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卫中华书系之一中国大缉黑 1-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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义道德,他们信奉的是“你的是我的,他的是我的,我想要都是我的”霸道哲学。为了攫取不义之财,要么敲诈勒索,强讨恶要,要么强买强卖,欺行霸市。也有的以“第二政府”、“第二派出所”自居,公然插手一些经济、民间纠纷、为一些摊主老板催款讨债,充当解决事端打手,从中捞取钱财。更多的则是以恶逞强,白吃白要白拿,谁若不从,拳头刀棍立马相见。他们侵害的对象,多是流动性做买卖的人或外地人,一般做买卖人情奉“和气生财”,往往吃点亏,打掉个牙忍着往肚里咽;外地人做买卖更是谨小慎微,总认为为着百儿八十元钱不值得去惹麻烦,更怕势单力薄惹不好遭报复。正是一大批这种信奉“惹不起,躲得起”明哲保身哲学的人,在野蛮和邪恶面前甘愿忍厉受气,各人顾各人,才更加助长了恶霸势力有恃无恐的为非作恶,肆意妄为。
黄赌丑恶污水浊流
黄色淫秽象征腐化堕落,任何一个国家,不禁止黄色淫秽物品泛滥,民族素质的提高,社会秩序的维持,道德文明的建设都无从谈起。中国大陆黄色淫秽物品泛滥始于八十年代中期,基本是从沿海到内地,从城市到农村,从公共场所到家庭,由小到大,由少到多,由低到高,由点到面蔓延开来的。从1983年开始,警方就接连不断地开始了“打非扫黄”行动。然而,黄色淫秽物品随着商品经济大潮奔涌。不仅屡禁不绝,反而像割韭菜一样越割越冒,越冒越多,以致甚嚣尘上。发展到人十年代末,几乎是淫秽录像带、录音带、报刊、书籍、画片、扑克等一齐泛滥。由黄毒泛滥诱发的赌博、走私、吸毒、卖淫嫖娼,流氓盗窃。抢劫等社会丑恶现象和刑事犯罪活动,形成了滚滚黄浪浊流,猛烈冲击着中华民族道德文明堤坝,成为败坏社会风气、毒害青少年,破坏社会安定的一大公害,终于导致了1989年席卷神州大地的“中国大扫黄”战役行动
公安人员检查娱乐场所。
二十世纪九十年代初,黄色淫秽物品基本转入了地下渠道,多数制黄贩黄犯罪分子行动极为诡秘,加之全社会的强化四项基本原则和“两个文明”建设教育、黄色淫秽物品市场在数年内不“景气”。但近几年来,随着市场经济大潮崛起,传播、运输载体的日益现代化,制黄贩黄的犯罪分子特别是犯罪团伙向“集约化经营”方向发展,黄浪浊流不时“回潮”,再度呈现三大新趋势——从品种和质量上看,向高、精、全发展。八十年代查获的黄色淫秽物品,主要是书刊、录像带、录音带、图片、扑克等,近几年随着游戏机、多媒体、唱碟机、视频激光影碟机等现代家用电器进入千家万户,黄色淫秽物品从vcD到DvD影碟,从磁带到磁卡,从书刊画片到打火机、圆珠笔等日用品,从淫药淫具到各种保健品,可谓品种繁多全,精品高档大展销,应有尽有,内容也更加黄色淫荡,更具有强烈的故事性和吸引力。从传播渠道和数量上看,基本是陆、海、空、立体化、批量化。八十年代查获的黄色淫秽物品主要来源于广东、福建、浙江等沿海城市,近几年则呈现纵横交流,多渠道网络化传播。黄贩子们各有其道,既有从海上走私的,也有从民航机场伪装其它货物托运的;既有走火车线的,也有走汽车线的;既有走邮政线的,也有走空车配货的,甚至小轿车也没空闲跑过。八十年代查获几十盘录像带、几百本黄书都立大案查处,现在查住一个团伙,动辄几千、几万盘影碟。哈尔滨警方在南岗查获一家地下制贩黄色和非法盗版窝点,一次就收缴影碟2万余盘。青岛警方1997年5月25日从海运公司、华城音响公司查处一个网络团伙,收缴盗版淫秽VcD和电脑光盘1.8万余盘!
南京市扫黄打非办、行政执法大队与玄武区公安局联合行动,对珠江路电子一条街进行突击检查,共缴获非法盗版光碟、淫秽光碟近2000盘。图为工作人员正在清点收缴光碟。
从制黄贩黄人员成份和作案手段来看,可谓五花八门,地下高效运作。人员基本是以个体商贩“两劳”释放或有劣迹的人员、无业人员为主,许多受黄毒腐蚀下水的男女青年,也破罐子破摔加入了贩黄队伍,五花八门的贩黄大军正由散兵游勇向团伙化、集团化方面发展。黄贩子屡经打击,都有一套反侦查和秘密制作、运输、藏匿、营销网络和手段,通常是单线联系,秘密传销,一手交钱,一手交货,不要字据凭证,不露马脚留把柄。以时下热销的vcD影碟为例:国内外一些影视片一制作出来,不消一星期盗版盘就从南方销到北方。去年国家音像部门从国外引进的一些大片还没等播放,盗版的VcD视碟就抢占了国内市场,严重冲击了国家电影和电视市常令人震惊的是,盗版盘不论内容正色还是黄色淫秽,只要市场上销路好,眨眼功夫成百上千万盘就制作营销出去。广东警方和工商部门在中山市查获一家地下的vCD批发点,每天向北方批发几十万个影碟,盗版的大片、黄色片应有尽有。市场上正版的视碟每个五六十元,而盗版的零售价每个才几元至十几元,差价如此之大,难怪地下盗、销网络运作速度如此之快之高!据南方查获的一些个体老板供述:一套生产盗版vCD设备尽管上千万元,但用不了一两个月就能赚回来,既使干几个月被查住甚至蹲十年大狱,赚个千多万元也合算!地下盗运销黑网之所以屡禁不绝,根本在于这种暴利的刺激。尽管国家把1997年列为vCD年,然“黄”扫不尽,“非”打不绝,仍是摆在各地警方和管理部门面前的棘手难题!
赌博是使人上瘾堕落,导致倾家荡产,家庭破裂,诱发贪污、受贿,诈骗、吸毒贩毒,卖淫嫖娼、偷盗、抢劫等犯罪活动罪恶之源,已是世人皆知的事实和道理,也是中国大陆一直列为“除六害”犯罪行为之一。然而,十多年大规模的禁赌活动,各地打击惩处的赌徒当以几十万、上百万计、赌博活动依然随着社会的发展而发展、至今仍有众多的人趋之若骛、“前赴后继”投身茫茫赌海任沉福从国际上看,西方发达资本主义国家赌潮一直昌盛不衰,诸如美国的超级赌城韦加斯,大西洋赌城,拉斯维加斯,日本的麻将城,以及澳门赌埠、台湾赌博风潮等,这多年一直通过新闻媒介、影视、书刊等渠道,不停地向国内“引进”渲染,在许多人心目中造成了“赌博国际合法化”的错觉,认为是中国同世界“接轨”的必然趋势,淡化了“赌博是犯罪行为”的基本意识。
从国内看,各种形式的麻将热、扑克热、麻将扑克大赛、摸奖券热、游戏机热等多种娱乐活动,也在人们思想意识上把赐博淡化成一种“娱乐娱乐玩玩”、“轻松轻松调节下神经”的一种消遣活动。加之时下各大城市高档宾馆许多游戏游乐厅没有老虎机、游戏机类赌具,吸引着中外“贵族”玩,一般人有钱也可堂而皇之地“玩一把”,更加助长了人们“赌博合法化”的错觉。但人们普遍忽略了这样一个严峻的事实——赌博活动的纠合性、反复性和惯赌的顽固性,使一批赌徒无形地聚成若干团伙,少则五六人,多则十几人几十人,上了赌桌欲罢不能。赌徒们赢了钱就吃喝嫖娼乃至吸毒挥霍,输红了眼什么法律道德全不顾,非偷即抢,行骗恶要,杀人放火什么罪恶都敢于!据警方这多年查获的多种类型的犯罪团伙看,惯犯往往都是赌博惯徒;而查处的带黑社会性质的团伙,几乎个个都参赌、设赌或以赌局为诱饵强取豪夺,赌资动辄几千几万乃至几十万元。同时,诱引和滋生出许多其它犯罪诸如假抓赌、真抢劫类犯罪团伙来。广元市元坝分局抓获的以王玉海、罗金平、王清泉、吴礼帮为首的团伙,竟然买来警服、手铐、电击枪等假冒公安“抓赌”,短短几个月内,这伙假公安就采取秘密跟踪,突然包围、强行搜身、殴打、扣、押等手段,抢劫赌资4余元及香烟,电饭堡、手表等物资一大宗。更为严重的是,许多游乐场所“赌具”的设立和禁赌意识的淡化,为许多类型的犯罪分子开了方便之门。青岛警方1997年查处的程海青贪污87万元团伙,玩“老虎机”就是其最大的一个挥霍场地。这位原青岛铁路分局机械汽修厂的纳员,进入某四星级宾馆贵族游乐厅后,就迷上了玩“老虎机”。为了炫耀富有和气派,他带者娼妇和狐朋狗友一块玩“老虎机”,赢了就去开包间淫乱挥霍,输了由他包付,每天输掉上万元习以为常。仅两年时间,他就把国家、集体乃至职工的工资款贪污到手,一捆捆投进“老虎机”的血盆大口,30余万元石沉大海!
“明修栈道,暗渡陈仓”
市场经济大潮奔涌,大陆各地空前开放。到处人财物大流动,也给以攫取不义之财为主的各类犯罪集团跨区域、越省市内勾外联网络化作案带来了千载难逢的好机遇。
从警方查处的大量集团犯罪案件看,屡经打击的带黑社会性质的犯罪集团在与警方反复交锋中越来越意识到:跳跃式流窜作案,大范围布网,狡兔多窟,与固守一地、霸占一方作案相比,被揭露和查获的风险要小的多。受这种趋利避害心理驱使,许多有“头脑”、有“眼光”的犯罪集团正千方百计谋求向跨区域化、国际化方向发展。用一些黑道枭雄的话说:这叫“黑了东方有西方,垮了北方有南方,顺应潮流通四方!”
广州市番禺“九兄弟”帮走上“内外联营赌档”之路1993年3月16日,番禺市“今日世界”渡假村的赌档经理曾锦均家热闹非凡:院内院外挂满了彩灯锦旗,阵阵锣鼓迎来各路“好汉”云集院中,院中央没有庞大祭坛,坛上摆着关公瓷像和香炉。随着司仪一声“结拜开始!”大哥曾锦均、二哥王英舰三哥郭炳洪、四哥胡志良、五哥黎的荣、六哥王志林、七哥陈灿文、八哥简伟强、九哥黎旭明、各持一束焚香,对着关公郑重祭拜,叩首结盟。有趣的是,一名来自澳门和一名来自加拿大人被称为“师爷”的客商,也学着“九兄弟”的样子,郑重上香叩首。然后,“九兄弟”和两“师爷”分坐祭坛两旁,接受一队队“马仔”小兄弟上香祭拜,拜过大哥后,每人还赏一个“红包”。祭拜仪式后,“老大”曾锦均念着名单,将60余名“马仔”按6至10人不等,划拨在各兄弟门下,又把10多个镇的“片儿”赌档划分在各兄弟名下。各路人马随大哥再次向关公起誓:“效忠九兄弟,永结同心”,“听从师爷指导,开好片儿”,“立足番禺,走向世界!”最后,各路人马从仓库里领上钢珠枪或猎枪、大刀、匕首、手雷、电警棍、防弹衣等武器装备,雄纠纠、气昂昂地奔赴各镇赌档而去——这是番禺市“九兄弟”帮会外联营赌档隆重举行的开幕式盛况。
番禺市以曾锦均为首的“九兄弟”帮,从1991年5月成立帮会后,就以“今日世界”渡假村为据点,秘密开设赌档,从中“抽水”和放“大耳窿”(高利贷),吸引的番禺。广州、广西等地的流氓赌棍纷至沓来。但番禺一些摸曾“老大”底细的赌徒,往往赌输了赖帐。于是,“九兄弟”就大力发展会员,网罗“烂仔”打手当“马仔”,专门讨债逼债对付“赖鬼”。1992年7月,灵山镇赌徒谢志强在“今日世界”赌档里输掉17,3万元,许诺3天内还清,乘机逃走避难去了,曾棉均派两名“马仔”守候在谢志强家,一星期后谢回家时被抓获,劫持到市镇一黑点上毒打半死,灌了辣椒水,迫使谢志强第二天到法院办理了房产转让手续,以房屋抵了曾老大的赌债。1993年1月、南村镇赌徒李国衡在坑头村曾“老大”赌档里借了13。3万元参赌,结果输的精光无力还钱,逃跑躲了起来。曾老大立即派一帮“马仔”到李家将其母亲和嫂嫂劫持到新造镇用手铐拷住恫吓,要挟李国衡拿14万元赎人。李国衡看赖不过,被迫借款10万元交上,又写上了4万元欠条随着番禺“九兄弟”帮会日益扩大和多种非法手段牟取不义之财的恶名远扬,曾老大与八位头领兄弟商议:在国内长此以往开下去要出大事,决定与境外黑社会“联合经营”,一来扩大“业务”范围渠道,二来找好后路以防不测。于是,曾老大带上几个头领潜入赌城澳门,与“三合会”挂上了钩,并聘请两名外籍职业高手为“师爷”,专门来番禺进行“技术指导”。果然,在两位“师爷”精心指导下,“九兄弟”在十多个镇上同时“开片儿”,以赌“三公”的形式公开招赌,每注1000元至1元不等,每注抽水5%,每档一天“抽水”少则几万元,多则10多万元!同时,他们大力给赌徒放高利贷,3天内利息10%,3天后本息每天翻一番!这样一来,赌档生意十分火爆。然而,“狗改不了吃屎,狼改不了吃人”。
1993年3月29日,甫村镇坑头村小食店主陈某借了曾者大的高利货未按期还钱,老四胡志良,老五黎灼荣带着20多名“马仔”持手枪、大刀和猎枪,乘车冲进村开枪示威,将陈某劫持到新造镇打了个半死,打电话给陈家,勒索来3万元才罢手。老四胡志良约老赌户冯灿标去赌档“玩两把”,冯说“太宰人”,没去,并劝说几个朋友也别去玩,惹恼了胡四哥。一天下午,胡四带一帮“马仔”将冯灿标劫持殴打,“索赔”6万元。冯灿标实在拿不出钱,胡四便令“马仔”抢走了冯赖以谋生的一台0.6吨小货车,并逼迫冯灿标写下3万元欠条“多行不义必自毙。”番禺“九兄弟”帮的肆无忌惮,终于惊动了当地警方。警方调集大批警力反复拉网大围剿,一举端掉了“九兄弟”十几个赌档窝点,缴获“五四式”手枪2支,钢珠枪、猎枪6支,手雷25枚,大刀、匕首、电警棍80余支,传呼机、手机20多台及大量赃款赃物,查清了“九兄弟”帮抢劫、敲诈作案25起、打伤致残7人、勒索46.8万元的犯罪事实,打掉了这个即将”“走向国际化”的特大黑帮集团!
自从九十年代初全国开展反走私行动后,过去买卖廉价汽车的主要口岸像深圳、广州、厦门、海口、青岛、烟台、秦皇岛等地货源紧张起来,想坐好车又没多少钱的人们着急起来,汽车贩子们也一时一筹莫展。突然间,在华中一带“道上”盛传:山东东营有家汽车经贸公司,“关系”特硬,能不断搞到一些进口的或国产的高级轿车,价格便宜近一半。果然,有些车贩子真的从东营方面买到了廉价车:八九成新的皇冠、公爵王、奥迪、本田等进口高档车,一般在15——16万元一辆;桑塔纳、北京213等国产轿车不过八九万元一辆。尽管车辆手续懂行的一看是从广东方面搞来的假手续,但便宜的几近市场的一半价格实在诱人。于是,江苏、安徽、山西、河北、河南、北京、辽宁、甚至黑龙江、内蒙古、广东等地的汽车贩子们纷至沓来。
走私车
与此同时,山东东半部地市警方也不断接到汽车被盗报警:1993年9月的一天,东营市粮油储运公司一辆新桑塔纳轿车被盗;1994年1月23日傍晚,某石油公司经理刚到胜利宾馆吃饭没吃完,乘坐的黑奥迪不翼而飞;胜利油田大明集团韩刚经理乘坐的本日2.0轿车也被盗走;1994年2月2日钻井公司一辆北京213轿车失踪;1994年3月16日傍晚,东营市物资局一辆新公爵王V6停在南苑宾馆被盗……山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