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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亚当·斯密国富论-第7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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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都是得自某种地税或地租。这种地税或地租,象欧洲的什一税一样,包含一定比例的
土地生产物(据说是五分之一),或由实物交付,或估价由货币交付;随各年收获丰歉
的不同,租税也一年不同于一年。这样,此等国家的君王,当然特别注意农业的利益,
因为他们年收入的增减,直接取决于农业的盛衰。
    古希腊各共和国和古罗马的政策,重视农业,而不重视制造业和国外贸易;但是,
与其说他们直接地、有意识地奖励前一种职业,无宁说他们妨害后一类职业。希腊古代
各国,有些完全禁止国外贸易,有些把工匠及制造业工人的职业,看做有害于人类的体
力与精神,使人们不能养成他们在军事训练和体育训练中所要养成的习惯,使人们不能
忍受战争的劳苦和战争的危险。这种职业被认为只适宜于奴隶,不许国家自由市民从事
经营。即使象罗马、雅典那样的国家,虽然没有这种禁令,但事实上,人民大众还是不
许经营今日通常为下层城市居民所经营的各种职业。这一类职业,在雅典和罗马,全由
富人的奴隶经营。此等奴隶,为其主人的利益,经营此等职业。这些富人既有财富和权
力,又得到保护,所以贫穷的自由市民,要想在市场上以其产品与此等富人的奴隶的产
品竞争,那几乎是办不到的。可是,奴隶很少能独出心裁,一切最重要的节省劳动、便
易劳动的改良办法,无论是机械方面或是工作安排与分配方面,都是自由人发现的。如
果有一个奴隶提出这一类的改良办法,其主人往往认为此等提议是懒惰的表示,是奴隶
想以主人为牺牲而节省自己的劳动。这样,可怜的奴隶不但不能因此得到报酬,也许还
要因此受责骂,甚至受惩罚。所以,与自由人经营的制造业比较,奴隶经营的制造业,
同量作业通常需要更大的劳动量。以此之故,后者的产品,通常必比前者的产品昂贵。
孟德斯鸠曾说,与邻近的土耳其矿山比较,匈牙利的矿山虽不更为丰饶,但总能以较小
的费用开采,因而能获取较大的利润。土耳其的矿山由奴隶开采,土耳其人所知道使用
的机械只是奴隶的手臂。匈牙利矿山由自由人开采,并使用许多节省劳动、便易劳动的
机械。关于古希腊和古罗马时代制造品的价格,我们知道得很少,但我们从这很少的一
点知识中可以知道,精制造品似乎是非常昂贵的。丝与金以等重量相交换。当时,丝并
非欧洲的制造品,全是从东印度运来的;长程运输,或可在一定程度上说明其价格的昂
贵。但据说,当时贵妇人亦往往以同样高的价格,购买极精致的麻布,而麻布则大都是
欧洲的制造品,至远亦不过是埃及的制造品。所以,此种高价的原因,就只是生产麻布
的劳动所费很大,而此种劳动所费很大的原因,又只是所用机械过于粗笨。此外,精制
呢绒的价格虽不这么昂贵,但比现今的价格高得多。普林尼告诉我们,按一种方式染的
呢绒,一磅值一百迪纳里,即三镑六先令八便士,而按另一种方式染的呢绒,一磅值一
千迪纳里,即三十三镑六先令八便士。必须记住,罗马磅仅含今日常衡量十二盎斯。诚
然,这样的高价,似乎主要起因于染料。但若呢绒本身价格不比现在高得多,那末这样
昂贵的染料,大概不会用在呢绒上面。这样,附属物与主要物价值间的不均衡,就显得
过于巨大了。再据同一作者所说,一种放在靠近桌子的长椅上的毛织枕垫的价格,是难
于令人置信的。有些值三万镑以上,有些值三十万镑以上。这样高的价格,也没说是起
因于染料。亚巴斯诺博士说,古时时髦男女的服装,并不象今天有那么多的花样。我们
在古代雕像中,只能看出极少式样的服装,就可证实他的议论。但他从此推论,他们的
服装,总的说来,必较今日低廉。这个结论,却似乎不甚妥当。在时装衣服所费很大时,
花样必定很少,但在制造技术及制造业的生产力已经改良,以致任何服装所费都不很大
时,花样自会多起来。富人们在不能以一件价格昂贵的服装来炫耀自己时,就自然竭力
以许许多多各色各样的服装来炫耀他们自己了。
    前面已经说过,任何一国的贸易,都以城乡之间的贸易为最大而最重要的部门。城
市居民的工作材料及生活资料基金,仰给于农村的原生产物,而以一定部分制成了的、
适于目前使用的物品送还农村,作为原生产物的代价。这两种人之间的贸易,最终总是
以一定数量的原生产物,与一定数量的制造品相交换。前者愈昂贵,后者必愈低廉;在
任何一个国家,提高制造品价格,就会减低土地原生产物价格,因而就会妨害农业。一
定数量的原生产物或其价格所能购买的制造品量愈小,这一定数量的原生产物的交换价
值必愈小,对地主改良土地和农民耕作土地以增加其产量的鼓励,亦必愈小。此外,在
任何一个国家,减少工匠及制造业工人,就会缩小国内市场,即原生产物的最重要市场,
因而就会进一步妨害农业。
    所以,为了增进农业而特别重视农业,并主张对制造业及国外贸易加以限制的那些
学说,其作用都和其所要达到的目的背道而驰,并且间接妨害他们所要促进的那一种产
业。就这一点说,其矛盾也许比重商主义还要大。重商主义为了鼓励制造业及国外贸易,
而不鼓励农业,虽使社会资本一部分离去较有利益的产业,而支持较少利益的产业,但
实际上,总算鼓励了它所要促进的产业。反之,重农学派的学说,却归根到底实际上妨
害了它们所爱护的产业。
    这样看来,任何一种学说,如要特别鼓励特定产业,违反自然趋势,把社会上过大
一部分的资本技入这种产业,或要特别限制特定产业,违反自然趋势,强迫一部分原来
要投在这种产业上的资本离去这种产业,那实际上都和它所要促进的大目的背道而驰。
那只能阻碍,而不能促进社会走向富强的发展;只能减少,而不能增加其土地和劳动的
年产物的价值。
    一切特惠或限制的制度,一经完全废除,最明白最单纯的自然自由制度就会树立起
来。每一个人,在他不违反正义的法律时,都应听其完全自由,让他采用自己的方法,
追求自己的利益,以其劳动及资本和任何其他人或其他阶级相竞争。这样,君主们就被
完全解除了监督私人产业、指导私人产业、使之最适合于社会利益的义务。要履行这种
义务,君主们极易陷于错误;要行之得当,恐不是人间智慧或知识所能作到的。按照自
然自由的制度,君主只有三个应尽的义务——这三个义务虽很重要,但都是一般人所能
理解的。第一,保护社会,使不受其他独立社会的侵犯。第二,尽可能保护社会上各个
人,使不受社会上任何其他人的侵害或压迫,这就是说,要设立严正的司法机关。第三,
建设并维持某些公共事业及某些公共设施(其建设与维持绝不是为着任何个人或任何少
数人的利益),这种事业与设施,在由大社会经营时,其利润常能补偿所费而有余,但
若由个人或少数人经营,就决不能补偿所费。
    这些义务的适当履行,必须有一定的费用;而这一定的费用,又必须有一定的收入
来支付。所以,在下一篇,我将努力说明以下各点。第一,什么是君主或国家的必要费
用,其中哪些部分应由对全社会的一般课税来支付,哪些部分应由对社会内特殊部分或
特殊成员的课税来支付。第二,应由全社会支付的费用,将用各种什么方法向全社会课
税,而这各种方法的主要利弊怎样。第三,近代各国政府几乎都用这种收入的一部分来
作抵押以举债,其理由及原因何在,此种债务对社会真实财富即土地和劳动的年产物的
影响又怎样。所以,下一篇自然而然地分作三章 。
 
  


国富论(第五篇)
第一章 论君主或国家的费用
  
    
    第一节 论国防费
    君主的义务,首在保护本国社会的安全,使之不受其他独立社会的暴行与侵略。而
此种义务的完成,又只有借助于兵力。但平时准备兵力和战时使用兵力的费用,则因社
会状态不同以及进化时期不同,而大不相同。
    就最低级最粗野的狩猎民族说,人人都是狩猎者,人人亦都是战士。现今北美土人,
就是如此。当他为保护社会,或为社会复仇而去战场打仗时,他也是以自己的劳动维持
自己,象在家中时一样。在这种状态下,当然既没有君主,也没有国家。他的社会,无
须为他上战场,或无须为他在作战期间的生活负担何种费用。
    就比较进步的游牧民族的社会状态,如鞑靼人和阿拉伯人的社会状态说,情况也大
抵相同。在那种社会中,各个人是游收者,同时也是战士。他们通常在蓬幕中,或在一
种容易移动的有篷马车中生活,没有一定住所。整个部落或整个民族,每年因季节不同,
或因其他偶发事故,时时迁移。当他们的畜群,把一个地方的牧草吃尽了,他们便移住
另一地方,又从那地方移往第三地方。他们在干燥季节,迁往河岸;在阴湿季节,又退
回高地。当他们奔赴战场时,并不把牲畜交给老人妇女儿童看护,也不把老人妇女儿童
抛在后边,而不予以保护和供养。他们全民族在平时就过惯了流浪的生活,所以一当战
争,人人都很容易变为战士。不管作为军队进军时,或作为游牧民游收时,他们的生活
方式,总大抵一样,虽然目的有不同。战争起来,他们一同作战,所以每个人都尽其所
能来动作。鞑靼妇女参加战争,那是我们时常听到的。他们如果战胜了,敌方全种族所
有的一切,都成了他们的胜利报酬;如果战败了,就一切都完蛋,自己的牲畜乃至妇女
儿童,全都成了战胜者的战利品。连大部分没有战死的战士,也不得不为得到当前的生
活资料而服从征服者。其余的一部分人,通常被逐四散,四处逃亡。
    鞑靼人或阿拉伯人的日常生活,日常操习,在可为其参加战斗作准备。他们普通的
户外游戏,如竞走、角力、耍棒、投枪、拉弓等等,俨然就在从事战争。他们在实际作
战时,也如平日一样,由自己所领带的牲畜维持生活。这些种族,是有酋长或君主的,
但酋长或君主不曾为了训练他们作战,负担什么费用。在作战的时候,掠夺的机会,就
是他们所期待的或所要求的唯一报酬。
  
    狩猎者的队伍,通常不过二、三百人。因为狩猎所能提供的生活资料,既不确定,
许多人如长久住在一块,必无法维持。游牧者不同,他们的队伍,有时会达到二、三十
万人。只要他们的进行不受阻碍,他们能够由牧草吃尽了的甲地域,迁到牧草完全没有
损耗的乙地域:他们共同一起进军的人数,就似乎可无限制地增加。因此,狩猎民族对
其邻近的文明国民,没有什么可怕;而游牧民族,就非同小可。所以,最不可怕的,无
过于印第安人在美洲进行的战争;最可怕的,无过于鞑靼人在亚洲屡次进行的侵略。修
昔底德说:“无论是欧洲是亚洲,都不能抵抗团结起来的塞西亚人”。他这个断言,是
一切时代的经验证明了的。塞西亚或鞑靼的旷野,广漠无垠,没有大自然的屏障。那里
的居民,往往在一个征服者部落或种族的酋长的统治下团结起来。而他们结合的象征,
总是亚洲许多地方遍被蹂躏,变为荒地。另一个大游牧民族,即阿拉伯不毛沙漠的居民,
除在穆罕默德及其直接后继者的统治下结合过一次外,从来不曾团结一起。他们那次的
结合,与其说是征服的结果,毋宁说是宗教热情的结果;但他们那次结合的象征,也同
于上述。假若美洲的狩猎民族都成了牧羊者群,那么,邻近他们的欧洲各殖民地居民,
就一定不能象现在这样平平稳稳地生活下去。
    在比较更进步的农业社会,即在没有对外贸易,除了几乎全在各自家中制造为自己
使用的粗劣用品的制造业外,没有其他制造业的农业社会里,每个人也都是战士,或可
以很容易地成为战士。从事农业工作的人,一般是整天都在露天之下,受尽日晒雨打风
吹。这种困苦的日常生活,正可锻炼他们,使他们能熬受战争的苦难。其实,农业上有
若干工作,就与战时的一部分困难工作非常类似。比方说,农民在农场上,非掘凿沟渠
不可,而有了这套本领,他们便可从容地在战场上构筑战壕与围墙。农民的平常消遣,
也象游牧人民的游戏一样,俨然是从事战争。但由于农民不象游牧者那样闲暇,所以不
象游收者那样经常地从事这些游戏,他们虽也都是兵,却不家游牧者那样精于战斗本领。
可是,照他们的样子,训练他们使能上阵打仗,很少要使君主或国家破费。
    不过,农业是有固定性的。那怕开化最浅、耕作最幼稚的农民,也必须有一个固定
住所。这固定住所一旦放弃,势必蒙受大损失。所以农耕民族的作战,就不能象狩猎民
族游牧民族那样,全体出动。他们至少要把老人妇女儿童留在后方,照料住所。可是,
其他符合兵役年龄的男子则当全赴战场,小民族往往都是如此。在一切国家,符合兵役
年龄的男子,就一般推算,约占全人口四分之一或五分之一。假使战争在播种期后开始,
收获期前终了,农民及其主要劳动者即使全部离开农场,亦不会蒙受大的损失。在这个
期间,农场上虽有必须进行的业作,但他们相信,有老人妇女儿童就很可以把这事情作
好。所以,短期从事战役,他们尽可不要报酬;他们成为战士,既不需要君主或国家花
很大的训练费用;他们实际作战,也不需要君主或国家花很大的维持费用。古代希腊各
邦市民,在第二次波斯战争发生以前,似即依这种方式从事兵役。伯罗奔尼撒人,在伯
罗奔尼撒战争发生以前,也还是依这种方式从事兵役。据修昔底德观察:伯罗奔尼撒人
大概在夏季离开战场,回去办理收获。罗马人在各国王统治下乃至共和国初期,亦是采
取这种办法。直到维伊之围以后,他们才开始把维持在前方作战的人的费用加在那些留
在家乡的人身上。以后罗马帝国没落了,它的废墟上,又建立了欧洲各王国。这些王国,
在可适当地叫做封建法制定以前及既经制定了以后若干期间,许多大领主,连同他们的
直接属民,往往是以自己的费用服事国王。他们在战场上,如在家庭中一样,也是以自
己的收入支持自己;他们从未由国王那里领到何等俸金或报酬。
    在更为进步的社会里,上战场作战的人,以自己的费用维持自已就全不可能了。这
其中有两种原因:一是制造业的进步,一是战争技术的改良。
    就农民从事远征说,只要那远征是播种期后开始,收获期前终了,他们在作业上这
样的中断,就不致大大影响其收获。因为,即使他们不加入劳动,大自然可替他们进行
一大部分的残余工作。可是,征役对于一般技术工人,那就非同小可了。比如说,铁匠、
木匠、织工吧,他们一离去作业的场所,其唯一收入源泉马上就要涸竭。他们的一切工
作,都要仰仗自己,大自然不给与一点帮助。所以,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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