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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邪性-北京黑帮的前世今生-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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岁的兆龙略带稚气的霸气惊呆了。空气好像窒息了很久,幸福的眼泪从久违的情感
中迸发出来,英子紧紧地抱着兆龙,生怕从她怀中跑掉。
  兆龙受着酒精和英子丰满的肉体的包围,脸红红的,说实在的,长这么大除了
阿姨,还没有一个女人实实在在地抱过他呢。
  一个小男人的初恋,一个男子汉庄严的承诺,一个初尝温情的渴望,您怎么看
待都可以,怎么想象都无所谓。
  这一场热呼,兆龙的淘气兄弟憋不住了:“嘿,嘿,大姐,打住吧,还让我们
哥们儿活不活了。”这当口,英子才从突如其来的幸福中醒过来,兴奋之中,端起
了酒杯:“来,小哥儿俩,姐姐跟你们碰一个,干,今儿咱们一醉方休,然后到姐
姐那儿去,啊。”
  “姐,有节目吗?”坏水的迷糊问。
  “这算什么呀,姐包了。”她边说,边冲着兆龙眨着眼睛。看得出,开心的英
子一番苦心,要不说女人心细呢。意犹未尽的她尽情抛撒着豪情和快乐。有这么一
句话,女人一旦坠入情爱,智商等于零。  她被这迟到的纯情所痴——可爱的兆
龙,没有一丝一毫的造作和假意。一切都是那么真,这天上掉下来的难得的真爱。
  不懂世故的兆龙,此刻还体会不到这么强烈的情感,有的只是冲动,半解半懂
的责任。
  酒足饭饱,兆龙抢付了饭钱,弄得英子急不得恼不得,只好作罢。
  之后,便是疯狂的采购,瓜果梨桃,肉鸡蛋鱼,时鲜蔬菜,光啤酒就买了六十
瓶,又约了英子两个小姐妹,茅萍和李丹璐,浩浩荡荡向英子的窝进发。
  也许英子的居所对兆龙并不意味着什么,但是,对经历了太多磨难的英子却出
现了许多奇迹的第一:第一个来到视为圣洁不受污染、只属于自己天地的男人;第
一个愿为自己甘愿牺牲一切的男人,视为新生活开始的第一天,真心愿意付出真感
情的第一小男人。此时此刻,无法用笔墨写出英子喜悦的心情。她的大脑思维里只
有两个字——幸福。
  所有的人都没有想到,英子竟然拥有一间三十平方米的里外间,而居室的布置
又让所有的人感叹。
  一套接近时尚的家具是白色的,自用的茶具是白色的。走进卧室,床头柜是白
色的,而床头灯亦是白色的,白色床罩,白色枕套,所有墙面全是白色的,且一尘
不染。
  “我喜欢白色,心里还有些纯的东西。太酸了,你们别介意。都请入座。”英
子的话,每一句都让兆龙听着舒服。
  系着白围裙的英子,俨然一个家庭主妇,颠着炒勺,愉快地哼着小曲,尽心尽
职地尽地主之谊。而兆龙为她打着下手,就像十几年的夫妻一样,配合得那么默契、
自然。听着外面打情骂俏的喊叫声,两个人不约而同地对目一笑,加快了干活的节
奏。

第四章
      家庭晚餐开始了,丰盛的菜肴摆满茶几,英子的手艺,色、香、味很讲究,该
红的红,该绿的绿,搭配得恰到好处。
  善于侃山的四老包子首先发难:“现在请我们的大姐,不,嫂子,兼大厨兼后
勤部长致词。”
  “别价了,大家都举杯,为我们活着有滋有味,有盼头儿,我先干为敬。”英
子仰头一饮而尽,在座的人都喝完了杯中酒。
  迷糊也不迷糊了,端着酒杯:“嫂子,咱姐俩划两拳。”
  英子回头望望兆龙,见他冲自己微笑着,道:“好,姐给你们露两手,输了谁
不喝是孙子,你们小哥俩一起上,我左右手。”
  “三星照啊……”
  “四喜财啊……”
  “七个巧啊……”
  “八匹马啊……”
  此起彼伏的猜拳,再加上酒精的作怪,好胜聪明的英子连赢五拳,在灯光的照
射下,本就雪白的脸,泛上淡淡的红晕,在兆龙的眼里是那么的炫目。突然间,他
身上有了一股说不出的躁动。
  “大哥,我们小姐俩,敬您一个”。茅萍和李丹璐也是混在道上的,因为是英
子的姐们儿,兆龙也就很痛快地接受了这一敬。
  “您贵姓,英姐还没介绍呢,姐夫不会没名没姓吧。”调皮的茅萍把兆龙堵了
个瓷实。
  “我是兆龙,跟英姐是朋友。”
  “什么?什么?英姐,英姐,他是兆龙,老莫里折腾的兆龙,没搞错吧?”小
姐俩一脸的惊讶。
  “你们俩验验货。”正忙着划拳的英子说。
  丹璐拿起兆龙残缺的手指。
  “真的哎,一点不错。英姐,我们姐儿俩抱一下龙哥,就一下,给个面子,行
不?”
  “就一下呀,多了不许,兆龙是我的。”英子说。
  就这样,兆龙接受了可爱小姐们儿的拥抱。
  “过瘾。”茅萍兴奋道。
  “太阳从西边出来了,够刺激。”丹璐解气地说。
  兆龙还没喘过气来,英子滚烫发热的脸,紧紧贴在他的怀里,使原本骚动的心
又怪怪地痒了起来。握着绵绵如葱的手,来回搓动,感觉真好。
  受他们俩的感染,不知谁开了录音机,邓丽君的歌曲悠悠地传了出来:
  “你问我爱你有多深,我爱你有几分……”
  随着《月亮代表我的心》,哥们儿姐们儿在酒精的作用下,对对双双搂着抢着
说着傻得不能再傻的话,整个场面看上去怎么看都像一帮子偷情的。
  “进屋。”很滑腻很软的声音,擦着兆龙的耳边而过,像有魔力指挥着一样,
乖乖的他被英子牵着手,穿过布帘,进到里间,“亲我。”
  兆龙感到血液加快流动,心提到了嗓子眼,空气凝固,他很笨很吃力,将嘴贴
到英子的脸上。望着如此天真无邪的小男人所特有的憨样,一下子把英子的兴奋挑
到顶点。一只玉手刚伸过去,重重的敲门声传来:“啪啪,啪啪。”
  这突如其来的骚扰激怒了英子:“谁呀,三更半夜的,闲的是不是?”
  粗粗的声音:“就是闲的,派出所的,开门儿。”
  这回答吓傻了所有的人,呆呆的,没人敢言声。英子到底是英子,马上反应过
来:“等会儿,穿衣服呢。”扭头小声说,“你们哥仨儿从后窗户跳出去,动静小
点,快。”
  毕竟是外面多混了几天,麻利劲儿那是没得说,登椅爬高更是不在话下,眨眼
功夫从后窗户蹿了出去。
  英子漫不经心地打开房门,片儿警带着两个警察走进来,一脸的严肃,开口就
问:“怎么就你们三个女的?”
  英子本来心里就有气,坏了她自己的好事,话也就戗着出来:“这话问的,应
该有谁呀?说话负点责任。”
  一位警察马上反驳:“来这儿就有来的理由,有人反映你这儿有不三不四的人
进入。”
  “哎,你这么大的岁数,说话毛病可真不少,什么叫不三不四的人。人呢,在
哪儿呢?找不出来是不是?谁反映的?搞冤假错案是不是?还搞‘四人帮’那一套
是不是?”英子是得理不饶人。
  另一位老警察很有经验:“你先别上纲上线,我问你,这么晚了,这录音机开
着,桌上这么多啤酒,是怎么回事?”
  英子不假思索说:“我们小姐妹聚一聚不行吗?女人不能喝酒吗?这法律上哪
条规定不许喝酒,喝酒违法吗?”
  老警察正色道:“保一方平安是我们的职责,肯定是有所反映,我们才来的,
有则改之,无则加勉,也是为你们的安全着想。你们继续喝,天已很晚,不要惊扰
四邻,再见。”
  有心计的英子,一直尾追到胡同口才返回,等回到屋内,兆龙他们已经返回,
鸡一嘴鸭一嘴正说得起劲:
  “好险,幸亏英子招高。”
  “窗帘帮了大忙,雷子{16}任嘛没看见。”
  “准是小脚侦缉队告的密。”
  “没错,这些老帮子太坏。”
  英子叹了口气:“警报解除,该干什么还干什么,只不过,动静小些,没什么
新鲜的,喝酒吧。”人带着情绪喝酒,这话一点不假,刚才一搅和,酒随人往下走,
但带着郁闷心情,情形不大一样。有人嚷着要睡觉,英子赶紧张罗着打地铺,小哥
们儿小姐们儿挺自觉,主动往地铺上滚,给她和兆龙留出了里面的空间。
  看着很快进入梦乡的他(她)们,英子和兆龙来到了两人世界。
  英子默默替兆龙脱下鞋,脱下袜子,扶着他躺在床上,自己的身体也靠了上去,
将他抱揽在自己的怀中,她已经感到小男人粗粗的气喘声,任由自己的摆动。
  “好吗?”英子的深情。
  “好。”兆龙的满足。
  “姐。天天陪着你。”
  “哎。”
  “姐有要求:不许碰别的女人。”
  “我也有要求,不要出去了,我养你。”
  “狗屁,你那俩子儿,还不够喝酒、缝伤口的呢。成天打打杀杀,以后还得为
你揪着心。我可告诉你,现在不是你一个人吃饱了全家不饿的事了,这还有一个大
活人呢。”
  “我知道……”兆龙根本没听她的话,抽着烟,寻思着什么。
  第二天上午,哥几个吃着英子买回的油饼豆浆,不着闲的四老包子又逗上了:
“姐,你真伟大,把我们大哥开了苞了。”
  “我抽你。”英子骂着,脸也红了。
  “别价哎,刚才我们还商量着,用不用担架抬我大哥呢。还行,还是年轻火力
壮。”不依不饶的他又接上一句。
  “有钱难买乐意。你管得着吗?”嘴说着,英子倒是一副得意的样子。
  兆龙根本没听他们的对话,抽着烟,寻思着什么。英子非常清楚,小男人要做
点什么事啦。也没有多问。她相信自己的人有这种能力,而且,一定会有所作为。
几年的风风雨雨,她不会看走眼的。果不其然,北京城里让兆龙刮起了小旋风。
  东城区的灯市口大街,别看街小,从东口到西口就有三个中学。灯市口中学、
二十五中、一百六十六中。一到中午,您看吧,全是成群打伙的中学生。那个时代
的风气本来就不好,每天不花两个,有几场架那才怪了呢。而有人就瞄准了这些孩
子,吃的就是这口饭。东四的大虎二虎这哥俩每星期五的中午准时站在东口丁字路
口的岗亭下,收着三个学校大小痞子的钱,那个时候也不叫什么保护费,打服了你
算。服了,服了你就给钱,而痞子们钱的来源又是从学校老实的同学中敲诈勒索而
来,您可别小看,进项不小呢。
  像往常一样,三十几个小痞子陆续走过马路准备给虎子哥俩上贡,与往常不同
的是大虎接过钱,足有五百多块,点头哈腰地交给一个少年。并说道:“从今儿往
后,你们的钱全交给这位大哥。”少年轻蔑地接过钱,将零头一丢扬长而去。学校
痞子们印象最深的是:二虎架着双拐的腿和那个少年接钱残缺的手指。
  铁路某货场。
  每天从全国各地发来的车皮在这里卸货,货品五花八门,上至精密仪器、设备,
下到服装百货、烟酒、瓜果,可谓是门类齐全,货真价实。中国地大物博,从千里
之外的雪域高原到肥沃的黄土地,从江南水乡到四季如春的天涯海角,长距离的运
输,破损也在所难免。铁路部门享受着国家规定的小比例允许破损率。漏洞出现了。
80年代初期,制度的不完善,管理松懈,钻空子是一群很别样的群体——货场装卸
工,这活儿,要的是体力,不需要高层次的文化,所以,从事这职业的人,都是嘎
杂琉璃球,单位不待见的,说白了就是只会干活、脾气暴躁、头脑简单的混蛋,看
着这些诱人的货物每天从自己手里过,又有明确的比例破损,顺点东西已经是见惯
不怪的公开现象,不拿才是傻冒呢。
  为了控制根本控制不了的事情发展扩大,货场采取了小日本用的方法:“以华
制华”的策略。
  人,这个高级动物很怪,人怕愣的,愣的怕横的,横的怕不要命的。
  这帮混蛋,都有点三青子劲,力不亏身,或多或少在社会上有几个狐朋狗友,
有的在家门口是一霸,真是帮难惹的主儿。物以类聚,有矛就有盾。就有这么一位
能降住这帮混蛋的人,很胜任地当了装卸工的头——调度员高连升,人称“四爷”。
  四爷不是个善碴子,有武艺,他师父在天桥设跤场,得过真传,手里的跤活多,
三四个整不过他,有资历,五几年中国头一批去新疆教养的就有这一位,有威望,
两肋插刀,只要看得起他,有求必应,既有人缘,也说话砸坑。
  自从四爷当上了调度,很省货场的心。而四爷也明智,吩咐手下人,拿东西适
可而止,要有眼力见儿,该顺的就顺,不该切的就不切,每天的东西,全部集中,
人头份儿,决不一头切。可别小看零敲碎打杂七杂八顺的货,这么大的货场,不说
吨位,就小二百人的装卸工二十四小时连轴转的工作量,就可想而知了。这一百八
十多位不省油的灯,不管什么货,见破损件就顺,形成了不小的价值。他们个个谁
也不是傻×,四爷带头顶雷,又公正,日久天长,形成一个不成文的规矩:每天的
进项百分之三十归四爷,是明镜儿的事;再说了,年节的打点,隔三差五的书记、
站长的臭吃臭喝,也需要银子,四爷也得破不少财。四爷早就成了北京城最先发起
来的万元户。
  场内的人都知道四爷有二怕:怕比自己小二十都拐弯的小媳妇;怕自己老来得
子的独生儿子。他混了一辈子,有个家不易,即使自己是老炮,但人一上年纪顾忌
就多了,魄力也逐年减弱,当然,这也不叫怕,绝对是四爷把她们娘儿俩看得很重
很有分量。
  每天晚上十一点是四爷雷打不动,必须到自己小屋去的时间,一是办公室的人
都走了,货场只剩下自己的弟兄;二是收今天的货,清点分类,带出货场,找主儿
出货,不能给货场留下任何把柄。打开小屋的门,这班的班头庆子给四爷的紫砂壶
里沏上茶,可这茶没喝上一口,屁股刚刚搁上椅面儿,门被踢开了。一点不惊慌的
四爷看着四个穿察蓝制服的半大小子齐刷刷地用四把喷子{17}对着自己的头,老谋
深算奸诈的老炮正考虑怎么盘道{18}呢,一件让他头疼又永生难忘的事发生了——
一把锋利的匕首正顶着自己宝贝心肝、不满五岁的儿子脖子上。幼小的孩子已被吓
得小脸儿煞白,嘶哑了的嗓子剧烈地喘着粗气儿。
  不顾一切的四爷刚冲出半个身子。
  “别动,想要儿子吗?”
  刀锋已顶进孩子柔嫩的皮肤,嘶哑的童声刺痛了四爷的心口。
  “如果想让你儿子全须全影的话,给我老实坐下来。接受我们的条件。”
  到底是老炮,暂时稳住了自己暴躁与冲动的行为,问:“什么条件?”
  “烟两箱,每月给我们抽三千元的喜儿。”
  “知道我是谁吗?”
  “不知道还不来呢。”
  “有种,吃到四爷头上了,想死呀?”
  “你说对了,就没想过活。”
  “不后悔?”
  “我的字典里就没有这两个字。”
  “不怕我报复?”
  “我随时接着。”
  “小爷们儿,这次你们得逞了,下次还有这份吗?别太贪了。”软了的四爷点
着钱。
  “笑话,除非你媳妇、儿子藏起来别出门,你永远别回家,要不……”小子顿
了顿,提高声量,“你和我,有一个在北京消失。”
  “算你狠,成交,如果我按时交份儿,儿子出了差错,不管谁,我认你。”
  “当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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