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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眼镜蛇事件-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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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最大的放大倍率了。”格伦说。
    你很难搞清楚自己在看些什么。细胞阶段的生命是复杂的。细胞核内似乎有一些组织——一些不属于核子的组织。然后,她发现了她从没见过,甚至在书本里都不曾出现的东西。细胞核内有一些物体。物体。这可能是正常的现象。也可能是细胞的色素表现出一些可以解释的特征。很难说。
    “格伦博士,这是什么?”
    他咕哝了一下,也没有答案。
    核子内的物体是发亮闪光的带角晶体,有着很精确的形状。他们膨胀出许多小平面,像是有角的英式足球。它们太大了,所以不可能是病毒微粒。病毒微粒在常规显微镜下是看不到的。
    光线在晶体表面进行反射,好像晶体在发光。
    “我从没见过类似的情况,格伦博士。”奥斯汀说。
    “简直是太奇怪了。”格伦对自己不太肯定地答道,“这肯定是化学化合物。市面上出现了某种新的毒品。”
    “也许这些晶体是晶体化的块状病毒。”奥斯汀说。
    “块状!块状病毒。你别白痴了。”他厉声说道。然后,他又继续沉默地对着显微镜进行观察。
    

第三部分 诊 断》》第八节 联盟广场

纽约城沐浴在四月凉爽的细雨中。奥斯汀在办公室里向外望去,看到雨水顺着那面车库的墙向下流。她穿上那件黄色的灾难雨衣,背起她的背包,乘出租汽车来到了联盟广场。
    一辆福克斯5频道的电视转播车在莫兰家大楼的街道上停着。在奥斯汀按门铃时,一位年轻的女记者认出了她的黄色雨衣。“您是验尸员办公室的吗?凯特到底发生了什么?她是不是中毒了?这是否是一起谋杀事件?您能告诉我有关情况吗?”她身后站着一个录像的人。
    “我很抱歉,你得去向总验尸长询问有关情况。”奥斯汀说。门铃响了,她闪了进去。
    女孩儿的父母,吉姆和尤妮斯·莫兰手拉着手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他们看起来要崩溃了。沙发对面的墙上靠着一张镶钢框的巨幅黑白照片——那是罗伯特·马波瑟普为尤妮斯·莫兰照的肖像照。照片中,莫兰太太穿着一件柔软的白色羊毛套领毛衣,她看上去若有所思,显得非常端庄。而现在,她非常憔悴,眼睛因为哭泣变得很红。
    管家是一个年长的爱尔兰妇女。她回避到厨房,脚步声敲打着橡木地板。奥斯汀听到她的抽泣声。
    奥斯汀知道,处于巨大悲痛之中的人们面对流行病学家的问题可能会出现意想不到的反应。因此,她温和地介绍自己是亚特兰大疾病管制中心的一名医生,现正与纽约市验尸员办公室一起工作。当凯特的父母了解到奥斯汀被派到纽约是来调查他们女儿的死因时,他们很欣然与她交谈。对话进行得相当困难,因为吉姆和尤妮斯·莫兰会时不时说不出话来。凯特是家中惟一的孩子。这对父母未来的生活将会空虚得无法想像。
    他们知道凯特的尸体会被解剖——法律上要求对没有预兆的突然死亡案例进行解剖分析,他们也接到了通知。奥斯汀决定不告诉他们解剖工作是由她主刀进行的。“你们女儿的尸体一小时前已被运往殡仪馆。”她说,“不过,考虑到尸体可能具有传染性,城市卫生部要求火化。他们通知殡仪馆采取通常的生物危害防护措施。我给殡仪馆打了电话,他们知道该怎么做。”
    “你说的生物危害防护措施是什么意思?” 尤妮斯·莫兰说。她的声音听起来像是打碎的玻璃。
    “我很难过。你们的女儿可能患了传染性疾病。”
    “什么病?”莫兰先生问。
    “我们不知道。我们甚至不知道它是否具有传染性。我现在来这里的原因是——我知道这很困难——我需要向你们询问一些问题。你们应该还记得你们的女儿在过去的几天或是几周里做过什么,去过哪里。我们想找出她是否接触过什么东西。
    莫兰太太把丈夫的手握得更紧了。她说:“我们会尽力协助你的。”她冲着椅子点了下头,“请坐。”
    奥斯汀坐在椅子边。“你们能不能想到凯特最近做的什么事可能会使她接触感染物或是病毒?她最近有没有去外国旅游?”
    “没有。”莫兰先生说。
    “她最近有没有为治疗癌症而接受化疗?”
    “凯特?没有!”
    “她有没有服用过一些有剧毒或可能有毒的药物?”
    “没有。”莫兰太太答道。
    “那她最近有没有接种疫苗?”
    “没有。”
    “她有没有吃任何贝类或是不寻常的食物?去了什么不经常去的地方?”
    “我觉得没有。”莫兰太太说。
    奥斯汀沉默了一会儿。
    “她有没有去过树林远足或是露营?她可能在那儿被虱子叮咬。”
    “没有。”
    “凯特有男朋友吗?”
    他们对这个问题不太肯定。他们说凯特有时与一个男孩子一起出去,那个男孩儿和她年龄一样大,名叫特尔·萨尔蒙松。
    奥斯汀在她的绿色记事本上写下了这个名字,并向莫兰太太要来了男孩儿的电话号码。
    “我想,她与特尔分手了。”凯特的母亲说。
    奥斯汀问他们可否仔细回想一下凯特近两周内的活动。他们很茫然。凯特的生活太安静了。她有朋友,但她不是个善于社交的人。她喜欢摇滚乐,不过她的父母不让她去某些音乐俱乐部。但那似乎并没有引起真正的麻烦。
    “还有一个问题我很难出口。你们知道凯特有没有吸食毒品?”
    “绝对没有。”莫兰先生说。
    “她没有抽过大麻或其他毒品?”
    “我不知道——我想是没有的。” 尤妮斯·莫兰说。
    凯特每天乘地铁去学校,下午的晚些时候到家。她回到自己的房间,听音乐,给朋友打电话,做作业,吃晚饭,接着做作业,有时会上网发邮件,然后睡觉。
    “我近来的工作很忙。”吉姆·莫兰说,“最近,我们家的集体活动比较少。”
    “她最近去任何什么地方了吗?”
    “我惟一想到的一件事就是她给老师彼德做的艺术工程。”莫兰太太说,“那好像是跟建筑有关的什么东西,凯特出去购买她的包厢和其他东西——这是什么时候的事呢?”她转向她的丈夫。
    “我不知道。”莫兰先生说。
    “我想是上周末。我猜她是在SoHo、百老汇大街还有第六大街的跳蚤市场买的。彼德先生——”莫兰太太的声音失去了控制,“我总是禁不住去想——对不起——他曾试图去救她。”
    “是吗?他有没有尝试心肺复苏术?”
    “他当时已经想不起该做什么了,那是——那是他打电话告诉我的。他非常难过。”
    奥斯汀在记事本上作了纪录,提醒自己要马上去采访这位美术老师。他可能已经接触到致病因素了。另外,她有一种不祥的感觉,她觉得她的调查可能最终会是荒谬没有意义的,她可能被沃尔特推入了一个毫无希望的问题之中。一次无法解决的疾病爆发。这些感觉一个也无法解释。
    电话响起来。管家纳内特去接了。一个牧师打来询问葬礼的有关事宜。奥斯汀能听到纳内特说:“没有守灵,上帝,不,不,卫生部不允许……”
    “你们介意我在房子四处走走吗?”
    凯特的父母没有回答。
    “有时观察会对事态发展很有帮助。另外,你们介意我拍一些照片吗?”她从包里取出她的数码相机。“我可以看一看厨房和凯特的卧室吗?”
    他们有些不情愿地点了点头。
    她先是去了厨房。奥斯汀一进厨房,纳内特就急忙捂着脸走了出去。厨房看上去很舒服,有灰色的石制操作台和一个大炉子。她打开了冰箱。
    奥斯汀并不认为凯特的疾病是由食物引起的,不过她不能肯定,也许凯特进食了某种有毒物质。她把冰箱里的东西移动了一下,然后用相机照下了尽可能多的食品。牛奶,纸包的鱼肉。她把纸揭开。是鲑鱼;闻起来很新鲜。还有叶子顶端是红色的莴苣。半瓶法国白葡萄酒。奥斯汀闻了闻,似乎是没问题的。
    然后,她来到走廊。顺着走廊走过去有一张半开的门,它通往凯特的卧室。
    这是间漂亮的屋子,砖墙面没有装修,屋顶有个天窗。它充满了一个十多岁生命的气息。床没有铺,墙上贴着菲什的海报——鼓手乔恩·菲什曼穿着一件女装在舞台上作秀。还有一张弗米尔油画的海报:一个年轻的女人在弹奏翼琴。在壁橱里,奥斯汀发现肥大的牛仔裤、绷紧的丝帽、小吊带装和一件短皮夹克。凯特肯定是那种很敏感,很时髦又有一些艺术气质的女孩儿。屋子里有一个旧衣柜,一个装有各种低劣珠宝的枫木箱子,还有一张书桌,上面摆着一台电脑,以及一张堆满小摆设的桌子。由木头、塑料、芦苇和钢铁制成的玩具娃娃、长笛和1便士哨子一个挨一个地排成一排。桌子中央放着一个玩具屋。这曾经是凯特的艺术工作台。另外,屋里还堆着一些小古董盒子、新的金属大盒子、金属小罐子和管子。一个罐子上写着:“唐宁伯爵茶。”其他还有一些各种形状各种颜色的塑料罐和精巧的木制盒子。所有东西都归置得很整齐。
    奥斯汀想寻找一些有关毒品的东西。她打开书桌抽屉和几个箱子,寻找吸毒用具。没有发现相关的东西。奥斯汀开始排除格伦博士的假设,即凯特吸过毒。这不是一个吸毒者的房间。
    凯特有着古怪的品味和对颜色和形状不同寻常的感觉。奥斯汀打开她的照相机,开始在屋子里照相。从天窗射进屋里的光线给所有东西都披上了一层素净的色彩。有一段时间,她甚至觉得凯特就和她一起站在这间屋子里;这是不可能的,但是她就是觉得这个世界旁边还有另一个世界的存在。在某种意义上,那个世界是真实的,凯特正在那里整理着这些物品。它们在凯特死后就没有被动过。
    奥斯汀打开一个盒子,里面有一个机械玩具甲虫。它用镶嵌宝石的绿色眼睛悲伤地看着她。她把它放回原处,不想移动凯特的安排。另一个盒子里有个金属铸造的微型小汽车。相机自动聚焦,她照下了每一样东西。有一个盒子里装满了鸟的羽毛:蓝松鸦的,主红雀的,乌鸦的,还有一片有条纹的羽毛,奥斯汀认为那可能是红尾鹰的,不过她不肯定。有一个木制的盒子,上面画着多边形。奥斯汀想打开它,却弄不开带有智力玩具的锁。所以,她只是给盒子照了张相。她照下了一个看上去很坚硬的锯齿状金属弹簧,一个绿色孔雀石。一个挂锁上的万能钥匙。某种小鸟,可能是麻雀的头骨。一个紫水晶球。然后是玩具屋。凯特似乎把玩具屋拆开了。奥斯汀向后退了退,把玩具屋照了下来。然后,她又给整个房间照了一张。不过,她不知道她还会不会再去看这些照片。它们可能具有某些信息。也可能没有。她草草地在她的绿色记事本上记下了一些笔记。
    

第三部分 诊 断》》第九节 踪 迹

奥斯汀沿着凯特每天早上上学的路线去往马特学校:她走到联盟广场,乘上去往贫民区北部的地铁,努力寻找那种凯特世界的感觉。马特学校坐落在市内住宅群中一个安静、富裕的地区。奥斯汀下午三点到了那里。女校长圣安妮·瑟来德早晨要求学生进行集合和礼拜,然后取消了安排好的课程,要求学生在学校做一天的沉思和祈祷。在奥斯汀到达之前,她刚刚给学生们放学,不过有一些学生被选出来留下,瑟来德修女认为这没什么好争论的。她是个瘦小的中老年女人,有着直直的白发和锐利的双眼。她没有穿修女的服装,而是穿了一件淡蓝色的衣服。“凯特在这里很受喜欢。”她对奥斯汀说。她把她领到美术课教室。教室里有三个学生坐着,什么都没干。她们受到了打击,很沉默,还曾哭过。
    “彼德先生在哪儿?”圣安妮修女问她们。
    “他回家了。”其中一个学生答道,“他太难过了。”
    “我简直太气愤了,圣安妮。”另一个女孩儿对校长说。她是詹尼弗·罗马萨。她曾愤怒地哭过,因为感到对一些事情无法改变。
    “上帝会了解你的感情的。” 圣安妮说,“他爱凯特就像你爱她一样,他会明白你的悲愤之情的。”
    “我是看着她死去的。” 詹尼弗的声音颤抖着。
    圣安妮修女握起詹尼弗的手说:“生命是神秘的,而死亡在它发生的时候也是。当你与凯特再次相遇时,你会明白的。但是现在,我们需要问的是,凯特希望我们做什么。”
    奥斯汀也在问自己这个问题。凯特希望她做什么呢?
    “凯特根本没有生还的机会。” 詹尼弗说。
    “对于这一点,我们可不知道。” 圣安妮修女说,她建议她们进行祈祷。
    然后,圣安妮修女说:“这位是奥斯汀博士。她来这里是调查凯特的情况的。”
    “我是在纽约市工作的一名医生。”奥斯汀说。
    “凯特是我最好的一个朋友。” 詹尼弗·罗马萨说,“我不能相信她已经走了。”
    “我想凯特会希望我们查出到底是怎么回事。”奥斯汀说,“我可以在教室里转一转吗?”
    奥斯汀在教室里四处转悠,几个女孩儿看着她,圣安妮修女小声地跟她们说着话。没有什么不寻常的地方。刷上油漆的咖啡罐。石膏管、帆布撑子。凯特的工作区域在教室角落的一个桌子周围。桌子上有许多凯特的东西,还有一个类似于房子的大型建筑,有点像玩具屋,不过更大更复杂。
    奥斯汀转过身问那些学生:“凯特感到难受时,美术老师彼德先生有没有在凯特旁边?”
    两个女孩儿点了点头。
    她又转向校长:“您有他的电话吗?”
    现在是周四下午的晚些时候了,不过仍然是奥斯汀调查的第一天。下班高峰期开始了。离凯特死去已经有30个小时了。离彼德在凯特发病时近距离接触她也有30个小时了。如果彼德已经被某些物质传染,那他现在很可能正处于潜伏期。而且,他很可能没有出现任何症状,根本看不出已经得病。奥斯汀认为,传染物质在30个小时左右的时间里只会产生最微不起眼的症状。但她还是想与彼德取得联系,看一看他,并和他随时保持联系。
    她搭上一列开往皇后区的N线列车。20分钟后,她在格兰德街区的上层车站下了车。一截破旧的铁制电梯通往小市场、干洗店、发廊、一家希腊旅馆以及一个加油站。她想找出该怎么走。她穿过几个街区,来到一个比较安静的地区,才发现自己正在一个小公园里。那里有一些多利安式圆柱,还有一座青铜色雕像,那是一个穿着长袍的人。出于好奇,奥斯汀走到了雕像前。这是苏格拉底——就是他,有着畸形的脸和浓密的胡子。他的下面刻着一行字:“了解你自己。”彼德这个名字——她意识到这里一定是个希腊街区。奥斯汀开始发现,纽约市的各个街区都非常具有地方色彩。她现在正观察着这个复杂得令人迷惑的生物体系。
    她一直不停地走,来到一条小巷。彼德和其他人合住在一个红砖小房子里。奥斯汀按了下前门的门铃。
    彼德马上来开了门。他又矮又胖,有一张和善却很悲伤的面孔。他的客厅就是他的工作室,里面堆放着被画框撑直的帆布、装着颜料和水的咖啡罐,还有一些靠着墙的油画。那些色彩很鲜明。
    “真是不好意思,这里太乱了。”他说,“请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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