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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邪性-北京黑帮的前世今生-第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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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得开,他带易军走进黑猫酒吧。

  酒吧内人满为患,易军惊讶于当地的消费水平,他们二人的出现,竟然有七八
张桌子有人站起来让座。戴克兴只象征性打了个手势径直南边角落走去,易军这才
发现,角落之处有一张桌子空着,不用解释,这是戴克兴的专用座位。酒吧始终维
护着他的面子,而当地人也承认他的面子,易军挺欣赏他的霸气。

  宾主落座,已经送上美酒,哥儿俩边品味着,边注目着嘈杂的人群:只见不少
人匆匆进来。喝个大概齐,又匆匆离去,一拨人走空,又一拨人补进。

  “兄弟,醉翁之意不在酒,看见没有,这是一帮小倒,直接面对吸粉的主儿,
说他们是小倒,是因为倒腾了好几手,剩到手里的利润已经相当可怜。这只是就地
消耗一部分,但是这地方的价格拿到内地就翻了番。可是,没有能耐绝对行不通,
来的路上你已看到,如临大敌,层层围追堵截,多少人因此走上黄泉路,而越是断
档价格越是飚升,水涨船高嘛,这市场可是风光这边独好。哈哈,喝酒。”

  易军索性就打破沙锅问到底:“看着挺正常的,没什么异样呀?”

  “他们都是单线联系,有人要就打电话,一般都是吸毒本人所需,要的一般不
是很大,够三四天用的即可,成交时均为现款现货,钱货到手迅速分离。看见刚进
来的小靓女没有,注意,看她的手,对,伸向桌前,啤酒瓶子后面也伸出了手,钱
和货都扣在手内,合在一起了,退手,交换完毕。看见没有,简单快捷实用,即使
抓个现行,充其量也就是个劳动教养,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要抓就抓大鱼,毛
八七的没意思。”

  “看见没有,那个瘦高个,油头粉面的,也是个隐君子,原先可是个人物,做
边贸是个千万级的,吸上这玩意,可不像现在这么狼狈,一要就是成斤、成块的,
得派人给他专送。这不刚三年的光景,落了这么个样,估计是浪荡完了,没有几个
子。看,成交完毕,小东西肯定是饿急了,当场就敢吸,真他妈的没出息,连小命
都不要了。兄弟,你看看这个出息。”

  易军没有一点仁慈:“大哥,周瑜打黄盖。”

  戴克兴特赞许他:“刚开始我也觉得这良心过不去,可时间一长,就麻木了,
反正就是那么回事,玩纯洁,吃不上饭掀不开锅没人心疼你。话又说回来,活他妈
的该,谁也没逼谁,路是自己走的,你不干,有人干。真邪性,明明知道这玩意害
人害家害社会,可是真捉摸不透,不但人没减少,反而供不应求呈大幅度上升趋势。

  这他妈社会,人全疯了,老话说好死不如赖活着,现在可倒好,往死里嘬,还
说是时尚,够王八蛋的。“老毒贩的振振有词,易军感到相当好笑,他更关心的是
取一些真经。

  “戴哥,纵使壁垒森严,百密也有一疏,这么繁荣昌盛,足以说明一切。”

  “高,兄弟眼力不差,你有你的一定之规,我有我的一技之长,国外咱就不扯
了,单说说中国的这条通道。除了国内日常食用外,大部分的货在云南、广西、广
东为主,以及一些其他省份登陆,然后转道香港,再经由香港转运到其他国家。你
一定会问,干吗不直接进入国外?一方面毒品贩卖是非法的,世界上大多数国家都
列为头号公敌,打击力度不亚于中国,于是,开始转移开辟新的通道。你知道金三
角离得最近的是云南,中国的国境线上,云南与越南、缅甸、老挝总共有四千多公
里的边界线,而西双版纳州的省府景洪市与泰国清莱相隔不过一百五十公里,而恰
恰就是是金三角重要货源的集散地,哥哥的关系也就在那里。由于这种特殊的地理
条件,一江之隔,一步之隔,历史的遗留造就了在全世界占相当比例毒品的主要中
转站。”

  “那些边防军都是摆设吗?”易军很难相信,觉得他说得太轻松。

第八十九章
      “光缅甸边境就是两千多公里,查得过来吗?有些绝对是防不胜防,边民迈过
腿就是对方的国界,自己的地还在那边,你说不让他过去,一块地、两个国家、三
个县城搭在一起,新鲜吧。听着邻国的公鸡打鸣,山水相依,那太正常了。兄弟,
再说你更不相信了,最火的时候,边境的贸易集市,那全是公开的,没有什么隐隐
藏藏的,说得邪乎些,边民全民皆毒的村寨能数出不少。”

  “如此看来,光是防范和打击根本不够力度,而且,人是最大的也是最根本的
因素。”

  “人创造历史这话一点不假,兄弟你永远想不到这其中真正的纯利,在金三角
从山民手中收的鸦片也不过每公斤八九十美金,即使提炼完毕,也不过一千三百元
美金左右。而在流通时,泰国黑市上每公斤两万美金,而在荷兰的阿姆斯特丹,黑
市缺档暴涨十二万美金,可远到美国纽约,黑市批发价,小老弟听清楚批发价二十
万美金,而拿到其他某些城市可翻十倍,即二百万美金。兄弟,如此的翻倍,赌一
把值与不值,便可一目了然。还有更黑的呢,含量百分之八十的毒品,加入砂糖和
奎宁,成分就定成含量百分之四十的粉,这样赚还不行,再加入砂糖,分解在二百
五十克的小包,再分解再加入,最后真正含量仅百分之三到百分之五,你说,跟印
钞票的机器有什么两样?正是因为敢干,有人敢买,才经久不衰。”

  “戴哥,兄弟就此道别,回去安排,一切都按规矩办,货源你多费心了。”

  “行,绝对没问题,还得叮嘱你,贩毒不吸毒,一定谨记。”

  在易军探毒道的同时,兆龙见到了久违的方指,真是今非昔比,三级警监的衔
已挂在肩上,容光焕发,身体异常魁梧,只是肤色黑了很多。兆龙紧紧握着方指的
手:“方指,您好。”

  “殷兆龙,你好,你好,很惦念你呀,能健健康康回来着实不易,行,恢复得
不错,混得不错嘛,这身行头价格不菲呀,还使上高档手机,真不赖。”

  “方指,几年不见,您好吗?”

  “还可以,就是案子太多,比在监狱操心的事多了,但挺充实,本想问一下你
有什么困难,帮帮你,可一见面,扶贫的不是你而是我。兆龙,悠着点,挣钱的道
千条万条,只有一条不能干,我不说透你也明白,要好自为之,不是一见面就说教,
我诚心诚意地希望你好。”

  “方指,真谢谢您一番好意,这次回来特别惊讶,恕我直言,这社会人可变得
不少,说话都变味,有钱就是爷。另外,比我们那个时候可要命得多,以前就是流
氓对流氓,现在可倒好,有权的有势的,做的都是断子绝孙的事,干的事比我们还
绝还黑。”

  “兆龙,怎么跟你说呢,不单单你想不通,我也看不惯,可是又能怎么样呢?
如果想睡个安稳觉就忍着,什么都别干,想挣黑钱,冲我现在的地位,挺容易,但
是为什么不干?你都能明白怎么回事。”

  “早晚都有现的那一天。”兆龙直截了当地回答,“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方指,也别太委屈自己,现在人都心邪,站在您这个位置,你不贪都有人说不可能,
所以毛八七的,也无所谓,你也清楚我说的意思。”

  “兆龙,适应社会够快的,才多长时间,看得挺透,没有实践,就没有发言权,
想必已经接触到阴暗面了吧?”

  “真是,看着他们那么从容地放纵,那么心安理得,我气就不打一处来。可是
一冷静下来,社会就是这个样子,没什么不平衡的,不要怪社会,怪就怪自己要长
本事,受气受穷那是活该自找,人家能玩起来,你为什么不能?”

  方指拍拍手:“殷兆龙就是殷兆龙,没把你看错,是个好样的。易军怎么样?
你们俩怎么会没在一起呢?”

  “他去进中药材去了,现在公司是有什么做什么,只要挣钱就行,这小子挺实
惠,不放过任何挣钱的机会。”兆龙绝对不可能跟方指说实话,“方指,在您的地
面上可得高抬贵手,另外,请客吧。”

  “小意思,应该我请,为你们洗尘,补一道。”

  “可别,心意到了,就您那几个子,还得养家糊口,还是我来吧。”

  方指一下变了脸:“怎么?瞧不起我?没好的咱吃次的,瓜子不饱是人心,东
北家常菜如何?小酒也可以来一道。好好聊聊。”

  “行,我听您的。”兆龙也不好说什么,方指的一番好意不能伤他的自尊,随
他整吧,自己当年,正是有方指的帮助,如今人家官至局长,还如此关心,自己得
领这个情,有机会,再报答吧。

  在兆龙的西瓜摊上。听着哈德门飞着吐沫星子暴着青筋的讲述,易军和兆龙半
信半疑。

  易军问:“哈哥,真有吃献血这碗饭的?”

  哈德门说:“骗你们是孙子。”

  兆龙说:“以前听说过献血,可操纵这营生的还头一次听说,血霸这名字起得
贴切,可也太损了点,缺德事。”

  哈德门继续白话:“他们丫挺的组织得挺严密,有专门负责打电话联系单位的,
每年咱们北京都有献血指标,分配到各单位,而富的单位不愿意自己职工去献血,
便拿出钱来,找人替并出钱补偿,八百到一千不等。他们有专门组织血源的,血源
的提供者是各高校的学生,大部分来自于贫困地区,还有一部分职业献血者,有的
专门负责各大血站的献血具体操作,拿着制作的假身份证、验血填表,衔接各个环
节,最后将单位的补偿金付给献血者五百至六七百,剩下的钱全部切下。咱们北京
也有血头,但数量极少,这行当逐渐被外地来京的人盯上了,逐渐控制了所有血站。
可别小看他们,有小三百人,家伙都有,相互照应,一天下来,不少捞。敲他们费
点劲,有几个功夫不赖,能不能治服他们,不好说,反正卤不小。你们定夺吧,操,
说得口干舌燥,给口水喝。”

  易军递给他一个大可乐,扭头问兆龙:“哥们儿,怎么看?”

  “这黑心钱,可挣可不挣,但是,让人不服气的是,这帮孙子损害着咱北京人
的形象,跟抽筋扒皮没什么两样,确实可恨。”兆龙心里挺别扭。

  易军马上明白了:“好,敲他。”

  北京某血站,门前已经聚集着二十多个学生,组织者有七八个,血霸们正发着
身份证将人往里面领。两个小时后,血霸开始将献血单位给的钱分发,一切完事大
吉,正准备上出租车,突然,一把利器顶在身后:“下车,如果不想死的话。”

  血霸全被押进了小树林,皮带解下,抱着头,领头的粗声粗气:“哥们儿,你
们哪的?”

  易军飞起一脚将他踢翻在地:“孙子,你问谁呢?”

  一个绝对练过拳击的小子愣愣地说:“别他妈的犯横,有本事咱们单练!”隔
着薄薄的T 恤可以看到他那棱角分明的肌肉。

  轻易不说话的宝全站了出来:“小子,是个练家子,可有一条得说明,输了怎
么办?”

  愣小子不服气地叫板:“谁输谁还不知道呢?别人我管不着,输了你们让我干
什么就干什么,可你们输了怎么办?”

  宝全说:“输了放你一马,你输了得带我们去找你老大,如何?把皮带给他,
别说咱们欺负他,小子咱也不讲究,可着你的本事尽量往外使,别留着,来吧。”

  连易军和兆龙都没有亲眼看见过宝全的功夫,今天真是开了眼:愣小子抢进攻,
眼花缭乱的组合拳连续击出,被宝全一一闪过,愣小子的拳头与宝全相对,发出咯
咯的声响,急于得胜的他施出飞腿,半空腾起,横扫过去。宝全急停,身子后仰,
单腿跪地,两只手臂像铁钳子似的夹住飞来的腿,愣小子也在一百八九十斤,全身
的力量已随着动作全部使出,生生地让宝全夹住动弹不得。宝全腾出一只手,狠狠
切去,一声惨叫,愣小子的腿竟然让宝全切成骨折,痛苦地在地上打着滚,其他几
个人想动,无奈有东西顶着,只得眼睁睁地看着。

  宝全掸掸土,站了起来,什么话都没说退到一旁,给易军高兴的,跳着过去重
重地拍了他一下:“宝哥,牛×,有把刷子。”他对着那帮血霸说:“听着,今晚
十点,密云水库,让你们老大来,告诉他,如果不来,天天砸你们的生意,一天不
来砸一天,两天不来砸一双。兄弟,多有得罪,回去好好练去吧,功夫不到家呀。”
说完,往其身上扔了一千元,扭头带着哥几个走了。

  京郊的密云水库,依山傍水,空荡荡的寂静,只有风刮树叶的声响,阵阵寒意
随风飘过,易军他们坐在车里静静地等待着。山脚下一串车灯时隐时现,眼尖的都
都说:“易军,人上来了,我操,跟个车队似的,人可够多的。”

  易军马上安排:“宝哥,咱们的家伙不够使,总共两把,全部交给您,树上猫
着去,别显身,看事态发展,顶不住了,目标吉野,提大个的,你去吧。”宝全利
落地爬上大树。

  兆龙有些担心:“易军,你招来的这帮小子能不能练呀?怪我,想得太简单。”

  易军说:“都什么时候啦,还后悔?都是我太轻敌,等这场碴锛儿弄完了之后,
真得撮起一帮兄弟来,光是咱们老露脸也不是个事。”正说着二十多辆车已经驶上
大坝,呼啦啦下来一群人。

  为首的像个文人,站在大街上你绝对看不出是个大哥级的人物,易军和兆龙带
着十几个人迎了上去。

  文人说话挺慢:“北京的哥们儿,各挣各的钱,各找各爹妈,今日相见,二位
仪表堂堂。”他眼睛够使,一眼可以分出公母,“怎么会看中小弟的蝇头小利,假
若不是,莫非有得罪之处,请你们摆在明面上。退一步讲,没有深仇大恨,也不能
赶尽杀绝,让弟兄们的饭碗丢了。”

  兆龙也不含糊:“挣钱的路千千万,惟有你们太操蛋,可以偷可以抢,那帮贪
官污吏可着劲去折腾他们,你们可倒好,拿一帮手无寸铁的孩子当成挣钱的机器,
那是血,那是人,那是生命。”

  文人也针锋相对:“谁都想正正经经做人,办人事,你瞧瞧这个社会,能容得
下老实人吗?讲道理,谁都会讲,可它不顶饭吃。说到损,这行当也不是我们发明
的,已经存在多年,只不过,我们组织得规范一些,牵个头。可风险也是极大,警
察抄了多少回,折了不少兄弟。可要是在北京混口饭吃,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挡我
们吃饭的道,谁也不行,今儿也就是今儿了,大不了就是同归于尽。”

  后面有不耐烦的:“大哥,你跟他碴锛儿啥!”“就是,大哥他北京人咋的。”
这话说着,人可就拥了上来,百十个只多不少。

  没等易军招呼,兆龙早已提着砍刀冲了上去,转瞬之间已砍翻三四个,一下子
就乱了套,喊声、骂声、惨嚎声响彻一片,不时地有人倒下,家伙有什么使什么。
都都的刀砍在对方的肩膀骨头缝里,拔不出来,被七八个小子围上,三下两下被掀
倒,身上已经被血染红,中了五六刀。易军赶紧斜劈一刀将自己的劲敌砍倒,冲向
都都的包围圈,大声叫骂着,左突右撞,拉起了都都:“都哥,还站得起来吗?”
边说边递过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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