轮到美国改革了-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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选择便相当轻而易举了。当然方案付诸实施并不那么简单，但前进方向是一
清二楚的。
确地划分清楚引起关系紧张的有哪些点，最突出、急需解决的又是哪些点？
分析这些问题点后，便会明白形势发展趋势，在这里，准确无误，仍然至关
重要。他还要掌握形势可能向哪条路上演变，最可能发生的情况又是什么？
这时，也只有这时，政府关系部经理才会考虑到国际商用机器公司，考虑到
公司的当前与长远利益。对现实情况与公司的忧虑了如指掌后，这位经理便
可以找出可供公司选择的各种对策。选择对策又要看公司的经济实力、公司
的盟友和竞争对手、公司跟其他参与这场角逐者讨价还价的能力、公司准备
冒哪些风险，以及公司对本身长远发展前景的看法等等。如果此人的工作做
得到家，准确无误，从实情出发，考虑到了各个方面的因素，要做出明智的
选择便相当轻而易举了。当然方案付诸实施并不那么简单，但前进方向是一
清二楚的。
巴西的信息政策和美国的对策（1970—1988）
1985年。。 3月。。 15日，若泽·萨尔内出任首届文人总统，从军人手中接过
了政权。这些军人是在。。 20年前以防止左翼分子接管政府为名，夺取政权的。
这位新总统上任时，年均通货膨胀率已达。。 250％，还在不断上涨，失业人数
打破空前记录，国家陷入巴西历史上最深重的经济衰退。纵然巴西经济在此
前的。。 20年间也曾繁荣过一阵子，但是大多数巴西老百姓并未从中分享到任何
好处。1％的富豪拥有的财富，相当于占全国人口总数。。 50％的穷人家产的总
和。巴西欠下了高达。。 1000亿元美元的外债，外国银行老板们在高声叫嚷，要
求付出利息。
萨尔内总统回顾当年的情景说，“巴西已经陷入制度性的动荡不定了。
连最乐观的人也认为，我这个总统最多能够支撑。。 90天。问题是：要么回到严
酷的军人政权，搞全面专政；要么便是走向一场内战。”
可是，到了。。 1985年。。 11月，在举行过全国与各州直接选举，推选行政首
脑后，又在开始起草一部新的宪法（巴西宣告独立。。 163年以来的第八部宪
法），这时，政局动荡的威胁已有所缓和，新的总统选举预定要在。。 1989年
11月举行。
在萨尔内出任总统前不久，巴西议会以法律形式批准政府采取一系列行
动来鼓励发展本国的计算机工业。从。。 1975年开始，政府便制定了政策，禁止
巴西独资民族企业以外的任何公司、经营小型计算机，包括软件、计算机终
端设备、半导体等与小型计算机有关的产品在内，种类繁多，范围广泛。
以巴西国内外，这项信息工业法案以及此前采取的政策，引起了一场十
分激烈的争论。
赞成派包括巴西一些最优秀的知识分子、科学家和政治领袖。他们认为，
只有替巴西本国的厂商保留一部分计算机市场，巴西才能获得技术实力，参
与世界经济的竞争，提高本国的生活水平。他们决心把巴西从他们称之为“跨
国公司的殖民主义统治下”解救出来。果然，从
1979年起，跨国公司在巴西
计算机市场（营业总额达
15亿美元）上占有的份额便从
77％下降至
54％。
从同年起，巴西国产小型计算机制造业以每年
30％的速度增长。到了
1985
年，巴西境内的全部计算机公司，包括国际商用机器公司在内，总共创收近
20亿美元，其中半数收入属于享有保留市场的巴西本国小型计算机制造业。
1987年，巴西小型计算机制造业雇佣工人近
4万人，其中
1．2万人是高级
专职人员。
反对派认为，保留市场政策代价太高，肥了少数巴西企业家，却扩大了
巴西与世界其它地区的技术差距。参议员罗贝托、坎波斯声称，巴西“在计
算机生产方面严重落后”，要是没有跨国公司参与计算机工业的各级层次，
便会永远落后下去。国际商用机器公司巴西分公司（成立于
1924年）董事长
罗贝利·利贝罗说，实施市场保留法案后
4年之内，该公司从巴西出口的产
品产值将下降一半，跌到仅有
10亿美元。同时，国际商用机器公司在巴西的
投资也下降了，从
1982年的
1．76亿美元跌到
1983年的
8000万美元。国际
商用机器公司在世界范围内的经营方针是禁止在国外的分公司与当地企业联
营。巴勒斯等其它美国计算机公司也在削减对巴西的投资，据美国经济学家
威廉·克莱因估计，“巴西采取的信息工业战略使用户厂家与公众每年遭受
重大损失，金额可能高达
5亿美元。”他估算说：“如果这项信息工业政策
的首要目标是建立科技基础设施。。无妨说，巴西每年要为每个科技职位付
出将近
4．2万美元。”
在国外，美国政策激烈反对巴西这一做法，声称巴西这样做违犯了自由
贸易原则，既不公平合理，也对巴西本身不利。连许多并未在巴西投资的美
国计算机公司，如通用数据公司，也因进入不了这一利润丰厚的市场而愤愤
不平。事实上，在
70年代末，80年代初，通用数据公司便要求美国贸易代
表处采取行动，压巴西开放计算机市场，但是毫无结果。
巴西有个由技术官员组成的小组，负责策划与实施信息工业政策，里卡
多·萨乌尔是小组成员。巴西问题专家伊曼纽尔·艾德勒叫他们做“思想意
识上的游击队员”，原因是他们采取策略动员各界人士——军方、银行界、
知识分子、政府主要领导人——支持他们的奋斗目标。他们在讲话与文章的
语言里采用民族主义、独立、解放这类词儿。在
70年代，这批游击队员开始
活动时，国际商用机器公司控制着巴西计算机市场的
60％，当时这里的计算
机市场发展很快，在世界上首屈一指。国际商用机器公司那时还只生产大、
中型计算机。小型与微型计算机最先是由数字设备与通用数据公司在
60年代
开发出来的。事实上，当年在巴西还没有厂商生产小型计算机。在萨乌尔小
组的眼里，这一技术窗口，不久便会关闭了，机不可失。于是，他们迅速行
动，获得权力，用他们自己的话说，成为“大门守护人”。
动，获得权力，用他们自己的话说，成为“大门守护人”。
是
70多年来在巴西赢得不少朋
友的国际商用机器公司、美国政府，等等，等等。为什么早在
1974年国际商
用机器公司一个本书作者假想中的专题经理就有可能预料他们能够战胜强大
的对手呢？根据是：
首先，这个小组的主张理直气壮，享有巨大威望，受到无时不在的民族
主义情绪的支撑，也受到急需技术设备与诀窍的巴西海军人士的支持。结果，
大学里的知识分子与军方人士这么不合拍的一对社会集团，竟然走到了一
起。再有，选择的时机也不错，当时，巴西的贸易赤字不断上升，包袱越背
越重。加之，这帮人措辞讲究分寸，避免讲涉嫌主张自给自足政策的话，强
调民族主义。
其次，这帮人能够接近权要，结识内阁主要成员、国家银行的上层人士、
军政权里的军官。巴西军人政权支持这帮人的原因是，军人政权几年来赢得
经济高速增长，手头积攒了数额可观的盈余，能够用来向新的计算机工业投
资，建立国有的计算机公司——巴西计算机公司。在此情况下，游击队员们
便能利用国际商用机器公司这个外国巨人的力量来对付巨人自身。巨人越是
挣扎，反对者的声势就越壮大。
第三个有利因素是能干。他们本事不小，又对路。微电子技术日新月异，
价格下跌，操作原理越来越简单，巴西研究生能够摆弄得了这个玩意儿的也
越来越多。政府内部和迅速增长的私营企业这时也拥有了组建计算机工业的
能力，而萨乌尔一帮人高唱的意识形态调子又能够把五花八门的人士团结在
一起。
第四，他们极其善于联络感情，讲话得当，措辞贴切，这帮“大门守护
人”专会创造出些巧妙辞句来。
在
1988年一次接受采访时，萨乌尔回首这段早期岁月时说：
“当时我们年纪轻，性子急，运气很不错，时机也很好。显然计算机会
改变我们的生活方式，会使巴西社会与巴西经济改观。我们要在工程技术、
生产、销售等方面增长知识才干，造就一批起决定作用的人才。要不，我们
就会丧失国家独立，经常受制于人。
“我们十分关心出类拔萃的巴西人，走出大学校门，却无法施展发挥聪
明才智和好不容易才学到手的一身本领。我本人
1964年大学毕业时，最佳的
机遇不过是当个国际商用机器公司的推销员罢了。
“我们假想中的这位国际商用机器公司的专题经理，要是未能预见到日
后发生的个情，又有哪些因素可能会起了阻碍作用呢？首先，是对现状感到
放心，这也很自然。总是洋洋自得，深信国际商用机器公司对巴西公众作出
了巨大贡献，公司的利益难道还会保不住吗？其次就是接受了上面提到的经
济学家的论点，从经济角度看，巴西的信息工业政策是违反常情的。要预见
到这项政策的“成功”，只有把巴西作为一个总的整体来看，就会一目了然，
信息工业，萨乌尔称之为“样板”，从意识形态角度出发非搞不可。相形之
下，经济效率也就不那么重要了。
济学家的论点，从经济角度看，巴西的信息工业政策是违反常情的。要预见
到这项政策的“成功”，只有把巴西作为一个总的整体来看，就会一目了然，
信息工业，萨乌尔称之为“样板”，从意识形态角度出发非搞不可。相形之
下，经济效率也就不那么重要了。
美国与巴西间的一场历时。。 3年的政治仗就这样开始了；说也奇怪，在美
国的跨国公司当中，竟然很少有支持里根总统此举的。就连在80年代初曾经
一度急不可耐，要求政府采取行动迫使巴西改变政策的通用数据公司，也在
1985年达成一笔交易，与国有的巴西计算机制造公司建立合营企业，通过这
家合营企业在巴西推销通用数据公司出产的计算机。国际商用机器公司在巴
西仍是最大的一家计算机公司，比最接近的巴西竞争对手，论规模要大5倍，
这时发现巴西方面的合作精神在不断增强。这些年来，国际商用机器公司也
改变了对于建立合营企业的态度。1986年。。 2月，巴西信息工业办公厅批准国
际商用机器公司与热尔达乌公司合营。该公司是当地一家实力雄厚的电子工
业集团。巴西信息工业办公厅还把这家合营企业定为“民族资本企业”，有
资格获得政府的合同，批准国际商用机器公司新建一家生产计算机硬盘的工
厂，同意公司在巴西生产其更先进的4381型小型计算机主机的计划。这样一
来，禁止外商销售小型与微型计算机的法案仍然有效，但在一些细微未节上
已有所松动，其程度至少已达到使跨国公司感到差强人意，它们在萨尔内处
境困难时，希望尽量避免跟这位总统过不去。然而，里根总统仍旧坚持己见。
于是，美国贸易代表克莱顿·尤特便成为去专纠违犯自由贸易章程的“交通
警察”。
美国贸易代表与。。 301条款
美国贸易代表办公室是总统办公厅的一部分，直接伺总统汇报工作。在
这个意义上，贸易代表办公室类似行政管理和预算局或经济顾问委员会，是
1962年由国会提出来设立的。1974年贸易法扩大了其地位与影响。根据贸易
法。。 301条款，每当总统怀疑某个外国可能违犯了自由贸易戒律，便可授权对
该国的贸易做法进行调查，一经发现该国贸易“不合理”，就可授权实施经
济制裁。
每当发现有涉嫌违犯自由贸易原则的情况时，便单独成立调查机构，叫
做。。 301委员会。每个。。 301委员会都由国务院财政、商务、司法、农业、劳工
等部以及经济顾问委员会、行政管理和预算局派出次阁员级代表组成，301
委员会主席则由美国贸易代表办公室成员担任。涉及调查的听证会或谈判等
事宜，一律由美国贸易代表办公室人员主持。调查旷日持久，从。。 2年至。。 6年
不等。委员会必须用数量来表示一项作为调查对象的限制性贸易措施对美国
某项工业造成的损害程度，还要断定这些限制是否不合理。由于各个政府部
门追求的目标相互冲突，加之世界各国的外贸政策又在不断变化，在大多数
情况下，要做到认定限制是否合理并不容易。因此，301委员会调查的范围
都十分集中。调查范围越广，越难用数量来表示调查结果，同时也更难在各
个不同部门问形成一致的看法。往往是由那些自称成为限制性贸易政策受害
者的美国出口商提出采取。。 301行动的要求。美国贸易代表办公室从这一程序
获得不少好处。首先，工业界的各行各业协会要求进行。。 301调查时便表明碰
到了严重的贸易难题。这就可以省得美国贸易代表处再花时间投入力量去跟
踪和验明外国设立的贸易壁垒；其次，在呈请采取。。 301行动时工业界的有关
协会通常要提供有用的背景数据。最后，工业界要求采取。。 301行动，肯定会
在美国贸易办公室建议行政当局或国会采取报复性行动时，提供强大的院外
活动支持。（里根总统在讲话中提到对巴西采取。。 301行动时，还谈到另外两
个国家。这是美国政府首次采取。。 301行动。）
委员会主席则由美国贸易代表办公室成员担任。涉及调查的听证会或谈判等
事宜，一律由美国贸易代表办公室人员主持。调查旷日持久，从。。 2年至。。 6年
不等。委员会必须用数量来表示一项作为调查对象的限制性贸易措施对美国
某项工业造成的损害程度，还要断定这些限制是否不合理。由于各个政府部
门追求的目标相互冲突，加之世界各国的外贸政策又在不断变化，在大多数
情况下，要做到认定限制是否合理并不容易。因此，301委员会调查的范围
都十分集中。调查范围越广，越难用数量来表示调查结果，同时也更难在各
个不同部门问形成一致的看法。往往是由那些自称成为限制性贸易政策受害
者的美国出口商提出采取。。 301行动的要求。美国贸易代表办公室从这一程序
获得不少好处。首先，工业界的各行各业协会要求进行。。 301调查时便表明碰
到了严重的贸易难题。这就可以省得美国贸易代表处再花时间投入力量去跟
踪和验明外国设立的贸易壁垒；其次，在呈请采取。。 301行动时工业界的有关
协会通常要提供有用的背景数据。最后，工业界要求采取。。 301行动，肯定会
在美国贸易办公室建议行政当局或国会采取报复性行动时，提供强大的院外
活动支持。（里根总统在讲话中提到对巴西采取。。 301行动时，还谈到另外两
个国家。这是美国政府首次采取。。 301行动。）
对
301行动的反应
让我们在此暂且打住，回过头来看看国际商用机器公司政府活动办公室
在实施一项。。 301行动过程中所起的作用。十分明显，301委员会的工作及其
最终决定，对国际商用机器公司，对公司在巴西的分支机构，乃至对公司在
任何可能采取。。 301行动地方的利益，都是关系重大的。国际商用机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