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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于 公 案-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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烦禁子治买点子酒菜消饮,诉说彼此的苦情。

    且说秀芳小姐自从洞房行刺,未曾杀死恶人,反被拿送衙门,偏遇糊涂县公,
不容分辩,定为持刀杀夫之罪,拟秋后决。

    项带铁锁,体冷似冰,孤身一人,囚房漆黑,犹如地狱,一心

    寻死,只恨侯春。不觉黄昏时候,已起初鼓。未知如何,且看下文分解。

    女牢头怜弱老安人探望话说何秀芳坐在牢房,满面流泪,想母思家,叹父悲
夫,独对囚灯,千愁万恨。忽听得钟声响亮,监牢内一阵梆铃,猛然吃惊,不觉
初鼓,更又伤惨。忽然乏倦,盹睡片时,已交五鼓。

    且说曹氏安人从女儿嫁往侯家,究觉心中难忍,次日就得个气迷症,瘫躺在
炕上,人事不懂。家人着慌,各处找请名医调治,渐渐痊好。小姐行刺,拿送官
问,持刀杀夫,照律抵偿之罪,拟秋后出决,糊涂县公已经报文。何宅仆人虽都
知道,谁敢向主母实言?老安人也曾问过家人,拿话支吾,谁敢漏出一字?这日
安人病已大愈,坐在房中说:“丫头们,你姑娘到侯家好几日,这些时可曾回来?
我病糊里糊涂的,不知侯宅为何还不搭救你爷出监?前去探问,快些回来禀我知
道,才好放心。”有一个快嘴丫环,年方十岁,名唤春燕,在旁边尊声:“奶奶
问姑娘么?别指望,已经弄出乱子来了 。”就把小姐行刺,未曾杀死侯春,绑送
衙门定罪坐监的话,对主母说明。曹氏闻听,轰去七魄,“嗳哟”,登时合眼咬
牙,仰卧炕上,直挺身躯,四肢冰冷。仆妇上前搀扶说:“安人醒来。”叫勾多
时,渐渐气转,睁眼哭叫:“娇儿,疼死为娘了!只说嫁贼,成为夫

    妇行孝,以救汝父,不料杀贼未得,被绑送官,定罪押监,小命难保!“丫
环一齐解劝,上住悲切。忽叫王老婆过来:”听我吩咐:出去说与何宁,雇辆桥
车,不用别人跟随,就叫何宁伺候,你是姑娘的奶妈,须得跟去一看 。“王妈答
应,出去告诉何宁前去雇车,安人一面梳洗穿戴,又包些吃食东西,交与乳母,
吩咐仆妇人等小心看家。不多时,何宁雇了车来,拿坐褥毡条将车铺好,曹氏拄
上拐杖,走出上车,王乳母坐在外边。

    何宁跟赶车的扬鞭赶着牲口,往县而来。霎时到衙门以前,守门司阍就问。
奶奶说:“老身姓何,来看女儿,现在南监,望求公差方便,自有酒资。”衙役
闻听,点首说:“见面何难?”

    安人下车,王妈妈递钞纸包银子一两,差人接去。常言说,“有钱能使鬼推
磨”,话非虚传,差人领着安人,与王乳母到了监门,往里叫唤两声。女牢头冯
氏寡居,无儿无女,丈夫早亡,在这衙内当差已久,年纪花甲,为人极其老实。
自小姐到监,他问姓名年岁,又问坐监的原故,见小姐坐监,终日不茶不饭,只
是啼哭,冯氏怜悯劝解,弄点汤水吃喝。小姐听见女牢头相劝,勉强用点,深感
其情,叫声:“老妈妈,自从进监,家中无人前来,连杯水酒未敬,倒承这样相
怜,真乃世间少有。”

    忽听外面叫门,连忙走去问道:“是谁?”外边衙役叫声:“冯大嫂,何家
有人来看姑娘,开门放进去罢。我可走了 。”女牢头开放虎头门,让进来,复又
关上。冯氏观瞧何奶奶,浑身素净斯文,品貌端方,年纪老迈,手拄藜杖,还有
一个半老妇人,穿戴干净。何氏也看牢头妇女,鬓发皆白,面貌苍老,身穿上布
短袄,蓝裙系腰,和颜悦色问:“奶奶来看千金?”安人答说:“正是 。”乳母
说:“姑娘在哪房里?”冯氏说:“我才叫那边屋里去,这几天不茶不饭 。”说
着就去叫姑娘说:“你母亲同奶娘来了 。”小姐在炕上流泪,听得叫唤,连忙欠
身下炕,竟往门外行走。未知如何,且看下文分解。

    第143 回何秀芳哭监田素娘送饭且说秀芳小姐走出门外到院中,老安人与乳
母前来,两下相离咫尺,小姐看见安人,不由哭喊:“我的娘啊!”就往奶奶怀
中一扑,母女抱头恸诉已往情节。牢头劝住,让到房中炕上,一齐坐下。安人这
才说:“我儿,你把在侯家报仇缘故告诉为娘的知道 。”小姐自始至终告诉安人
一遍,又将牢头冯氏待他的好处讲与安人,奶奶闻听感谢不尽 。回头叫乳娘把吃
食递与小姐说:“留着零碎吃点子罢 。”老安人又叫乳母从腰内掏出一个纸包递
与女牢头说:“冯妈妈,多承高情,疼怜小女,这是银子一两,不用推辞,千万
收下买钟茶吃 。”冯氏才要推辞,乳母拦阻,无奈之何收起。安人又给小姐一包
银子,又嘱托牢头一番,复哭一场。牢头劝着小姐回进牢房。乳母扶侍安人出了
女监。又到男监见何大户,彼此痛泪。夫妻分手,奶奶回到家中日夜啼泣,愁肠
万状,各处寻情恳人料理。

    再说郎长工的妻子田氏,自从丈夫为他被人调戏问了原故,才知道是东家的
儿子,气得与侯春大闹一场,走到县内喊冤,指望官法处治,不料县官徇情糊涂,
又是一双近视眼睛,不但不传被告,反把郎能判为诬告,责打二十大板,押在监
内,又不再审,耽延日期 。有人与他妻子送信,田氏闻听,吓得芳心

    乱跳,珠泪交流,痛骂侯贼,县官糊涂,听信书办、门子、衙役人等之言。
田氏怨恨伤感多时,复想:“家中并无别人,少不得奴身亲去监中探望丈夫一回,
问个妥当信息,方能放心。”

    梳洗完毕,绫帕罩头,缟素衣衫,不搽胭粉,收拾外走,锁上街门,托付邻
右照应,迈开金莲,霎时进城。到衙观看,守门就问:“作什么的?”田氏回说
:“我姓田,因丈夫打官司,今要进监,望求爷们行个方便,外备酒资奉敬,念
奴家穷苦之人,些微淡薄之仪,勿以为弃 。”守门人说:“这位大嫂说话好不明
白,你说来看丈夫,到底姓甚名谁?因犯何罪押在监里?说白了也好带你进去 。”
田氏闻听说:“大爷,我丈夫姓郎,名唤郎能 。”那人说道:“原是郎大嫂 。”
伸手接过银包,约有四五钱,说:“郎大嫂进去探夫,不可空手,须要买点吃食
物件,才好遮掩 。”田氏点头,掏出青钱二百,就烦公差走去买些饮食点心等物 ,
草纸包定。田氏拿着跟随,门役领到男监,说与禁子,各自又去守门。

    且说禁子佟方开放虎头门往外观瞧,见是一个美貌妇人,开言说:“大嫂来
看何人?”田氏启齿说:“大哥听言,郎能乃是夫夫,今来送饭探夫,望求放进
监去,感恩不尽 。”禁子佟方未及答话,又来一个牢头,名唤王均,平素不大老
成,开口说:“大嫂,你当家的监内终日盼你,总不来一看 。”佟方看见光景不
好,上前把王均推开,说:“郎大嫂,不要与他一般见识。”田氏听禁子劝解,
收回怒气,从袖内拿出纸包叫声:“禁大哥,常言说,‘管山的烧柴,管河的吃
水。’我丈夫坐监在此,凡事仰仗照看,奴今前来岂有空过之理?须念我夫妻贫
穷,原是佣工之人,这是纹银三钱,送大爷买杯茶吃 。”佟方接银口尊:“大嫂
讲得明白,理上甚通,快些请进相见 。”田氏跟随内行,开放监门,朝里行走。
一见丈夫项带铁锁,面黄

    肌瘦,避不得人前羞辱,走到身旁,杏眼流泪,不好拙比,如断线珍珠一般。
郎能也禁不住悲切。夫妻两个哭够多时,田氏把那吃食物件递与郎能,哪里吃得
下去?又走到一个僻静屋里,彼此细说缘故 。田氏又从腰内掏出一包银子,叫声
:“夫啊,这是三两银子,快些收起,留着使用,等着官府再要定罪,看是轻重,
妾再来看望 。”商议已毕,郎能点头流泪,复又低声问道:“恶侯贼知我不在家,
可曾有个动静没有?”田氏答应:“并未扰乱。妾想且自搬到城,就在县衙方近
权且租下一间房子居住,一则躲开狠贼;不受惊险;二来也好打听信息,方可稳
当 。”郎能甚喜,正然讲话,禁子走来说:“郎嫂,快些走罢,改日再来。少时
狱官查监,难以久停 。”夫知如何,且看下文分解。

    第144 回田素娘搬家于大人私访且说田氏被禁子催逼,无奈何与丈夫洒泪而
别,急忙归家收拾,就在城中寻妥一间房子住,早晚打听丈夫的信息,时常还去
送饭探望。且说恶贼侯春,自从托里长周宾衙门舒通,将长工郎能治到监中,定
了诬告之罪,虽然出了怒气,到底还不妥当,须得早设计策,或者将他治死,或
者边远充军。务使长工离了眼下,也好叫媒人前去提亲。田氏没了丈夫,身子无
靠,她不改嫁,何以度日?侯春胡思,又偷空跑到张家庄窥探,打听几天,听见
说长工妻子早搬家而去。却不知住在哪里。恶贼寻思,愈觉动了恼恨,再破花费
几百两银子,定把郎能害死才好,一客不烦二主,进城再托周宾便了。

    且说贤臣各处私访,判断多少无头公案,清静直隶各处地方。这日到了沙河
县所管的地方,小杨村智断水中螃蟹,剪除杀人犯庞恶人,走进县城,各处闲游。
偶然腹中饥饿,寻了一个饭铺,买些饭食充饥。会了饭钱出铺子,暗问门子说:
“须寻个干净茶社,喝碗清茶再走 。”门子回言:“县衙对过茶馆干净,茶水甚
高 。”贤臣说:“既然这样,咱就前去 。”迈步转弯抹角,不多一时,来到门对
过,吃茶观看:一溜两间门面,收拾甚是干净,吊着茶牌,贴着对联,是个江南
茶社,匾上还

    有三字白粉牌匾,写着黑字,乃是“悦来轩”三字,屋内板凳满坐,桌子摆
有十余张。掌柜的不住上账,走堂喝账奔忙,喝茶各色人物,果品都全。耳内听
得议论纷纷,众人闲说的尽是抚院私访行为,皆是忠正之事。旁边有个人也在那
里吃茶,接话说是:“众位,方才说起于抚院,何尝不是位忠正大人,奉旨放了
保定府的巡抚,管理直隶通省,何尝有一日消闲?前者杨村判断那螃蟹,捉拿恶
人老庞,又不知回转保定府而去,亦不知往哪里又去查访?若是还在这里,前者
侯财主家作的事情,只怕久已清结,哪里还容其胡闹?”众人点头说:“是老侯
的造化 。”那人复又摇头说:“众位,老侯在小杨村算得头等人家,体面可也不
小了,除了于大人之外,别的衙门亦就无治他之人。昨日孙家父子同何家父女,
小孙相公被充往湖南军罪而去,杨新是长解,已经走了好些日子了,老孙爷也死,
何大户也是受老侯的圈套 。”众人说道:“可是因何家的姑娘那宗勾当不是?”
那人点头说:“这时候何姑娘亦在监里,风闻定成秋后出决,今年已经八月,何
家父女未必能以保命,或者逢个恩赦,熬得出才好 。”众人点头。又说:“众位
可知道么?县监里又监一个长工,姓郎,名字叫作郎能,就是侯家的作活的。”

    正说之间,外房进来几个衙役,也来吃茶,让坐,都不讲这些话了。

    也是上天有眼,神差鬼使,贤臣就在对面带一门子装作云游羽士吃茶。众人
焉能知晓?古语云:“隔墙有耳,窗外岂无人?”躯暗说:“本院还在沙河县,
不料恶人出在此处,方才讲论,不明内里,情由知不真切,此人必知其详,暗跟
到一个僻静地方,细访便了。”且自吃茶,等候半日,众人起身出铺。

    那说话之人也走到柜上会钱。贤臣不肯怠慢,照门子努嘴,起身开发茶钱,
跟着那人走出,随在背后,离了茶铺,转弯抹角,

    来到小巷,那人就往里走。贤臣说声“不妥”,想了一个主意,迈步到那人
背后,叫声:“施主,你老好么?”那人听见叫他“施主”,回身站定,仔细观
瞧,是一个玄门道士,穿戴干净,品貌端方,后面跟着个小道士。暗想说:“从
来未有交往道人,如何认得?待我问他一声 。”口尊:“道爷,素日未曾会面,
为何以施主见称?想必前来募化,何不从实说明?”贤臣摆手说:“贫道并不化
彖,也不化斋饭,因驾走过,见尊容带着喜色,只怕目下定有机会,不是发财,
就有好处,或遇贵人提拔,也未可知?”那人闻听,“扑哧”一笑说:“道爷,
你说我有些不信,身系狠穷秀才,隆饭都没的吃,哪里还有财发?三亲六故彼此
都是难过。就有两家富足,各顾自己,况且敝族中又无作官之人,谁来提拔?道
爷,想必取笑 。”贤臣说:“一见尊面便知吉凶,并不奉承 。”那人闻听,就有
些活动说:“应在几时?”贤臣说:“就在目下,若不凭信,寻个僻静之处,告
诉与你这一番的喜气 。”那人闻言,却有些欢喜:“道爷,你说的如此,我就在
这巷内居住,叫作松树胡同,祖居已经三辈,身列黉门,只因家寒,不能温习书
史,进过两场,未中,今年三十岁,双亲去世,膝下一儿一女,我夫妻二人共是
四口。既然相法高强,请到舍下一叙,还要领教 。”贤臣说:“相公,既不弃嫌,
就到府上 。”迈步走不多远,来到门前,用手敲户说:“有客来了,快些开门!”
未知如何,且看下文分解。

    第145 回访根由严拿侯恶放良民参革属员这秀才住着三间土房,打扫得倒洁
净。小孩子出来开门,让到对面一间草房坐下。儿子端茶,吃罢,秀才说:“道
爷可会饮酒么?”贤臣带笑答言:“贫道酒肉不忌 。”秀才令儿子买菜打酒,立
刻收拾摆上,秀才斟酒,二人先饮三杯。吃酒之间,秀才举杯观看道人,衣袍洁
净,品貌清奇。贤臣也瞧秀才,衣帽残旧,人品清秀。秀才又问:“这一个小师
傅是谁?”回言:“乃是小徒 。”秀才说:“动问道爷,一向在哪座名山洞府?
大号什么字样?”贤臣说:“相公,我讲来,休要害怕,因你斯文,才说实情。
道人曾讲喜色,其中要问一事,须望细腻告诉我听,保管立刻大喜高升!我就在
直隶保定府,姓于,名叫成龙。”

    秀才闻听,吓得魂惊,酒杯落地,双膝跪倒,不住口称:“大人,生员不识
宪驾,多有冒犯 。”贤臣拉起,复又打躬。

    贤臣说:“休要害怕,你姓什名谁?”秀才控背说:“大人,生员本处人,
姓王,名唤景命 。”贤臣点头说:“王相公,本院私访,在外已久,判断多少冤
枉。适才在茶铺说那小杨村侯财主,还有充军孙姓,又有何大户、郎长工、秀芳
小姐,此时都在监内,讲的都不明白。细想这个情由,王相公你必深知,

    须把内中情节告诉本院知道;势必提拔与你,岂不是升官发财?

    还要口稳,外边不可声扬。“王秀才见问,向上打躬,口尊:”大人,生员
与小杨村侯春从幼同窗念书,后来侯家渐渐富足,生员贫穷,就不来往。侯春父
子倚财仗势,万恶非常,奸盗淫邪,欺压良善,现在害了好几个好人。偏遇沙河
县张令却又糊涂,混号都称‘浆子盆’,所以判事不明,并没决断,良民百姓至
今押在监牢。大人在上留神听禀,可恨侯春暴发财主,仗势欺人,昨有秀才何姓,
名何素,住居小杨村,女儿秀芳,十六岁,聪明,其貌超群,许绿堤村内孙裕之
子,名唤孙馨。那日娶亲,花轿鼓手到门。侯春衙门告状,青衣村内锁人,新郎
孙馨去后,军籍册上捏以逃军,吓得轿夫鼓手散回。两亲家共闻凶信,走其真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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