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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少水浒-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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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光像一把凿子10年,足以把一点平常的记忆凿成刻骨的想念。
  10年前,八月十六麻婆和辣婆肩并肩携手入驻“不是黑店”。
  该清的清、该扔的扔、该拆的拆、该添置的添置两个人辛劳了整整一天,“不是黑店”才算焕然一新。
  这一整天,阿潮和阿风被呵斥到墙根,眼睁睁地看着阿风没吹一朵鼻泡。
  阿潮只说了一句话,一句悄悄话,只有阿风听得到:“阿达回来不会饶了这两个老太婆。”
  还好,夜里两个婆子累了,没气力管她们她们还能一起睡在她们自己的炕上两个小女孩抱得紧紧的、安安稳稳睡了一夜第二天,一大早阿潮就被辣婆从被子里提了起来等她睁开眼睛的时候人已经被按在车上了她只见到赤脚追出来的阿风吹的鼻泡那么大从来都没那么大过。
  阿潮流着泪喊道:“阿风,别怕,我会回来,阿达也会回来,我们都要回来!如果阿达先回来,你就告诉他,我很快也就回来了。如果我先回来,我们就一起等他。如果我和阿达一起回来,我们三个就一起吃枣,可是如果不是秋天,我们就……” 



鲁智深 第十二章 

  一只蝴蝶飞到一朵花上。
  而很多年前,离这朵花一千里的泥塘里一条蛆在乱拱。
  这蝴蝶和那蛆有没有关联?
  世界上如果没有这种关联,阿潮怎么会来到河北、来到大名府、来到这家野菊花院?
  事情还得从1万多年前说起。
  南得不能再南的的南方有一丛长得乱七八糟的草,草旁边有一洼又脏又臭的水(很有可能是某个恐龙的小便),这水里有一块滑不溜湫的石头。
  5000年一晃眼就过去了,那丛草早就在食物琏上流浪了几亿公里了、那洼水早就蒸发到火星去了,但那块石还是留在原地纹丝未动。
  “多可爱的石头,就像我老婆年轻时的门牙!”第一个见到它的人由衷赞叹着,不假思索就把家建在了这儿。几年后,第二个、第三个人相继来到这里安家落户,用了100年的时间,一个小村庄诞生了。再100年,小村庄变成了小镇子。人们都叫它石子镇。
  石子镇后来诞生了一位伟大的女性,因为太伟大,所以人们连她的名字不记得了。至于她究竟伟大了些什么,那是超乎人类想象极限的事情。人们只是隐约记得她好象是第一个成功培育出骡子的人。可惜的是,她的后人很不争气,始终没能培育出另一个杰出的品种。直到3000年后,另一个更伟大的女性的出现,才将杂交推向一个更高的精神境界。
  这位女性诞生的时候,正好有一只叫做“鸨”的鸟停在她家的狗窝上,她爸爸灵机一动,给她取了一个美丽的名字——鸨儿。
  鸨儿小时候唯一喜欢的游戏就是配对游戏,而且生来就憎恶“门当户对”的观念,所以她喜欢乱配,比如说让鸡和猫做夫妻、让瓢虫和水牛做伴侣,她甚至想让自己身上的一只跳蚤和外星人配对,可惜外星人在她有生之年一直没有出现,不然,她将更加伟大。
  有一天,鸨儿玩着玩着,忽然大彻大悟:为什么杂交一定要结果呢?这不是很俗气?一切尽在过程中不是更浪漫更高雅?而且,为什么非要把它局限在动物界?浪漫高雅应该是人类的专利呀!
  于是她开始奔走四方、全力推广“临时杂交”这样一个新概念。
  有谁不喜欢浪漫?有谁不渴望高雅?一生虽然短暂,但到鸨儿临终的时候,“临时杂交”概念已经深入人心,在一代又一代伟大女性的努力下、在一代又一代火热男性的支持下,“临时杂交”成为了一个最具生命力的产业。
  这个行业中曾经涌现过无数杰出的女性。北宋末期的不羞婆婆就是其中之一。
  不羞婆婆是当时业界的领袖,大江南北遍布她的产业。每年,她都会举办全国巡回演讲,传授她的成功经验。16年前,她应邀到大名府访问,做了一场题为“从娃娃抓起”的演讲。辣婆当时正是热情的听众之一。
  那次演讲给了辣婆无比的震撼,让她大梦初醒,终于找到了自己的妓院始终缺乏个性的症结——没有抓好妓女的早期教育。
  于是,她开始励精图治、四处搜寻有潜质的婴幼儿。
  阿潮便是目标之一。
  阿潮无穷无尽的笑和说让她惊喜无比,到哪儿去找这么有天分的好苗子?
  就这样,因为1万年前的那块小石头,阿潮命中注定被带进了野菊花院。 



鲁智深 第十三章 

  关于阿潮的教育,辣婆毫不犹豫引进了不羞婆婆的全套育妓体系。
  不羞婆婆一生的思想精华都浓缩在她的空前绝后、震烁千古的巨著《妓经》中。《妓经》共分四卷、总计200万字。它最大的特点是广征博引、深入浅出、体系完备、肉麻无比。
  辣婆含着热泪千万遍诵读这部宝卷,除了高屋建瓴的伟大理论指导意义外,《妓经》还有一个妙用:能让肚子里的蛔虫得厌食症。
  有朝一日,辣婆也许会忘记自己的姓名,但绝不会淡忘《妓经》中的任何一个字,尤其是那句振聋发聩的开篇导语:“他奶奶的孤拐腿,老娘什么男人的钱袋没掏过?这世上只有没银子的男人,没有不想嫖的男人。”这句话给了全天下同仁以无比的信心,哪怕你已经100岁了,哪怕你已经老得像只千年公猴精一样,只要你还是女人,这就够了。
  正是这套书,让辣婆终于走出了人生低谷,肉感十足的朝阳从她心灵茅厕的矮墙上蓬勃升起。
  但是,一个天才的诞生之路,必然是由周围无数善良人的痛苦铺成的。
  在演讲时,不羞婆婆也曾告戒教众:梅花香自苦寒来,千娇百媚血染成。
  这寒,是要妈妈们苦心用尽;这血,是要妈妈们心血枯竭。
  辣婆决定用自己满腔的爱,来养育出一朵妓坛奇葩。
  阿潮上的第一堂课是“媚眼功”。
  辣婆专程从洛阳请来了曾以一双媚眼征服过无数男人的“金眼哑三娘”。
  这“金眼哑三娘”虽然已经40开外,但相信90岁以上的男人依然无法抵挡她那双烧卖般的勾魂眼。
  要学会用眼睛说话,就必须先学会用眼睛读。
  所以,“金眼哑三娘”先设计了一道题:美。
  她在自己的眼中塑造出一位古今无双的美女形象:西施的头、昭君的身子、贵妃的手臂、貂禅的双腿。
  然后,她将这个美到极致的形象传送到阿潮眼中。
  “好漂亮!”阿潮拍手叫道。
  “金眼哑三娘”微微点头以示褒奖,既而更加清晰如画地展示出这位美女的细节,她要让阿潮永远记住这个形象,惟有如此,阿潮才会有永恒的自我塑造目标。
  “真的好漂亮耶!”阿潮惊叹道:“哪天我要是能真的抓到这样一只虫子就好了。我最喜欢它的腿,就像是两个小葫芦一样,好可爱!”
  “金眼哑三娘”一听,立即冲到厨房煮了一只猪头。(每当有不如意,她就用这个爱好来排遣,这个习惯已经保持了整整30年,所以人们又亲昵地称她为“猪头婶婶”)
  “金眼哑三娘”认为题目出得艰深了一点,于是想了一个稍稍简单一些的:爱。
  她构思的画面是这样的:小河边、柳树下、夕阳里、一对情侣相依相偎。
  阿潮有些犯难。
  “金眼哑三娘”将镜头推近了一些。
  “婶婶,能不能让阿风也到咱们这儿来?”阿潮问道。
  “金眼哑三娘”一楞。
  “这么大的院子我一个人要扫好久,扫到天黑都扫不完。要阿风来帮我才行,反正刚好有两根扫把。”阿潮哀求道。
  “金眼哑三娘”冲到厨房里,又煮了一只猪头。
  心情平静下来后,“金眼哑三娘”意识到自己太急切了,阿潮毕竟只是个6岁的小女孩,还不到入学年龄,她现在需要的是学前启蒙教育。于是,她追溯自己的童年记忆,找到了一个最天真活泼的题目:踢毽子。
  春日里,一群小孩子,一朵雪白的毽子,一个欢乐的下午……
  “嘻嘻嘻……呵呵呵……”阿潮笑得止不住:“这个奶奶……呵呵呵……嘻嘻嘻……”
  “金眼哑三娘”一楞。
  “我就知道她要摔交,她都那么老了,怎么能抓住那只老母鸡?”
  这次,“金眼哑三娘”连煮了8只猪头。
  一场猪头的伙食浩劫席卷野菊花院。
  野菊花院的全体员工被“猪头恐惧症”折磨了整整半年。
  阿潮不负众望,终于从“金眼哑三娘”的眼中正确读懂了三道题目:蟑螂、尿急,另一个当然是——猪头。
  “金眼哑三娘”却成功地修正了自己多年的积习:改煮猪尾巴。 



鲁智深 第十四章 

  人生就是这样,你最终到达的地方,往往并非你最初的目的地。
  但这并不是人们常说的“事与愿违”。
  这是造化的戏剧天才,它让所有人永远走在奇妙的抛物线上,每走一步都会有意想不到的情节,让你错愕、让你茫然、让你如在梦中。
  人生在世唯一的魅力也可能就在于此。
  就像野菊花院,40年前,它的出发点是妓院,不过起了一个具有山野气息的名字而已;到8年前,辣婆的个人总资产已经已经达到了300两黄金;之后,阿潮来了,野菊花院开始歇业调整经营模式、改造品牌形象;8年后,野菊花院除了固定房产、满院的野菊花、辣婆个人的寿材外,已经没有了一两流动资金,而它也名副其实地变成了一家专营野菊花的花坊。
  但是,无论如何,辣婆认为自己是对得起自己的信念和努力的。
  尽管自从猪头灾难后,8年来,野菊花院横祸不断:13个教师跳楼自尽(其中有4个未遂,长期在院中养老)、2次火灾、难以记述的自残及械斗事件、野菊花院甚至一度成为老鼠养殖基地……
  尽管阿潮到现在为止还不会媚笑、不会弹琴、不会跳舞,甚至不会沏茶。
  但是,阿潮的笑声愈发清脆、阿潮的笑脸愈发甜蜜、阿潮的身形愈发轻盈!
  见到她的人都会立刻联想到山坡上、微风里、自由自在生长的一朵小野菊。
  谁能比她更适合做野菊花院的形象代言人?
  不羞婆婆在遗作中不也说:他奶奶的孤拐腿,老娘现在才明白——最标致的妓女是——根本不是妓女的妓女。
  人生能有这样的成就,这难道还不够吗?
  所以,辣婆在死的时候是瞑目的,是安详的,许多年后,在墓地流浪的老鼠能看到她的骷髅依然含着欣慰的微笑。
  至于阿潮,这8年来,她想说就说,想笑就笑,有那么多漂亮的衣服任她穿,满院的鲜花任她采、任她戴。
  就算这样的生活再继续8万年,她也依然是那个爱说爱笑的阿潮。
  当然,只除了八月十五那一天。
  这一天是阿潮的生日,可是惟独这一天,阿潮总是忍不住要发呆,有时候还会流眼泪。
  而且,她从来不吃枣。
  没有人知道在14年前的八月十五这天,还有两个孩子和阿潮一起出生在同一个地方。
  更没有人知道,枣是这三个孩子当年唯一可以尽情吃的东西。
  人人都说阿潮的心是透明的,因为他们看不到埋在阿潮心底的两个名字:阿风、阿达。
  一方水土养一方人,每个人都有他宿命的水土。
  “不是黑店”里那小小的土炕就是阿达、阿潮、阿风宿命的水土。
  土房低矮、土炕窄小、除了黄昏的光线和薄薄的脏棉被,这里见不到可以称之为温暖的东西。命运给他们的生命底色是一片昏黑。
  这土炕是这三个孤儿的母亲,从出生起,他们三个就并肩躺在这阴郁潮湿冰冷昏黑沉默的母体上,在这方黑土中生长的梦和记忆是没办法区分彼此的。
  尽管后来,这三个名字渐渐有了自己的颜色。但只要转回头,它们会立刻重新融合成当初的那一片昏黑。
  蓝的天、黄的月、红的枣,阿潮、阿风和阿达——这并不是什么美丽的梦想,而是命定的起点和归宿。
  就算天空陷落、月亮粉碎、红枣干枯,从哪里来,你就必须回到哪里去。
  灵魂的落叶,必然归记忆的根。
  所以,阿潮从没有太为分离伤心,总是要重聚的,这信心根本不需要理由。
  所以,即便流泪,也不因为悲伤,只是命运吹来的风有些凉。 



鲁智深 第十五章 

  长年寂寞却仍能守身如玉的女人,必然是一个拒绝吃西红柿的女人。
  戚夫人就是这样一个女人,自从14岁那年因为一个西红柿而失身给第一个男人后,她再也没有正眼看过第二个男人,更不用说西红柿了。
  14岁前的戚夫人,是个爱说爱笑的俏丫头。14岁那年夏天,那场著名的六月雪彻底改变了她的性情和命运。
  如果问戚夫人最恨的人是谁,那个让她失身的男人王二狗只能排第二,排在第一位的,说出来你都不会信——是那个名垂千古的冤女窦娥。
  如果没有那场该死的大雪,王二狗就不会冻病在她的家门前;再退一步说,如果那场该死的雪早下5分钟、或晚下5分钟,王二狗就可以跌倒在上一家或下一家的门口,那么戚夫人的守宫砂将会比窦娥的眼泪更夺目万分。
  不幸的是,戚夫人生在万恶的旧社会,她的悲剧命运只能按照旧时代的爱情悲剧法则来执行:一个怀才不遇、穷困潦倒的书生——只能——昏倒在美丽善良小姐的家门前,美丽善良的小姐——只能——热心搭救,并——只能——出资捐助他进京赶考,结果……
  咔!STOP!
  戚夫人毕竟是戚夫人,虽然故事的开篇没办法更改,结局至少应该多多少少有一点个人风格,所以接下来的故事是这样的——
  14岁的戚夫人站在麦田旁,满含热泪目送王二狗远去的背影,可是该死的王二狗走得太慢,半个多小时了,那背影足足还有180公分。
  望得腰酸腿疼眼发胀,戚夫人就顺手捋了一把麦粒塞进嘴里嚼起来,等麦粒中的淀粉完全咽尽、只剩下面筋的时候,她发现竟然能吹出美丽的泡泡!(咦!能不能把这个发明推广起来?)
  可惜的是这个念头只是一闪而过,否则泡泡糖就不必从外国引进了,发明时间也至少能推前1000年!
  从鸡叫开始,一直到太阳落山,这段送别的戏才算排完。
  14岁的戚夫人转身没走两步,却听到耳边传来热切的呼唤“戚戚!戚戚!”
  回头一看,是王二狗!他真的像疯狗一样名副其实地直扑过来!
  “哇!”14岁的戚夫人坐在地上大哭起来:“我不玩了!我要回家!”
  “亲爱的戚戚,你看我带什么回来了?”
  “我不看!我要回家!哇——呜——”
  就在这时,王二狗从怀里掏出了一件物事,确切说应该是一滩物事:“亲爱的戚戚,路上有个小妹妹正要吃,我一把抢了过来,可是——可是——没舍得吃,所以就赶回来,让你尝一尝。”
  爱情的伟大之处就在于此:即便是一堆屎,如果用爱情的眼睛来看,它也有着无法形容的光泽和芬芳。
  更何况王二狗掏出来的并不是一堆屎,而是一只西红柿,不,确切说是一滩西红柿。
  14岁的戚夫人又哭了,这次是为伟大的爱情感极而泣。
  接下来,当然就是少儿不宜的镜头。(此处省略0。0000001个字节)
  之后,王二狗继续起程、赴京赶考。
  结果当然是——没考上。
  这样,他当然无颜回去见14岁的戚夫人,只能流落京城。
  后来,他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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