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配角又怎样-第34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夜晚的城市华灯初上,有一番别样的味道。闪烁的霓虹映着辽远的夜空,空气中有隐约的花香,周围的人来来往往,这个世界,因为一些原因,忽然就不那么寂寥。
重新振奋起精神之后,她似乎比从前更加要努力地生活。每一天认真地笑,认真地面对身边的人,再也不多做无谓的伪装。
一张纸币被塞到她的手中,洛维有些粗鲁地将她推进路边一间甜点屋,“要吃什么自己去买,不要老麻烦我带!”
景言莫名奇妙的依言进去,想想不对又拐了出来。就见到洛维正和一个穿着昂贵花哨、吊儿郎当搂着一个浓妆艳抹女子的男人在说话,脸色有些严肃,便轻轻靠近。
“不就是靠着你老子吗?你是大少爷,了不起!想上班就上班,不想上班就一个月都不来一趟!洛维,要不是你爸是董事长你以为自己还能坐今天这个位子吗?”男子一脸鄙夷地说。
“那你也可以试试看靠你爸能不能坐个好位置。”洛维丝毫没有生气,语气微微讥讽。
“别以为你爸是董事长就了不起!我就不信他能永远罩着你!”男子哼了一声,搂着怀中的女子就走进了不远的一家夜总会。
洛维没有理会他,只是对景言说,“看够了就走!”
“那哪行啊!我们家大婶是别人能随便欺负的吗?”景言对着洛维挑挑眉毛,闪身跟着进了也总会。
还好她的证件一直都在身上,依着办案的样子顺手就拿出来在服务生眼前一晃,“刚才那个男人进哪个包厢?”
“202!”服务生配合地回答。
“没事了,继续忙你的!”景言走上二楼,一脚踢开了202包厢的门,就见到里面原本纠缠在一起的两个身影迅速分开,呼吸还带着一丝凌乱。
“你谁啊?”刚才嚣张的男子越发的张狂,瞪眼叫道。
景言踢上门,证件在他眼前一晃,“临检!”
“检什么?你知道我是谁吗?”男子咒道。
景言也像对着混混耍狠一般扬声冷道:“扫黄!我管你是谁!身份证!”
“你——哎呀——”男子一指直戳景言的脸,当即被她一个擒拿手制住。“你放开我——”
根本就不理会他鬼哭狼嚎的叫声,景言看看在一边紧张兮兮的浓妆女孩,冷笑一下,“你的身份证。”
“没带!”女孩故作镇定地拨了拨头发,对着景言一个白眼。
“没带就报号!”景言厉声一喝,拿出手机就拨号,“小赵,帮我查个身份证号……”
“我……”女孩终于露怯。
景言挂掉手机,痞气十足地上下打量女孩:“没成年吧?知道害怕了?”随即她抽了男子的头一下,“多大的人了思想道德这么低下,吃这么嫩的草不怕拉肚子啊你?”
“你他妈知不知道我是谁?”男子居然还死性不改。
“你把身份证拿出来我就知道了!”景言也不管他的嚎叫,利落地探手搜身,两三下就摸出钱夹抽走了身份证。抬脚将他踹到角落里径自开门离开,临别撂下一句狠话,“敢跟上来我卸了你!”
潇洒地走出夜总会,当着洛维的面把那张身份证扔进了垃圾桶,得意地笑笑,“走吧!”
洛维近乎无奈地看她一眼,“果然是惹不得的女鬼!”
“我可是在帮你出气啊!也不知道感恩!”景言冲着他皱皱鼻子,继续跟着他往前走,经过一段闹市,久违的温馨场景让她感觉很舒服。
左顾右盼地四下搜寻者想吃的东西,忽然就感觉身后有异动。警察的直觉还是嫉妒敏锐的,景言探手向后狠狠一抄,果然就捉住了一只手,她大力地一扭,只听一声惨叫。
低头一看,一个形容猥琐的小贼,技术倒是不错,手中已经拿着洛维的名牌钱包了。知道小贼一般都是集体出动不好惹,景言也没有为难他,拿回钱包就让他滚了。
“大婶,你怎么心不在焉的呀,居然让贼偷了钱包唉!”景言笑着调侃洛维,顺手就打开他的钱包检查,却忽然间怔住。
钱包的内侧,有一张照片,已经陈旧,却依然清晰。上面的女孩照的有些变形,脸被拍的圆圆的,甚至有些肿的嫌疑。留海也怪怪的贴在额头上,眼底还有因为复习久久不散的黑眼圈,表情很是不爽,总之看着很丑就是了……
准考证在考完后便被她随意一扔,不知道去了哪里,再见这张照片,饶是她也愕然了好一阵。
然后,原本那些预备要顺其自然慢慢发展的情愫忽然间翻涌起来,像是潮水般无法抵挡。那些种在心底的东西,一直以来都因为他的压抑和回避而静静等待,在这一刻终于被阳光照射一般,大地回暖,破土而出。
景言抬头定定凝视着洛维,好久都震撼地不知道该怎么开口。谁知道他竟然避开她的目光,抽回钱就包转身径自走开,头也不回。
急转直下
男二对女主角的由怜生爱在言情定律中一定是必然,不然设置男二就未免多此一举。男二在长期对女主的照顾之中必然对她萌生出感天动地的感情,女主对男二的感觉定是从感激开始,其走向为何也要看后来的发展。
此条定律应用于女配,从一开始就遇到了一个大问题。男二是早就见识到女配恶质的人,若是没有怜,究竟要如何生爱……?真是个苦恼的问题啊。
下坡路走的急转直下,基本就变成了瀑布,一泄到底。洛维在那一晚之后忽然就变成了躲着景言,不仅借口公司很忙不理会她,竟然也不例行每天对她的探视了,纯粹是要放她自生自灭。
本来还一直耐心地等着他的别扭过去,可是无奈和迷惑渐渐就变成了懊恼。景言也赌气就说之前他帮忙让她欠了他很多,还撂下话说该还他的钱都会尽快还,托可可把自己的存着也交给了洛维。
世界上不会有比他更别扭的男人了吧?暗恋被发现居然是这种诡异表现。她又不是白痴,之前他做了那么多难道她都不会有感觉吗?她已经在他面前努力地表现了自己的接受,结果他不领情也就罢了,还这样耍个性。
他的脑子里一天到晚都在想什么?
景言冷静了几天终于还是忍不住,找来了可可和段恒。因为可可结过婚,对以男人的心理还是有些了解,而段恒作为洛维很久以前的对手,对他应该还是有研究的。
听完景言的简短叙述,以及段恒下的结论,可可长大了嘴久久没有恢复。段恒却是一脸的自在笃定,对自己的鉴定很满意。
“天啊,洛维喜欢你?”可可犹在震惊中不能回复,“这么久我们怎么一点也没有看出来?”
“那是你没有注意,你经常可以看到洛维对她尤其没有好脸色。”段恒宠溺地拍拍妻子的脸颊。
“他是这么喜欢人的啊……”可可更加难以置信。
“说实话,我现在也觉得自己不能确定了,他真的是让我弄不明白!”景言提起洛维就没好气。
“那言言你喜欢洛维吗?”可可问的有些迟疑。
景言没有回答,因为现在她很难去说清楚自己的感觉。是的,她的心底有一份执念在另一个人的身上,可是她没有傻到还期待着什么。很久以前,她就适应了洛维给她的安定感觉,现在一份平静的感情于她就已经足够。
假结婚那时候,洛维给她的是已经足够美好的生活。虽然她还没有完全理清自己的感觉,但是如果顺应自己的心,她一点也不排斥他,如果要在一起,她也会觉得安心。当然还有更加微妙的感觉,只是她自己也不能确定。
“老婆,不要问那么没水准的问题行不行?她要是心里没有感觉的话,犯得着因为人家闹别扭,病急乱投医来找你吗?”段恒调侃地看了看景言。
“那这样还有什么问题吗?洛维究竟在想什么啊?”
“其实,我们这么分析也没有什么用,不如去问问当事人就好了。”段恒微笑。
“我见不着他人!”说起来景言就烦躁。
“有个人,他为了歉疚也总要给些面子的!”段恒笑意更深。
装饰自然的茶室,有细竹屏风将一个个雅座隔开,还有潺潺流水声响,清静幽雅。
可可对着身后屏风低语,“你们在那边不许出声啊!”
“知道了,老婆,你可千万别露馅啊!”段恒笑着叮嘱。
可可平复一下有些紧张的心情,抬眼看到洛维正徐徐走近。忙深吸一口气,露出了笑容,“洛维,这里!”
洛维坐下,淡淡挑眉,“找我有事?”
“嗯。”可可认真地点头,照着段恒教她的话说:“这几天言言很不开心,我问了好久她才肯告诉我的。”
果然,洛维的眉头轻拧了一下,慢慢又舒展开来,“哦……”
“我没看错的话,其实你一直喜欢言言是不是?”说谎说的毫不心虚,她哪里有本事看出来。
“是段恒看出来告诉你的吧。”洛维也不含糊。
可可不好意思地笑一下,忽地想起正事,立刻严肃地问:“我是有些问题要问你,你要认真回答!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言言的?”
洛维看了可可一眼,没什么表情,“你确定自己想知道?”
一句话问得可可迟钝地想起,自己好像是他的前女友。迟疑了一下,她又坚定信心,“是!”
“那我只能跟你说声抱歉。”洛维敛下眼。
可可反应了好一会才明白洛维是在对自己道歉,为了那时候身为她的男友还对别人动心道歉。“那你到底喜欢言言什么地方啊?”
关于这一点无论是可可还是一直躲在后面的景言都是很好奇的。她记得自己从初见洛维就跟他有八字不合的嫌疑,最初自己对于他的感情一直感觉不确定,也有那时候两人的针锋相对的原因。
在可可期待的目光之下,洛维只是淡淡笑一下,“这个跟你本来要说的事情无关吧?”
得不到回答,可可只能讪讪地摸摸鼻子,“对了,那你一直都没有表示,是不是……”
“她身边有启哲,我身边有你。”洛维说的轻描淡写,却让可可不禁生出造物弄人的感慨。
“那后来你不是跟我分手了?那时候言言和启哲并没有在一起。”可可问的毫无芥蒂。
“分手……是因为我觉得想忠于自己的感情,也不想再欺骗你,没有别的原因。”他从来都没有想过要介入景言和启哲之间。
“原来你没想过要争取啊?那你跟我瞎分什么手啊,还让言言当时把你骂成那个样子,你也不怕鸡飞蛋打?”果然是“可可式”不经大脑的感叹。她一心为洛维当时的义无反顾感动,根本就忘了当时自己的难过。当然,也忘了屏风后面她的老公。
听见自己老婆跟她的初恋情人冒出如此对话,段恒脸色阴霾得似乎要打雷一般,看得坐在他对面的景言只想笑。
洛维也无奈地咳了一声,“可可……注意一下你的说话方式。”
“哦……”她慢半拍地想起了段恒还在后面,忙回归主题,“那后来为什么言言和启哲分了手你也离开了,还一走那么多年?”
洛维思索了片刻,似乎是在斟酌着用语,“……是我想完善自己。而且那时候是她最脆弱的时候,我不想趁虚而入。他和启哲大概还是有可能的,那是我想留给他们的时间。还有,那时候你还没有着落,所以我不能。”
可可瞬间被洛维的深情感动,差一点就忘掉了正事,“我还在说你那时候为什么神神叨叨一声不响的走了,还唱什么《再见》……万一他们和好你怎么办啊?”
“祝福他们。”洛维回答的坚定淡然。
在屏风另一边的景言也震动不小。她从来不知道,他在唱着“我不能答应你,我是否会再回来……”的时候,是想着若是她最终选择了别人就永远离开的。
所以在她醉的迷迷糊糊的时候,他那么执意地要她说再见,是想要再见面,却也有可能是再也不见。所以那一晚他那么落寞怅然,却还是什么都没有解释就转身离去。
真的是错了
段恒眼见两个女人被洛维几句话就征服,自然是不爽地轻咳一声。
可可骤然惊醒,“哦,对了,现在没有阻力了啊,为什么你还是不上呢?”情急之下问的很粗鲁,她也顾不上了。
“现在她还没有走出伤痛,我不想她和我之间是因为感激。”这是他的过分执着,希望感情是纯粹的,不夹杂亏欠和感动。他不想她因为一时的感激就和他在一起。
听完这句可可终于激动地一拍桌子,立刻和洛维成了统一战线,“大哥,你有没有搞错啊,你知不知道先下手为强啊!你错过那么多机会,现在还要这么闷骚,等言言的儿子会打酱油了你也不会有行动的!”
洛维因为可可的表现莞尔,然后认真地说:“还记得那次我和景言吵架吗?”
想起那次因为自己和洛维分手景言愤怒地跟他争吵,可可瞬间有些明白,“当时你是不是很难受?”
“还好,反正也都是我的错。她那时候说的话,我一直都记得。”忆及当日,洛维的眼光有些迷蒙,“她说我只会享受付出,对待感情不诚恳,虚伪……后来我想,她是对的,那时候的我还不懂感情。”
如果没有段恒出现,他就将是个彻头彻尾的混蛋。即使他及时地将可可交给了一直都默默喜欢着她的段恒,他带给她的伤害也无法抹去。
为了真的懂得爱,所以他用了七年的时间默默守候,一言不发地付出。他是真的想要认真对待这段感情,无论结果如何。
可可叹口气,暗自在心里感叹景言的毒舌一点也不输洛维,戳别人的痛处可是真不留情。“等等,那你那时候剃光头……也是为了言言吧?”
“因为说错了话。我当时急了,就直觉的回了一句,可是看见她的眼神,我就明白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他也是后来才知道她不能听到诸如“疯子”一类的话,现在想起,洛维依然懊悔不已。
“喂,你也不用为了言言那么上心吧。当时我还以为是对我的歉意呢,你知不知道这样我是会嫉妒的!”可可脸上有调侃的笑容,很明显是在开玩笑。
可是屏风后的段恒就不那么轻松了,听到这一句立刻脸更黑了三分。景言在一边看着他比翻书还快的变脸,实在忍不住就逸出了一声极轻的笑。谁知另一头忽然没了声响,一偏头,洛维已经面无表情地看着她。
“洛维——”可可后知后觉地惊叫着追来,已经无法挽回。
尴尬地直起腰,景言见洛维似乎是不太高兴,只能讨好地笑笑,“大婶……”
“很有趣吗?”洛维平静的有些可怕。
“洛维,其实是我想帮言言问问……”可可鼓足勇气说到一半就钻到了段恒的背后。
“你想知道什么不能自己问我吗?”洛维是真的生气了,声音中不是从前压抑的冷淡,而是那种让人发寒的感觉。他看着景言,眸光难测。
“我以为你不想说。”景言泄气地承认了自己的想法。
“那是你觉得。”洛维扔下这一句,脸上的表情已经说明了他什么都不想再说,跟可可道别后他便转身离开。
景言坐在原处没有动,她知道,他这一次是真的生气了。
因为她明明就明白了,却还是要选择这样试探。年纪越大反倒越失去了曾经带着戾气的勇敢,她不再直接果断,不再义无反顾,即使心里清楚还是要借一些东西去反复确定。
她开始贪心了,即使付出不够也想要的更多。想要安全感,想要平静的感觉,一味的索取,自己却在迟疑。
她记得的,洛维初见他便脾气坏的可以,那么