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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梁高僧传-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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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德;沙门法安,只列志节高尚之僧人;沙门僧宝,仅记述游方僧众;沙门法进,虽通撰论传,但事迹缺略。此中诸记,互有繁简,各有殊异。多只考录其日常行事,都不曾作出梳理、归纳。
  临川康王刘义庆《宣验记》及《幽明录》、太原王琰《冥祥记》、彭城刘悛《益部寺记》、沙门昙宗《京师寺记》、太原王延秀《感应传》、朱君台《征应传》、陶渊明《搜神录》等,都旁列诸僧,叙其事迹、风貌,但都是作为附录,语焉不详,多所缺略。
  齐竟陵文宣王《三宝记传》,或称之为《佛史》,或号之曰《僧录》,因为佛、法、僧三宝一并叙述,故混杂不堪,很难寻求;琅琊王巾所撰《僧史》 ,似乎着意于概括、统贯,但文体未足;沙门僧祐所撰《出三藏记集》,只载有三十多位僧人,缺略者甚多;郗超之《东山僧传》,张孝季之《庐山僧传》,陆明霞《沙门传》等等,都各列一方之僧侣,又非贯通古今,且多仅举一、二善行,不及其余。
  直到今日,虽也偶有继作僧传之人,但或者偏重于赞颂、褒奖,多有抑扬之意;或者在叙事之中,空引冗辞赘语,并无实理可称;或者因嫌繁琐芜杂,删除其行事活动,因之事迹多所遗略……
  我曾在平日余暇,阅览各种典籍,搜集、检录凡数十余家,以及晋、宋、齐、梁春秋书史,秦、赵、燕、凉各朝资料,地理杂记孤文片记,并且多方谘询故老,广泛访问先达,加以整理、校勘,取同存异,始自汉明帝永平十年(公元六七年) ,终于梁天监十八年(公元五一九年),凡四百五十三载,共收录二百五十七人,又傍出附见者二百余人。按其德业,开为十类:一曰译经,二曰义解,三曰神异,四曰习禅,五曰明律,六曰遗身,七曰诵经,八曰兴福,九曰经师,十曰唱导。
  佛法之东渐中土,首推传译经典之功。这些传译经典之高僧,或跨越沙漠、天险,或千里飘洋过海,为了弘扬佛法,身命在所不惜。中土佛法之传布,多依赖此等高僧传扬之力,其德可敬可崇,故译经一类,列之篇首;至于阐析义理,则使佛道弘扬四方,众人受益;神通变化,则能除暴安良;静心习禅,则功德深隆;弘扬、赞颂戒律,则禁行清洁;忘形捐躯,则能培植慈悲喜舍之心;歌诵经典,则幽显同庆;兴福行善,则使佛教得以弘扬、传布。
  凡此八科,各以不同之形式,传扬佛法,普行软化,其德皆在导人入于圣道,其功则能净人之身、口、意三业,所以为群经所称颂,众圣所褒扬。至于讨核源流,商搉取舍,都列于赞论之中,附于文后。而论之内容,虽各有小异,而体式大致相同:即始标大意,犹如前序;末辩时人,如同后跋。若穿插其中,嫌其繁杂,故列于一科之末,通称为论。
  至于转读、唱导,产生的时间不长,但应机悟俗,自有其独特之功,故齐、宋杂记,全都罗列一些出类拔萃之人。本书之所辑录者,亦多是一些影响较大的,对于那些只有一分通感者,则列之于传末;至于神仙方术之流,则不是本书所收录的对象。
  本书所叙述的内容,原均散见众杂记之中,笔者所做的,只是加以取舍、删削,收集一处,所以可说是述而无作。为使人们可于一书之内,遍览众记之精要,所以凡是众记中繁辞虚赞,以及德行不堪入录者,一概省略。因此,虽是总述六代之贤达、高僧,总共才有十三卷,加上序、录等,合为十四轴,称为《高僧传》。以往昕撰述的此类书,多称名僧。然而,名者,本是事实之宾词。若德行潜隐,则高而不名;反之,若德行平平而名扬一时,则虽著名但并非高僧。著名而德行平平,本来就不足入传;高僧而默默无名,则是本传所收录之对象。所以,本《高僧传》弃其「名」字,而代之以「高」字。因是草创,其问或多有遗漏。现此十四卷,尤其是论赞,意以为定,疏漏难免,读者详览可知。
  【近人杨文会按】 《大正藏》内的《高僧传》,共有四部,此慧皎所撰之《高僧传》是其中之一部,古本十四轴,现作十六卷,至梁天监中为止;唐道宣有续传,迄于唐贞观年间,凡四十卷,名曰《续高僧传》;宋赞宁又有续传,迄于端拱之初(公元九八八年) ,凡三十卷,名曰《宋高僧传》;至明沙门如惺,辑录南宋、元、明大德,只有六卷,名曰《明高僧传》。私下以为宋、明二传,命名未尽恰切,因为宋传中所收录的,唐、五代人居多;而明传中所收录的,宋、元人居多。今几经斟酌,更换其名,第一部称之为《高僧传初集》,唐续传称之为《高僧传二集》,宋传称之为《高僧传三集》。至于明传,因为遗漏很多,不尽完善,拟博采群书,自北宋至于现在,选择其道行卓越者,汇为一编,名曰四集。由此以降,续续无尽,则寄希望于将来。光绪十年(公元一八八四年)夏六月,后学杨文会谨识。
原典
  ……洪风既扇,大化斯融。自尔西域名僧,往往而至。或传度经法,或教授禅道;或以异迹化人,或以神力拯物。 
  自汉之梁,纪历弥远,世践六代,午将五百。此土桑门,含章秀发,羣英间出,迭有其人,众家记录,叙载各异;沙门法济,偏叙高逸一迹;沙门法安,但列志节一行;沙门僧宝,止命游方一科;沙门法进,迺通撰论传,而辞事阙略。并皆互有繁简,出没成异。考之行事,未见其归宗。
  临川康王义庆《宣验记》及《幽明录》、太原王琰《冥祥记》、彭城刘悛《益部寺记》、沙门昙宗《京师寺记》、太原王延秀《感应传》、朱君台《徵应传》、陶渊明《搜神录》,并傍出诸僧,叙其风素,而皆是附见,亟多疏阙。
  齐竟陵文宣王《三宝记传》、或称《佛史》,或号《僧录》,既三宝共叙,辞旨相关。混滥难求,更为芜昧。琅琊王巾所撰《僧史》,意似该综,而文体未足。沙门僧祐撰《三藏记》,止有三十余僧,所无甚众。中书郗景兴《东山僧传》、治中张孝季《庐山僧传》、中书陆明霞《沙门传》,各競举一方,不通今古,务存一善,不及余行。
  逮于即时,亦继有作者,然或褒赞之下。过相揄扬;或叙事之中,空引辞费,求之实理,无的可称;或复嫌以繁广,删减其事,而抗迹之畴,多所遗削。……
  尝以暇日遇览羣作,辄搜捡杂录数十余家,及晋、宋、齐、梁春秋书史,秦、赵、燕、凉荒朝伪历。地理杂篇,孤文片记,并博谘故老,广访先达,校其有无,取其同异。始于汉明帝永平十年,终至梁天监十八年,凡四百五十三载,二百五十七人。又傍出附见者二百余人。开其德业,大为十例;一曰译经,二曰义解,三曰神异,四曰习禅,五曰明律,六曰遗身,七曰诵经,八曰兴福,九曰经师,十曰唱导。
  然法流东土,盖由传译之勋。或踰越沙险,汎漾洪波,皆亡形殉道,委命弘法,震旦开明,一焉是赖。兹德可崇,故列之篇首。至若慧解开神,则道兼万亿;通感适化,则强暴以绥;靖念安禅,则功德森茂;弘赞毗尼,则禁行清洁;忘形遗体,则矜吝革心;歌诵法言,则幽显含庆;树兴福善,则遗像可传。
  凡此八科,并以轨迹不同,化洽殊异,而皆德効四依,功在三业。故为羣经之所称美,众圣之所褒述。及夫讨覈源流,商搉取舍。皆列诸赞论,备之后文。而论所著辞,微异恒体。始标大意,犹类前序;末辩时人,事同后仪。若间施前后,如谓烦杂,故总布一科之末,通称为论。
  其转读、宣唱,原出非远,然而应机悟俗,实有偏功,故齐宋杂记咸条列秀者,今之所取,必其制用超绝,及有一分通感,乃编之传末,如或异者,非所存焉。
  凡十科所叙,皆散在众记,今止删聚一处,故述而无作。俾夫披览于一本之内,可兼诸要。其有繁辞虚赞,或德不及称者,一皆省略。故述六代贤异,止为十三卷,并序录合十四轴,号曰《高僧传》。自前代所撰,多曰名僧。然名者本实之宾也,若实行潜光,则高而不名;寡德适时,则名而不高。名而不高,本非所纪;高而不名,则备今录。故省名音,代以高字。其间草创,或有遗逸。今此十四卷,备赞论者,意以为定,如未隐括,览者详焉。
  《藏》内《高僧传》,凡有四部,此其一也。古本十四轴,今作十六卷,至梁天监中而止;唐释道宣续之,终于贞观间,凡四十卷,名曰《续高僧传》;宋释赞宁又续之,迄于端拱之初,凡三十卷,名曰《宋高僧传》;至明季沙门如惺,辑录南宋元明大德,仅成六卷,名曰《明高僧传》。窃以宋明二传,命名未恰。盖宋传中唐、五代人居多,而明传中宋、元人居多也。今酌易其名,于第一部,则曰《高僧传初集》。续传则曰二集,宋传则曰三集,至于明传遗漏殊多,未臻完善,拟博采羣书,自北宋以迄于今,择其道行超卓者,汇为一编,名曰四集。由斯以降,续续无尽,是所望于将来。光绪十年夏六月,后学杨文会谨识。

     2 译经  

汉洛阳白马寺摄摩腾
译文
  摄摩腾,本是中印度人,凤仪秀逸,善解大小乘经典,常四处游化、弘法。曾到当时印度一附属小国讲《金光明经》,正好遇上敌国侵犯该国。摄摩腾说:「佛经上曰:能说此经,则为地神所护祐,使民众安乐。现在战端刚起,正是承蒙佛法护祐之时。」乃立誓舍身亲往敌国劝和。终于化干戈为玉帛,平息战端。二国和好,由此声名大振。
  汉永平年间,明帝夜梦金人从空而至,乃大集群臣,占其所梦。通人传毅答道:「西域有神,其名曰佛,陛下所梦见的人,大概就是佛。」明帝以为传所说甚是,遂派郎中蔡愔、博士弟子秦景等为使者,去印度寻访佛法。蔡愔等到印度后,遇见摄摩腾,乃请他来中土。摩腾立志弘通佛法,遂不辞劳苦,穿越沙漠、天险,与蔡愔等来到洛阳,汉明帝以礼接待,重加赏赐,并于洛阳城西门外为之建立佛寺,让其安住。中土之有和尚,以此为最早。
  但是佛法初传,中土人士尚少有归信者,因此,摄摩腾虽然对佛法有许多精辟、深刻见解,但无从宣说。过了下久,就死于洛阳。有记载曰:「摄摩腾翻译了《四十二章经》一卷,起初存放于兰台(今湖北锺祥县东》石室第十四窟中。」摄摩腾所居住的地方,即现在洛阳城西雍门外白马寺。有传说曰:「外国国王曾经欲毁坏各种寺庙,只有招提寺未被毁坏,当夜有一白马绕塔悲鸣,有人把这情况报告了国王,国王即下令停止毁坏寺庙,并改招提寺为白马寺。」所以,后来寺院之立名,多仿效之。
原典
  摄摩腾①,本中天竺人,善风仪②,解大小乘经,常游化为任。昔经往天竺附庸小国,讲《金光明经》,会敌国侵境。腾惟曰:「经云:能说此法,为地神所护,使所居安乐,今锋镝方始,曾是为益乎。」乃誓以忘身,躬往和劝。遂二国交欢,由是显誉。
  逮汉永平中,明皇帝夜梦金人飞空而至,乃大集羣臣,以占所梦。通人傅毅奉答:「臣闻西域有神,其名曰佛,陛下所梦,将必是乎。」帝以为然,即遣郎中蔡愔、博士弟子秦景等,使往天竺,寻访佛法,愔等于彼遇见摩腾,乃要还汉地。腾誓志弘通,不惮疲苦,冒涉流沙,至乎雒邑,明帝甚加赏接,于城西门外立精舍以处之,汉地有沙门之始也。
  但大法初传,未有归信,故蕴其深解,无所宣述。后少时卒于雒阳。有记云:「腾译《四十二章经》一卷,初缄在兰台石室第十四间中。」腾所住处,今雒阳城西雍门外白马寺是也。相传云:「外国国王尝毁破诸寺,唯招提寺未及毁坏,夜有一白马绕塔悲鸣,即以启王,王即停坏诸寺,因改招提以为白马。」故诸寺立名,多取则焉。
  注释
  ①摄摩腾:又称迦叶摩腾、竺摄摩腾、竺叶摩腾,或略称摩腾,中印度人。最早把佛教传入我国之印度僧人。
  ②风仪:古代典籍有三种解释:一者释为风度仪表,如《世说新语.雅量》曰:「庾太尉风仪伟长,不轻举止,时人皆以为假。」二者在有些典籍中指测风的仪器,如说「达因风仪」;三是禅宗特称宗师之风仪为宗虱。

汉洛阳白马寺竺法兰
译文  
  竺法兰,也是中印度人,自称曾诵经论数万章,为印度学者之师。当蔡愔到印度时,竺法兰与摄摩腾在一起游化,遂与摄摩腾一块到中土来,因其学徒劝阻,因此,就稍慢成行。到洛阳后,与摄摩腾住在一起。过了不久,就精通汉语。蔡愔在西域时,曾获得佛经,竺法兰即为翻译,译出了《十地断结》、《佛本生》、《法海藏》、《佛本行》、《四十二章》等五部经典。后因迁都及寇贼之乱,其中四部已佚失,不传江左(即江东) ,只有《四十二章经》尚存,共二千余字。中土佛经,以此《四十二章经》为最早。
  蔡愔又于西域获得释迦牟尼画像,是优田王栴檀像师之第四作。带回洛阳后,汉明帝即令画工描绘,并把它放在清凉台中及显节陵上。原像今已不存。
  又,过去汉武帝挖掘昆明池,于池底得黑灰,武帚曾问东方朔此黑灰是什么东西,东方朔说他不晓得此为何物,请武帝再问西域来华之人。竺法兰到中土后,众人就问他,此黑灰究竟是什么东西?竺法兰说:「世界毁灭时,劫火洞烧,此即是劫火所烧之灰烬。」东方朔所说的「可问西域来华之人」 一说果真应验,因此相信者很多。竺法兰后死于洛阳,世寿六十多。
原典
  竺法兰,亦中天竺人,自言诵经论数万章,为天竺学者之师。时蔡愔既至彼国,兰与摩腾共契游化,遂相随而来。会彼学徒留碍,兰乃间行而至。既达雒阳,与腾同止,少时便善汉言。愔于西域获经,即为翻译,所谓《十地断结》、《佛本生》、《法海藏》、《佛本行》、《四十二章》等五部。移都寇乱,四部失本,不传江左①,唯《四十二章经》今见在,可二千余言。汉地见存诸经,唯此为始也。
  愔又于西域得画释迦倚像,是优田王②栴檀像师第四作。既至雒阳,明帝即令画工图写,置清凉台中,及显节陵上。旧像今不复存焉。
  又昔汉武穿昆明池底,得黑灰,问东方朔,朔云不知,可问西域胡人。后法兰既至,众人追以问之。兰云:「世界终尽,劫火洞烧,此灰是也。」朔言有征,信者甚众。兰后卒于雒阳,春秋六十余矣。
注释
  ①江左:古人在地理上以东为左,以西为右,故江东又称江左。魏禧《日录杂说》中曰:「江东称江左,江西称江右,盖自江北视之,江枺谧螅髟谟叶!
  ②优田王:亦译作优填王、优陀延王、鄔陀衍那王等,为佛世时憍赏弥国之王。据《增一阿含经》记载:彼时,优田王未能礼佛,忧苦悉病,群臣乃以牛头栴檀造一五尺沸像,王病乃愈。此为印度造佛像之滥觞。

汉洛阳安清
译文
  安清,字世高,安息国(亚洲西部古国)国王正宫之太子。幼年时就以孝行闻名,加之十分聪敏、好学,外国典籍及天文、地理、医方、异术,乃至鸟兽之声等,无所不通。有一次在路途中,见有一群燕子,忽然对同伴说:「燕子说:『过会儿有送食物之人。』」不久,果然有人来送食,大家全都十分诧异,所以俊异之声名传遍西域。
  安世高虽在家修行,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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