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爱小说网 > 恐怖电子书 > 独一无二的案子 >

第7章

独一无二的案子-第7章

小说: 独一无二的案子 字数: 每页35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够忘记的事情。”

“那是曼特逊的脸,”他低沉说,“他站在路边,离车只有几英尺远,我
的车灯照亮了他的面容。

这是一个疯子的面容,由于愤怒而变得扭曲可怕。他的牙是光秃秃的,
露出残忍而得意的狞笑。那双眼睛。。在反光镜里我只瞥见了他的脸,一点
也没有看见他的动作。这个景象一闪而过。汽车继续往前开,不断加速,开
着开着,我的思维突然冲破了怀疑和迷惑的迷雾,就象我脚下震动的发动机
一样运转起来。我全明白了。

“我停住了汽车。已经走了大约有二百五十码远,这里是公路的急转弯,
从这儿看不见曼特逊下车的地方。我向后靠在椅子上思索着这一切。我马上
要出事了,在巴黎吗?很可能——不然为什么要用钱和船票把我派到那儿
去?但是为什么是巴黎?这使我感到不解,因为我对巴黎的了解甚少。我把
这点先放在一边。我又转向那天晚上引起我注意的其他事情上。

他撤谎说是我‘劝他在月光下兜兜风’。这个谎言的目的是什么呢?曼
特逊将独自回去,而我则驶往南安普敦。他会对别人讲我些什么呢?怎样解
释他独自一人回去,而且连车也没有了?我问自己这个不祥的问题时,脑子
里涌现出了最后的难题:‘那一千英镑哪里去了?’立刻,我得到了答案:‘那
一千英镑就在我的口袋里。’

“我站了起来,迈出车子。我的膝盖在发抖,我感到很恶心。”

“我眼前陡然出现了这种嫁祸于我的可怕前景,于是我把这个结实的信
件匣从兜里拿了出来。在这种紧急关头,我一点也没有怀疑自己的判断,钱
肯定在里面。拿走大叠的钞票是很容易的事情。但是当我抚摸着信件匣并且
在手里掂着分量时,觉得里面一定不光是钞票。

这匣子太大了,还要给我增加什么罪责呢?一千英镑毕竟不至于使象我
这样的人去冒坐牢的危险。我又紧张起来,不由自主地抓住了捆着匣子的带
子,并把锁环从锁里拔了出来。你们知道,这种锁一般是相当容易撬开的。”

马洛停下来。走到窗前的桌旁。他打开了一个里面装着各式各样东西的
抽屉,拿出了个盛有各种钥匙的盒子,从里面拣出一个系着粉色飘带的小钥
匙。

他把钥匙递给德仑特。“我把它放在身边作为一种可怕的纪念品。这把
钥匙的锁被我弄坏了。我如果当时知道这把钥匙就在我大衣左边口袋里,就
用不着这么麻烦了。曼德逊一定是趁我把大衣挂在大厅里的时候,或是在车
里坐在我旁边的时候,把钥匙塞进了我的口袋里。我很可能好几个星期也找
不到这小玩艺儿;实际上,曼特逊死了两天之后就找到它,但是警察只用五
分种就能搜查到。那时候,我兜里有这个匣子和里面的东西,用的是假名字,
还有假眼镜和其他玩艺儿,根本就洗刷不清。但是我有一个非常令人信服的


证据,就是我并不知道钥匙放在兜里。”

“如果你当时处于我的地位,那么在打开匣子之前,你就会知道曼特逊
的小钱包在里面。我一看见它,就想起我向他要钱的时候,他没有带这个钱
包,而且还恼怒不堪。他走错了一步,他早已经把钱包以及其他可以证明我
行窃的东西打点好了。我打开钱包,里面装着象往常一样的几张钞票,我没
有数。和这些东西在一起的有两个小软皮袋子,这两个袋子我很熟悉。在这
两个袋子里放着曼特逊过去买的宝石。我们本以为曼特逊买宝石仅仅出于一
时的投机之乐。现在我明白了,这是毁掉我的计划中最早的行动。”

“现在一切都真相大白了,我必须采取行动。我立刻明白了自己必须做
什么,我是在距离住宅大约一英里的地方离开曼特逊的。他得用二十分钟,
如果走得快的话,得用十五分钟才能走回住宅,回去以后他会马上讲述他被
抢劫的经过,而且很可能立即打电话通知主教桥的警察局。我离开他只有五
六分钟的时间;很容易开车赶上他。这会是一次尴尬的见面。我要把对他的
看法和盘托出。”

“我发动了汽车,掉转方向,高速向白房子驶去,突然,我听见右前方
一声枪响。”

“我马上停住车。我的第一个想法是曼特逊正在向我开枪,接着我意识
到这响声离得并不太近。虽然月光照在公路上,但我一个人也看不见。曼特
逊是在转弯处下车的,离我现在大约还有一百码,过了半分钟左右,我又发
动了车子,用慢速来到转弯处。突然我刹住车,坐在那儿惊呆了。

“曼特逊躺在离我几步远的地方,死在球场门内的草地上,在月光下可
以看得一清二楚。”

马洛又停顿了一下,德仑特皱着眉头问道:“是在高尔夫球场上吗?”

“显然是这样,”柯布尔先生说。“第八块草坪正好在那儿”。马洛往下讲
的时候,柯布尔先生显得越来越有兴趣,竟兴奋地捋起他那稀疏的胡须来。

“是在草坪上,离边旗很近,”马洛说道。“他仰面朝天地躺着膊伸开;
上衣和厚厚的大衣都敞开着:月光可怕地照在他的脸上和衬衣的前胸,映出
他那光秃秃的牙床和一只眼睛。另一只眼。。你们都看见了。人肯定是来死
了。我坐在那儿不知所措,脑子里一片空白。我可以看见一道细细的深色血
从伤口流到耳朵上。尸体附近放着他的那顶黑色软帽,脚旁有一支手枪。

我绝望地盯着尸体看了有几秒钟。然后我站起身,吃力地向尸体走去。
现在终于真相大白,我意识到我正处于十分危险的境地。这个疯子不仅仅毁
了我自由和名誉,他的计划是让我去死,身败名裂地死在绞刑架上。使我最
吃惊的是,他竟然毫不犹豫地结束了自己的生命;这个生命显然早已受到忧
郁症患者自我毁灭冲动的威胁。自杀的最后痛苦变成了魔鬼般的欢乐,因为
他认为他把我的生命也一起带走了。

“我捡起手枪,发现这是我的枪,但我没有惊讶。曼特逊一定是趁我去
开车的时候从我的房间里拿走的。我还想起来,正是由于曼特逊的建议,我
才在枪口刻上了自己的姓名,以别于他那支一模一样的武器。”

“我弯下身子,满意地看到他已经完全死了。我在这儿必须告诉你们,
我当时或后来都没有注意到他手腕上的伤痕,这些伤痕可以证明他曾经和袭
击者进行过搏斗。但是我毫不怀疑曼特逊在开枪之前故意抓伤自己。这正是
他计划中的一个部分。”

“虽然我从没有注意到这个细节,但是我看着他的尸体时发现,曼特逊


在临死的最后一刻也没有忘记让法庭排除自杀的疑问,以便使我和他的死联
系得更紧。他极力把握枪的手臂伸直,使脸上没有烟熏过或火烧的痕迹。伤
口干干净净,而且已经不再流血。我站起来,在草坪上来回走着,思考这个
陷害我的案件的要点。”

“我是最后一个被人看到与曼特逊在一起的人。我听他对妻子撤谎,后
来我才知道,他也对男管家撒谎说,我劝他一起出去开车兜风,从此再也没
有回来,是我的手枪打死了他。

发现了他的阴谋使我没有继续做出构成犯罪的行动——逃跑、化妆、占
有宝石。但是这又有什么用呢?还有什么希望?我能干些什么呢?”

“我在高度紧张之中,好几次不自觉地重复了曼特逊告诉妻子的话,说
是我引诱他出去的。‘马洛劝我在月光下开车兜兜风。他催得很急。’我突然
发现,我尽管没有故意模仿,却用了曼特逊的声音在讲话。”

“就象你发现的这样,德仑特先生,我有天生的模仿才能。我许多次模
仿曼特逊的声音都非常成功,连邦纳都给骗了。可是曼特逊和他在一起的时
间比和他妻子在一起的时间还要多啊。你记得吧”——马洛转向柯布尔先生
——“那是一种坚定而又生硬的声音,很有力量,非同一般,模仿起来很有
意思,而且也很容易。我又小心地重复了一遍,就象这样”——他说了一遍,
柯布尔先生吃惊地瞪大了眼睛——“然后用力拍了一下身边的矮墙。‘曼特
逊再没有活着回来吗’?我大声地说,‘但是曼特逊就要活着回来了!’我把
尸体抬起来,放在汽车里,盖上一块地毯。”

“靠近房子的时候,我放慢了速度,仔细地搜索着公路,什么动静也没
有。我把车子拐进公路另一边的开阔地里,离院角的小门大约二十步远。我
把车停在一个麦垛后面。我戴着曼德逊的帽子,兜里放着手枪,扛着尸体摇
摇晃晃地穿过洒满月光的公路和那扇小门。此时所有的恐惧都被抛在了脑
后。靠着迅速的行动和坚强的神经,我想我应该成功。”

“其他事情你们都知道了。”他说着,从旁边的盒子里拿出一支香烟点着
了。德仑特看到他拿着火柴的手有点颤抖,同时感到自己的手也有些颤抖了。

“假如,”柯布尔先生说,“另一个人被怀疑犯了罪,受到审讯,你怎么
办?”

“我想我的责任是很明确的。我应该把我知道的事情告诉律师,为他辩
护,把我交到他们手里。”

德仑特大声笑起来。既然事情已经过去,他的心情一下变得轻松了。“我
可以想象到他们的表情!”他说。“实际上并没有人处于危险之中。没有一丁
点儿证据对任何人不利。今天早晨我在伦敦警察厅见到莫奇,他告诉我他同
意邦纳的观点,这是一桩美国某个黑手党干的报复案。所以,曼特逊的案子
已经了结。”

十三 软弱无能的理智

“你说咱们七点半钟有约会,是什么约会?”两人走出这座高大建筑物
的门口时,柯布尔先生问道。“我们真的有这样一个约会吗?”

“当然有,”德仑特答道。“你和我一起吃晚饭。在这个时候只有一件事
最适于做为庆祝,这就是我付钱请你吃一顿饭。不,不!是我先请你的。我
一下子就弄清了这个恐怕是独一无二的案件的真相——这个案子费了我一年
多的神——如果这还不是请客的好理由,我就不知道还会有什么理由了。柯
布尔,咱们不到俱乐部去。这是一个喜庆的日子,如果在伦敦俱乐部里被人


看见欣喜若狂的样子,就足以毁掉一个人的声誉。而且,那儿的晚餐总是千
篇一律,至少都是一个味儿,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俱乐部里一成不变的晚
餐使许许多多象我这样的人倒了胃口:但是今天晚上,让这顿晚宴来记录一
下我们这一段的徒劳吧。我们不到当官的出没的大厅去。去谢泼德餐厅吧。”

“你刚才就说了类似的话,我不知道你究竟是什么意思?你竟然肯定他
是无辜的!你怎么能肯定呢?你的措辞一般是谨慎得多的呀,柯布尔。”

“我的确是‘肯定’”,柯布尔先生斩钉截铁地重复道。

柯布尔先生一边忙着吃完他最后一口饭,一面得意地点了点头。他做个
吃完了的手势,擦了擦稀疏的胡子,然后向前伏过身子。“这很简单,”他说,
“是我开枪打死了曼特逊。”

“恐怕我使你吃惊了吧。”德仑特听到柯布尔先生这样说。他强迫自己从
麻木状态中清醒过来,就象潜水员要冲出水面一样。他僵硬地举起杯子,但
是半杯酒撒在桌布上。他一口没喝又小心地把杯子放下了,他深深吸了一口
气,这口气又变成了毫无兴奋之意的大笑。

“往下讲,”他说。

“这不是谋杀。”柯布尔先生慢慢地说道。用叉子在桌子上一英寸一英寸
地画着。“我从头跟你讲。那个星期六晚上,我十点一刻从旅馆里出来散步,
想舒展一下身体。我没走有大弯的公路,而是走到了白房子的后面,然后又
走上公路,正好在那个高尔夫球场第八个洞旁边的大门对面。我拐进球场,
想沿着草坪走到悬崖边上,再拐回来。我刚走了几步,就听见有汽车驶来的
声音,接着听见车子在大门附近停住了。我一眼就看见了曼特逊。你还记得
我告诉过你吗?我们在旅馆门前吵架以后,我又见过他一次,那就是指这一
次。你问我是否见过,而我并不在乎讲一句谎话。”

德仑特轻轻地哼了一声。他喝了酒,毫无表情他说:“请讲下去。”

“你知道,”柯布尔先生接着讲道,“这个夜晚月光很亮,但是我站在石
墙边的树荫下,他们无论如何不会知道附近有人。我听见马洛向我们讲述过
的那一切,然后看见汽车向主教桥驶去。汽车开走的时候,我没有看见曼特
逊的脸,因为他背对着我。但是他冲着汽车特别凶猛地挥着左手,这使我非
常惊奇。我想等他先回白房子去,因为我不想再和他见面。

但是他不走,他打开了我刚刚走进来的门,站在绿草坪上,一动也不动。
他低着头,胳膊垂在两侧,看起来好象有点——僵硬。他这样紧张地在那儿
站了好一会儿,突然他的右臂迅速行动起来,把手放在大衣兜里。在月光下
我看见了他抬起来的脸,牙是光秃秃的,眼睛闪着光,我突然意识到这个人
已神智不清醒了。这个念头只在我脑子里一闪而过,这时只见另一件东西在
月光下闪了一下,他把手举了起来,对准了自己的胸膛。

“我会永远怀疑曼特逊那时是当真的要杀了自己。马洛并不知道我的干
预,却也自然而然地这样想。不过我想他很可能是想使自己受伤,然后控告
马洛试图谋杀和抢劫。

“但是当时我认为他是要自杀。我来不及细想,就从阴影里一跃而出,
抓住了他的胳膊。他愤怒地咆哮着把我甩开,照着我的胸前打了一拳,又把
枪对准了我的脑袋。但是我在他还没有来得及扣扳机之前,就抓住他的手腕;
而且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你记得他手腕上那青一块紫一块的伤痕吧。我
知道现在是为我自己的性命而搏斗了,因为他的眼里充满了杀气。我们象两
只野兽似地厮打着,一句话也没有说,我就把他握着手枪的手按住,又抓住


他的另一只手。我从来没想过自己能有这样大的力气。接着完全是出于本能
的动作——我当时根本不知道自己要干什么——我甩开他那只空手,闪电似
地抓住了武器,从他的手中夺了过来。枪竟没有走火。真是奇迹。我后退了
几步,他象疯子一样扑向我的喉咙,我就冲着他的脸盲目地开了一枪。我想
他离我有一码远,他的膝盖马上一软,身子栽倒在草坪上。

“我把枪扔下,弯下身子看看他。他的心脏在我手下已停止了跳动。我
跑在那儿盯着他,一动也不动。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我听见汽车返回的声
音。

“德仑特,马洛在革坪上渡来渡去,月光照在他苍白抽搐的脸上的时候,
我离他只有几码远,蹲伏在离第九个发球座不远的杂草丛的阴影里。我不敢
暴露自己,我正在思考,担心当天早晨我和曼特逊公开争吵已经成了全旅馆
的话题。我看见曼特逊倒下去时,脑子里一下出现了各种各样可怕的可能性。
我变得狡猾起来。我知道我必须做什么。我必须尽快回到旅馆,神不知鬼不
觉地溜进去,再扮演一个能救命的什么角色。我不能向别人吐露一个字,我
当然想到马洛会向大家讲他怎样发现了尸体,我想他会以为这是自杀,每个
人都会这样认为的。

“马洛最后开始抬尸体时,我悄悄地顺着墙,从俱乐部的房子那儿溜上
了公路。他看不见我,我当时非常镇静。我穿过公路,越过篱笆,穿过田野,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1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