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爱小说网 > 其他电子书 > 休书难求 (搞笑文)作者:睡懒觉的喵 >

第25章

休书难求 (搞笑文)作者:睡懒觉的喵-第25章

小说: 休书难求 (搞笑文)作者:睡懒觉的喵 字数: 每页35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话未毕,安陵然却突然偏偏倒倒起来,我未动,双手促膝地坐着。

  “还有件事——”小笨蛋撑着桌子,依旧在挣扎,看我的眼神却越发迷离,渐渐地,有些睁不大开了。

  “你,”小笨蛋嘴唇发颤,歪歪地指着我,晕过去之前说的最后一个字是: “药。”

  话音一落,终于山崩地裂,嘭地倒在了地上。

  不知何故,我竟莫名地有些心疼。似看见小笨蛋的一颗真心,就这样被我狠狠一砸,碎了一地。我跑过去蹲下来查看小笨蛋有没有伤着那张漂亮的脸。

  没错,我下了药。

  而且下得很仔细,铜钱上有药、酒里也有药,两样东西分开来吃不会有半点差错,一旦混合了,就是小笨蛋现在这副模样。

  我怜惜地摸了摸安陵然那张漂亮的脸,隐约间竟动了恻隐之心。不知道明日早晨醒来,会是个什么样的局面。

  “公主。”淇儿躲在暗处,见得手便施施然走到了我和小笨蛋跟前。

  “公主,”淇儿道,“七殿下和墨玉公子都准备好了,墨玉公子说,您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我抬首,只见烟雾重重。

  我道:“不了,既然决定了,我就绝不会改变。”

  淇儿眼眸在黑夜里闪了闪,“你可想清楚了?明早少爷一醒——”

  我摆手止了淇儿的话,心乱如麻。

  箭一旦射出,就没有回头的道理。

  今晚我负了小笨蛋的真心,怕是覆水难收了。

  错过了今晚,要想再让安陵然捧着真心承认他就是那个日夜与我携手看花的“文墨玉”怕就难了,可是……

  我轻轻叹息一声,低语道: “按原计划行事吧。”

  这还只是个开始,我已经,别无选择。


第三十三章


  小笨蛋静静地,躺了一夜。

  睡颜动容,祥和安宁。

  而这一夜,穆王府鸡飞狗跳,出了些不大不小的杂事。

  这杂事,得先从七殿下玄玥说起。

  月明云稀,穆王府前厅的聚会也是酒过三巡、箫笛生音,主宾尽兴,正到了高…潮之处。这时,七殿下却突然向穆王妃问起王婉容,道几个月不见,甚是想念。

  原来,王家沾亲带故,正是玄玥母妃的娘家。

  玄玥之母乃庶出,但凭借着委婉动人、柔情似水的性子却也得了洛鸢帝几年恩宠,这恩宠到达巅峰之时,便香消玉殒。且不论这玄玥之母是真染病而亡还是有妒忌之人暗中做了手脚,反正洛鸢帝以“得不到就是最好的”原则把这女人深深埋在了心底。

  自此,一人得道,鸡犬升天。

  王家享着女儿的恩宠,平步升云,一路做到了大学士的位置。论起来,这玄玥也就得管王婉容唤上一声“姨母”。

  这样的渊源我本是不知的,偏偏去文府那日撞了个巧,玄玥七殿下便告知本公主,这出戏由他来导,再合适不过的了。

  所以,今时今日,玄玥这番看似平常的询问就并未引起掉毛老鸟的半点怀疑。

  夙凤只道:“今日妹妹身子不大爽,所以在屋里歇着。”

  玄玥顺水推舟,说要去探望探望,夙凤找不到理由反驳,也就顺着应了。

  这一应,应出了顶大的麻烦。

  顷刻,东院便传来如野兽被袭击伤害的咆哮声,众人生怕七皇子出什么意外,忙去了东院查看。这一看不得了,只见玄玥和文墨玉拎着狼狈不堪的李庭正拳打脚踢,王婉容目光呆滞地缩着腿,衣衫不整地躲在角落。

  李庭正和王婉容正在偷情,却被前来探望的侄儿玄玥和文墨玉逮了个正着。

  见安陵霄和夙凤等人,七殿下渐渐镇定下来,负手道: “穆王、穆王妃,事情出在你们王府,我姨母、王家的面子也全丢到了爪哇国,您看如何处置?”

  安陵霄哪还敢说半字,良久才拱手道: “全听七殿下处置。”

  “李庭正速娶我姨母回府,并革去翰林官位、所有功名,永不入朝!”

  穆王妃大震,只楞楞瞪住玄玥磨牙。

  我站在众人最后,默然不语。

  这一出戏,虽是玄玥主演,却真真是本公主在幕后策划编排。

    ………………………………………

  那日出府,我打发淇儿去买安胎药,自己则走了趟文府。

  因为我那句惊人的自述,很快文墨玉文大公子就气急败坏地出来了,后边跟着玉树临风帅哥一只,我讪笑着点头,心中已明这就是传说中的玄玥七殿下。

  比之小笨蛋,多了份霸气,少了份柔情,可都是极好的模子。

  遣退所有下人,文墨玉这才阴阳怪气道: “公主这是怀的哪门子胎,还请明言。”

  我佯装伤心,擦了擦眼角委屈道: “文墨玉,你少过河拆桥,前些日子你还与我花前月下,现在有了果就想不认帐了?”

  文墨玉嘴角明显地抽了抽,和玄玥对视一眼后拍案而起: “安陵然那臭小子越玩越过分了!以前顶着我的面皮去和太太小姐们喝喝酒、吟吟诗也就算了,现在……现在……”

  文墨玉指着我的手微微发颤,最终将一腔热血化作怒嚎吼向玄玥: “你到底还管不管了?!”

  玄玥一副帝王像,却难能可贵地任由着文墨玉又吼又叫,末了才谄笑地安抚道: “玉儿你先冷静冷静。你想想,有哪个女人真怀了奸夫的孩子还能如此气定神闲?”
  
  文墨玉经这么一提点,回身定定瞅我。

  本公主权当没看见,又气定神闲地喝了口茶。

  玄玥拉着文墨玉坐下,这才向我行礼道: “明人不说暗话,还望公主指点。”

  我受了堂堂皇子一拜,也却之不恭,只轻描淡写道: “哦,其实也没什么,只是确认确认自己的猜测。”

  文墨玉暴跳如雷,牙齿磨得呲呲作响,却硬生生被玄玥拉住了。

  玄玥的确比文墨玉有脑子,他道:“公主怕早知道身边的‘墨玉’非真墨玉,今日来是另有其事吧?”

  我默了默,将王婉容的事一五一十讲了齐全。

  小笨蛋装作“文墨玉”来探望我之时曾言,他与李庭正有十多年的交情,可用人头担保李先生的人格,要我无须担心王婉容。在这样的情况下,我实在没办法找他商量王婉容堕胎之事,思来想去,还是来了文府。

  我琢磨着,王婉容虽口口声声唾骂李庭正是“人面畜生”、“对他已心灰意冷”,可心底却还是爱得。最好的结局,莫过李庭正名正言顺再把王婉容娶回去,所以,我导了出“捉奸记”,并告知全天下二人的关系。

  而小笨蛋这边,未免他察觉异样坏事,我先下手为强地把他撂倒了。

  如此,王婉容心满意足,孩子也可保下。

  玄玥听罢淡然浅笑。

  “其实捉奸这样的事,谁去揭发都可以,公主何以想到我?”

  我道:“一来,七殿下已封王,有权有威,若让旁人捉了奸,说不定会被我婆婆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抹了过去。到时候,王婉容也不过哑巴吃黄连。可如果是七殿下你亲自捉奸,那么当场就可以下令让二人成婚,到时候再让王婉容自己告诉夫君有孕的事实,为时不晚。”

  文墨玉道:“公主好聪明。你知道安陵小子与李庭正有十几年的交情,定向着他,所以才来找我们商量。可是,你明知我们和安陵小子私下甚密,就不怕李庭正也是玄玥的人吗?”
 
  我勾唇,把在脑子里过了千遍万遍的话吐了出来。

  “如果李庭正是七殿下的人,那就当本宫前面说的全部是废话,我现在就要七殿下您替你的手下给我表姨一个说法;若不是……我相信七殿下很愿意帮我的忙。”

  语毕,玄玥黑眸如星,犀利如刀地凝视我。

  本公主点中了,玄玥心中的一根刺。

  这根刺,不是别人,恰是安陵然。
  
  安陵然这么多年装疯卖傻,背地里却与玄玥勾结,不过是为争夺天下,篡夺皇位。可是皇位夺来以后,玄玥却不一定坐得稳这个位置,最大的威胁,就是曾经的盟友——安陵然。
 
  安陵霄手上有多少兵力、夙凤有多深的背景,我全不知,就一个张世仁、一个李庭正,这两个安陵然的心腹就足可以让玄玥如芒在背。

  如果,可以借助王婉容这件小事,削一削李庭正的威风,压一压安陵然的气焰,玄玥自然是求之不得的。

  玄玥抿抿唇,哈哈大笑道: “公主冰雪聪明,玄玥甘拜下风。这个忙,我们帮定了。”

  文墨玉在旁冷哼一声,不言语。

  玄玥问:“只是不知,公主如何断定李庭正七夕之夜果真会去王婉容闺房?”

  我怔了怔,突然想起前几日,荷塘月色旁,我与“墨玉公子”的约会。

  彼时浓情蜜语自不在话下,我问什么,小笨蛋就答什么,只搂我在怀中窃笑道: “我与先生十几年交情,可用人格担保他绝不是忘恩负义之人,不会负王婉容。”

  “先生的确与王婉容有些芥蒂,不过廉枝你不用管,全交给我就好。”

  “几日后七夕,先生自会去找王婉容解释清楚,廉儿放心罢。”

  耳鬓厮磨,历历在目。

  当时趁我走神,安陵然还偷了我的香,脑海里依稀还残留着他唇软软的温和滋味,可惜,一切美好全部被我摧残殆尽,了无踪影。

  我套了安陵然的话,出卖了他的情,全承给了一个素不相识的玄玥。

  王婉容事毕,临离穆王府时,玄玥问: “小王斗胆冒昧,公主何以为一个王婉容如此大费周章,甚至出卖安陵然?”
  
  我眼睛亮了亮,最终垂下眼皮道: “同为女子,受不住她的心酸。”

  就在昨日,王婉容还拉着我道,若七夕前仍不见堕胎药,她宁愿“玉碎保身”。
  
  玄玥听罢仰天长笑: “非也非也,公主是在给自己铺后路罢!你怕承安陵然半点情,日后舍不下。所以干脆亲手扼杀掉他所有希翼,以求万全退路。”

  我依旧没抬首,转身长去。

  玄玥我得对,我怕承小笨蛋的情,自己半点的动心。所以,我亲手扼杀掉了“墨玉”对我的所有信任,我想让安陵然看清,本公主不过是一个无情无义、自私奸诈的女人。

  以前上学时看歪书,曾读到过一句:“千古情长只一梦,竹篮打水一场空。”当时只觉好笑,讥讽诗人情愁自扰,怎么能睡一觉起来就好似什么都没有了呢?

  现在看着小笨蛋静静地躺在床上,却觉得这句话说得尤为得理。

  或许,我还体会得不够真切,待安陵然醒来后,更能渗透个中滋味。

    ……………………………………………

  翌日,安陵然醒了。

  我在夙凤那请安回来,就见他只着一见薄衫,迎风对着满园的牡丹发呆。
  
  淇儿搀着我的手竟有些抖,我却泰然处之地走到安陵然面前。

  “昨晚睡得可好?”

  “嗯。”

  “昨个酒喝得多了些,你摔了跤,可还疼?”

  “嗯。”

  “表姨已被李先生接回去了,可知道了?”

  “嗯。”

  一连三个“嗯”,似把昨晚小笨蛋给我的感情又全还了去,我有些挂不住,心尖尖如被旺宅挠般疼,可终究还是不大甘心,又问: “昨晚你说有件事要讲,是什么?”

  闻言,安陵然终于从花海中移回目光,定定瞅我,眸子澄清见底。

  “哦,没什么的。”

  我晃了晃身子,果真,讨了个老大的没趣。

  我笑道:“那就好。”

  离“求休书”的路,终于不远亦。


第三十四章


  有句话说:谁爱谁,谁倒霉。

  感情世界里,总是爱得多的那方处于劣势,这是个不等式。付出得愈多、爱得越深,却往往伤得愈重。可伤得愈重,愈要爱得更深,付出得更多……周而复始。

  所以说,“恋爱”的“恋”字是由“变态”的“变”的上半部分和“态”的下半部分组成的。

  只要沾上这个“恋”字,都是疯子。

  我面前,就坐着这么个疯子。

  前段时间还哭着喊着要玉石俱焚的王婉容,此刻正抚着微微隆起的小肚子一脸幸福地坐在我旁边,就连嘴角都溢着腻死人的甜笑,我有些汗颜。

  这幸福到全身散金光的新婚少妇实在和我这西院的气氛不大符。

  两个月前,安陵然寻了个借口,搬去了前厅的书院住;夙凤也以“近日身子不大爽”的理由回了我每日的请安;就连西院的老妈子丫头也随着安陵然走了一大半,只剩下淇儿、王妈妈和一个老厨娘伺候并监视我。院里的仆人少了,院外的家护却多了七八个,本公主再钻不得半点空子出去玩耍,王妈妈也不似从前般好说话,每日鼓大眼睛瞪我,恨不得一天二十四小时我都不离她的眼。
 
  我被彻底的,软禁了。

  原因很简单,我出卖了“文墨玉”,聪明如掉毛老鸟,再笨也该摸出些门道,开始怀疑我早已知晓他儿子就是“文墨玉”,估计着,也开始怀疑我是玄玥派来的人,这次李庭正一事,安陵然痛失一只“左臂右膀”,穆王府开始防我也是再自然不过得了。

  既然被软禁了,我也就懒得再演戏。

  既不上前厅去吵闹,也不出院走动,每日盯着牡丹发发呆,看看书,时日也是好打发的。
  
  我想,皇宫内的冷宫也不过如此。

  所以,刚才淇儿来报,说表小姐马上要过来看毛时,本公主有点不大相信自己的耳朵。

  王婉容今天回来看表姐掉毛老鸟我是知道的,可她还能想起我这个救她们母子的恩人实在难能可贵。

  我和淇儿在屋里翻了大半天,才找到些上上个月在上房领的碧螺春,这还是小笨蛋搬出去前喝剩的。实在没办法,自从被软禁,我就被莫名没收了每月领供奉的正当权利,就更别说这茶了。

  可没料,把茶端上桌,王婉容却笑弯了眼,她道:“我相公说我,喝茶对孩儿不好,还是给我我倒杯温白水罢。”
  
  我实在有些受不了她现在温婉动人的标准贤妇模样,于是决定用话激她一激。
  
  我道:“咦,这才三个月,肚子就出怀了,该不是算错了时日吧?”

  但凡女人,都对“怀孕”这样的字眼异常敏感,这就犹如孕妇对“算错时日”这样的字眼异常敏感般,因为时日的对错可能关乎一个女人的清白和忠贞。

  我原以为本公主这般一说,王婉容定变回原来的开屏母孔雀,与我驳上一驳,谁料,我只见她小脸绯红,羞涩地低下头去道: “我相公说了,是双子胎,所以比起其他女子出怀早了些。”

  我很失望,相当失望。

  以前那个天天哼气冲鼻子、和我吵架的开屏母孔雀哪去了?

  最是那多嘴的淇儿在一旁眨眼,问: “表小姐,表姑爷好厉害,居然会把脉,还能看出您肚子里有两个孩子?!”

  王婉容捂着香绢咯咯娇笑两声才嗔道: “他哪会,是张大夫说得,然后我相公告诉我的。”

  我抖了抖,不得不感叹爱情的伟大。

  仅仅十来句的对话,王婉容每句前面必加个“我相公说”,甜蜜之情不言而喻。我实在有些想不起两个月前蓬头垢面、大骂李庭正是“衣冠禽兽”的王婉容来。

  原本我还担心王婉容嫁回李家后不受待见,或是李庭正露出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2 3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