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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闺门秘术-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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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为妇人女子而言,欲令其克尽妇道也。惜世之人未能尽遵古训,而又于内
则诸篇,不获悉心详读,悟厥义旨,以致悍泼者有矣,嫉妒者有矣,淫贱者
有矣。闺门大义日渐浇漓,可胜浩叹!或者曰:此非有法以处之,不克化其
恶习也。自古妇教之书,靡不胜举,然皆深于理而不深于情,近乎雅而不近
乎俗,贤者蕙心兰质,不难卒读,加以上承姆教,自能则而效之。若愚者则
不然,无怪乎不明大义矣。

    于是沪上书局主人有鉴于此,因作闺门秘术小说一部,皆以俗情二字,
历叙贤愚臧否,用佐女史子万一。庶若辈知所感悟,悍泼者化为循良,嫉妒
者化为和顾,淫邪贱者化为贞静,亦闺门中之绝大幸事也。阅者幸毋认为邪
说也可!

    光绪辛丑仲春甬上月湖渔隐序第一回老书生传家有道贤仆妇为主多情自
来家齐而后国治,家不齐而能治国者,从来无有。

    故大舜观沩汭,文王咏关雎,其本原皆自家庭始。迨至春秋列国,篡弑
纷争,父子兄弟之间互相残杀,故末几而并为六国,又未几而并于秦。秦至
二世,楚汉纷争,汉至桓灵,复又失国。魏武篡位,子孙不昌,晋代以来五
胡肇乱。历观前世,其得国者莫不兴于家庭,其失国者亦莫不败于家庭。是
以煮豆然箕,病相煎之太急;斗栗尺布,伤同类之不容。立国如此,治家可
知。所以姜耾大被传为美谈,张公百忍称为盛事。他如孔融让梨,黄香扇枕,
郭巨埋儿,以及木兰从军、緹萦代父这些忠臣孝子、烈女节妇,无不载之丹
书,垂之青史。可见人生于世总要有点作为,无论为臣当忠,为子当孝,及
兄弟姑嫂妯娌姊妹之间,亦无不宜孝友和睦。俗语有言:家有一条心,黄土
变成金。其言虽俚,其味甚长。

    你道小于这些话岂无故说的么?只因唐朝安禄山造反以来,当时兵乱纷
纷,各家迁徒,有钱的一家而逃,没钱的孑身独往。道路之间,那些拖男带
女、携老扶幼的情形,真是目不忍睹,耳不忍闻。独有山西大同府有一家姓
华所住的那条街,当时人称为华阁考街。盖因他家上代做过宰相,入閣赐第,
故尔相沿日久,即以阁老做了街名。这人家老夫妇二人,丈夫名叫华童,虽
末中举,也是个县学生员。妻子王氏,生有三个儿子。长子名叫为兆璧,次
子名叫为兆琨,三子名叫为兆瑗。这兆璧年方一十六岁,平日却不出外附学,
兄弟三人皆是他父亲在家课读、生就了天姿聪敏,这也不表。惟有这第三子
孝顺友爱的情形,实在令人可钦可敬。就是那寝则同床、食则同席,那些外
面好看,还不能比他三人。

    这日弟兄三人正在书房念书,忽听门外锣声响亮,人声鼎沸。那一片吵
闹之音,远远而来。华童听了十分诧异,忙今兆璧出去观看究是何故。兆璧
答应一声出了大门,早见街上家家关门闭户,来往跑的人无不哭声震耳。

    兆璧看见这般情形,知道不是好事,忙拉住个熟人向他问道:“你们如
此匆忙,又如此啼哭,究为的何事?”那人正在跑得匆忙,被他拉住,只得
向他说道:“大相公你还在此缠我,现在安禄山造反,大兵已离城不远。你
还不快快回去搬家逃命呢!”兆璧听了这话,真是出世以来只听人说过从未
见过的事。一听贼兵已离城不远,这一惊非同小可,急忙跑回家中向他父亲
说道:“不好了,外面那些人奔逃哭喊,皆因安禄山造反,贼兵离城不远,
故此各家关门闭户,预为逃难了。”

    华童听了也就魂飞天外,随即进房告诉他的妻子。此时王氏正与他两个
女儿春姑、秋站在厨下煮饭,听说造反,大家皆目瞪口呆不知如何是好。华
童道:“你们不必害怕,古来道得好:水来土掩,将领兵行。我们既无兵权,
又无地方之责,只好逃往他方暂躲兵衅。但你们母子均可去得,我却不能。

    只因我虽未中举,受皇家的官责,也是个县学生员,岂不知见危授命!

    你们大家可赶紧收拾,所有动用什物可不必带,只将那简便的细软带去
就是了。

    此刻出去离南门不远,出了南门先到守坟的陶家暂住一宵,不过一二十
里地方即到他家,等至明日探听风声,然后再往他处逃走。我是在家耑等贱
来,以便尽节了!“又将兆劈叫了过去,分付他许多的话,叫他等贼平之后,
务要用心念书,以求上进。家庭中弟兄姊妹务要和气相待的话,又说了一回。

    兆劈说道:“爹爹即然不逃,孩儿也是不走的。就请母亲同兄弟去罢。”

    华童道:“这是何故?我方才已经说过,你们非我可比。我究竞是个县
学生员,自應尽节图报。你现在年纪尚轻,且你母亲等人一路前去无人照应。

    总要你同去助同招呼,你为何不去?“兆璧道:”我看父亲所说的话虽
是正理。但是父亲既能尽忠,孩儿就不能尽孝么?况且还有两个兄弟,尽可
同母亲前去,儿子是不去的了。要去连父亲大人一同而去,父亲大人不去,
儿子也不去。“

    你道兆璧为什么这般说法?只因他知道华童的性情,说出话来,皆是牢
不可破的。因此他也说不去,欲要华童见他可怜,或者回心转念,也未可知。

    那知父亲执意不从,说道:“你欲行孝道,先违了父命,便不是个孝子!”

    兆璧被他父亲教训了两句,晓得不能挽回,只好在一旁痛哭不已。倒是
兆琨灵机说道:“爹爹欲想尽忠,我看这事不为报国。”华童正被兆璧惹得
要动气,听了这话,格外的怒道:“你这畜生,如此年幼,知道些什么?怎
的说我不为尽忠?”兆琨连忙跪下道:“我看父亲虽然以死报国,却是与国
家无益。且未至那尽忠的时分,不过是些草寇,若能此刻暂避其锋,倘得遇
了机缘拿了兵符,那时扫平这些丑类,方是为臣尽忠的道理。如谓一个个皆
是以死报国,国家到无人办事了。儿子是看的这世面,故尔说父亲不为尽忠。

    在儿子意思,还是大家一齐逃走的好,以便后来代皇家出力。“华童被
兆琨这一阵哭诉,反倒没有话说。只望着大家发怔。王氏同了两个女儿见了
这般,也乘势就顺住兆琨的话说了许多。华童叹了一口气道:”古来忠孝两
字本难两全,欲求千载只在一时。我之心下早有定见,现在虽可同你们一起
出去,但是到了那身不由已的时节,也只好各行其是了。“说完了,与王氏
等人忙忙的带了些金银首饰,华童先将祖宗的影像请了下来,先在前走,大
众出了大门,将门倒锁,旋即跟住那路上的人,出了南门。

    此时天已过午,走到日落的时分,方到陶五的庄上,也就乱纷纷的惊慌
不定。陶五看见华童合家皆来,忙的上来迎道:“我们这里午前就听见这个
信息,那里大路上纷纷的人逃出城来,只是不见主人出来。满想等一夜,明
日再不到,打算进城去接了。现在既来了,真是好极了。

    快快的请进去,里面房间早已腾出来了。“说了,众人遂走进草房,陶
五的妻子儿女也就把王氏同春姑、秋姑三人,同至里面。陶五又叫他儿子进
来送茶送水,伏伺他父子等人。忙了一会,已至上灯的时候。华童那里吃得
下晚饭?无如陶五苦苦的相劝,勉强吃了些稀饭,胡乱唾了一夜。

    次日天尚未明,庄外人喊马嘶,一队队的人过去。华童听了向陶五说道
:“你们出去探听现在城中怎么的了?”

    陶五答应了,还未出门,只见他儿子已跑了进来,说道:“昨晚有人去
打探得贼兵大队已经到了双桥镇,就于彼处地方住扎下来,并未入城。今日
府大老爷已将四面城门紧闭,调齐兵丁站城,专等省中大兵前来救应,然后
开仗呢。”华童听了点点头,兆璧同兆琨弟兄们低低的说道:“幸于昨日求
得父亲出了城来,不然如今关在城中,那时如何是好?”过了一日,城中仍
无信息,贼兵也不攻打城池,彼此各相探间。

    到了第三日,陶五便约了庄上几个人至城外附近看看动静。去了好一时,
只见喘吁吁的跑回来说道:“我们此地还不能住呢。那知贼兵外面虽不攻打,
却是在贼营中控了地道,直通城内。昨日已经挖好,今夕五更就调齐众贱,
将西南北三门围困得十分紧急,单留一东门不困。听说东门就是地道,现在
大约已经埋藏好了,若今日攻打不下,晚上就要放地雷火炮,轰开地道了。

    城中如今还不知道,若果如此,这里岂可住得么?“

    王氏太太说道:“虽然住不得,只是没有他方去处,如何是好呢?”陶
五道:“离此一百五十里有座汤家镇,我有个兄弟在那镇上开了个小杂货店,
到了那里可以叫他寻找地方住下,比在这里好多了。我们是一定到他那里去
罢,不知主人的意下怎么的?”王氏道:“既然是有如此去处,我们就准于
明日前去罢了。”华童听他们议论,只是不开口。到了晚间正要吃晚饭之际,
忽听一声如天崩地裂一般:将桌上的碗盏悉皆裂碎,远远的嘲响之声不绝于
耳。陶五说道:“不好了,一定是地道轰开来了。”

    正说之际,庄上已四方鸣锣,说今夜贼人怕要来打劫庄子,预备各家出
人防堵。如果贼人前来就与他开仗。陶五听了这话,只得叫他儿子出去应名,
自己在家与他妻子,将家中妻子房中什物及家中常用的车辆收拾出来,专等
明日清晨推王氏太太并两个姑娘到汤家镇去。不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第二回除恶贼宽以济猛仗大义公而忘私话说陶五叫他儿子前去应名,以
防贼人来劫庄,同众人护庄拒敌。他的妻子就与他在家内收拾,专等次日天
明与王氏母女众人一起上汤家镇来。到了二更时分,庄上人已齐集有三五百
人,大家手执农器,又在大路口堆了两个草堆,引起火以为灯球,预备与贼
厮杀。华童在房中听得吵闹之声,忙向陶五说道:“我同你出去看看,究竟
这些人怎么的布置。”陶五就同他出去观看。华童到了庄口,见人倒也不少,
却皆是乌合之众。只要贼人一至必然四散奔逃。因向陶五道:“这些人既然
如此齐心,可有人为首么?”陶五道:“怎么没有?就是这庄上的首户曹员
外家的曹大相公。”华童道:“既然有这个人,你可带我去,就说我有话向
他面谈,包管贼人前来,杀得他心惊胆破。”陶五听了这活,只怕他不肯出
头,既肯出头代他保护,岂有不愿往之理?“连忙说:”这个容易,曹大相
公就在面前,我去要他来就是了。“说了即刻前去,不多一时领了一个三十
多岁上下的少年人来。

    华童忙向前问道:“考兄贵姓,可是姓曹么?”那少年道:“小子正是
姓曹,单名叫个德字。”华童道:“既是考兄兴此义举,要保全这一座庄子,
何以不思妙策以备拒敌、只用此乌合之众,岂非逐之投死么?”曹德道:
“不瞒老丈说,小子虽年近三十,从未见过这般事情。因众位乡邻举我为首,
故尔出来为个领袖,实不得已而为之。老丈如有指教,求即说明,好赶紧设
法。”华童道:“我看这里大约也有二五百人,何必一定全堵在庄口?前面
树林甚宽,最好将这些人于树林埋伏一半,分一半往后山。等那贼人前来,
先叫山上人喊呐起来,四面应声的必多。贼兵听见必然害怕,疑有无限的人
马,必然四处的奔逃。然后再从树林内抄出来,从后赶杀,岂不是好?”

    曹德听了这话,欣悦无止说道:“老丈此计大妙。”随即出了庄口,将
那些强干少年埋伏在树林之中,年纪较大的全令上山以备减呐。此时此话一
出,真是比将令还灵,不上半个时分业已分拨停当。华童复又进来向王氏说
道:“我现在作了一件妄为的事,能照我打算,也是这庄上的造化。但不知
贼人今夜可真前来?”陶五道:“不问他来不来,我们总是明日大早前行,
此处地方依我看来,总总住不得的了。一则离城太近,二侧这庄子有名的富
足,到处晓得的,总不是个好所在。”华童道:“且至明日再说。”

    大家一夜也不曾睡,深恐贼人前来,等至三更,远远的又有吵闹之声。

    陶五听见只是乱抖,华童忙令陶五道:“我同你到后山且去观看。”说
了拖了陶五就走。陶五心中虽然是不敢去,无如拉住他不得放松,只得与他
来到后山。贝那些人全在山中躲住。华童寻到曹德问道:“此时可有消息么?”

    曹德道:“方才听见有些声音,如今又不听见了,不知为何。”正说之
际,已有人上山向曹德道:“城已为贼破了,只是未曾占着。现已到处抢劫,
方才那片响声是在毛家集打劫的。此刻又不知到那里去了。”这人还未走,
又有一人慌慌的上来说道:“贼人自毛家集去后,又到刘家桥,过了刘家桥
大约就到这里。我是听见逃难之人说的,我们这里好快些预备罢。”华童听
到就与曹德分为四处,地方宽阔,声音方应得远,又叫两个胆子大的人取了
两个小锣,到前面大路上打听,一经贼兵前来,就急的敲锣传送信息,好令
山上知道。两人答应前去。约有四更光景,早听锣声远远的敲来,庄上的人
知道贼人已到,随即喊呐起来,树林里面已招呼好,叫他们此时不可出来,
等贼兵退了才好出来追杀。

    原来贼人用了地道轰开了府城,到了里面见人家已搬空了。无处打食,
只好仍然出城到各村庄市镇打粮,一路上就听人说,这庄上十分富足,可以
前去。众贼早存了这一条心,故此到刘家桥见无什么劫掠,随又到这庄上走。

    离庄口不远,忽听得一阵锣响,知道他们早有准备,忙令并力向前。走
到庄子里面,那里知道是个空庄子。再听得后面山上有喊呐之声,应得四面
人声鼎沸,好似千军万马一般。那贼首知道不利,急的打了一个暗号,叫众
人望回逃走,只见后面众贼随着号令纷纷退去。树林中埋伏的那些人看得清
楚,等他们方跑过去,忙把草堆烧然,一声喊呐齐出树林,从后追杀。那些
贱人疑惑不定,不知有多少人马在后面追杀,便也拼命望前直走,因此自相
践踏,死者不计其数。有被庄汉打死的、杀伤的。一直赶到天已大明,跑去
二三十里,方才各转回庄来。一路上尸骸遍野,血流成河,反比官兵杀得利
害。就此一阵,杀的贼众足有大半。

    众人回到庄来,皆到陶五家中来谢华童。惟有曹德格外敬重,欲将华童
一家老少等接到他家去住。华童道:“你们不必如此,只因我命不如人,未
操寸柄,若早荷天庇佑得拿大权,这些草寇也未必敢如此猖獗。现在众贼既
逃,料想他是还要来的。你们不可因胜了他一仗,就毫不介意,可仍然埋伏
在那里。怕他今晚前来报仇。我现在还有一条计策,我看那大路前面有座木
桥,可赶快将那木桥拆毁,顺住河堤再挖宽一丈,做为护庄河。贼众就便前
来,见桥已拆断不能行走,必投小河而走,小河的道途窄狭,一面令人于午
前把小路口挖下一面大坑,上盖芦席一面,覆上泥土,贼众一涌而来,必不
防备,陷塌下去。小路两旁也有树林,可将乱柴乱草堆集林内,每处埋伏数
十人,但看贼众一经跌下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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