,
就会很快地恢复。他们不仅会长此尊重和我们分离时所订定的商约,而且将在战争上、
贸易上赞助我们,不再作骚扰捣乱的人民,却将成为我们最忠实、最亲切、最宽宏的同
盟。古希腊殖民地与其所从出的母市,一方面有一种父母之爱,一方面有一种孝敬之心。
我想,我们如果那样办,英国与其殖民地间同样的感情,亦会恢复起来。
一个省份,要有利于其所属的帝国,则在平时对国家所提供的收入,不仅要足够支
付其平时编制的军费全部,而且要按比例提供收入来维持帝国总的政府。每一个省份,
对于帝国总政府的经费的增加,都必须或多或少地有所贡献。若有任何个别省份,不按
比例担负这种费用,那末帝国一些省份的负担,就显得不均。此外,由此类推,对全帝
国非常收入的负担,亦应象平时经常收入一样,保持同一的比例。英国从殖民地取得的
经常收入与非常收入,对于英帝国的全部收人,不曾保持这个比例,那是大家都会承认
的。据说,独占增加英国人民的私人收入,因而增加他们的纳税能力,这样就补偿殖民
地公共收入的不足。但是,我曾说过,这种独占,虽对殖民地是一项极苛重的赋税,虽
可增加英国特定阶级人民的收入,但不增加人民大众的收入,而却减少人民大众的收入,
因此不增加人民大众的纳税能力,而却减少人民大众的纳税能力。收入因独占而增加了
的人,是一个特殊阶级,要他们超出其他阶级应纳的比例完税,既是绝不可能,亦是最
大的失策,这我要在下一篇来说明。所以,从这特殊阶级,不能取得特殊收入。
殖民地可由其自己的议会课税,也可由英国议会课税。
殖民地的议会,似不可能由母国操纵,使它们能向当地人民征收足够的公共收入,
以维持一切时期的本地民政和军政,又按适当比例负担英帝国总政府的经费。甚至是直
接受君主监督的英国国会,也是经过了一个很长时期,才被置于这样的管理制度之下,
或者说才使它提供足够的税收,以维持本国军民两政。君主只由于曾以军政民政官职大
部分及支配此官职的权能大部分,分给国会中个别议员。才取得了对英国国会的这种控
制。殖民地议会离君主很远,数目众多,分散各处,而组织又多样,所以,君主即使拥
有同样的控制手段,亦难于如此控制,而且他并没有这种手段。他绝对不能把英帝国总
政府的职位大部分或支配此职位的权能大部分,分给殖民地议会的主要成员,使他们甘
冒不韪,向选民课征,以维持那总政府,这样总政府的薪俸,几乎全部都要分配给他们
不相
识的人。此外,英国政府又难免不知道各个议会中各个代表的相对地位,征企图作
这样的控制时,难免触犯他们,难免犯了错误,这样就会使这种控制办法,对殖民地议
会全不适用。
而且,殖民地议会,对于全帝国的国防经费及维持费,不可能是适当的判断者。此
等事务,没委托殖民地议会考虑。这不是他们的任务,他们关于此等事务,亦不能经常
得到情报。省议会,象教区委员会一样,关于所属地域的事务,能作适当的判断。但关
于全帝国的事务,他们却无法作适当的判断。关于本省对全国所持的比例是怎样,或关
于本省与他省的相对重要性和富裕程度,它们甚至不能作适当的判断,因为其他各省,
并不受这省区议会的监督和指挥。全帝国的国防和维持所需要的是什么,每省所负担的
部分是多少,只有一个议会能作适当的判断,即监督和指挥全帝国事务的议会。
于是,有人建议,向殖民地派征赋税,即各殖民地应纳的数额,由英帝国议会决定,
而省议会则按各省情况,决定最适宜的抽取方法。这样,关于全帝国的事务,由监督和
指挥全国事务的议会决定。而各殖民地当地的事务,仍可由其自己的议会决定。在这场
合,殖民地虽不派代表出席英国议会,但我们可根据经验来判断,国会的派征不至于不
合理。对于不派代表出席国会的帝国所属各地,英国议会从来没有加以过重的负担。根
西及泽西二岛,虽无任何手段抵抗国会权威,但比别省却纳更少的赋税。国会虽企图行
使它想象中的向殖民地征课的权利(无论有无根据),但迄未要求殖民地人民,按他们
国内同胞应纳的正当比例纳税。此外,殖民地纳税,如果要按土地税的增减而比例增减,
那末国会非同时对其自己选民课税,即不能对殖民地课税,在这种情况下,殖民地可以
说实际上在国会里派有代表。
各省不按同一办法同一标准课税——如果我可以这样说——而由君主决定各省应纳
数额,一些省份由君主决定抽收办法,另一些省份则由省议会决定抽收办法,这在其他
帝国,也不乏先例。法国就有些省份,不仅纳税额由国王决定,而抽收办法,亦由国王
决定。但对另一些省份,他仅仅决定数额,而由省议会决定抽收办法。依据派征赋税计
划,英国国会对于殖民地会议,和法国国王对于有权组织议会而且据说又是治理得最好
的那些省的议会,就几乎处在同样的地位了。
不过,按照这计划,虽然殖民地人民无正当理由可忧惧,他们对国家的负担,和他
们国内同胞的负担比较,会超过适当的比例,但英国却有正当理由忧惧,殖民地对国家
的负担不会达到这适当的比例。法国对于有权组织议会的那些省份的统治权已经巩固,
但英国在过去若干时期内,却没有确立同样的统治权。殖民地议会,若不十分乐意(除
非巧妙地加以控制,否则他们是不大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