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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章

亚当·斯密国富论-第8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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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公共教育、普通教育之一部分,那是很自然的。
    以音乐体操教授学生的教师们,在罗马,甚至在那法律、习俗为我们熟知的希腊共
和国的雅典,似乎都不是由国家供给薪俸,不是由国家任命。为战时捍卫国家计,国家
要求各自由市民受军事训练。但进行军训的教师,则让市民自己去寻求,国家除了备置
一公共广场,作为市民教练操演的运动场所外,再也没有为此目的做一点什么。
    在希腊罗马各共和国初期,除上述种种科目外,教育上其他科目,就是读、写及当
时的算术。对于这些技能,富人往往在家庭内请家庭教师教授。而贫穷市民,一般到以
教读为职业的教师所设的学校去学习,这些人大抵为奴隶,或由奴隶解放了的自由人。
但是,不论在家庭学习,或往学校学习,教育的这一部分,都是由各个人的父母或保护
者处置,国家不曾加以何等监督或指导。据索伦所制定的法律,为亲者如忽视其义务,
不使子女习得有用的职业,则子女亦得免除其为亲养老的义务。
    当文化进步,哲学修辞学成为流行科学的时候,社会上比较上流的人物,常为了学
习这流行学术,而把子弟送往哲学家及修辞学家所设的学校。可是,对于这等学校,国
家没给予支持,在一个长期内,国家只予以默认而已。很久很久,哲学及修辞学的需要
是这么小,最初以此两者之一为专业的教师们,竟不能在任何一都市,找到恒久的工作,
而不得不由一个地方跑到另一地方。埃利亚的曾诺、普罗塔哥拉斯、戈吉阿斯、希皮阿
斯以及其他许多学者,都过着这种生活。后来需要增加,教授哲学及修辞学的学校,就
由流动的变为固定的。雅典首开其端,接着其他若干城市,亦有同类学校的设立。可是,
国家对于这种学校,除了有的拨给一特定场所作为校址外,再也不作进一步的奖励。这
些学校的校址,有时也有是私人捐赠的。柏拉图的学园,亚里土多德的讲学地,斯多噶
学派创建者基齐昂的芝诺的学府,似乎都是国家所赐与。但伊壁鸠鲁的学校,则由他自
己的花园改作。至马卡斯·安托尼阿斯时代为止,无论何等教师,都不曾从国家领得薪
傣,或者说,教师除由学生奉送的谢礼或酬金以外,再无其他任何报酬。鲁西安告诉我
们:这个嗜好哲学的皇帝,曾以奖励金给与一位哲学讲师,但这种奖励金似乎在他死后
就停发了。毕业于这等学校,并没有什么特权;想从事某项特定职业或事业,亦没有在
这些学校修学的必要。对于这些学校效用的舆论,如不能吸引学生前来,那学生就不会
来了,因为法律既不强制任何人进这等学校,也不给进了这等学校的人什么好处。学校
的教师对于学生是没有管辖权的。教师除了凭其优越德行、优越才能所能博得对学生的
自然权威以外,再也没有其他权威可言。
    在罗马,关于民法的研究,没成为大部分市民的教育的一部分,而只为少数特定家
族的教育的一部分。想求得法律知识的青年,并无一个可入的公家学校;他们除了时常
与了解法律的亲戚故旧过从外,再也没有其他的研究手段。值得指出,十二铜表的法律,
有许多虽然是由古代某希腊共和国的法律抄来的,但法律并不曾在希腊的任何一个共和
国发展成为一种科学。在罗马,法律老早就成为一种科学了。凡具有通晓法律名声的市
民,都会博得显著的荣誉。在古代希腊各共和国,特别在雅典,普通的法院都是由许多
的无秩序的人民团体组成的。他们所作的判决,几乎常是胡乱的,常是决定于一时的宗
派意见或党派精神的。可是,他们不正当裁判的坏名誉,既由五百人、一千人或一千五
百人(希腊有的法院,包括有这么多的人数)分担,落到任何一个人身上的,就不见得
怎么厉害。反之,罗马就不是如此。罗马的主要法院,例由一个裁判官或少数裁判官构
戍,判决要是草率或不公,裁判官的人格,特别是在公审的场合,就要大受损害。所以,
遇到有疑问的案件,这些法院因渴望避免世人的非难,自然常常力图以本法院或其他法
院各前任裁判官所留的先例或判例作护符。罗马法就因为这样对于惯例或判例的留意,
而成为这样有规则、有组织的体系流传至今日。其实,任何他国的法律,凡法院作了同
样的留意,都产生了同样的结果。就性格说,罗马人是比希腊人优越的,坡里比阿及哈
里卡纳萨的狄奥尼西阿斯,曾极力主张此说。但是罗马人所以有这优越,与其说是由于
这两位著者提出的种种情况,倒不如说是由于这较好的法院制度。据说,罗马人特别著
名的,是他们对于誓约的尊重;当然哪,惯在办事勤奋、消息灵通的法院前发誓的人,
比那惯在无纪律的无秩序的集会前发誓的人,定会更尊重自己的誓言。
    与现代任何国民比较,希腊人罗马人关于行政上及军事上的能力,至少,总该可以
说是不相上下的。我们的偏见,也许把他们那种能力估价过高。但是,除了关于军事的
训练,国家对于这能力的形成,似乎不会尽什么力量,因为我怎么也不相信希腊音乐教
育,对于这才能的形成有什么重大的影响。不过,它们比较上流的人民,如要学习当时
社会情况视为必要或有益的一切技术及科学,并不难找到教师。对于这种教育的需要,
促成了它总必促成的东西的产生,就是说,促成了满足此需要的才能的产生。此外,无
拘束的竞争所激起的竞争心,更使此才能达到极高的完善程度。古代哲学家似乎比近代
的教师更能够诱发听讲者的注意,控制听讲者的意见和心机,并对听讲者的行动、言论,
予以一定的格调和风格。近代公家教师所处的环境,使他们多少不必关心自己在特定业
务上是否有名望,是否已成功。他们的勤勉,便不免多少因此受到阻害。加之,他们所
得的薪俸,把那些想与他们竞争的私人教师,放在如下所说的那种境地,即好比一个未
得到任何奖励金的商人,想与那得到了很多奖励金的商人竞争。假使前者以将近同一价
格出卖其货物,他就不能得到同一的利润,纵不破产没落,至少,贫穷乞丐的命运是避
免不了的。假使他把货物过于高价出售,顾客就必极其有限,因而,他的境遇也不会改
善好多。况且,在许多国家中毕业的特权,对于多数从事有学问的职业的人,对于大多
数需要这种学问的教育的人非要不可,至少有了这特权,就非常便利。但是,这特权的
获得,又只有去听公家教师的讲授。私人教师虽最有教授能力,学生虽然最小心地听他
们的讲授,但不能由此取得可凭以要求这特权的资格。由于这种种原因,讲授大学普通
课程的私人教师,在近代一般人看来,是学者中最卑不足道的。具有本领的人要找职业,
这要算最可鄙最无利益的职业了。这样,普通学校及专门大学的捐赠基金,不但使公家
教师的勤勉精神堕落了,并且使优良的私人教师也不容易找到。
    假使公家的教育机构全然没有,那末,没有相当需要的体系或科学,或者说,按当
时情形为非必要的、非有用的或非流行的体系或科学,便全然不会有人教授。一种以前
认为有用但已经被推翻或流为陈腐的科学体系,或一种大家都信其为无用,为买弄学问,
为胡说的科学,私人教师一定不会从教授它得到好处。象这种体系,这种科学,只能存
续于教育机构这种法人团体。在那里,教师的繁荣与收入,大部分与其名声无关,且全
然与其勤勉无关。如果全然没有公家教育机构,一个绅士奋其勤勉能力,受了当时所提
供的最完全的教育之后,那他与世人谈论普通问题,我敢断言决不会一无所知的。
    对于女子教育的公家机构,是全然没有的,因此,女子教育的普通课程中,便全没
有无用的、不合理的或者幻想的东西。女子所学的,都是她的双亲或保护者判定她必需
学习,或者学了对她有用的课程,而别无其他东西。她所学的一切,无不明显地具有一
定的有用目的:增进她肉体上自然的丰姿,形成她内心的谨慎、谦逊、贞洁及节俭等美
德;教以妇道,使她将来不愧为家庭主妇等等。女子在她的整个生涯中,会感到她所受
教育的各部分,差不多没有一个不对她有某种方便或利益。若在男子则不然,他们所受
的尽管是极辛苦极麻烦的教育,可是一生由这种教育得到了何等方便或利益的人却不多
见。
    因此,我们可以反问:国家对于人民的教育,不应加以注意么?如果有注意的必要,
那末,对各等级人民,国家所应注意的,是教育的哪些部分呢?而且,它应该怎样注意
呢?
    在某种场合,政府尽管不注意,社会的状态,必然会把大多数人安排于一种境地,
使他们自然养成那为当时环境所需要、所容许的几乎一切的能力和德行。在其他场合,
因为社会状态,不能把大多数人安排在那种境地,所以为防止这些人民几乎完全堕落或
退化起见,政府就有加以若干注意的必要。
    分工进步,依劳动为生者的大部分的职业,也就是大多数人民的职业,就局限干少
数极单纯的操作,往往单纯到只有一两种操作。可是人类大部分智力的养成,必由于其
日常职业。一个人如把他一生全消磨于少数单纯的操作,而且这些操作所产生的影响,
又是相同的或极其相同的,那未,他就没有机会来发挥他的智力或运用他的发明才能来
寻找解除困难的方法,因为他永远不会碰到困难。这一来,他自然要失掉努力的习惯,
而变成最愚钝最无知的人。他精神上这种无感觉的状态,不但使他不能领会或参加一切
合理的谈话,而且使他不能怀抱一切宽宏的、高尚的、温顺的情感。其结果,对于许多
私人日常生活上的平常义务,他也没有能力来作适当的判断。至于国家的重大和广泛的
利益,他更是全然辨认不了的。除非费一番非常大的力量,教他在战时如何捍卫国家,
否则无法做到。他的无变化生活的单调性质,自然把他精神上的勇气消毁了,使他看不
惯兵士们的不规则、不确定和冒险的生活。就是他肉体上的活动力,也因这种单调生活
毁坏了,除了他既经习惯了的职业外,对于无论什么职业,他都不能活泼地、坚定地去
进行。这样看来,他对自身特定职业所掌握的技巧和熟练,可以说是由牺牲他的智能、
他的交际能力、他的尚武品德而获得的。但是,在一切改良、文明的社会,政府如不费
点力量加以防止,劳动贫民,即大多数人民,就必然会陷入这种状态。
    在普通所谓野蛮社会,即猎人社会,牧人社会,甚至在制造业未发达及国外贸易未
扩大的幼稚农业状态下的农夫社会,情形就不是这样。在这些社会中,各人工作的多式
多样,使他不得不备其能力,不得不随时想些方法,去对付不断发生的困难,发明定会
层见迭出,人的心力也不会陷于呆滞无作用的状态,象文明社会几乎全体下级人民的智
力都无作用的状态那样。我们在前面说过:这所谓野蛮社会中的每个人,都是一个战士,
并且,在某种程度上都是政治家。关于社会的利益,关于他们统治者的行动,他们都能
作相当的正确判断。酋长在平时是怎样的裁判官,在战时是怎样的指挥者,几乎各个人
都是明白的。不过,有一点,在未开化社会,没有人能获得在文明状态下有些人所具有
的大巧大智。在未开化社会,各个人的职业,虽非常多样,但社会全体的职业,却并没
有好多样。每个人几乎都在做或能够做人人所做或能做的一切,每个人也具有相当程度
的知识、技巧和发明才能,但没有一个人具有很大程度的知识、技巧和发明才能。不过,
以他们所具有的那种程度,去对付社会的全部单纯业务,大概是够了的。反之,在文明
社会,虽然大部分个人的职业,几乎没有何等变化,但社会全体的职业,则种类多至不
可胜数。这各种各样的职业,对于那些自己未从事何等特定职业,有闲暇有意志去研讨
他人职业的人,可以说提供无限的研究对象。象这样又多又杂的对象的观察,必然会迫
使观察者不断运用心思,比较看、组合着,从而使他的智能,变得异常敏锐,异常广泛。
可是,他们这少数人如不碰巧占据非常特殊的地位,他们这大能力,纵然对自身是一种
光荣,对社会的善政和幸福,却可能没有多少贡献。尽管这少数人有大能力,但人类一
切高尚性格,在大多数人民间,依然可能在很大程度上消失了。
    在文明的商业社会,普通人民的教育,恐怕比有身分有财产者的教育,更需要国家
的注意。有身分有财产的人,他们大概都是到十八、九岁以后,才从事他们想从而扬名
的特定事业、职业或艺业。在此以前,他们是有充分时间,来取得那能使他们博得世人
尊敬或值得世人尊敬的一切知识;至少,他们有充分时间来准备自己,使他们在日后能
获得这一切知识。他们的双亲或保护者,大概都十分切望他们能有这样智能,在大多数
场合,对于必需费用的支出,是毫不踌躇的。如果他们不总是受到适当的教育,那由于
费用不足的少,普通都是由于费用的不当;由于教师不足的少,普通都是由于教师马虎
与无能,或由于在当前情况下不易找到或无从找到更好的教师。此外,有身分有财产者
消磨其大部分生涯的职业,并不象普通人民的职业那样单纯,那样不变。他们的职业,
几乎全都是极其复杂的;用手的时候少,用脑的时候多。从事这种职业者的理解力,是
不大会因为不用脑力而流于迟钝的。况且,他们这种人所从事的职业,又不大会使他们
终日忙碌,他们大多有很多空闲时间,来对他们在早年已打有相当基础、或已养成多少
嗜好的各种有用的或作为装饰用的知识作进一步的钻研,从而完全掌握。
    普通人民,则与此两样。他们几乎没有受教育的时间。就是在幼年期间,他们的双
亲,也几乎无力维持他们。所以一到他们能够工作,马上就须就职谋生。他们所就的职
业,大概都很单纯,没有什么变化,无须运用多少的智力。同时,他们的劳动,又是那
样没有间断,那样松懈不得,他们哪有闲暇做旁的事情,想旁的事情呢?
  
    不过,无论在哪种文明社会,普通人民虽不能受到有身分有财产者那样好的教育,
但教育中最重要的几部分如诵读、书写及算术,他们却是能够在早年习得的;就是说,
在这个期间,就是预备从事最低贱职业的人,亦大部分有时间在从事职业以前,习得这
几门功课。因此,国家只要以极少的费用,就几乎能够便利全体人民,鼓励全体人民,
强制全体人民使获得这最基本的教育。
    国家可在各教区各地方,设立教育儿童的小学校,取费之廉,务使一个普通劳动者
也能负担得起,这样,人民就容易获得那基本教育了。这种学校教师的报酬,不可全由
国家负担,国家只宜担负其一部分;因为全部甚或大部分由国家负担了,教师马上便会
习于怠惰。在苏格兰,这种教区学校的设立,几乎叫全体人民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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