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性-北京黑帮的前世今生-第6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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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不就齐了。”
“有干柴没烈火也不成,总得有个顺眼的吧,总不能闭上眼睛到大街上拉着谁
是谁,你挺合适,该不该烧一把?”
“想要喝酒言语一声,别拿穷人开心。”
“穷人?你要穷了,咱北京多一半得饿死,十点钟老地方。”
“行,差一分钟罚酒一瓶,你知道,我最讨厌不守约的人。”
“你现在学得跟个女人似的,婆婆妈妈,碎嘴子唠叨,见面再给你上课,拜拜。”
苏欣挂上电话。易军自言自语:“现在的女人……”
“现在的女人怎么了?现在的女人就是比男人强,敢作敢当,有些男人缩手缩
脚,更有小白脸吃软饭,偷鸡摸狗的还不是你们这些臭男人,一个巴掌拍不响,人
都贱到一块去了。”进来的是气势汹汹的费青青。
“嫂子,您这是从何说起呀?兄弟又没招您,这邪气可别往我身上撒。再说了,
应该受这气的是兆龙,而不是我。”
“找的就是你,给我坐下,今晚哪儿都不许去,我问你,叶月从头到脚,千里
挑一,对你易军忠心耿耿,凭什么数落人家,这么好的女孩,打着灯笼难找,真不
知道你的心有多狠,从上到下,你和兆龙两个人一样都不找钱,都一样,今天不讲
清楚,别出这个门。”
“嫂子,亲嫂子,您饶了我吧,这种事不能勉强,尤其像我这德性的,还不知
道哪天死呢,可别坏了人家的大好前途,这辈子命中注定没有好下场,你就放兄弟
一马行不行?”
“你这叫什么话呀?兆龙和都都他们全跟你在一起共事,难道他们都不得好死?”
“哎哟,姑奶奶,千万别妨人,容我点时间考虑一下行不行?求您了。”
“一个月,不,二十天的期限,给我一个交代,给我小心点,小东西,你那花
花点点多了去了,别怪嫂子翻脸。你们都受了那么多罪,应该有个好的归宿,兆龙
也是可怜,可我得顺着他,强扭的瓜不甜,这道理我懂,不管他成什么样子,我跟
定了。”
“嫂子,这事交给我,一定搞定,他结也得结,不结也得结,我们哥儿俩得有
一个留根的。至于我吗,迈出这一步是个病,拖累,而且丧失斗志,您别瞪眼睛,
我考虑还不行,真惹不起,也就是您,换个别人……”
“换个别人,又在你眼前消失了对不对?”
“嘿,嫂子就是嫂子,我出去喝酒去,有事打电话,颠儿了啊。”
苏欣穿了一身洁白的西服裙,长长的披肩发流线飞逸,在人群中非常抢眼,眼
尖的她向易军招手。
“苏姐,兄弟要不救驾,恐怕今晚你有点招架不住,骚扰那是没跑,悬了。”
“来了就拿我开心是不是?犯神经病可别在这,喝酒还是老规矩?”
“谁怕谁呀?少爷,两打啤酒,蓝带,拿点冰块来。”
“赖皮。”
“好好好,冰不要了,天儿多热呀,不懂得享受。”
“废话,加了冰稀释酒精,玩赖不行。”
“行,今儿你可着劲地发挥,看看长出息没有。”易军见到酒友,一切全都抛
在脑后,只有在这里才无所顾忌发泄情绪,在这里完全可以不用动心眼、玩算计,
平等地对话,畅所欲言,甚至暴露自己的弱点。苏欣说:“别玩深沉,刚才走神了,
是不是有了牵挂,可喜可贺,完了,一代英豪也归入凡人琐事,看来,谁都得过成
家的关。”
易军特别不服气:“谁要是有了,谁是这个。”说着五指朝下,做王八状。
苏欣也不示弱:“男人的话没法听,拿起誓当白玩,这耳朵听那耳朵冒,白开
水没劲。”
易军逗她:“咱当年的姐夫有把刷子,到今天还耿耿于怀,舍得吗?兄弟给他
作了。”
苏欣急了:“你嘴里喷粪呢,杀人偿命,为他还真不值。换话题呀,来为了高
兴,别添堵行不行?打击报复也没这样的。”
易军知道这女人要是恨上什么,八匹马都拦不住,自己别讨没趣,于是转了话
头:“苏姐,不是兄弟说你,这烦是你自找的,整天无所事事,给自己找个事干。
我知道你不缺钱花,到公园跳跳舞,练练跑步,健身全成,人一闲下来,就胡思乱
想。”
苏欣白了他一眼:“我还没七老八十呢,拿我往老头老太太堆里扔,你也太够
意思了。不过,这建议不错,是得干点什么,来,为你的有良心,咱姐儿俩干,不
许剩,照样。”
易军在酒面前,从来不服输,抢先五秒钟完成,换了一口大大的气:“哎哟,
我的妈,真爽,苏姐,咱姐儿俩在一起喝酒,感觉不一样,真舒服,好,真好。”
看着易军率真的样子,苏欣心里也很痛快,他的狂劲她特别喜欢,而且,他的
俊美也给苏欣增添了无比的自豪,她也不傻,易军的出现,不少的异性不顾同伴的
嫉妒纷纷驻足相望,苏欣自己感觉好极了。
易军确实厉害,发现立马抓住不放:“看看,光说别人,身在曹营心在汉,心
不在焉的,罚酒,证据确凿,不许抵赖,喝。”
虽然是挨罚,苏欣心里喜滋滋的,易军的笑,易军的怒,他的言谈,他的举止,
在自己的心里都是完美的,甚至缺点,她也喜欢,但很无奈,自己只配做酒友,她
已经知足。
易军心事挺重,兆龙不但不替自己分担解忧,反而打击自己的积极性,心里着
实想不通,于是,破天荒地向苏欣倾诉:“苏姐,什么是朋友?”
“朋友的种类很多,不值钱的是酒肉朋友,互相利用的朋友最险恶;知己朋友
是倾吐心声,这种朋友只是生活之中的调味品;真正的朋友是肝胆相照,患难与共,
这是极品朋友,现实中极不多见,也很难寻觅。易军也有为难的事,不至于吧?”
“您回答问题,别多问细节。”
“好,遵命。”
“我什么德性您清楚,一个和我同样品德甚至高过于我的人,他的所为改变了
我对他的看法和认可,甚至对他……”
苏欣接过话:“甚至对他极为不满,是吗?”
易军深深地点点头,长长吸了口气。
“真有这样的人存在?能让你易军心服口服的人竟然存在,这世界太大,不可
思议。”
“他要回归朴真,融入平淡生活之中,我看不透也想不通。”
“正是因为他比别人更特殊,更不可思议,才使你这样的人物敬佩,假如,他
不是有这个极为特殊的举动,你才不会上心、感叹,这位高人自有比你高的行为与
思想,反之,就不正常了。”
“深刻,言之有理,但是,我感到了威胁。早早晚晚有一天他将阻止我,将他
的思想强加于我的行为之中,这是一个很可怕的事情,现在就有预感,不单单是情
义,搞不好伤及双方。”
“你太过于敏感了吧?有那么严重吗?”
“我自信自己的先见之明。”
“想听我说吗?”
“费话不听,要听真理。”
“就这么跟我说话?”
“在您面前,我有承认错误的优良传统。”
“这还差不多,倒酒,听讲。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思想,无论是伟人还是凡夫俗
子,由于每个人自我人生心路历程不同,道路不同,信仰不同,思想都是各异的。
不是有句特别俗的话吗,叫做‘狗改不了吃屎’,虽然不能登大雅之堂,但形容人
的品性是相当贴切的,也很实用。人是随着自己的思想而行动的,别人的思想不可
能强加到你的头上,除非你是低能。每个人所作所为,都要有自己的道理,你能搞
懂,你就认为是对的,反之,你不能懂,你就认为错误。你刚才谈到威胁,这就有
问题出现了,假如你意志坚定,不为任何人所动,始终勇往直前,根本就不存在任
何顾忌,你永远自信,永远走自己的路。我不知道具体情况,你也不让问,旁观者
清,当事者迷,我发难了……”
第九十二章
易军回答她:“唉,女人就是事多,你不提责任,叫亲姐行不行?”
“哎,听着舒服,我明确认真地警告你,他的思想触动了你的灵魂,为什么这
样讲,他动摇了你的决心、你的信仰,甚至可以说,他站在公理一边,你不能否认
这一点吧?”
“他是对的。”
“而你却要背道而驰,冒天下之大不韪,易军,这是很危险的,是朋友劝你就
此罢手,甜言蜜语才是害你,路是人自己走的,三思而后行。”
易军装作无所谓的样子:“没那么严重。”
苏欣说:“人的差异就是相差得如此微妙,义无反顾奔阳光大道,有些人大彻
大悟自有他的根本之所在,而有些人阳光大道不走,非得碰得头破血流再调头,最
要命的是有些人根本就没有调头的机会了,你应该能理解我所说的话,能有这么一
位朋友是你易军的造化。”
“对与不对,先谢谢,聚会到此结束,本人反省思过,电话联系。”易军匆匆
道别。
在易军和苏欣交谈的同时,兆龙正强行将费青青的手拔出来,拼命地用雪揉搓
着,嘴也不停地念叨:“不会戴着手套吗?瞧把手冻的,不叫你看摊,你偏去,数
九天知道不知道?真要冻坏了,真没法交代。”
听着兆龙的数落,费青青心里暖呼呼的,她愿意听兆龙说心疼的话。
“过完春节我就不干了,省得你跟我遭罪。”
“我乐意。”
“手不乐意。”
“讨厌,你的心思我都知道,既不能跟易军直接挑明,更不能伤投奔你的朋友
们的心,我知道你难,性情中人,永远想着自己的朋友。哎,对了,反正你也闲不
住,开个餐厅怎么样?”
“好主意,听你的。”
“要真是全听我的,我就烧高香了。”
“开春就干,保证让你天天烧高香。”
“得了吧你,鬼才相信。”
兆龙和费青青、叶月及哥们儿闲谈,闯进来的易军傻兮兮地笑,什么话也不说,
问他照常傻笑,气得兆龙开口破骂:“急死人,出什么事?快说。”
易军一边笑一边指着兆龙:“你丫请客,吃大餐哎。”
兆龙看他有事又像没事:“别慎着,有话快说,有屁快放,饭辙好说,不就一
顿饭嘛。”
易军指着身后:“都别摔倒,大变活人,请显身。”
谁都没想到,乐呵呵的黑头站在了众人的面前,兆龙揉揉自己的眼睛,大叫一
声:“黑头。”扑了上去,那亲热劲别提,哥儿俩紧紧地抱在一起,都都和哈德门
也冲了上去,只有宝全稳如泰山站在一旁。都都也不客气,上去就是一拳:“真黑,
你不是跑出来的吧?”
哈德门也琢磨不对劲:“对呀,你小子刑期还不到,坐火箭也不对日子。”
这些话倒提醒了兆龙:“黑哥,千万别瞒着,天大的事兄弟顶着,说实话,到
底怎么回事?”
易军看着兆龙认真的样,赶紧冲黑头说:“黑哥,把大票给他,瞧他那样,有
吃你的心。”
柴昆从包里拿出假释证明:“该着我捞着,大伙房着火,一下子让我救出仨来。
嘿,要全是咱们的人也没那么大的响,你们说巧不巧,启干事给捂在里面了。”
易军怜香惜玉:“启干事没落下什么吧?”
兆龙带头起哄:“给易军一大哄哦!”
“啊哄,啊哄。”哥儿几个全部响应。
黑头说:“没什么大碍,搞对象没问题,就是胳膊烧伤二十公分,留下个小疤,
正是由于她的建议,支队长又给做了做劲,弄了个假释。”
兆龙这才长出了口气:“哦,接风,接风,顺峰酒店,哥们儿请客。都都、哈
德门,把你们的小蜜都带上。青青,找个姐们儿陪陪老黑,整个是个素瓜,得说得
过去,不要歪瓜裂枣。哥儿几个,开路一马斯。”费青青数落了一句:“你不是素
瓜?”弄得兆龙犯了一愣,紧接着脸就变了颜色,易军报复他:“给兆龙一大哄哦!”
“啊哄,啊哄!”费青青的声音最亮。
六个人终于聚到一起,自然欢喜若狂,兆龙和易军的问题像钢珠炮一个接着一
个。
兆龙问:“监狱长好吗?”
“跟以前一样,壮着呢,酒量见长。”
易军问:“启干事没留什么话?”
“让你保重,也问兆龙好。你小子,警花在你心中啊?想入非非。”
易军问:“那些川贵们,踏实不踏实,有碴锛儿吗?咱北京的混得柳不柳?”
“还行,又上去一个专列,老炮少小崽多,挺猛的有点样,打过一场大架,死
了俩老贵,动手的是以前八队调过来的,你们不认识,三猫和排叉,不认识吧?倒
流的,俩全贴墙上了,一个没留。”
兆龙问:“周得奇他害我,解除的那天,正好他脱逃,正好撞上,弄他吧,咱
们不仗义,不弄他吧,你瞧他选的日子。”
“还说呢,这兔崽子恋家,跑到他媳妇的娘家给抓住了,加了七年。这小子在
反省号偷偷地说你仗义,没按他,念你的好。”
兆龙说:“还算他有良心,把我摞了,让他吃不了兜着走。行,身体倍儿棒,
我特高兴,咱哥儿俩干一个。”
黑头耿直地说:“我也高兴,头两天都没睡着兴奋呀,你们不知道,兆龙走了
以后,我这急呀,度日如年,一烦,没少拿他们撒气。现在,手头准着呢,一下撵
一个没跑。”
“黑哥,光滋毛刺儿了,把你弟妹甩在一边,哥们第一是吧?”费青青作难黑
头。
黑头赶紧拱手作揖:“对不起,小弟妹,就冲你对兆龙的一片情意,哥哥尊敬
你,这小子敢叫横,跟哥哥说,灭他。来,我知道你有量。”
费青青乐呵呵地说:“黑哥,够哥们儿,这帮人还就缺你这个大活宝。不瞒你
说,兆龙对我不错,我挺知足。哦,给你介绍个小活宝安火丽,我姐们儿,可别欺
负她,跟我亲妹妹一样。”
黑头真的似的:“柴昆,叫黑头吧,黑头亲,幸会幸会。”耍的假文,还握了
握手,逗得大家哈哈大乐:“哎,都不弱呀,都都给哥们儿汇报汇报,哈德门懂点
事。”
都都指着他的鼻子:“你这家伙,好不了,芮蕊,得叫大哥。”
他的傍家很大方地站起来:“大哥,听说过您,没见过面,敬你一个。”
黑头连忙端起来:“谢谢弟妹,芮蕊,都都这仨心眼,怎么过日子呀?”一句
话,所有的人捧腹大笑,易军还呛了酒:“呛死我了。”
黑头说:“哈德门,表态。”
哈德门的女友计纯文上前:“黑哥,见着你真高兴,欢迎你回北京,您随意,
我干。”
黑头晃着脑袋:“谢谢,真挺高兴的,哈德门对崇文门有点意思。”很巧妙地
使用谐音,又弄了个满堂喝彩。
易军脑子快指着叶月:“姐们儿叶月,是咱们的干将,你别叫板,她的酒量在
我之上,不服气的比试,可别怪我没提醒。”
叶月稳稳地站起来:“黑哥,欢迎你归来,认识你是我的自豪,以后咱们并肩
往前走,多多指教,敬您,先干为敬。”
黑头愣了愣马上恢复原样:“好,太水了,不过,你们哥儿几个不够意思,宝
全没人管是不是?”
兆龙拦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