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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烈鬼-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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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哭泣声逐渐停息了下来,却又兀然转成一阵尖厉的狂笑声,贼老大尚未抹去眼角的泪水,便已笑得弯下腰去,他形似癫狂地笑着,恣意而张扬地笑着,一道道散发着恶臭的涎唾从他开敞的口中喷溅出来,又星星点点地洒落在胖子的尸骸上。

    黄大眼皱了皱眉头,转头对柳卿问道:“这个变态……他,是不是疯了?”

    柳卿没有接话,只怔怔地看着远处的笑得不断抽搐的贼老大,又过了约摸半盏茶的时分,贼老大缓缓蹲坐在胖子的尸身旁,他不再狂哭癫笑,而是面容肃煞地携起胖子的一只臂膀,又慢慢放到鼻尖嗅了嗅,“唔……看来‘尸噬丹’的药性已完全发作了,我的好弟弟……你现在的模样不知有多可爱,桀桀……”他嘟喃着,呓语着,像是在哼唱着什么吟游咏叹的调子,“你是我见过最完美的‘尸食’,最完美的……”

    贼老大的话音未落,只见他猛地张开嘴,那上下颚阔张的幅度竟已远超人类的极限,就像是一只扑向猎物的狂蟒巨口般,恶狠狠地噬在胖子的臂膀中部。

    只听“噗呲”一声裂响,一蓬腥嫣的血雾骤然间从胖子的臂膀伤创处恰似开了闸的水泵般喷涌而出,贼老大的整张面庞刹时被激溅的污血泼得一片腥红,而他却没有丝毫的迟疑,牙关一紧一掣,便将胖子臂膀上的一大片连着血管神经的筋肉生生扯将下来,更多的血浆从那大面积的伤口中涌出,仿若决堤的洪潮般冲洒得四处都是,却也不过几个喘息的当儿,贼老大一身上下,以及身形附近方圆数米的范围内,都像是被红油漆倾泼了个遍,煞是触目惊心。

    一口,接着一口……

    血花不断地喷溅出来,又泼洒在地,牵着一缕缕坚韧筋肌的皮肉,被撕甘蔗一般从胖子的臂膀上剥落,被贼老大咀嚼了几下,又囫囵吞入肚子里,先是手臂,接着是双腿,继而是躯体,最后是整个有如箕斗般大小的颅腔……贼老大的面部咬合肌就像是几道厚橡胶条般地参差耸动着,那些未被撕扯干净的碎肉残渣极其恐怖地挂在他的嘴角,腥妍的血浆和着他的口涎,“滴滴~哒哒”地落在地上,那些沾染着污秽血渍的胫骨、脊骨、髋骨……像是一堆垃圾般散乱地丢在贼老大的身旁。

    柳卿早已无奈地闭紧了双眼,她实在没有继续看下去的勇气,如此直观地面对这惨绝人寰的,有若修罗炼狱般的惊悚一幕,柳卿自问她的心理承受能力还没有好到这般地步,此时纵是用“异煞”、“恶鬼”等词汇来形容这贼老大,都可称得上是对其形迹的一种褒赞,他……已远远超出了“正常”人类的范畴。

    当胖子的尸骸变得只剩下一堆支离破碎的骨架时,贼老大长长地吁了一口气,他似乎颇为受用地接连打了几个饱嗝,咧开嘴阴森森地笑了,刹时间,口中那两排惨白而尖利的牙齿在他满是血污的脸上显露了出来,他,已完成了这场“尸肉为食,骸血为饮”的饕餮盛宴。

    贼老大抹了抹嘴边的残屑,站直了身子,不多时,从他四肢百骸的各个关节处传了一阵阵爆豆子似“噼叭”乱响,他的整个身形也随之暴涨了许多,原本那副佝偻猥琐的模样荡然一空,现在的他,浑身上下充盈着磅礴饱满的气劲。

    贼老大缓缓举起右臂,又猛地一屈,只听一声有若裂帛般的闷响,刹时他臂膀上覆着的衣物被鼓胀的上臂肌肉群直挤得爆成丝丝缕缕的碎片,他洋洋自得地盯着自己兀然增阔两倍有余的臂围,那一块块虬结的肌肉就像是钢锭一般,坚实地镶嵌在他的肌体上,“桀桀桀……我亲爱的弟弟,我可爱的小胖……真是一顿无可挑剔的‘尸食’啊,不枉我悉心关照了你这么多年,不正是等着这一刻么?桀桀……看看!你看看!我这副完美的身躯……当然也有你的一份,我最亲爱的弟弟呀,你感到荣幸吗?我们永远不会再分开了……桀桀桀……”

    黄大眼与柳卿再次无言地对视了一下,各自的心里恰似压着一方重逾万斤的铅块,久久无以释怀,而贼老大又仰天长啸了数声,方才慢慢遁入了“戎神冢”墓穴中。

    

    

    

    PS:没说的……感谢昨天大伙儿的支持!今天再放一章“狠”的,希望大家能坚持得住……嘎嘎……

灵异支线…《撷异录》…卷二 086 来自墓穴的召唤

    

    【《鬼畜》现已更名为《烈鬼》,希望大家继续支持!】

    

    待贼老大入穴后又过了小半个时辰,黄大眼与柳卿依然蛰伏在高高的巨木树冠上,他们在等,等待着那贼老大从“戎神冢”中离开,就像先前黄大眼所说的,纵使顺手牵羊地“捞”一两件墓盗瞧不上眼的葬器物事,再送到“无疆阁”附近的街市去倒腾一番,想来该也能换到那十贝币的入场费。

    两人摒息静气地猫腰藏匿在浓密的树荫内,经过一场骤雨的洗礼,树冠上凝滞了丰厚的雨露水汽,只消身躯略一动弹,便引得星星点点的水珠“簌簌”而落,黄大眼与柳卿在其间躲了近一个小时,衣领襟摆上沾染的水渍可丝毫没见少,不过冲着那“无疆阁”的入场费,也只能忍受着这湿腻黏身的不适感觉。

    “他奶奶个熊……跟掉在臭水沟里似的!”黄大眼恶声恶气地咒骂了一句,像一只被异味呛到的狼狗般抽了抽鼻翼,接连哼了几下,继而问道:“小阿姨……这都已经过了多久了?那变态怎么还不出来……他娘的,该不会是又在里头搞什么恶心花样了罢?”

    自从先前目睹贼老大那近乎癫狂的行迹,黄大眼心中便隐隐积郁着一股怒气,却也无怪乎他会将其称之为“变态”,虽不能当场暴揍那贼老大一顿以泄愤懑,但至少能在口舌上占点儿便宜,“问候”一番他祖上的女性确也是情理之中的。

    柳卿轻笑了一声,“你这泼贼,心思就是定不下来!我们在此是‘守株待兔’,可不是要你来‘大杀四方’的!”

    “却也不是我心不定!”黄大眼立时辩解道:“只要是个正常人,看到先前那一幕……他奶奶的,两个男人,和一具女尸……再有就是吃尸肉喝尸血的……我操!想起来都要作呕!”

    柳卿先前虽已背过脸去,却不曾看到那些不堪入目的景象,不过其间那些声响动静却听得明明白白,她时年却也不过十七、八岁,对男女媾和之事尚处懵懂的状态,甫一想到先前那女尸发出的有如夜猫叫春般的吟唔,柳卿不禁俏脸飞红,耳根发烫,当下便也不再与黄大眼理论,只默默地扭过头去,怕被黄大眼见着她那羞臊的模样。

    至于黄大眼,这个神经大条的粗人,又如何会猜得透柳卿女儿家当下的所思所忌,见她将脸别了过去,还以为是自己的话语惹恼了柳卿,正待他要接茬解释时,忽然从“戎神冢”墓穴入口处传出一声极其凄厉而尖悚的惨叫。

    惨叫声一直持续了近五分钟才慢慢停歇下来,黄大眼与柳卿所处的位置距离地面尚有近二十米的距离,那墓穴入口更是在约逾十余丈左右的远处,而惨叫声听起来像是从墓穴深处直透而出的,却又能如此分明地传入两人耳内,足可见其动静有多大。

    痛楚、悲凄、绝望、幽怨、愤恨……惨叫声中五味杂陈,在阴霾而昏黯的夜空下,恰有若幽魂野魄的惨恸哀唳,直叫人听了毛骨悚然,两股发颤。

    直到那凄厉的叫声渐隐渐没,最后消逝无踪,黄大眼与柳卿相互对望了一眼,便立时从树顶飘落下来,两人以最快的速度蹿至“戎神冢”墓穴入口处,凝神臻注地向内查探起来。

    墓穴内一片昏黑,却也不知有多深,内里隐隐传出接连不断的水滴声响,那“滴滴~沥沥”的水滴触地声,时隐时现,若即若离,若不是两人伏在墓穴入口处彻耳细听,是绝计不会察觉的,正当时,忽地一阵阴风从墓穴内倒灌而出,挟着依微的血腥味和酸腐刺鼻的冢淤浊气,凝成一股诡异的膻甜味,直朝黄大眼与柳卿扑面袭来,两人当下忙掩住口鼻,疾疾几步便退至数米开外。

    那阵阴风过后,两人立时觉察到眼中一阵干涩酸涨,就像是被烧滚的辣椒水直熏了一般,眼泪不禁涌了出来,黄大眼一边擦拭着眼角的泪水,一边嘴里不干不净地骂着,方才他把整个脑袋都探进了墓穴入口内,这阵来得突然的阴风,却有好大一部分直吹在黄大眼的脸上,所幸被他这么一挡,柳卿受的波及却也不甚大。

    直过了半盏茶的工夫,两人方才缓过劲来,黄大眼揉着泛红的眼睛囔道:“好厉害的阴风!他奶奶的……黄爷我的眼睛直到现在还看得一片迷糊呢!”

    “且不要再用手去揉!”柳卿的症状并没有他那般严重,当下忙从怀中掏出一个青瓷小匣,抹了些色质黄白相羼的膏泥,慢慢地涂抹在黄大眼的眼角各处,骤然间一阵冰凉清爽的感觉自敷药的位置直传遍黄大眼的整个面部,间或有一丝淡雅的桂香窜入鼻息,黄大眼刹时通体舒泰地长吁了一口气,“呵呵……还是这‘桂仁膏’好使,既能驱虫止痒,又能祛邪辟秽……还是小阿姨有心呐!”

    柳卿听罢直啐了一口,却也不去理会他的插科打诨。

    这所谓的“桂仁膏”,确是在《撷异稗言》“丹”字篇中一味经名入载的万应灵药,柳卿平日里常把它带在身旁,这蚊叮虫咬的在所难免,可又有哪个女儿家喜欢东抓西挠的猴儿模样?此趟也正好让黄大眼给赶上了,柳卿一试这“桂仁膏”,果然甚是有效,不多时黄大眼的视力便已恢复了十之**,那干涩酸涨的感觉也几已消失不见了。

    两人又再走近那“戎神冢”墓穴入口,却不想只略一靠近,骤然间又是一阵阴风从穴口直喷而出,所幸两人距离那穴口还差了几步,这阵阴风并未给他们再造成什么伤害,不过却端的看得分明了,这阴风甫一窜出,便将左近的空气浊染得隐隐透出一丝黑中带绿的颜色,那股匪夷所思的膻甜味更加浓郁,柳卿紧拉着黄大眼,两人站到背风的一侧,黄大眼正想再牢骚几句,却忽然发现柳卿双眉紧蹙,似乎正思酌着什么似的。

    “这阴风颇有些古怪……”柳卿目不转逝地直盯着墓穴入口,一字一顿地说道:“且容我再观察一阵……”

    黄大眼有些莫名其妙地扭了扭脖子,暗忖真他娘的稀罕……这阴风还有什么可观察的?无外乎是墓穴内倒灌而出的尸臭浊气,或挟杂着些许淤泥草木腐变的味道,只消一时半会儿,待外部清新的空气注入后,自然便会没了……他心里这般想着,脸上不觉流露出一副甚是不以为然的神色。

    柳卿的心思何等机巧,又怎会猜不透黄大眼的这番念想,当下便反问了一句道:“你只当是寻常的阴风么?哼!若仅是墓冢间的潮腐异味吹出穴口倒也罢了,可这‘戎神冢’的入口,早在近一个时辰前便已被那贼胖子打开……试想经过了这么长的时间,且外界又经历了一场倾盆大雨,若是寻常的阴风墓气,又如何还有可能这般凌厉?早该被穴口外灌入的空气涤荡得一干二净了罢?”

    黄大眼一听,也觉得柳卿的这番分析颇有些道理,可是,又如何来解释这接连不断吹出的阴风的由来呢?

    正当他心存疑窦之际,墓穴口再次吹出一阵阴风,柳卿也同时莫名其妙地开始计数起来:“一,二,三……”

    直到柳卿数到“十五”的时候,那墓穴口又是一股阴风袭来,柳卿亦随之重新开始计数……

    如此接连试了数次,当柳卿不是数到“十五”就是“十六”时,必有一阵阴风从墓穴口催谷而出,仿佛因循着一个固定的频率,这般异状着实令人百思不得其解。

    “小阿姨……这……怎么会这样?”见柳卿依然闷头沉思着,黄大眼便已按捺不住心中好奇,插口问道。

    “唔……确也不好讲呢……”柳卿停顿了一会儿,似乎在斟酌着该如何组织语言,“这么说罢……我每数一下,便是我一个喘息所间隔的长短,而每当我数到第十五下左右时,那股没来由的阴风便又再次出现,并依次循环,似乎永无终止一般,竟有点像是……有什么东西在‘戎神冢’内迟缓地一呼一吸似的!”

    这番话只唬得黄大眼头皮发乍,“不会吧……竟然还有活物在里头?”黄大眼摆出一副难以致信的模样,“这‘戎神冢’想来该也有些年头了罢?里面的活物……难不成是那‘刀戎之神’尚未身故?那好端端的立什么鸟冢啊?”

    “这还不是最奇怪的……”柳卿打断了黄大眼的质疑,“关键是,倘若真有什么活物藏匿在这墓穴内,它的喘息会这般悠长冗博……想来其体躯绝计不会小到哪里去!否则,若换作常人也间隔如此长的时间才呼吸一次,早就脑部缺氧而亡了!”

    柳卿话音刚落,忽地有一股极其强烈的气流,挟着更为浓厚刺鼻的膻甜味从墓穴口疾喷而出,只听“嘭”的一声破风裂响,直骇得两人惊愕地转过头来。

    这兀然迸发出的气流来得快去得也快,转瞬间便又消散怠尽,黄大眼与柳卿面面相觑,一时间也弄不清楚究竟是何古怪。

    直过了数息的工夫,气流划破空气的尖啸声方才逐渐静默,黄大眼抢在柳卿身前做好了戒备,两人都目不转逝地直盯着“戎神冢”穴口,可过了好久,却也没有一丝半点的异状出现,就连那冗长的“喘息”声,此刻也再未出现。

    两人摒息静气,竭尽全力地捕捉着四下里传来的细微响动,左近幽幽的风声,远处那些不知名野禽山兽的嘶叫声,坟茔间孱草摆荡的唏唆声,甚至彼此略感偏快的心跳声……这一点一滴的声响都被两人实实在在地摄入耳中,四周弥漫着一种静谧得近乎诡异的气氛,惟有先前从墓穴内里传出的“滴滴~沥沥”的水滴触地声,就像是一柄重锤般,正一下一下地砸在两人心上。

    “厄……好象……没什么动静啊?”黄大眼有些焦灼地对柳卿问道,“小阿姨……接下来该怎么办?是继续等在这儿,还是……到墓穴里瞧瞧去?”

    “唔,刚才那声惨叫……还记得吧?就是在我们发现有阴风不断吹出之前……”见黄大眼会意地点着头,柳卿又继续说道:“你不觉那声线有些像是先前的贼老大吗?据我估计,该是那‘戎神冢’内里‘喘息’着的活物发难,这贼老大当下究竟是死是活,却还是个未知之数,不过听那嘶叫声煞是惨厉……唔……估计这贼老大已凭白丢了性命。”

    “桀桀桀……”

    骤然间一阵振聋发聩的暴笑声从“戎神冢”墓穴入口传来,紧接着一段似是口齿不清的话语声响起,“你……你们……不……来……不敢……进来吗?桀桀……”

    这说话之“人”就像是好长时间没有开口了,竟连将一句最是普通的问话顺畅地说出都颇为困难一般,黄大眼与柳卿刹时被吓得寒毛倒竖,两人惊惧地对视一眼,这说话的“人”,难道……难道真是墓穴的主人——“刀戎之神”?他……并没有死?!

    “桀桀桀……胆小……可不好……进来,快进来罢……”那颇为雄浑苍凉的男中音再次传入两人耳鼓,这一次,似乎已说得比较顺了,在黄大眼与柳卿听来,却也似乎听不出有何恶意。

    “进……进就进!”黄大眼壮着胆子喝道:“你当我还……还怕了不成?”

    他场面话虽说得漂亮,可从他忐忑的语调及打摆子般颤抖的双腿便能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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